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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报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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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黑市并没有什么阴暗潮湿的角落，也没有人在那里阴仄仄地盯着陌生人看，甚至能看到这里的人有说有笑，各种商铺贩卖着各种质量一般的物资，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沙漠里的小集市。
光着脚或者穿着不知道哪翻来的不合脚的鞋子的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激起黄沙。
易乔的披风和面罩挡住了自己的脸，只是这种防毒面具的视野让她看不太清周遭的环境。
“这里就是黑市吗，看起来和西部的集市没啥两样啊？”区雪怡有些失望地说。
“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才不会被揪出来。”
易乔原本打算按照埃蒙德的意思先去侦查过的一个实体店看看，然而远处的躁动吸引了易乔的注意力。
“放开我！把我的电脑，还给我！”一个戴着防尘墨镜和穿着防风衣的棕发女子被两个小混混扯着手臂不给她夺回电脑的机会。
“嘿嘿嘿，你老子不是脑子开花了吗，还敢那么硬呢？”小混混拿着笔记本笑着说。
“人渣！我爸爸为了西部奉献那么多年，你们居然……”
“你爸死也是黑骑士的人。老老实实把你和那个死老头写的程序交给我们，否则……噗！”小混混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乔一拳撂倒在地上，易乔顺势用膝盖压着他的后颈，从腰配枪套抽出左轮指着另外几个打算解围的小混混。
棕发女子一看到眼前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出性别的人帮自己解了围，立刻反应过来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抢回来，然后熟练地找地方躲起来。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帮我？”棕发女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完全不怕混混的陌生人，“速度好快，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不会是哪个帮派的红棍吧？”
此时那个被易乔用膝盖死死压着肩颈部位的男人疯狂用手拍地面，他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
“我们不抢了不抢了。”那些混混立马投降，谁都不想冲上去被一枪送走。易乔缓缓起身，继续把食指放在扳机旁边，然后一脚踹在那个趴地上的混混的肚子上。
“滚。”易乔的声音让他们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地逃窜了，被踹肚子的混混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跑了。
“那些混混身上好像有纹身，都是一个黑色骷髅。”区雪怡提醒道。
“应该是他们口中的黑骑士的标志，到时候查查黑骑士的敌对势力是谁。”
就在易乔打算用终端联络埃蒙德的时候，棕发女子开口说道：“谢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易乔挑了挑眉，她看着那个棕发女子手里的笔记本。
“做，做什么？你不会也是那种救人以后狮子开大口的人吧？”棕发女子往后退。
“这是笔记本电脑吧？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保留这么复古的设计。”区雪怡说。
易乔移开视线，并没有责怪她的谨慎，把拿枪的手放下来接着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抱着笔记本电脑来这里，这里可不是给书呆子来的地方。”
棕发女子一听被人这么称呼立刻炸毛了：“我不是书呆子！听好了，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乎所有人的安全。”
易乔一边让左轮在自己手指间转一圈再重新放回去枪套里，一边说：“这儿可算不上安全。你既然有自信说出是所有人都需要的安全，那我可以猜测你这个电脑里的东西和虫族有关系吗？”
棕发女子的眼睛明显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没有被易乔忽视。
“你到底是什么人？”棕发女子问。
易乔只是默默把那本灭虫小队的证明掏出来，那个棕发女子立刻反应过来。
“这里是公共场所，不好交流。”易乔直接用手腕上的终端显示了一个地址给棕发女子看，“你如果有兴趣就来吧，你肯定不想自己的心血，只能变成某个帮派利用的武器。”
棕发女子的眼底闪过犹豫，过了半晌她攥紧了拳头，眼睛的底色立刻显露出一丝仇恨和怒火。
她最后还是把自己名字说出来：“我叫法娜·文斯顿。我能跟着你走吗？这里让我觉得不太安全。”
“可以。”
易乔就这样多了一个同行者，两个人一路上没有多说话，直到埃蒙德出现。
“有个叫洗白白洗衣店的地方可以去买卖成衣。”埃蒙德说，“平时我都是在那里卖二手衣服，最近他们新开了成衣店。还有一个快要倒闭的星极酒吧也愿意让我们过去讲故事换酒喝。”
“那些老字号的不要么？”
“嗯，怎么说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表现证明我们的信息的可信程度。好消息是他们摇摆不定，给各个帮派卖‘私人物品’比较多，一般是用来对付人的。关乎‘公共物资’的比较少，而且很多帮派都会隐瞒物资的存在，如果蚂蚁蟑螂跑到别的地盘乱窜他们肯定很乐意，也就默认了不会告诉给其他帮派了。”
“但是这里生活的也不只有帮派。”易乔说，“我已经打算做个预警情报系统了。”
“真的吗？可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容易被盯上。”
“还没搞清楚这里的帮派的潜规则，也没有武力支持，我自然不会随便搞出来。对了，顺便把我们多出来的二手古着拿去洗洗吧，那些老爷留下的食物残渣应该也能洗掉。”
“了解了。”
等易乔带着法娜回到了营地以后，大家都对这个新人产生了好奇心，只是他们一看到队长带着她去自己越野车上打算进行秘密谈话的时候，他们立刻识趣地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的名声已经传到了黑市了，灭虫小队的队长易乔。”法娜说，“大家都很乐意你去把边境的虫族杀了，但是又不想你把殖民地里藏着的给杀干净。”
“真是大胆，居然想利用虫族带来的危机感收保护费，顺便利用这点制造意外来压制对手。”
“你怎么知道？”
“以前就见识过。其实我也只是用我的经验猜测。”易乔说，“说说你的系统吧。”
“好，我爸爸以前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妈妈是专门研究虫族的专家，所以我们打算做一个预警系统，根据虫族的特性和大量情报构建出预警系统，除此以外还要收集水文信息、地质信息等地理信息确定不同类型虫族的生存环境。”法娜说，“但是这个系统拥有的信息只有黑骑士所在的区域，至少边境方面没有任何信息。”
“然后黑骑士想着独吞这个东西，变成只有自己用的预警器是吧？”
“是。”法娜说，“我爸爸是一个很倔的人，他一心想要西部变好，他相信爷爷曾经说过的话——西部曾经是一个有着蓝天白云的地方，草原会保护每一个在它的身上降生的孩子。”
易乔默默地等着法娜再次开口，此时法娜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并不懂什么理想，我只是不想我父亲和母亲的心血被埋没。你可以利用这个赚钱，只要能做出来就好了。”
“如果要大数据，我起码要花几年时间去收集，这可是一项大投资。”易乔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会利用中立身份保证你的安全。”
“好。对了，我还知道很多东西，黑市也有我的情报网，当初我和爸爸还有爸爸的朋友收集情报的时候，和黑市管地下管道维修的公会以及当地的矿工公会有过信息交易和物资交易，现在还能作数。”法娜说，“以此为交换，我希望你帮我完成复仇，歼灭黑骑士。”
“三年之后可以吗？”
“可以，我等得起。”
于是法娜就和易乔达成了交易，接下来有关于黑市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埃蒙德为首的四人组和安向阳负责，易乔则是带着几个刚训练一个月的新兵蛋子又一次坐上火车，前往边境参与灭虫行动。
“这一次行动比较简单，是清缴小型巢穴和进行侦查，确定是否有中型虫巢隐藏在地下。”易乔把任务告知给那几个新兵，“他们也会派民兵跟着我们，到时候你们跟紧我不要掉队，如果有情况立刻报告，我会评估是否应该撤退。”
“好的，队长！”
区雪怡等易乔说完话以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好想休息。”
“现在是打出名堂的最佳时机。”易乔说，“再坚持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