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撞邪？不，是撞个王爷夫君》东方小哥哥

6、一包辣椒粉的商机

　　钱嬷嬷前脚刚走，那两个被“赏”来的婆子后脚就原形毕露。高个的那个自称张婆子，吊梢眼一翻，直接往院门廊下一蹲，从怀里摸出把瓜子嗑了起来，瓜子皮随口就吐在刚扫过的青石板上。矮胖的李婆子则腆着笑脸凑近：“姨娘，您看这日头也高了，老奴们一早忙活到现在，连口热汤水都没喝上，您这院里……”

　　许蓁心里冷笑，这是立马就要摆资格讨好处了？她脸上却漾开一个毫无心机的甜笑：“两位妈妈辛苦了。只是我初来乍到，这院里一应物件都还不齐全，连茶叶都没有备下，实在委屈妈妈们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寒酸的份例钱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这点份例，怕是连这个月的嚼用都紧巴巴的，更别提额外开销了。日后，少不得还要倚重两位妈妈精打细算，帮我把这日子撑起来。”

　　她这话，既点明了自己没钱没势的现状，又把“精打细算”的皮球轻巧地踢了回去，还暗戳戳地给她们戴了顶高帽。

　　李婆子脸上的笑僵了僵，张婆子嗑瓜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新姨娘，看着年纪小好拿捏，话说出来却软中带刺，不像个完全没成算的。

　　许蓁才不管她们怎么想，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生存是第一位的，没钱寸步难行，尤其是在这捧高踩低的王府后宅。指望柳侧妃发善心或者萧景玄突然垂怜，不如指望自己。

　　她需要一个快速来钱的路子，而且不能引人注目。

　　打发了两个婆子去“熟悉环境”（实则是让她们别在眼前晃悠），许蓁关起房门，开始盘点自己的“资产”。除了身上这套行头，就是袖袋里那包救过场的辣椒粉，以及脑海中那个能量见底的直播系统。

　　辣椒粉……辣椒……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

　　她记得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时代饮食相对清淡，调味品匮乏，尤其是“辣”味，多来自茱萸、姜、芥末等，刺激性较强，且风味单一。而她这包辣椒粉，是原主不知从哪个西域商人那里淘换来的稀罕物，辛辣纯粹，香味独特。

　　物以稀为贵！

　　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成型。她可以靠这个起家！不需要本钱，利用信息差，做一个小小的“调味品”中间商。目标客户……不能是王府里的贵人们，太扎眼，容易惹祸上身。最好是那些手里有点小钱、又追求口腹之欲的底层管事或者有点体面的下人。

　　说干就干。许蓁将辣椒粉小心地分成若干个小包，每包只装一点点，足够尝鲜和做一次菜的量。然后用干净的油纸仔细包好。

　　接下来是销售渠道。她不能亲自出面，风险太大。最佳人选……她想到了一个人——负责给她这小院送饭的小丫鬟，春桃。那丫头看起来机灵，眼神活络，而且年纪小，不太引人注意，关键是，通过几次送饭时的简短接触，许蓁发现春桃有个爱偷偷舔嘴角的习惯，像是对食物有超乎寻常的兴趣。

　　第二天中午，春桃提着食盒准时来了。依旧是清汤寡水的两菜一汤，不见半点油腥。

　　许蓁没动筷子，而是笑眯眯地招呼春桃：“春桃，过来。”

　　春桃有些怯生生地走近：“姨娘有什么吩咐？”

　　许蓁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粉末：“认得这个吗？”

　　春桃好奇地凑近看了看，摇摇头：“不认得，姨娘，这是什么？颜色真好看。”

　　“这叫‘神仙粉’，是一种西域来的神奇香料。”许蓁开始她的“直播带货”，语气充满了诱惑，“只要在做菜的时候撒上一点点，保管味道大变样，香得很，还能让人胃口大开，吃完浑身暖洋洋的。”

　　春桃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勾起了兴趣，但又有些不信：“真的？有这么神奇？”

　　“不信你试试。”许蓁用手指蘸了一丁点粉末，示意春桃伸手。

　　春桃犹豫着伸出指尖，许蓁将那点辣椒粉抹在她指腹上：“舔舔看，小心，一点点就好。”

　　春桃将信将疑地舔了一下，下一秒，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张嘴哈气：“嘶……好辣！好冲！但是……好像有点香？”

　　许蓁笑了：“对吧？刚开始是有点冲，但回味是香的。你想想，要是炖肉的时候放一点，或者拌凉菜的时候放一点，是不是滋味就不同了？”

　　春桃回味着那奇特的灼烧感和后续的香气，眼睛亮了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姨娘，这么好的东西，一定很贵吧？奴婢可买不起。”

　　“不贵不贵，”许蓁压低声音，一副“我看你投缘才告诉你”的神秘样子，“我这儿也不多，是以前家里带来的。我看你是个机灵的，想让你帮我个小忙。你拿去，偷偷问问厨房里那些掌勺的妈妈，或者外面相熟的小姐妹，有没有人想尝尝鲜的。这一小包，只收……十个铜钱。”

　　十个铜钱，对主子们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下人来说，也是一两天的饭钱，属于有点肉疼但又能咬牙尝试的价位。

　　春桃有些心动，又有些害怕：“这……被管事妈妈知道会不会……”

　　“傻丫头，”许蓁拍拍她的手，“你偷偷地问，谁还会到处嚷嚷自己买了稀罕物？再说了，这东西就这么点，卖完就没了。赚了钱，分你两成，如何？”

　　利字当头，春桃的胆子立刻壮了不少。她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姨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许蓁一边应付着柳侧妃隔三差五派钱嬷嬷来的“规矩考察”（无非是挑刺立威），一边耐心等待着春桃的消息。她利用这段时间，仔细研究了一下脑海中的直播系统。能量依旧只有可怜的1点，但她在系统角落发现了一个极其不起眼的“环境扫描”功能，消耗能量极低，每次只需0.1点，可以小范围探测周围环境的简单信息，比如材质、温度等。

　　蚊子腿也是肉！许蓁立刻用了一次，扫描了一下自己房间的墙壁。反馈信息是：【普通青砖墙体，厚度约一尺，无明显夹层或暗道。】虽然没啥大用，但至少证明这功能是活的。

　　就在许蓁开始怀疑自己的“辣椒粉营销策略”是否失败时，春桃在一个傍晚，趁着送晚饭的工夫，满脸兴奋地溜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十个铜钱。

　　“姨娘！卖出去了！都卖出去了！”春桃压低声音，激动得小脸通红，“厨房的王大娘最先买的，她用了一点炖羊肉，说是香得不得了，连管事都夸她手艺见长！后来消息悄悄传开，张管事、李嬷嬷他们都托人来问，那几包一下子就没了！这是卖得的钱，一共六十个铜钱，姨娘点一点！”

　　许蓁看着那堆黄澄澄的铜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成功了！虽然钱不多，但这是一个开始，证明她的思路是可行的。更重要的是，她初步建立了一条隐秘的、属于自己的信息和小额资金流通渠道。

　　她数出十二个铜钱塞给春桃：“说好的，这是你的。”

　　春桃捧着铜钱，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蓁将剩下的钱收好，心中已有计较。这点钱远远不够，辣椒粉的货源也是问题（原主就那么一包，已经用掉大半）。她需要找到一个更稳定、更隐蔽、利润更高的生财之道。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脑海中那个蓝色的系统光屏。能量，还是能量！如果能找到获取能量的方法，激活更多功能，她的筹码才会更多。

　　而能量的获取方式，除了那虚无缥缈的“稀有能量结晶”，就是“达成特定成就”。

　　在王府后宅，什么样的行为，能算作“成就”呢？

　　许蓁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将王府的琉璃瓦染成一片金红。

　　或许，她该更“活跃”一点了。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能量。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婆子惊慌的喊声由远及近：

　　“不好了！王爷、王爷在书房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