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朋友？》穿越飓风

4、第 4 章

　　在国外的一个月，生活像被打翻的万花筒，新奇又绚烂。我遵循着母亲设定的轨迹，在宿舍、研究所和图书馆构成的三点一线中，找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秩序。
　　回宿舍的路上，我又一次礼貌而坚定地拒绝了一个名叫宋清的男生共进晚餐的邀请。回到房间，我的室友卡门——一个以表情匮乏著称的北欧女孩，却在此刻瞪大了眼睛。
　　“宋清刚才找你干什么？”
　　“宋清是谁？”我茫然地放下书包。
　　“不是吧？！他你都不知道？”卡门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无论是学术能力还是那张脸，他都出名极了！”
　　我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耳根，没有接话。我的大脑自动过滤了这些与学业无关的“噪音”。
　　“所以他到底找你干嘛？”卡门穷追不舍。
　　“他请我吃晚饭。”我老实交代。
　　话音刚落，卡门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是不是喜欢你？准备追你？”她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燃烧着炽热的八卦之火。
　　“我拒绝了。”我赶紧澄清。
　　“为什么？”她难以置信。
　　“我妈妈不让。”我觉得这个理由天经地义。
　　“我的天！你多大了，还听妈妈的话？”她惊呼，像是听到了什么远古传说。
　　“我十六岁，未成年。”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并补充了核心条款，“我妈妈规定，十八岁之前，不能单独和男生相处。”
　　卡门的嘴巴张成了“O”型，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她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我一遍，目光扫过我遗传自母亲的高挑身材和明艳脸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谁能想到……你这个个子高挑、长腿逆天的浓颜系大美女，居然是个未成年！”她喃喃道，“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以防有人不小心‘犯罪’。”
　　那天下午，“王佑年仅十六岁，未成年！”的标题果然霸占了卡门的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效果立竿见影。自此，再没有男生试图单独约我。卡门也贴心地不再与我讨论任何婚恋话题——尽管我们忙得也根本没时间闲聊。
　　我依旧沉浸在我的三点一线里，心无旁骛。
　　直到这天，卡门硬拉上我去参加一位学长的生日派对。我揣测学长只是出于礼貌才邀请我，毕竟我的存在，就像往沸腾的锅里加了一瓢冷水，会让他们少了许多娱乐选项。我打定主意，送上礼物和祝福后，就找个借口悄悄离开。
　　喧闹的派对上，光影摇曳。我一眼就看到了宋清。他站在一群人中，姿态闲适，侧耳听人说话时，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我借着拿饮料的机会，偷偷地、快速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整个人在灯光下看起来……确实很醒目。
　　就在这时，他忽然转过头，精准地捕捉到我的视线，隔着喧嚣的人群，朝我举了举杯，微微一笑。然后，他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
　　“在这里还习惯吗？”他开口，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那熟悉的乡音，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让我不由自主地卸下了防备。
　　“还好。你来多久了，习惯吗？”我的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
　　我们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从南北迥异的口味，到苛刻的导师，再到繁重的学业。彼此礼貌地互夸了几句“久仰”，气氛融洽。临走时，他神色诚恳地说：“以后在学习或生活上，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联系我。”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我点了点头：“好。”
　　这之后，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我总能在各种同学聚会上“偶遇”他。我们总会凑在一起闲聊几句，内容无非是课业和日常。而每当我准备提前离场时，他总会自然地帮我叫好计程车，细致地确认车牌号，目送我离开后，自己再返回那片热闹之中。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总能在那觥筹交错、人影晃动中，第一时间锁定他的位置。而他身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光，越来越闪闪发亮，总能轻易地吸引我全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