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usel》也许你是我的礼物

3、第 3 章

　　“嘶……”我哥被烫着了，一点点油星子蹦他脸上了。完了完了，会不会留疤啊？虽然我哥留疤叫锦上添花，不行，这样说老妈得锤我。
　　但是我不想让他受伤。
　　“湿巾湿巾！”我一边着急忙慌地喊着，一边抽湿巾。
　　一把湿巾呼我哥左脸上，他逮着我的手挪到了右边。
　　我们点的双人团购套餐，主要还是我吃的肉多。我虎啊，肉刚放下就到我嘴里了，我哥喜欢用生菜包着，蘸点什么烧烤料吃。
　　哥几次让烤肉的阿姨把肉夹给我，我再分给我哥。他也不嫌弃我，筷子一伸就吃了。
　　要是喂他呢？
　　我挑了一块长得好看的肉，夹起晾了半天，苏欲跟看戏一样看我，也不知道我在忸怩什么。
　　挑准位置把肉送到我哥嘴边，我尽量装作随意的样子。
　　张嘴吃了！
　　哥眼都没抬的就吃了！
　　接下来的进食时间我～有点飘飘然，我哥倒是一如既往，面不改色的。
　　最后是我把我哥剩的吃完了，当我把他咬下来放一边的肥肉叨起来时，我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解，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把肉放嘴里嚼嚼嚼，好像在问他怎么了。
　　头一次没有妈妈跟着单独我们俩出来，感觉很新鲜，平常那些精品店逛不了五分钟我妈就等急了让我们走走走。今天和我哥一起，他说让我敞开逛。
　　好香啊！精品店里的香味冲得我头要晕了。我哥比我先进去一步，感觉他跟这香味要融合了一样。
　　一进门就是女孩带的发圈头箍，该说不说真挺好看，我拿起一个爱心形状的水晶发卡左看右看。
　　照明灯照在上面一闪一闪，跟真的宝石似的。
　　我哥凑到一旁竟然说喜欢就拿下，我是男的好吗怎么能带这个！
　　我把发卡往他刘海那放放，随着动作慢慢移动我的手心微微出汗。苏欲正在低着头看别的，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当他抬起头时，发卡正好在耳朵上边一点刘海的位置。
　　我去，我要是男的一定会爱上我哥。
　　？
　　我不就是男的。
　　那更奇怪了。
　　最后苏欲给我俩买了好些生活用品，他眼光好，我跟他屁股后面选。本来购物篮是在他手上，东西越来越多，我就抢过来拿着，他还摸我头说我懂事。
　　商场真大啊，我哥牵着我在一楼转悠转悠，我抬头望着好像望不到头的屋顶，八层楼太高了，感觉和我哥逛一辈子都不觉得腻歪。
　　遇到馋了很久的奶油泡芙，一根24？奶油用金子做的啊？但是抵不过黄油香气把我魂勾走了，我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苏欲给我买了，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小钱包只剩15大洋了。拿到的第一口必须先给我的好哥哥啃，但是现在想想也不对，因为我哥没吃到奶油，我应该先把奶油嗦出来再给他。
　　那样我哥应该就……不会吃了。
　　但是我也没吃到多少，全给我衣服吃了。。。
　　我拽着我哥去上厕所，出来照镜子一看衣服前边流的全是夹心。
　　开心果绿顺着我的衣领流下去，我没发现，我哥也没发现，我就这样招摇地走在满是人的商场。
　　遇事不决先喊哥，一嗓子嚎得苏欲裤子还没拉好就出来找我。然后哭笑不得的把我扯进隔间换衣服。
　　谁出来逛街带衣服，苏欲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穿，脏的放到购物袋里。自己穿个小短袖就出来了。
　　我记得那个假期很热很热，哎商场的空调开得真足啊。
　　于是苏欲就发烧了，头晕乎了可得有一个星期。
　　起因是有次睡觉，梦里一会儿在热带雨林一会儿在北寒极地。时不时还有微风吹过，短短五分钟体验了春夏秋冬，睁开眼就看到我哥在旁边哼哧哼哧。
　　以为是正常睡觉的小动作，我也没在意，但是频率越来越高，我听着他声音有点难受。
　　摸开小夜灯，苏欲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我拍拍猴屁股：“哥……哥？”
　　苏欲呼吸又重了几下。
　　“哥啊！哥啊啊啊啊！”我捧着他的头左摇右摆，像个拨浪鼓，好像我哥再也醒不过来。
　　苏欲的头发被我晃得不成样子，如果我是只鸟，直接就安巢了。
　　这孩子眼都没睁开就推了把眼镜，但是哪有人睡觉戴眼镜，意识到不对后噗嗤笑了一下。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苏欲一巴掌按到我脸上，转身又去睡过去了。留下我在黑夜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我差点就要经历失去至亲的痛苦……没良心……
　　第二天妈妈带我哥去了小诊所，我睡眼惺忪，胳膊一伸没摸到东西，坐起来才看到妈妈和苏欲在客厅收拾东西，给我哥安排好吊水后又回家做饭。
　　“我哥中午吃啥了？”
　　“看给你操心的，你哥中午没胃口，我看看晚上熬点粥给他喝。”
　　下午我买了鲜肉小馄饨和烤肠去孝敬我哥，骑小电驴的路上我感觉我特像一个送外卖的。
　　“哎哟喂……病美人诶……”诊所的温度跟冰窖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推开门看到我哥说的是病美人还是冰美人。
　　苏欲撑着眼皮看了我一眼又歪头睡过去。
　　喂喂喂水快没了啊怎么敢睡的！
　　我把山珍海味放我哥手边的小桌子，扭屁股去找护士给我哥换水。
　　原来是最后一瓶了，苏欲还没醒，那没办法了，本“护士”只能帮他摁着针口了。
　　小少爷醒了，馄饨也不烫嘴了。我摆起管家模样伺候我哥吃饭，剩半碗汤来着刚打算把烤肠一口一口咬下来方便我哥吃呢。
　　他看到就说吃饱了。
　　那我自己吃也行。
　　牙印有点恶心……
　　忘了我妈还要熬粥，此时我哥已经把馄饨下肚，我又买了个卷馍劝我哥好歹吃下。
　　回到家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滚烫浓稠的白粥放在桌上，盛情难却，我哥又塞了一碗。
　　喝到还剩最后一口，我用余光瞟到他在幽怨的看着我。
　　半夜把我踹起来让我给他揉肚子消食。
　　得嘞主子，小的这就来。
　　老妈以前测体温爱用鼻子碰鼻子，照葫芦画瓢，我也碰碰我哥鼻子。
　　揉完肚子我想给哥量量体温，绕开被子把我哥的前面的头发掀起来。
　　第一下贴到了我哥额头，热的。
　　第二下贴到我哥眼睛，给了我一巴掌。
　　第三下贴到我哥鼻尖，他呼出的气进到我鼻子里了。
　　有一滴水珠在我心里，炸开成望不到边的涟漪。
　　“干嘛呢喻喻……哥真的困了……”
　　苏欲侧过脸睡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夜里。
　　我又想到逛商场时闻到的香味和我哥的背影。
　　志愿填完，我跟我哥上了一个高中。
　　好耶!
　　在哥隔壁班，一般般吧。
　　老爹驮着被褥包裹，妈妈提着锅碗瓢盆，我拉着行李箱。
　　当然是我和哥的啦。哥的手只能写字画画打我，有一道被勒出的红印就是我的不称职。
　　宿舍在一起哎，那很巧了^^
　　高中也太太太太痛苦了吧，一开始就搞得那么严肃，好像明天就要高考了一样，我受不了了。下课找我哥去。
　　刚开学，大家谁都不认识谁，走廊上也没几个人，我溜到我哥班级窗户边上。苏欲一眼就看到我，悄声走了出来，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就我哥精力充沛。
　　“哎呀，都怪哥高中没先给你探探路，要不你也去复读？哥先看看情况？”
　　我斜眼看了我哥一眼，他耸耸肩。
　　? 高中生活太枯燥了，我只能趁着高一好好玩。
　　于是我跟着同桌学会了抽烟。没敢让我哥知道，一方面我觉得这件事不是正确的，要不然怎么每次抽烟柯温都把我拉厕所。
　　很诡异的味道……
　　另一方面是苏欲作为我大哥的威严，长兄如父啊长兄如父，我那胖老爹跟亲爱的老哥比甚至还要略逊一筹。
　　那是我第一次“偷吃禁果”，柯温把那根烟从他的指缝间递的我的指缝时，我觉得我俩在做什么□□交易。
　　烟雾逐渐蔓延，我的嗓子被呛到了，柯温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那刻起，我在“不上道”这条道上越走越远。
　　“苏喻，跑过来。”
　　哥一定是思考了三秒才说出“跑”这个字，“滚”
　　太粗俗，他说不出口。
　　等我小跑到他身边，苏欲一下抓住我手腕，我被他带一擦步，他又把我手心翻上来，攥着手掌扒开我的手指放在鼻子前闻闻。
　　“可以啊苏喻会抽烟了。”
　　卧槽。
　　“自己学的还是别人带的。”
　　他把我的手甩开。
　　“我只是好奇，抽着玩的哥。”
　　我搓搓手指，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
　　“好自为之，苏喻。”我哥走了，夕阳把他背影拉得老长。
　　嘿我站在我哥头上。
　　后来几天哥都不咋理我，那问题的严重性就很大了。
　　或者说是看到我了，但就留一个眼神给我，然后和他同学说说笑笑去了。
　　抽烟和我哥，选谁自然不言而喻。
　　我开始有意无意偶遇他，瞄好了他从哪个地方会窜出来，我就在那守着。
　　再一个帅气的出现，要么手里那本书，要么和看着正派的学生走在一起。但他还是不理我，好像这是一个天大的错。
　　我只是吸了口烟，又不止我一个人高中的时候抽烟，别人玩的花样比我多抽的也比我厉害。
　　这个念头不能有，一旦有了我就不是我哥忠实的信徒了，不能背叛我的主人！
　　……
　　这个想法好像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