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梦江南》萩纪

21、武当

　　阵中的江南四秀看着江百曲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懊恼 —— 他们终究还是中计了。如今赌约已输，再无理由纠缠江百曲，只能认栽。
　　“罢了！” 江南四秀的老大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三弟，我们江南四秀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气，说出的话岂能不算数？今日这赌约，是我们输了！”
　　江百曲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笑着说道：“既然各位信守承诺，那我便教你们破阵之法，当作补偿。”
　　他指着竹阵，继续说道：“你们可从上空跃起，攻击竹阵的顶部。这竹阵只会左右移动，却无法上下变换，只要你们从上方将竹子一节节砍断，阵法自然不攻自破。”
　　说完，他便拉着林成，头也不回地向青骊山深处走去。其实他告诉江南四秀破阵之法，一来是觉得此前捉弄他们有些过意不去，二来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 等他们破阵出来，自己和林成早已走远，不必再担心被纠缠，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百曲，你怎么懂这么厉害的阵法？” 林成一边跟着江百曲快步前行，一边好奇地问道。在他看来，这阵法虽原理简单，却能将江南四秀困得毫无办法，绝非寻常人能想出。
　　江百曲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我们快些上山吧，等会儿他们破了阵，说不定又会追上来。”
　　林成看着江百曲的侧脸，心中有些复杂 —— 他一直以为江百曲会是个懂得自保的 “小人”，这样便能少些危险，可如今看来，江百曲远比他想象中更有分寸，既有智谋，又不失道义。他忽然觉得，自己此前的担忧，或许有些多余了。
　　“你真的把破阵方法告诉他们了？” 林成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然还能怎样？” 江百曲拉着他加快脚步，“所以我们得快点走，最好能赶在他们破阵前见到我师傅。”
　　两人沿着山路飞速前行，青骊山虽不矮，可赵胜居住的地方只在半山腰，没过多久，一座简朴的木屋便出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你师傅住的地方？” 江百曲看着眼前的木屋，有些惊讶 —— 木屋的格调极为简单，看起来更像是一处隐居之所，与赵胜在江湖中的地位有些不符。
　　“看来师傅应该回来了。” 江百曲蹲下身，指了指地上被压低的草叶，“这些草刚被人踩过，说明不久前有人出入。”
　　林成点点头，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师傅，我回来了。”
　　很快，门便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女子，正是赵胜的妻子楚雨。林成有些惊讶 —— 往常开门的大多是赵胜最小的弟子赵伊，今日倒是少见。
　　“林成，你怎么回来了？” 楚雨看到林成，眼中满是诧异，“不是说要和你这位朋友去闯荡江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娘，” 林成连忙说道，“师傅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关乎江湖安危！”
　　楚雨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耽搁，连忙将两人请进屋内，喊道：“夫君，林成回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赵胜从内屋走出来，看到林成和江百曲，笑着说道：“成儿，你这刚走没多久，怎么又回来了？这位便是你常提起的江百曲吧？”
　　林成点点头，立刻将白机子修炼绝世武功、想要一统江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赵胜听完，脸色骤变：“你说白机子想要一统江湖？我记得他在江湖中名声不错，怎会突然有如此野心？”
　　“那是以前的白机子。” 江百曲开口说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修炼了天玉山镇那位王爷留下的武功。那武功威力极强，却似乎带着邪气，能改变人的性情。”
　　赵胜皱起眉头，沉吟道：“那位王爷的武功早已失传，没人知道具体招式。除非我们去找青玉真人，他或许知道详情 —— 他是如今江湖中，唯一可能见过那位王爷武功的人。”
　　“可青玉真人在武当山，从这里到武当山，至少需要十多日的路程。” 楚雨担忧地说道。
　　“无妨，” 赵胜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与你们一同前往武当山。青玉真人也算我的师傅，由我出面，他定会如实相告。夫人，你便留在这里，等伊儿回来吧。”
　　林成听到 “赵伊”，连忙问道：“师娘，赵伊去哪里了？”
　　楚雨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武林大会后，伊儿便和那个叫曲亮的年轻人走了。他们两人互生爱慕，伊儿只留下一封信，说要和曲亮一起闯荡江湖，至今没有消息。”
　　赵胜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 曲亮虽在江湖中名声尚可，可他的背景却无人知晓，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但眼下，白机子的事情更为紧急，只能先将对赵伊的担忧压在心底。
　　三人不再耽搁，立刻启程前往武当山。一路上，赵胜与江百曲多有交谈，对江百曲的智谋、阵法与暗器功夫有了更深的了解，心中不禁感叹 —— 这个少年，远比同龄人厉害百倍，将来定能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天地。
　　十多日后，三人终于抵达武当山。山门口，一位年轻的道士拦住了他们，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警惕：“几位施主，请问是何人？来武当山有何贵干？”
　　“道友好，” 赵胜上前一步，客气地说道，“在下赵胜，前来拜见青玉真人，还请通报一声。”
　　那道士听到 “赵胜” 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赵前辈，晚辈这就去通报！” 说罢，便快步向内堂跑去。
　　赵胜、林成与江百曲在山门口等候片刻，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内堂走出 —— 正是青玉真人。他身着道袍，面色红润，周身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与武林大会上所见别无二致。
　　“胜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武当山？” 青玉真人笑着走上前，语气亲切。
　　“师傅，弟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询，关乎江湖安危。” 赵胜神色凝重，直接切入正题，“您可知道天玉山镇那位王爷的武功？”
　　青玉真人愣了一下，点头道：“那位王爷的武功，我早年倒是见过几式。怎么，胜儿突然问起这个，是出了什么事？”
　　“师傅，” 赵胜看向江百曲，“这位小兄弟曾见过白机子出手，或许能模仿出几招，您看看是否与那位王爷的武功相符。”
　　江百曲心中了然，立刻上前一步，凝神回忆着白机子当日的招式。他虽只见过寥寥几招，却将招式的精髓模仿得有模有样 —— 每一招都带着一股凌厉的邪气，与寻常武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