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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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梦见猫头鹰是什么征兆？
林染一边吃着刘女士带来的早餐，一边查小某书，绝口不提梦里还出现了自己的薛定谔的女朋友。
小某书给出的答案让她挑了挑眉：梦到猫头鹰象征着不详，帖子下面还跟着一连串的“说破即解除”之类的评论，林染腹诽了一句封建迷信就退出APP。
她可是高学历现代唯物主义人才，还信这个？
刘女士看她吃差不多了，催促着：“吃完赶紧去睡觉啊，你不是最近住宿舍，去休息一会，昨晚给你算加班了。”又抱怨，“不是你的活还这么积极，真不怕身体出事啊。”
林染点头，她不是那个能连续工作36小时的林染了，即使她现在还算精神，等再过几小时，她就会在任何一个她能碰到的平面上昏死过去。
去睡觉吧林染，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在她翻来覆去终于在宿舍的床上进入深度睡眠时，李棠和谈飞舟正在面面相觑。
事情的起因要从李棠她们警局怀疑谈飞舟说起。
她们查看受害者失踪后的监控，重点排查谈飞舟那张脸，真让她们查出来一些东西。
谈飞舟在每一个案发现场都出现过，而且举止神秘，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在欣赏自己犯罪的成果！”旁边一个警员叫了起来。
一般来说连环绑架案的罪犯欣赏回顾自己成果会通过折磨被绑架者或者留下一部分被绑架的物品来回顾，李棠面色有些凝重。
“如果真是谈飞舟干的，那要么是她对于自己绑架的手法及其骄傲，得时常来现场看看，要么就是受害者已经被害，她没有寄托的工具，只能通过回到现场来刺激多巴胺了。”
“这就说明，她随时可能开启下一次绑架。”
李棠有些坐不住：“局长、队长，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又有一份资料递了过来“谈飞舟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根据天眼的监控，她昨天没有回家，守在谈飞舟住所的警员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王队长找出两份监控文件，“谈飞舟昨天下午去了医院，还去了一个居民楼里，进去之后就没再显示有出来痕迹，但是我们今天早上又发现她出现在她的住所附近。”
——其实是谈飞舟抓完胡藏接着在附近一点点找线索，干完活差不多天亮，胡藏家离自己家更近，就打算回家休息一会，被监控拍到了而已。
张局长拍板：“准备抓捕吧。”
办公室里霎时安静了两秒，随后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队长立刻分派任务：“一组负责谈飞舟住所封锁，二组在周边巡逻，三组随时待命支援。”又对着李棠说：“你带几个人进行抓捕。”
李棠干脆称是。
警员们迅速整理装备：手铐、手电、对讲机、防护背心……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无数次演练。
这时早高峰刚刚结束，人们刚从一个室内迁徙到另一个室内，街道反而没什么人，警车缓缓驶入居民区，车轮碾过柏油路，清脆的回声在静谧的街道上回荡。
李棠在副驾驶握紧对讲机，目光紧盯窗外每栋高楼和街道口，虽然她盯着也没用，只是有点紧张。
那毕竟是自己朋友的（前）女友。
王队长坐在后排，面色凝重：“她昨晚没回家，不排除已经察觉到不对的可能，动作必须快，不能让她反应过来。”
街道两旁的行人稀少，警灯的蓝白光闪烁着，警员悄无声息地潜入居民楼，楼道里不太明亮，只有微弱的光映出警员的身影。
李棠通过耳机低声汇报：“各小组确认位置，按计划行动。”
随着一声轻轻的口令，封锁行动全面展开。警员们从不同方向包抄谈飞舟的住处，楼内的走廊静得可怕，每一步脚步声都像在放大。
好像空气本身都被拉紧，等待着触发瞬间的冲击。
而此时，林染对城市另一端的紧张抓捕毫不知情。
谈飞舟在躺在床上，窗帘是她定制的超强遮光版，刚装上时林染还因为睡得太实还迟到过几次。
谈飞舟睡得很沉，但就在某个微妙的瞬间，她突然惊醒。
外面有人。
她没有立刻动，而是保持躺着，在短短几秒内迅速捕捉那些声音：
楼道里不止一两个人，至少四、五个，有人在用对讲机压低声音、他们的步伐不像邻居，更像是训练过的执法人员，按照既定路线在悄悄靠近，而且她也没有感受到非人生物的气息。
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类。
难道是警察?
她呼吸一滞。
警察为什么会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谈飞舟在黑暗中坐起身，计算下一步行动。
她不能在睡衣状态下被围住，也不打算和他们正面解释，更不可能让他们发现她真正的身份。
她一边倾听外头的动静，一边随便抓起一件外套，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发出布料摩擦声。
楼道里的脚步声忽然停了。
接着是更沉的安静。
那种安静比噪音更危险，意味着他们在确认位置、在等待统一指令。
在门锁可能被撬动的下一秒，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谈飞舟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向卧室窗户，拉开缝隙时，她听见楼道里有人轻声说了句：“准备。”
城市清晨的风扑面而入，她没有再犹豫，把外套挂在臂弯，抓起一个帽子，拿着手机，敏捷地踏上窗沿，从三楼的高度一跃而下。
落地声音被她刻意卸成极轻的一声闷响，像是某只猫从高处跳下。
楼道里似乎有人听见了动静，却来不及确认，谈飞舟已经借着建筑的缝隙和阴影迅速离开，只留下窗帘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她从未来过。
她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谈飞舟跑了！”
谈飞舟在另一条街的巷口停下脚步。她从阴影里走出时已经穿好外套，只是呼吸还带着一点急促。
她回头望了望来路，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后，摸出手机打给严镜。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还能听见远处小区方向传来的混乱声。
“喂？”严镜的声音带着点好奇，“谈飞舟？你这么热爱工作？”
谈飞舟深吸一口气：“主任，刚才有警察在我家门外疑似准备进入，我从窗户离开。”
“警察？你确定？”严镜声音严肃起来。
“我确定，里面有个人是我女朋友的发小，我知道她是市局的刑警支队副队长，而且外面都是警车。”谈飞舟回答。
这一句让电话那头的气压瞬间沉了几度。
“行，我知道了。”严镜压低声音，“我马上联系市局确认情况。你先别和人类警察发生正面冲突。”
“是。”谈飞舟挂断电话，打开打车软件，在路边等车。晨光照在她身上，展现出盖住脚踝的睡裙外面套着长袖衬衫，头上扣了顶棒球帽，脚下是一双人字拖的混乱穿搭。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频频侧目。谈飞舟却站得坦然。
而另一边，李棠和警员们对着仍在微微摇动的窗帘无言以对。
王队长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一边听，一边脸色逐渐铁青。
“收到。”他挂断后沉声道：“收队。全部回局里，马上！”
看着他那个脸色，没人敢问原因，只能迅速行动。
谈飞舟抵达特事局时，那身恶心穿搭让严镜看了一眼就头疼得扶额。
“这样怎么见人？你这样是要让我丢人丢到退休吗？赶紧换衣服！”严镜斥令。
谈飞舟也不反驳，从自己储物柜里翻出几乎没穿过的常服制服，利落换上。
衣领扣好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像瞬间从街头流浪汉切换成了职业精英。
严镜也换了身制服，拿好证件，又带上一直和市局对接的小妖，三人一同走出局门，朝市局赶去。
严镜边走边低声：“到了那边，你少说话。我来解释。”
谈飞舟点头：“明白。”
市局会议室的空气有点尴尬地凝固着。
“所以你也是警察？”
李棠见到谈飞舟穿着常服的样子心里就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
“那不然呢？”她没好气，“你们把我当嫌疑人了？”她伸出双手，“不行拷着我呗。”
“有没有一种可能经常出现在犯罪现场，举止鬼祟的人，还有可能是警察？”她气愤，“你办案的时候不照镜子的吗？”
李棠被说得抬不起头。
会议桌另一头，张局长正陪着笑脸，语速飞快：“误会误会，都怪我们情报没对齐，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子不认一家子。”
严镜捧着茶杯，也笑得有些心虚：“主要是我们这边联系人对接得太简单，具体承办人你们也没见过，我们也没料到会造成种误会。”
张局长连连点头：“是是是，双方沟通都不到位，这事儿谁也不多怪谁。”
两边你一句我一句，把“误会”两个字当逗号用。
两边都有些心虚，一个心虚于自己抓错了人，把自己人当嫌疑人抓了，而且这个案子是人家主办的，自己单独行动没通知对方程序上多少有点瑕疵；
另一个心虚于自己叫人家合作，但是只派了个联系人，具体承办人见都没见过面，真闹大了还是自己这边的问题，更何况传到妖界可不管什么责任划分，只能说是她严镜的差点把自己妖送进去。
谈飞舟也想把自己办案差点被人类警察抓去这件事快点翻过去，太丢人了，传出去得被笑一辈子。
两方默契地达成一致，把这件事轻轻放下。
现在谈飞舟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所以林染知道了你们怀疑我是罪犯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掉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