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朋友？》穿越飓风

12、第 12 章

　　“我想我认识你说的约翰。”我握紧手机，指节有些发白。
　　电话那头，史密斯律师的声音严肃：“根据查理的证词，他在案件的关键节点多次提到约翰。我怀疑约翰可能对他进行了某种诱导……”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回到住处时，意外地发现不仅宋山在，郑毅也在。
　　郑毅蜷缩在沙发角落，平日里的张扬活力消失无踪。看见我进来，他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站起，双手无意识地搓揉着衣角，眼神躲闪。
　　我疑惑地看向宋山，用目光询问。宋山轻轻摇头，示意我耐心听。
　　“郑毅，坐下说。”我放柔声音，“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他佝偻着身子缓缓坐下，声音带着颤抖：“王佑，我……我对不起你。我可能泄露了你的论文内容。”
　　“怎么回事？”我的心猛地一沉。
　　“大概一个月前，我在你这和男朋友视频通话。他说对你书桌后面那幅画很感兴趣，让我调整镜头让他看清楚。等我发现你的电脑屏幕完全出现在视频画面里时，我赶紧把手机挪开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刚才和宋先生聊天，我才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惹了大麻烦。对不起！”
　　“你男朋友不会是约翰·威廉姆森吧？”
　　郑毅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与宋山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我的律师刚刚告诉我，约翰很可能诱导了查理。”我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约翰交往的一直都是女朋友。”
　　宋山起身，对准备离开的郑毅温和建议：“我建议你以他不是同性恋为由分手。其他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送走失魂落魄的郑毅，一阵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我转身看向宋山，轻声道：“今晚喝点酒吧。有你在，我想试试醉酒是什么感觉。”
　　宋山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反对。他取来红酒，耐心地教我如何醒酒，如何观察酒液挂壁。我学着他的样子轻抿一口，浓郁的涩味让眉头紧皱。
　　“真难喝！”
　　但看着宋山品酒时放松的神情，我不服气地又尝了一口，接着一口。直到一杯见底，酒杯被他轻轻抽走。
　　二十年来第一次饮酒，酒精很快发挥作用。我靠在沙发里，望着暖黄的灯光轻声说：“你抱抱我吧，宋山。我很害怕。”
　　他没有丝毫迟疑，起身坐到我身边，将我轻轻揽入怀中。这个拥抱稳妥而温暖，带着他身上独特的雪松气息。
　　“我想我妈妈了。”
　　“我想我大爸。”
　　“我想我爸爸。”
　　每说一句，他宽厚的手掌就会在我背上轻轻拍抚，像在安抚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最后，我不知何时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冲过澡后走到吧台喝水，看见宋山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他自然地起身为我摆好餐盘：“头疼吗？”
　　“喝得少，不疼。”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发酒疯吧？”
　　宋山轻咳一声，避而不答道：“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酒确实不好喝，我从善如流地点头。
　　“博士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他忽然问。
　　我说出深思熟虑的决定：“回国，去F大找范启文教授。现在我对他的研究方向最感兴趣。”那位曾获数学最高奖的先生，门下诞生了无数杰出的数学家。
　　“那么，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要回国的消息。”宋山神情严肃，“我从现在开始安排，确保你回国之路万无一失。”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我郑重应下：“知道了。今天你先别走，我带你去见个朋友。”
　　“好。”他答应得干脆。
　　“你都不问问是谁？去做什么？不好奇吗？”
　　宋山眼尾漾开细碎的笑纹：“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
　　我轻哼一声，竟无法反驳他的话。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肩上洒下温柔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