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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帝后恩爱家人团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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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荣儿的百岁宴过后,孙太医为我诊脉说一切都恢复的极好,只是这缠人的寒症还是未见好转。这日晚间刘文城早早的就回来了,沐浴完过后他就躺在榻上闲适的看着一轴书简,不用想也知道他今日要干什么。憋了许久的男人像是堵塞了好久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一整夜他变着花样的折腾人,我也不知道叫了几次水,最后我索性不管了,就着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最后只记得那人还是如使不完力气的蛮牛般摆弄。
阳光洒进窗棂,我看到身边仍然抱着我熟睡的男人,猛然坐起来,然后推他“陛下,什么时辰了,您不去上朝吗?”那人将我按倒,泛着慵懒的声音说“今日休沐,不用上朝。”我放下心来,不知怎的又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到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又在身上游走,脸颊被什么轻轻扫过,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双手被固定在头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是一张英俊的笑颜,我说道“陛下别闹,该起了。”“我们今日哪都不去,就这么躺着如何?”“才不要,您就不怕天下人骂你是昏君,臣妾是妖后。”他覆在我身上笑“管他天下人怎么讲,索性我们就做一天的昏君妖后如何。”我彻底的清醒了,又推他“不行的,真的该起了,臣妾叫人把荣儿抱过来如何。您每日来他多数都睡了,现在估计正好醒着。”“不要,自从有了孩子,你都冷落朕好久了。绵儿,今日我们不是帝后,也不想其他人,只是我们好不好?”说完他又吻了上来,昨晚不知何时穿上的里衣又脱了下去,男人和女人缠绵的声音传向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今日的第一顿是午膳,从昨夜到今天没怎么停歇的两个人都饿了,进餐速度较寻常快了不少。殿内的宫女一个个都低着头,往日活泼的翠宇也羞红了脸,看来真是有些荒唐过了。用完膳,乳母抱着荣儿过来,两个人终于想起了自己已身为父母,刘文城今日也真是闲,抱着孩子在榻上玩耍,已经会翻身的孩子在父皇面前卖弄他刚学会的本领。
小孩子玩了一会儿就睡了,乳娘抱走后刘文城又拉着我出了宫,我想这人今日真的是不想做事。洛城东门,阳渠在烈日下缓缓流过,这条渠道一直灌溉着洛阳城周围的广阔田地,惠及周边百姓。秋老虎还未褪去,农人弯着腰在田里又种下了豆子。
我们来到渠边的一个茶亭,只见一老翁迎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又看了一下跟着我们的三个侍卫。问道“贵人可要吃茶。”刘文城回他“烈日当头,烦请老人家为我们端些茶来。”老翁迎我们坐下,一个老妪端来几碗茶“农家粗茶,贵人莫要嫌弃。”看的出经营这茶亭是一对老年夫妇。我饮了一口,入口之初有些许苦涩,细品却有一股甘甜,便夸了老妪。老翁得意地为我介绍“不是老朽自夸,我这老婆子制茶手艺可是一绝,就连这皇城的皇上、皇后也未必能有这口福。”我与刘文城相视而笑,他问道“老人家贵庚。”“老朽已过古稀。”他们就这样一来一往的闲聊,原来这老翁乃豫章郡人,先朝末年随义军来到洛城,因着军功得了几亩薄田,与妻儿过得还算可以,如今年事已高,家中田地由儿孙打理,他与妻子就经营这家茶亭招待往来歇脚的人。说起田地,老翁又是一顿埋怨,太祖时平民人家还有些,可后来世家大族买走的土地愈来愈多,特别是荒年农人为果腹,无奈低价贱卖名下的田地,现在很多人已经沦为大庄子上的佃农。
我顺着刘文城的目光远远向田里看去,农人们个个身子黝黑,弯着腰不知疲倦的忙碌。刘文城又问“这阳渠可还好。”老翁回道“京城之地自古富庶,更得这阳渠之利,是再好不过的。只不过这渠要是在宽些就更好了,灌溉排涝更加无忧。”刘文城又补充“老翁说的不错,若是在大些还可享漕运之利。”老翁大笑“那老朽可是求之不得,我们这里的人都羡慕洛水码头的繁华,若这能那样,那老朽的茶亭生意岂不更好。”老妪见状嗔怪老头想的真美,就是修成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时,老翁笑道“我看你这老婆子身体还好,那我就一直不死陪着你。”老妪嗔了他一眼,看的出他们日子虽然清贫却十分恩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白首不移。
告别老者,我们登上一土丘看着远处阡陌纵横,刘文城从后面拥住我。刘文城在我耳边说“有诗云‘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绵儿,你为何如这首诗中一样,明明日日就在我身边,可我总觉得抓不住你。”“陛下为何又这样说。”他将我翻转面对“朕是你的夫君,你不觉得你同朕很生疏吗?”“您是臣妾的夫君,可您更是天子……”不等我说完他打断“不,朕在你面前不是天子,只想做你的夫君。”“那您要臣妾如何。”他的语调又温柔下来“我也不知道。太傅曾为朕取了小字为子固,你换我一声好不好?”我虽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看着他硬切的目光知道他想听什么,便小声的换了一声“子固”他很高兴的紧紧抱住我。
我们快要到傍晚时分入了城,马车仍旧没有回宫,而是停在了新挂了匾额的陵江侯府门前。父母和兄长正好都在,对于我们的突然到访很惊喜,又有些手足无措。刘文城说今日到访无人知晓,只是私下家人团聚不必拘束。父母忙命人去准备酒席,兄长领着我们参观刚搬进来的府邸。梦里父母他们一直没有分府别住,所以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让我最高兴的是母亲专门为我留了间闺房。因为有些仓促,饭食算不上丰盛,父亲取出珍藏的美酒,一家人的小宴却也异常高兴。快要亥时已是月上中天,我们告别父母悄悄回宫。
马蹄声在寂静的宫道上踏踏作响,刘文城有些微醺和我说“今天真高兴啊,绵儿你呢。”我靠着他回答“臣妾也很高兴。”“绵儿,我们是夫妻,所以任何事都要坦诚相待。”我抬起头来问他“陛下,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讲吗?”他叹了口气说“新朝初立,如今后宫几乎空置,朝中上下多少人都盯着,就连母后都想着将他杜氏的女儿塞进来几个,先前是因为你有孕才未敢同你说,也犹豫要不要和你说。如今又想,你我既是夫妻同心,你是永远会和我站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道“妾晓得陛下的为难,既是天下人的天子,从未想过要独自霸占着您。再说了,自古以来君王哪有只娶一个的,就是民间有些身份的人家不都是妻妾成群。”他打断了我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我……。总之你要相信我,今生我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