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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性别变化 ...

  •   杜津淮这几天眉头就没松下来过,盯着那份性别鉴定报告看了又看,始终想不通梁枕怎么变成Omega了?难不成当初的分化是一起进行的?那为什么他要跑?他为什么还能跑?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他问过医生,梁枕的性别变化确实是在六年前发生的,至于两个beta在进行性.交时同时分化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是第一例,没有任何的前提依据可参考,而且还恰好一个分化为Alpha,一个分化为Omega,只能说是天生的契合度过高导致的。

      梁枕还在睡,他想把他信息素样本和自己的取回沃尔科特管控部进行研究。

      他猜梁枕自己应该也懂,不过大概率不会说。

      那日,亲眼看着梁枕被当众欺辱,本该是畅快的,可不止为何,心口总是很闷,提不起劲来。

      这是一场大型s.m活动,为方便识别,施虐者不允许带任何的妆造。调教开始时,施虐者需要把受虐者推倒在人群中央,调教方式由参与的众人进行,方式不上限,参与者无上限,而最高的掌控者,需置于其外,只可观看,不许插手,叫停的安全词需调教开始前给出,否则,便会无止尽地进行下去,直至万圣节当日结束。

      违反规则的,在下一年的万圣节零点起始,就必须遵守规定到指定处接受24小时的任意调教,除了死亡,手段无下限。

      杜津淮没设定安全词,不是压根没想过,是不知道应该设定为什么,不可能提前和梁枕说,也不清楚他现在常放在嘴边的话是什么,以前的喜欢你爱你根本不可能说出去,这个设定没有意义。

      所以他是强行将梁枕给抱出来的,险些让人给爆头。惩罚他没放在心上,这是给参与游戏的人制订的规则,若是退出,就全部不作数。他本来也不好这口,以后不再参加就行了,没人会追究俱乐部外头的人。

      梁枕睡了三天,输了好多抑制剂营养液,身体才恢复到正常水平。

      天很黑,走廊很安静,梁枕拿起放在床头桌子的手机,是满格的。凌晨一点钟,他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人陪护,护士很忙,照顾不到他身上。

      他给部长发了条简讯,询问这几天实验室的事情,然后滑到了杜津淮的头像,踌躇要不要问一问那天的具体事情。

      还有他的信息素,腺体,性别,杜津淮很大可能是知道了。他叹了口气,挫败感好强,心好累。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杜津淮中午才过来,没碰到他人,问了护士,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在家?]

      梁枕出院之后回家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又去实验室了。

      [没有,在沃尔科特]

      杜津淮驾上汽车,给他发了个地址:出来聊聊?

      [聊什么?]他在躲避。

      杜津淮也不跟他绕:你腺体和我腺体的事情,在赫维斯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那现在就敢信?]

      [不好说,但之前的至少一半都是假话]

      梁枕好一会才给他回复:晚上吧,我刚来实验室,不好走。

      杜津淮了解他的小心思:不来,我就去Erik那找你。

      Erik,信息素萃取与合成部的部长,常年戴着一副掉漆的金丝眼镜,深棕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白大褂的袖口永远卷到小臂,露出淡青色的血管,行为举止很优雅绅士的Omega,Elara追求过,不过,没成功。Erik隐婚十年了,梁枕也是听索恩院长提起才知道,丈夫不是赫维斯的,工作忙,很少回家,但很恩爱。

      [你等一等,我马上到]

      性别发生变化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地点定在一家很有老式格调的餐厅,空间不大,就几张昏暗的红木桌子,老板侍应生为同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遮到眉眼,前台几首摇滚风的纯音乐反复播放。

      “吃什么?”

      梁枕脱下毛巾和大衣,用餐厅提供的热水暖手,呼出几口热气,坐下来,看菜单。

      “我想吃鱼汤和意大利面。”

      杜津淮点头,又加了份海参崴烤奶汁鲍鱼,把提前热好的拿铁推到他面前。

      “说说吧。”

      “说什么?”

      “你知道的,别给我装。”

      梁枕很机灵:“你想问什么,可以问,我看心情回答。”

      杜津淮把拉花搅乱:“三个问题算一件事,怎样?”

      蛮划算的,梁枕同意了。

      “第一个问题。我当初二次分化的时候痛不欲生,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你该同我一样,躺在床上打滚,是哪来的力气离开的?还提前收拾好一切,辞职,收拾东西,摆明了就是计划好了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有分化的那一天?我二人同时分化是否在你的计划之内?”

      他是聪明人,能猜到大概,但想不到点子上,这是梁枕提前预料到的,所以没那么慌张。

      “第一,体质问题,你不应该问,浪费了一个问题;第二,我也和你一样,产生了二次分化,二次分化的人群在少数,我没那本事;第三,同时分化这个可以纳入管控部的研究范围,如果你愿意的话。”

      就算同是beta,他的体力也比梁枕的强上百倍,因为他从不锻炼,而杜津淮一周会有五天出现在运动馆,所以他的回答不可能成立,只能是他分化的疼痛能力比他低上好多倍。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迫要走,就算要分手,也应该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你一定有问题!”

      这个问题杜津淮之前好像问过,又有些不太一样:“断崖式分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答应了你十件事作为补偿。当时是索恩院长重新应聘我,我很热爱我这份工作,不难看出来。我既然决定回来,那就没有和你继续联系的必要。你年纪差我很多,阅历也不如我,你当时才大二,而我已经有在沃尔科特工作好几年的经验,没必要和你交待。

      杜津淮紧咬牙关,左侧的下颌攒动,他往后仰,靠在靠背椅上,餐桌底下的手指吱吱作响。他追自己的时候早该清楚两人在年龄和能力上面的差距,现在却以这个作为借口掩盖问题,可他又揪不出错处,哪哪都不对劲,脑袋没有思绪,找不准突破口。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和午餐一并端上来的冰美式,在这大冷天,刺激他脑子清醒些:“那为什么不帮我叫救护车,看到我那般难受,难道你不会痛吗?”

      梁枕缄默,后背出了汗,抬眸:“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不过我有联系你父母。”

      “你还剩下五件事,如果你觉得你还能问三个问题往上,那请继续。”

      杜津淮声音吼起来:“不算!上一个问题你没直接回答。”

      老板觑他们一眼,弯腰把音乐调大了音量。

      梁枕又一阵沉默,开口还是对不起,眼睛里涌上淡淡的忧伤:“难过,不骗你,不然我负罪感不会这么重答应你十件事情,要是不在乎,我管你要不要在院里大肆宣扬我和你的前任关系。”

      杜津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彷佛一匹在夜晚发绿光的狼眼睛:“好,这个回答我认。”

      “那你的腺体呢,这么多年的发情期你就靠着抑制剂捱过?没有想过把标记洗掉与其他的Alpha结.合?”

      梁枕攥紧手边的玻璃杯,细长秀白的指节泛白,眼里逐渐泛起泪花,苦笑两声:“没想过。”

      “为什么?”是想以此来提醒自己还爱着一个人或是在赎罪?

      “没什么特别的,耽误工作而已。”

      杜津淮嗤笑一声,被鱼汤呛到,带着微微辣,闯到喉道里,小声咳个不停,慌里慌张去了堂洗手间,收拾干净了才出来,脸上手上都是水珠,脸涨红。

      “洗掉标记怎么耽误你工作?之前是beta的时候就做得,成为Omega也做得,洗掉标记就影响了?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太荒谬滑稽了吗?没有丝毫可信度可言。”

      梁枕猝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往下说了,若是说出来,就会先后矛盾,那么他的目的就会暴露,他所有的事情都会一览无余。

      他心虚地搅了很大一份意大利面条往嘴里塞:“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杜津淮闷头吃东西半天,怎么嚼都不是滋味,想不到还能问些什么:“就这样吧。”

      梁枕很死脑筋,是什么就是什么:“第五件事还有两个问题。”

      “我留着,行了吧!”

      杜津淮观察了好几天索恩院长的作息,找准了他会在几点几分在那条街上晨跑,提前一天早睡,醒了个大早,假装不经意地碰上。

      “嗨,院长早上好,真是巧哈哈,第一天锻炼就能碰上您,真是幸运呢。”

      索恩能料到他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就笑笑,也不搭腔,两人一前一后绕着沃尔科特这条街从天黑跑到天亮,再一起到院里的食堂喝咖啡。

      “前几天刚下过雪,积雪还未完全清理干净,天气寒冷,这么早起来找我是有事?”

      目前为止,他和索恩院长见了不到三次面,说了不超过五句话,有些拘谨,表情不太自然:“很抱歉索恩院长,一大早就来烦扰您,我是想请教您一些关于梁枕的问题,希望您能给出答案。”

      索恩有条不紊地切开眼前的牛角面包,文雅地吃进嘴里:“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找他问?还得通过我?我和他可不熟。”

      他再次表达歉意:“我和他之间有一些隔阂,他不愿意说,所以我只能打扰您。”

      索恩停下来,擦了擦嘴:“什么事呢?”

      杜津淮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紧抿着嘴,眉毛不安地动着:“我想打听一下梁枕在沃尔科特的任职记录以及性别鉴定报告。”

      索恩的眼睛黑幽如深潭,漩涡中央一错不错地盯着你,带着淡淡的意味不明的浅笑:“这属于私人隐私,归档案室管理,我哪里能知道这些。”

      “院长,您肯定可以知道的,劳烦您帮帮我。”

      索恩夹了一块冰放嘴里慢慢地咽:“梁知道你来找我查这些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这么麻烦。”

      索恩站起来,走到杜津淮这边,老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那就等他情愿了再来找我。梁这个人不容易,可能做错了事,但有苦衷,你要给他机会,他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坏,甚至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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