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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击鞠 ...
第二十一章击鞠
他二人终于舍得松开彼此,携手进了乐晨坊,场地就在坊门边上,他们没走几步便到了。
站在马棚边,樊采薇还看见了几头驴,便轻声问到:“郎君,听闻定安女子多玩驴鞠,可是如此?”她与简行舟并肩站着,两人不论容貌、衣着还是气度皆非寻常百姓,惹得场中众人频频回头。
简行舟如同狗儿占地盘般将人箍近了些,也轻声在她耳畔道:“嗯,多是如此。不过娘子若想骑马,也是可以的。”
“那便好,我还是骑马顺手些。”
“嗯,那就骑马。可要现在玩?”
“嗯,咱们去问问价钱与玩法罢。”
“好。”
简行舟刚想迈步,又被她扯住补充了句:“若是贵的离谱,咱就不玩了。”
简行舟不解,问:“为何?不是许久没打了?”
“郎君有所不知,”她贴近他,神神秘秘的,“这场地便是传说中‘用牛油铺就’的那种!且夜间场上还亮如白昼,也不知点了多少灯盏,花费了多少银两。这要想赚回本,东家可不得逮着人使劲薅哇!”看她这副懂事的模样,简行舟心底像塞了朵白云,软的要命。
“不怕,你家郎君有的是钱,再说,打场球能贵到哪去?走罢。”说着,他伸出手去,手背对她手心对自己,弧度弯弯正好能放进一只小手。
他于灯光与月光中闪耀,夺目璀璨。
樊采薇看得胸口砰砰直跳,赶忙抬手捂了捂,怕动静惊扰了眼前神祇。
“娇娇?”他眉尾一挑,如盖长睫呼扇而动,双眸黑亮,满满映着她。
“太,太俊了……”樊采薇脸颊烧得通红,不知是被烛火照耀还是被星辰所射。
“嗯?”
熠熠星辉眸中聚,
皎皎明月映佳人。
世间仿若唯余尔,
携手白头共此生。
“无事!无事!”樊采薇将手塞进他掌心,好温暖。
管事的是个青年男子,身长赛顶,虎背熊腰,面黑如炭,倒八眉,铜铃眼,一副凶煞模样,让人不敢上前搭话。
“不怕。”简行舟拍拍掌中小手以做安抚,回身叉手问那人,“这位管事,请问此地如何玩乐?”
那管事本在看场上局势,闻言转过头来,上下打量面前之人——清冷如雪顶冰莲,简,简世子?!
樊采薇站在三步之外,眼见熊一般的人忽的浑身一抖,膝盖一弯,虚虚扶起她的郎君,谄媚道:“简世子您大驾光临!这般行礼真是折煞小的!快请起!快请起!”
她快走两步行至简行舟身边,兴奋问:“郎君认识?”认识好呀,认识说不定能便宜些呢!
“不认识。”简行舟如实道。
“哎呦!”且听那管事道:“小的姓金,只是这击鞠场的小小管事,您要认得才是奇了呢!是我家郎君与您交好,我们侯府的人个个都认得您!”
樊采薇一听更好奇了,探头问:“侯府郎君?敢问是哪家侯府?”
简行舟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曾出言打断,果听那人道:“回娘子的话,小的乃渭南侯府之人,我们郎君乃是渭南侯府三郎。”
“曾三郎君?”樊采薇问。
“正是,正是!娘子知晓我们郎君?”这金管事虽长得人高马大,但说话做事还挺亲和的。
简行舟闻言也看向自家娘子,不知她为何记得曾止的名字,前日婚宴他二人并未见过啊……难不成是在他不知晓的别处?怎么遇见的?偶遇?
接收到简行舟投来的目光,樊采薇想起他小肚鸡肠的臭毛病,心下了然——这厮说不定又在瞎吃飞醋呢!想逗逗他,她忙摆出一副回味之姿道:“曾三郎君嘛——”
余光暼向那人,果然,只见他侧身往这边转了些许,嘴角向下压去,眼中满是紧张。
她故作沉吟:“嗯……”
“如何?”简行舟心中急迫,追问到。
瞧他这没出息的傻样!樊采薇憋住笑意,努力想了两个形容男子的词,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哇?”
“是是是!是我们郎君!我们郎君性子好,小娘子们最喜与他相交了!呵呵呵呵——”话毕,金管事忽觉颈间凉飕飕的,顺着凉意往源头一看,嚯!这简世子周身寒气逼人,也不知为何?
樊采薇乐不可支,将最近所有的烦心事都想了一遍,也没压下翘起的嘴角,忍不住嘻嘻笑起来。
“郎君当真了?”不等简行舟回答,她又道,“我都没见过曾三郎君,刚说的都是逗你的,可否别总吃飞醋呀!哼!”
她嘟起唇,好似樱桃诱人衔。简行舟神色放松了许多,偷偷滑动了番喉珠,倾身道:“我错了,娘子。”
“那你说你下次不会啦!”她把头偏向一边,留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
“我下次不会了。”
“是‘啦’!”
“啦。”
她鼻孔气咻咻,嘴角却高高翘起,一回过头便看见金管事瞪大了眼珠看着他俩,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与昨日家宴众人无异。这才感到羞涩,她忙拉拉简行舟衣袖嗫嚅:“这还差不多,”抬眼看他还是眼带疑惑,索性给他解释个彻底,“哎呀,就前日夜里称心如意来跟我说的。”
大婚那夜?那俩人儿跑去陪她来着。原是这样,也是,大婚前一天曾止才回定安,是他蠢笨了。心下放松,又觉羞愧,他低声“嗯”一声以作回复。
“郎君果然是小心眼!到底要不要让我骑马啦!”小娘子叉起腰来娇声质问,可惜没有一点威吓。简行舟摸摸她圆鼓鼓的小脸蛋,又让青竹付银钱给金管事,这才温声道:“现在就骑。”
“太好啦!”她乐得原地跳了跳,眼看白兔也要跟着跳起来,简行舟眼疾手快,忙左跨一步挡在她身前。这样就好了,她想跳就跳,别人也瞧不见。
金管事在跟青竹拉扯,对此一无所觉。
“青竹兄弟!不可啊!我要收了简大郎君的银钱,我家郎君——”他伸出大拇指往脖子前划了一下,“会宰了我的!”
此处灯火通明,青竹视线好了些,翻了半天才确定手中的是银锭子而不是金锭子,刚递出去又遇此挫折,心中烦闷,正欲与之拉扯几句,便见侧边伸出一只手——虽不娇嫩,手心处有几处茧子,但骨骼偏小,一看就是女子之手。
果然,他耳边响起最近才熟悉起来的嗓音,温婉悦耳,那人道:“管事,我家娘子说了,既是友人,便便宜些罢,但银钱还是要付的,您看这些可好?”
青竹探头看去,几块碎银。
金管事挠挠黑脸,似在思忖。又见碧蓝拿走一颗,问:“这样可好?”
“好好好!多谢这位小娘子!”说罢,他又往另一边拜了拜,道,“多谢世子与夫人!”这样他就好做多了!还是夫人厉害,调/教出的婢女也这般有眼色,真不错!
青竹一脸愁容,他平时都是这般的呀,这会儿怎的错了呢?一抬眼撞见简行舟冰冷刺骨的眸子,他骇得皮肉连同心肝一齐颤了颤,脖子也缩了起来,怕得要死。
简行舟就想不明白了,他怎的能养出这么一个废物?给钱都抢不过?儿时挺机灵一个人啊!不行,靠人不如靠己。
“拿来。”他朝青竹伸出手去,冷冰冰道。
青竹还是那副缩头乌龟样,颤巍巍将手中钱袋递过去,又忙把胳膊缩回去,活像不快点胳膊就要断掉。
简行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不见心不烦,白了他一眼便不再去看,伸手掏出与刚才差不多相同数目的碎银递给金管事,不等他出言相拒便道:“娘子娱乐,郎君在侧,无有自行出钱的道理,管事莫要让我失了脸面才好。”
声音还是温润的,可字里行间的不容置疑实在迫人,金管事可算体验了一回传闻中承恩侯府世子的“温柔刀”,忙不迭双手伸出将银钱拢住,道:“嗳嗳,小的这便收下,夫人、世子,这边请。”
一行人跟随金管事来到马棚,黑白褐红,匹匹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可他丝毫无在此停留之意,领着他们径直朝驴子走去。
“金管事,”简行舟开口唤,“我们选马。”
金管事面露不解,疑惑道:“是……世子您骑?”
“非也,”他偏头看向樊采薇,“我家娘子骑。”
“那……”金管事侧身一指前方,似是还想说甚,又听简行舟道:“我家娘子骑惯了马,骑不来驴。”
“嗯!不骑驴!”樊采薇刚就看好了一匹黑壮的马儿,和明月正好相反——明月是白马额上一块黑,这马则是全黑额上一块白,实在有趣。小跑两步,她上前手指那黑马朗声道:“我要这匹!”
哎哟祖宗呦——
金管事在心里呐喊——他可不敢喊出声。
“这个……这个嘛……娘子您,要不,再看看别的?”金管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为何?”
“这匹马性子暴烈,小的实在怕它伤了您。”
闻言,简行舟眉头蹙起,暗道曾止还是这般不靠谱,暴烈的马匹如何能供人娱乐?遂也开口劝到:“薇儿再挑匹温顺的,可好?”
樊采薇跃跃欲试,就想试一试那匹,可看见他眼中的关切,一下便改了主意,应:“好,便听郎君的!”反正知晓了这场子,下次再来便是,再说了,陌生马匹性子暴烈,确实容易出问题,小心点是对的,她也不想受伤。
又往马棚里面看了眼,她瞧见一匹四足踏雪的黑马,再次兴致勃勃问到:“那匹呢?总可以罢?”
“可以的,‘踏雪’是匹刚长成的小母马,性子最是温和。”金管事松了口气,忙回着。
“好!就它了!踏雪!嘻嘻——”终于又能骑马,樊采薇是真的高兴,露出招牌大白牙嘻嘻笑起来。
简行舟爱她的性子,想笑就笑,想说就说,温柔地摸摸她头顶细发,他道:“嗯,去玩罢。”
因着今日骑马打球的皆为男子,若是对抗起来樊采薇可占不到一点便宜,打起来无趣;若是与打驴鞠的小娘子们一较高下,好似又不太公平。那“非竞技”的玩法则最合适——不对抗,只击球,以数量取胜。
皮鞠会从各个方向“飞”来,蓝鞠进蓝洞,红鞠进红洞,若能“十进十”,则为最优,可得头等奖,“十进八”则得次等,“十进六”则得末等,再往下则无奖。
“这个好!我喜欢!”樊采薇迫不及待。将踏雪牵入场中,她抓住马鞍把手,左脚踩住脚蹬,稍一用力,右腿便带着身体腾空而起,正红襦裙与淡黄披帛于空中交相划过,似天边晚霞去而复返。
待坐稳身子,她拉着缰绳驭马回头,侧脸抬眸间真真是——明月火烛皆失色,世间无人敢争辉。
简行舟早就为她着了迷,此刻也许是着了魔。还是在梦中吗?成亲前一夜又一夜的梦,又有新场景了吗?
“郎君——这地既无尘土,又不凹陷,落地有弹性,果然名不虚传!”
听,连声音都那般真实,她在唤他呢。
“郎君——”
好听,爱听,多唤几声。
“咳咳,郎君,娘子唤您。”要生气了啊快理她!眼看娘子又要气鼓鼓了,青竹忙上前一步提醒到。嗯……希望可以看在这次的份儿上回去将他从轻处置。
简行舟突然回过神,眸光一聚便瞧见自家小娘子就要鼓起的小脸蛋,忙应:“嗳——”
樊采薇打马而来,停在他面前俯身道:“郎君在想甚?”
简行舟也上前一步走到她跟前,仰头回:“在想娘子。”
“当真?”樊采薇觉得稀奇,疑惑道,“我不就在郎君眼前,为何想我?”
“此想非彼想。”
“何意?”
简行舟又贴近了些,伸手扶住她后脑轻轻压下,如盖长睫向上支起,炯炯圆瞳深情款款,认真看向她,轻声道:“想与娘子快些归家的那种想。”
“嗯?”樊采薇起初听得一头雾水,秀眉轻皱歪头忖了忖,恍然大悟——这人搁这儿耍流氓呢!
“你你你你你!”她不敢高声咋呼,只压低了声音语带不满与娇嗔道,“与那发情的野兽何异!登徒子!哼!”说罢,她立马直起身子又打马而去了。
她气咻咻的背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简行舟看得心痒痒,嘴角是压也压不下去的笑,最后那声娇哼还响在耳畔,他真地想快点回岚山院。
“咚——”
铜锣响起,挑战开始。
此处的蓝洞设在东边,红洞设在西边,球场虽不大但也够马儿撒开蹄子跑个来回。若要将皮鞠打进正确的洞中,首先要做的便是“反应快”,能接得住从未知角度打来的球,才有“打球进洞”的机会。
马儿原地踏着步子,樊采薇却心无旁骛,调动感官认真观察着四周。视线里原本正常走动的矮胖男子突然身形一晃——是那!他在击球!
几乎是判断出的同一时间,观看的人们都不知发生了甚,彩衣黑马便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夜风渐起,耳畔是呼啸的风声,樊采薇不甚在意,她的眼中只有那个黑点——近了,近了,蓝鞠!
这便是第二关——辨色!
蓝洞在东,而此时她正朝着西跑。看热闹的众人正思索破解之法,便见小娘子左手稍稍拽住缰绳使马儿降速,右手横着抡起,看着动作幅度大,但其实手臂与腕间并未使力击打,只让鞠杖弯钩处将球托住,同时左腕一压,双腿紧扣马腹,腰部朝左用力一转,便将马儿掉了个方向,而球还稳稳托在鞠杖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也让人佩服得紧。
场边众人瞧见此幕静置一息,而后突然爆发出疯狂的叫喊声。
“哇——”
“喔——”
“这小娘子也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骑马就算了,骑术还这般好!这个转弯既不伤人也不损马!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还有这反应和判断力!啧啧啧!在下佩服!”
“我也佩服!”
“……”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击鞠场,人们纷纷向此处看来,甚至场外的人也被欢呼声吸引,全都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这竟连下脚的地儿都无,树杈上都坐了人!
简行舟自然不会与他们挤,只静静地站在一遍欣赏她的风姿。果然,她的美有好多面,这一面“英姿飒爽”,也是他最爱的样子。他的眼中有光,她在发光。
世人皆为他的娘子喝彩。简行舟将头颅昂了又昂,嘴角上翘,神气极了!
樊采薇对这些浑然不知,她此刻眼中只有球,心中只有“把球打进洞”这么一个想法。向东跑去,风自身后吹来,这样虽然跑起来轻松些,但对击打来说就不轻松了。
故而要关注的第三点是最重要的,也是樊采薇最擅长的一环——准头要好。
很多人曾问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打中门洞,她向来据实以告——眼手合一,平心静气,莫要犹豫,看见就打!
“哇——球进啦——”
“这也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风啊!”
“是啊是啊!而且还那么远的距离!”
“太准了!”
众人沸腾。这下别说树上,周边酒家、茶肆,只要能看见的,都将窗子打开往这边看。
“这是何人啊?定安还有这号人物?以前怎的从未听说过?”
“听说?这是承恩侯府世子前天新娶的娘子!你上哪听说去!”
“这般厉害!那等下次廖国再来,就让世子夫人上!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看他们还敢不敢神气!”
“就是就是!”
“说得对——”
“……”
楼下枝杈上几人议论纷纷,楼上包间内一人听闻,愤愤然对眼前身着大安布衣的少年道:“世子,待小的将那几人抓来!”
清辉洒在少年面庞——浓眉似刀,褐眸晶亮,翘鼻宽唇,皮肤棕黑,似常年于烈日照射下的马儿,强劲又热情。
“抓你个鬼!”牟卓侧身、起跳、抬手,“啪”的一下就照着那人头顶盖了下去,朗声斥:“你是不是发癫?抓他们做甚!”
“啊哟!”阿德双手捂住头顶叫唤个不停:“世子!您下手也忒狠了!”
“不狠你怎记得住?”
“可他们竟这般诋毁我们!都说这边人阴险,我看就是!有本事就拉出来比试比试!在这里碎嘴子有什么能耐?”阿德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牟卓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淡色眸子一直盯着场中央那抹鲜艳,真好看,似他们那边的花,长春不败,艳丽无比。
“世子,您还在看啊?大安女子有甚好的,一个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走两步就呼哧带喘,规矩还那般多……”
“我要成为她的男人。”
“真不知好在……啊?!”主子冷不丁一句话飘进耳里,给阿德砸个头晕目眩,比刚才那一下更甚。愣怔一秒,他反应过来,整张大方脸攒成一团,难以置信问到:“世子!您说甚?”
牟卓看他一眼,大发慈悲与他又说一遍:“我要与她成亲。”
阿德被震了个五雷轰顶,道:“可是人家已经成亲了!”
“那我就做她第二个夫君,”牟卓也是一脸不解,“咱们那边遍地是一妻多夫,为何大惊小怪?”
“可世子!”阿德那个愁啊,他都要跳起来了,又怕有人听见他俩谈话,忙压低声音道:“世子您也说了,那是咱们廖国,大安女子不兴这个啊!”
也对,牟卓闻言心下一梗,无言以对。
“世子啊,咱们这次是暗中前来,后日便要与圣人相见,可不能出岔子啊!咱忙完了正事再说别的,您看可行?”阿德笑得勉强,连说带哄的。
提起正事,牟卓收起跳脱的性子,目露沉色,低低“嗯”了一声。他是年纪小不沉稳,但不是蠢,自是知晓此行至关重要。
后日便是约好的面圣之日,他确实不能出差错,可那人……
他又朝场上看去,场边众人呐喊声不断,她似已打进最后一球,兴奋地跳下马儿,撞进一个男子的怀抱。是她的郎君罢,他想,忽觉眼睛刺痛,但却不舍挪开。
也不知下次要几时才可再见……
“郎君——”樊采薇心里乐得开了花,“我进了十球!全进啦——”她一个蹦子跳下马,连跑带蹦地跳进了他的怀里。
“慢点,慢点!”这动作简行舟看得心惊胆战,紧张到呼吸都不顺畅了。直到拦腰抱住她,沉甸甸的,他才放下心来,真诚夸到:“薇儿真棒!真厉害!”
“那是自然!”樊采薇搂住他脖颈,望进他的星眸,道:“要转一圈!”
“嗯?”他不解,何意?
周遭众人本在欢呼,见这一幕又开始起哄,人声鼎沸,她以为他没听清,便大声唤到:“抱着我转一圈,郎君——”
简行舟发誓他这辈子没在人前做过此般事,可听见要求他并不反感,反而心中也有迫切之意涌来,叫嚣着让他做些甚。
于是皂靴前移,黛绿锦袍兜转,勾与红梅纠缠,久不停歇。
简行舟转了一圈、两圈、三圈……直到将樊采薇转个头晕目眩才肯停下,好不容易归了家又开始摇摇晃晃。
月色正好,如盘如镜,清辉夜凝,洒落凡间,小窗儿传出一两声嘤咛,走近些听,原是榻上娇人儿颤声拒道:“今夜不拜!就不拜!”
飒飒风中亦有低沉男声流淌,那人哄道:“乖乖道昨日骑了马儿不想再骑,为夫依你,可月色醉人,正好一拜,乖乖便依了为夫罢。啵……啾……”
侧耳只听他语气,好似低微恳求,又似有商有量,但只有樊采薇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且说那话本子还有后续。
待追兵一走,侍卫便将公主从洞中带了出来。公主被他刚才之言气得又羞又恼,但此时是万万不能耍性子的,只得气咻咻地跟在他身后。耳边有潺潺细流声,公主高兴地跑去寻觅,待她找到,忙回身唤:“快看!有水!”她现下又渴又累,想掬起一捧痛快饮下,奈何水流太小,久久不成一滩。
苦恼间,只见侍卫用剑柄探了探泉眼,道:“水流可大些。”
“如何大?”公主口渴难耐,不想再等。
侍卫看她一眼,道:“待属下一试。”
公主不明所以,见那人用剑柄在穴口敲敲打打,后轻轻捣入一截试探,终于知晓泉眼中别有洞天,这才猛捣几下。眼见水流越来越大,甚至喷涌而出,公主高兴的直跳脚,道:“你真棒!好厉害!”
瞧,这强势的一举一动皆与话语相背,樊采薇气得不行,口中骂到:“你个,道貌岸然的……唔!”
“登徒子,”简行舟帮他说完,后又哑声应着,“嗯,我是。”
月上中天,巷口磨豆腐的一家早早就起了,“吱吱吱吱”的磨盘声不曾间断,亦如岚山院里的架子床,忙个不停。
诗为自创。
简行舟:我娘子真美真飒真厉害![撒花][撒花][爱心眼][爱心眼][加油][加油](还敢觊觎我娘子?!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看见有人投喂、收藏、灌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也祝各位看官看得开心~[撒花]当然啦以上三连多多益善哪![哈哈大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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