《星星和风》琉安玥

6、吃个饭

　　省物理竞赛培训结束时，夕阳正把走廊的瓷砖染成暖橘色。林晚星抱着一摞竞赛题集，余风则拎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本翻得卷边的资料——那是上周余风在旧书市场淘的，书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书签。
　　“饿死了，”余风揉了揉肚子，发梢沾着点粉笔灰，“去食堂二楼？听说今天有糖醋排骨。”
　　林晚星笑着点头，顺手帮她扶了下歪斜的帆布包带：“你上次说食堂的排骨像‘裹着琥珀的微型山脉’，今天要去实地考察？”
　　“那当然，”余风眨眨眼，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飞快地记下一行字，“观察对象：糖醋排骨的物理形态与文学隐喻。待补充：口感与光影变化。”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余风的帆布包蹭过林晚星的胳膊，发出沙沙的轻响。食堂里飘着米饭的香气，混着炒青菜的清香，勾得人胃里直冒酸水。她们端着餐盘排队，不锈钢餐盘边缘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两份糖醋排骨，一份米饭，”林晚星对打饭的阿姨说，又转头问余风，“还要番茄蛋汤吗？你说过番茄的红色像‘凝固的夕阳’。”
　　“要！”余风把餐盘往前递了递，眼睛亮亮的，“今天我要用显微镜观察番茄的细胞结构，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每个细胞都装着个小太阳。”
　　打饭的阿姨笑着摇头：“你们这些学生娃，吃饭都要想这么多。”
　　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时，夕阳正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在餐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余风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糖醋汁顺着排骨的缝隙往下滴，在盘子里积成一小滩琥珀色的光。“你看，”她指着排骨，“这形状像不像卫星的轨道？糖醋汁是大气层，排骨是运行的卫星。”
　　林晚星凑过去看，笑着点头：“确实像。不过卫星要是裹着这么厚的糖醋汁，早就坠落了。”
　　“那可不一定，”余风咬了口排骨，眼睛眯成月牙，“说不定糖醋汁能给卫星提供额外的推力，就像你上次说的‘非牛顿流体的反作用力’。”
　　番茄蛋汤端上来时，汤面上浮着几片金黄的蛋花，像撒了一把碎金。余风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轻声说：“你看这蛋花，像不像星云？番茄是红色的恒星，蛋花是环绕的星云，汤是宇宙的背景。”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两人在天文台看流星雨。余风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指着划过夜空的流星说：“那像不像有人在宇宙里划了根火柴？”当时林晚星笑她比喻奇怪，可现在，她觉得余风眼里的世界，比任何物理公式都更生动。
　　“尝尝这个，”林晚星夹了块番茄放到余风碗里，“你说过番茄的酸甜像‘青春的味道’。”
　　余风咬了口番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对啊，酸是考试的压力，甜是解出题目的快乐。你看，连口感都是隐喻。”
　　食堂里渐渐热闹起来，周围都是同学的说笑声。隔壁桌的男生在讨论刚结束的数学竞赛，声音里带着点懊恼：“那道几何题我画了十条辅助线都没解出来。”余风听了，忽然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张草稿纸，飞快地画了个图形：“你看，要是从这里画条辅助线，是不是像给图形开了扇窗？”
　　男生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哎，还真行！你这比喻比老师讲的还清楚！”
　　余风笑着把草稿纸递过去：“送你了，就当是‘番茄蛋汤的灵感馈赠’。”
　　林晚星看着她，忽然觉得，余风就像食堂里这碗普通的番茄蛋汤——看似简单，却藏着无数细腻的层次。她能从糖醋排骨里看到卫星轨道，从番茄蛋汤里看到星云，从同学的抱怨里找到解题的灵感。她的世界，永远比别人多一层温柔的滤镜。
　　“发什么呆？”余风用筷子敲了敲林晚星的碗沿，“再不吃，排骨要凉了。”
　　林晚星回过神，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糖醋汁的甜酸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排骨的肉香，忽然让她想起去年生日，余风送她的那本《星空诗集》。诗集的扉页上写着：“愿你的星辰永远璀璨，愿我的烟火永远温暖。——风风”
　　“晚星，”余风忽然指着窗外，“你看，那片云像不像只兔子？”
　　林晚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夕阳下的云朵确实像只蹲坐着的兔子，耳朵长长的，尾巴短短的。“像，”她笑着说，“不过要是用物理公式算，它的体积得有好几百立方米。”
　　“那我就写首关于它的诗，”余风掏出小本子，飞快地写着，“题目就叫《食堂窗外的云兔：论体积与诗意的相对性》。”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能和余风一起吃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们能从一盘糖醋排骨里聊到卫星轨道，从一碗番茄蛋汤里聊到星云，从一片云朵里聊到物理公式和诗歌。她们的世界，就像食堂里这碗普通的饭菜——看似平凡，却因为彼此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
　　“对了，”余风放下笔，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罐，“我昨天做的草莓酱，给你留了一罐。”
　　玻璃罐里的草莓酱红艳艳的，像凝固的晚霞。林晚星接过罐子，指尖碰到罐身的凉意，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余风感冒了，她熬了姜茶送去宿舍。余风当时裹着被子，笑着说：“你的姜茶像‘流动的太阳’，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
　　“明天我带自制的酸奶来，”林晚星说，“你说过酸奶的凝固状态像‘时间的琥珀’。”
　　“好啊，”余风眼睛亮亮的，“我用酸奶写首诗，题目就叫《论乳酸菌与诗意的发酵》。”
　　食堂的灯光渐渐亮起来，照在两人的餐盘上。糖醋排骨的糖醋汁已经凝固了些，在盘子里形成一层薄薄的琥珀壳；番茄蛋汤的热气慢慢散去，蛋花沉在汤底，像沉睡的星云。余风用勺子搅了搅汤，忽然说：“晚星，你说我们以后还会一起吃饭吗？”
　　“当然会，”林晚星夹了块番茄放到她碗里，“等我们毕业了，我带你去天文台附近的餐厅，那里的窗户正对着星空，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星星。”
　　“那我就写首关于星星的诗，”余风笑着说，“题目就叫《天文台餐厅的星空：论光年与烟火的交响》。”
　　食堂里飘来米饭的香气，混着炒青菜的清香，勾得人胃里直冒酸水。余风低头咬了口排骨，糖醋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她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林晚星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温暖，比任何物理公式都更真实。
　　窗外的云兔已经散了，夕阳的光斑慢慢从餐盘上移开。余风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飞快地写着：“今日食光絮语：糖醋排骨的卫星轨道，番茄蛋汤的星云，食堂窗外的云兔，以及——和晚星一起吃饭的快乐。”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能和余风一起吃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们能从一盘糖醋排骨里聊到卫星轨道，从一碗番茄蛋汤里聊到星云，从一片云朵里聊到物理公式和诗歌。她们的世界，就像食堂里这碗普通的饭菜——看似平凡，却因为彼此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
　　“发什么呆？”余风用筷子敲了敲林晚星的碗沿，“再不吃，排骨要凉了。”
　　林晚星回过神，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糖醋汁的甜酸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排骨的肉香，忽然让她想起去年生日，余风送她的那本《星空诗集》。诗集的扉页上写着：“愿你的星辰永远璀璨，愿我的烟火永远温暖。——风风”
　　“晚星，”余风忽然指着窗外，“你看，那片云像不像只兔子？”
　　林晚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夕阳下的云朵确实像只蹲坐着的兔子，耳朵长长的，尾巴短短的。“像，”她笑着说，“不过要是用物理公式算，它的体积得有好几百立方米。”
　　“那我就写首关于它的诗，”余风掏出小本子，飞快地写着，“题目就叫《食堂窗外的云兔：论体积与诗意的相对性》。”
　　林晚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能和余风一起吃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们能从一盘糖醋排骨里聊到卫星轨道，从一碗番茄蛋汤里聊到星云，从一片云朵里聊到物理公式和诗歌。她们的世界，就像食堂里这碗普通的饭菜——看似平凡，却因为彼此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

作者有话说

　　祝盛望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听说你和江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