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裂序》岳逍遥

3、神迹初醒

　　风在夜里吹得像在低声警告。

　　营地周围的空气仍旧不稳定，细沙被冻在空中，再缓缓落下。仿佛时间在这里出现了某种“滞后”。

　　林逐星站在帐篷外，握着一支金属探杆，指尖不停颤抖。
　　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某种力量正在体内苏醒。

　　他能听见空气的脉搏，
　　能感到地层下隐藏着微弱的震动，
　　甚至……
　　能“看见”在空气里流动的细微光丝。

　　像世界正试图与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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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异常风暴（第一波神迹）

　　凌晨三点。

　　法尔哈的惊叫打破沉寂：

　　“林博士！天空那边……不对劲！”

　　所有人冲出营地。

　　他们看见……
　　一道直冲天际的光柱在远方升起。

　　不是雷电。
　　不是火光。
　　而是某种竖立的金色风暴。

　　它没有雷声，没有闪光，只是安静地旋转。
　　像是世界的某处……
　　打开了一扇门。

　　林逐星的瞳孔急剧收缩。

　　那是他在回忆碎片中看见过的东西：
　　原初诸神修筑封印时，天空曾出现过同样的金色冲击。
　　那并不是光。
　　那是……神力的回流。

　　“这不可能……”藤见倒退，“没有雷暴期，也没有对流层扰动，这种现象根本……”

　　“这不是自然现象。”林逐星冷静地说，“那是神格碎片……正在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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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第一次具象化的神性现象

　　就在众人震撼的同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振动。

　　震动越来越强……
　　桌面上的水瓶晃动，仪器发出高频声响。

　　“地震？！”

　　“不，是……地层共鸣！”林逐星喊道。

　　下一秒……

　　轰！！！

　　距营地不远的岩层猛然炸裂，碎石在黑夜中四散飞舞。
　　那是一处从未被探测到的地下洞穴。

　　艾叶斯举着手电朝裂缝照去，却被吓得跌坐地上：

　　“什……那是什么？！”

　　光束照亮洞穴底部。

　　一段巨大的石柱从地下缓缓浮起，
　　表面刻着复杂的螺旋纹、神像纹、象征神力的几何线条。

　　它不是石头。
　　更像是……被封印了数千年的神性导体。

　　而石柱顶端，
　　嵌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圆形物。

　　圆形物内部像流动的太阳，
　　散发出微弱但极稳定的光。

　　林逐星的心脏狠狠停了一拍。

　　他知道那是什么。

　　“神格碎片……”

　　藤见：“你说……这个东西，是‘神’的一部分？！”

　　“不是神。”林逐星喃喃，“是神的……残片。”

　　空气顿时像被灼烧，温度升高了几度。

　　那枚碎片开始……
　　共鸣。

　　似乎是被林逐星体内的“空白核心”吸引，
　　它缓慢漂浮，光芒扩散到空气中，化成柔和的金色涟漪。

　　所有仪器开始疯狂跳动。

　　心跳声在众人耳中无限放大。

　　气压急速下降。

　　风停住。
　　沙停住。
　　世界仿佛……屏住呼吸。

　　然后……

　　碎片向林逐星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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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神迹降临（第一次融合）

　　“林博士！躲开！！”

　　藤见扑向林逐星，想把他拉开……
　　但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所有人震退数米。

　　只有林逐星站在原地，
　　被金光完全笼罩。

　　光热却不灼烧，
　　反而温和，像某种古老的智慧在触碰他的意识。
　　金色碎片停在他的胸前中央。

　　没有撞击。
　　没有伤害。

　　它只是……轻轻地贴近。

　　仿佛在确认。

　　仿佛在问：
　　“你是否准备好？”

　　林逐星闭上眼。

　　在那一瞬间，他再次看见记忆碎片：

　　海浪倒卷天穹。
　　雷核破裂。
　　诸神自我碎裂。
　　封印金色光柱。

　　他看见那名曾站在原初祭坛前的影子，
　　在碎裂前的最后一刻，将一枚光核掷向夜空。

　　那枚光核……
　　正是眼前这枚神格碎片。

　　它属于……
　　阿撒拉（Azara）。
　　原初天空主神。

　　“你……来自他？”林低声问。

　　碎片发出一声轻响。
　　像是肯定。

　　下一秒，碎片缓缓融入他的胸口。

　　没有疼痛，
　　只有强烈的光与意识交会。

　　林逐星猛然睁眼。

　　他的视野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光线……
　　天空被一层透明规律的网格覆盖。
　　每一条网格都对应某种力量的走向。

　　他能看见空气的流速、
　　看见地脉的走线、
　　看见人类情绪带来的波动、
　　甚至看见……

　　天空裂缝的轮廓。

　　裂缝在扩大。

　　而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

　　这是世界的“神性层”正在觉醒。

　　而只有他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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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军方介入

　　正当林逐星沉浸在新的感知里时，
　　营地外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

　　十几台武装车辆从沙丘彼端驶出，
　　引擎声震得地面微颤。

　　藤见惊呼：

　　“是……军队？！”

　　几名全副武装的特勤队员冲入营地，
　　迅速控制周界。

　　一名穿黑风衣、戴墨镜的男子走向林逐星。

　　没有自我介绍。
　　没有客套。

　　开口第一句话是：

　　“林博士，你发现的石碑与……‘物体’我们已经知晓。
　　你现在需要跟我们走。”

　　林逐星眉头一皱：

　　“你们是谁？”

　　“国际级观察组织。
　　你们刚刚干扰了全世界的监测卫星。”
　　男子说话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盯着林逐星胸口还未完全散去的金色余光。

　　“你身上出现了我们一直追踪的……‘神性特征’。”

　　他摘下墨镜，露出锐利的目光：

　　“林博士，你不是第一个。
　　但你可能是——目前最危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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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第二道裂缝出现

　　就在军方试图带走林逐星的同时……
　　天空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

　　众人同时抬头。

　　黑夜被一道新裂痕撕开。

　　裂痕内部不是黑色，
　　而是……
　　暗紫色的螺旋光。

　　与第一道裂缝完全不同。

　　这意味着什么？

　　林逐星立刻意识到……

　　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位神在苏醒。
　　而是……所有神，在同时苏醒。

　　他喃喃道：

　　“这第二道裂缝……
　　属于另一个神格。”

　　军方男子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可能……才不到半小时……第二道裂缝就形成了？”

　　林逐星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的振幅。

　　他的声音几乎是呢喃：

　　“因为所有碎片都在找载体。
　　而你们不知道的是……”

　　他缓缓睁眼，眼中倒映着第二道裂缝。

　　“万神，开始回来了。”

　　在天空深处，
　　某个古老的存在似乎正被唤醒，
　　它的目光穿透云层，
　　凝视着林逐星所在的位置。

　　……神迹，正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