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迟》皮小宵

5、四，一场闹剧 上

　　四，一场闹剧上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约好吃日本料理，两人直到上好食材也没有开口，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她突然就笑了，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也跟着笑，两人倒好，越笑越厉害，仿佛突然就冰雪消融，一笑泯恩仇的样子。

　　沈一涵端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他倒酒：

　　“这笑也会传染，我想起了乐事，你跟着笑什么？”

　　他也贫，只嚷：“这不是想起你的伤心事，想让你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哪想到你缺心眼，自己倒先乐起来了。”

　　包厢里的空调开着，她早脱了外套，这会又有点冷。想穿上又想想算了，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我这叫大智若愚。来，喝酒，咱们今天不醉乌龟！”

　　她素来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是天真，倒是有一点；若说世故，其实她亦知人之事。只是火候都差一点点，倒有些不伦不类。

　　迟驰说：“晓晨跟你分手后，一直挺颓废的。”

　　她低头不语，只是认真咬日本豆腐，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又说：“你一直不面对，对他来说也不公平。”

　　她抬头直视他：“我们俩一直不公平。现在分手了，谁爱泡吧泡吧，爱酗酒酗酒。我还得……”她皱了皱眉头，每次她皱眉头的时候都是真的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就算它再简单再明了：

　　“孩子我没打。”

　　他一惊：“什么？！”

　　“我骗你的。哈哈。”

　　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的睫毛很长，在灯光的映射下投下一层阴影。

　　“他凭什么要我给他生孩子？我喜欢孩子，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让我不知情，仿佛我什么都不知，像个傻子一样围着他转，倚在他怀里哭或笑，给他生孩子他便高兴了？他总说我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可见他有过多少庸脂俗粉了？怎么就知道我也不是庸脂俗粉？”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小声劝着：“好啦好啦，别哭了，晓晨他是真的在意，不然哪会说这种不知轻重的混账话？”她也觉得委屈，抱着他的肩膀哭起来。

　　他“哎呀”一声，笑道：“借肩膀哭，一分钟100，要收钱的啊。”

　　她终于破涕为笑，却不埋怨。一双眸子弯弯的，鼻子红红的，温柔的灯光下，倒有几分像小白兔，可爱至极。

　　一瞬间，也不知为什么，只是突然的事。迟驰只觉得内心的一堵墙终于倒下，心里像明镜似的终于亮堂堂的。这种感觉正是他需要的，比喉咙发紧，心神不定要安静得多。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得不到反而更好，就这么让她美着，亲近着，该有多好。

　　“小涵，你就当我是你大哥，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他也是不是轻易许诺的人，只是怕麻烦，怕实现不了。只是为了斩断这情丝，他也，只想，试一试。

　　还未说完，那边有人推门了：

　　“喝花酒呢还是怎么？也不叫我？”

　　赵晓晨正笑眯眯的进来。

　　人生何处不相逢，怕只怕相逢已迟，相逢不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擦，你说你TMD有什么好装的。。。。写不下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