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usel》也许你是我的礼物

16、亲亲

　　“这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卫生间洗手池都是热的……哎呀好闺女快让姨奶抱抱～”

　　宴会厅被布置得粉嫩梦幻，老妈精心打扮一早上，还穿了估计这辈子只穿这次礼服，稳稳地接过那个小孩子。
　　抱在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宝宝身前和手脖子上的金饰衬得整个人散发着贵气，本身就白嫩，那么点红珠子红绳子一坠，更是灵动活泼。

　　小姨忙得和来宾朋友打招呼收礼钱，表哥也脚不沾地地从这窜到那。

　　“哎，你看看这小孩子戴金手镯可好看，你们有孩子了我也给买！”
　　老妈带着小宝宝到休息室里哄抱，我和苏欲本身认识的人就不多，只能一味跟着老妈转。

　　“那……你不如给我买咯，我长得也好看。”
　　这话是苏欲说的。
　　“滚一边去吧你，等你们都像洋洋哥哥那样成家立业了，我就放心了。”
　　怎么又开始说教了。

　　小宝宝嘴里叼着奶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不熟悉的三个人，咯咯笑了出来。老妈越看越喜欢。
　　我和苏欲坐在沙发上，苏欲心里有事儿一样。

　　“妈，你会把我跟喻喻结婚生子的事当做你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吗？”
　　“那不当然，哪个做父母的不想看到儿女能把日子过稳定。”
　　……

　　老妈还在逗着小宝宝，我听完苏欲问她的话，陷入沉思，而问出这个问题的他，肯定比我想的还多。
　　“陪我上厕所去。”
　　苏欲拍拍我的大腿，把我叫起来出去了。

　　表哥跟嫂子正好坐电梯上来，门一开，两人男帅女美好不适配。
　　从他们脸上的好气色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在爱情和亲情的滋养中愈发鲜活。

　　“你想有小孩吗？”
　　苏欲问我。
　　“…不想”
　　“我也不想。”

　　高级的地方连卫生间也都装潢的不似平常，大理石台面上嵌着镜子洁净无痕，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得像是第三者。
　　苏欲在旁边接了捧水撒到脸上，我一惊，不明白大冬天的他想干什么，接连朝自己洒了三把，我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制止。
　　“干什么呢这是，上课犯困也不带这么让自己清醒的。”

　　苏欲双手撑着台面，带起的水珠溅到我手上，冰凉刺骨。
　　只见他胳膊微微打颤，指尖泛红又发白，额前的碎发挂不住水往下滴，我看不清他的脸。

　　“清醒，我们都要清醒了。”
　　从齿缝间挤出那么句话要了苏欲半条命，我该听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我不能确定。
　　他直起腰来把头发一股脑全撩到后面，鬓角也夹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新长的毛毛须须细软的像新生儿般脆弱，也被苏欲打了个湿。

　　为什么他的眼眶泛红？为什么他在哭。

　　我们又在整儿酒店逛了圈，不少孩童嬉笑打闹你追我赶，我和苏欲童年也是这样。
　　还有些偏大的孩子安静坐在边上，拿着手机看的起劲，我和苏欲这个年纪也这样。
　　我们也没长大多少。

　　“回去吧，他们要找了。”
　　从卫生间出来，或者是更早，我就隐约感受到似乎有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苏欲的肩上，他那么瘦，怎么能喘得过气。

　　入座，我们先看了小宝宝的百日记录视频，说真的，拍得真好，我也忍不住落泪。而苏欲却满脸的麻木和淡然，那不是他真实的想法，我知道的。
　　吃饭时他总是给我叨菜，妈妈和小姨坐一桌，老爸更不用说。

　　“哥，你对我真好。”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苏欲夹鸡腿的手还没放到我碗里，肩上一沉，他先是停下动作。
　　感受到他放松了呼吸，接着嘴边就过来一个喷香的大鸡腿，“小屁孩，我是你哥。”
　　嘴里咬着鸡腿，我又在苏欲肩膀上蹭了蹭。

　　“我爱你，哥。”
　　“我也爱你。”

　　人声鼎沸，亲朋好友们聊得火热，大人无暇顾及我们，大家都各自干各自的事。
　　有鲜花，有气球，有舞台，有美酒。

　　“来，我们一起在台上拍张照。”
　　吃完饭，嫂子说要合影留念，我和苏欲本来站在台下，认为这种大人的场合我们不用参与。
　　可是当大人们一致招呼我们上去，连小宝宝也在学着挥手，我的内心竟然涌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刻感受。
　　我和苏欲在椅子后面拉着手拍照，大人们的后背挡住我们，没人看得到的。

　　“行，那我们带两个孩子先走了。”

　　妈妈和小姨说完，和爸爸挽着胳膊也走了。
　　“真好，两个小孩手拉手，我们两个老的也手拉手！”
　　我和苏欲拍完照都没把手松开，适应了对方的温度自然的像是融进了自己的脉络。
　　听到老爸笑得这么开怀，我才再次感受到心脏因苏欲而起的跳动。
　　那就拉着吧。

　　只有拉开车门时我们互相默契地把手放开，一坐好，他的手背就落到我的掌心间。
　　弯曲起手指包裹住我哥还带凉意的皮肤，他回过头看我，我看着他。

　　到家后，爸妈简单把打包的剩菜放到厨房，没坐多久就说要回趟他们的老家办事。
　　又给我和苏欲各转了二百块钱，解决晚饭。

　　“厨房里的剩菜你们要想吃也行，但是苏老二你不能动火昂，我不放心，让你哥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你最大，记好了不能动火，出去吃的话让你哥带你，别走丢了。”
　　“苏老大，钥匙放门口鞋柜上了，看着你弟别吃垃圾食品，我们可能明天早上才回来。”
　　“知道了妈。”

　　老房子终于回归它的宁静，奔波忙活一早上现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你困不？”
　　“有点儿吧，睡会觉去。”

　　我先上了楼，看到苏欲去卫生间，但是没上厕所，对着镜子不知道在干嘛。
　　空调没关，可以说推门时扑面而来的热量堪比夏天第一口冰镇西瓜。

　　我像剥蒜似的一件件脱掉衣服，再找了件前几年的短袖，上面还印着米老鼠。下半身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短睡裤。
　　苏欲进来时也被这股热浪推得忍不住闭了下眼。

　　把衣柜翻到底，他硬是找出条灰色荡领的长袖薄衫，我都没有见过他穿这件衣服的印象。
　　袖子很长，手腕突出的小骨头顶着布料，又顺着手垂下。他整个锁骨到肩膀都是裸露出来的，脖颈好看的线条一览无余。
　　这衣服真长，长到完全遮住他的白色短裤。
　　苏欲蹲在地上把翻出来的衣服折好叠好，弯腰起身把它们放回去，几件长的还要挂在衣杆上，他只能踮起脚尖往上伸手。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腿吗？
　　苏欲的腿不算瘦，至少和他穿裤子时比起来要显得有肉感。
　　特别是被短裤勒着的大腿深处那块，能看到软肉被裤脚稍微挤了那么点儿，日更这个衣柜再高点，我相信凭苏欲挂衣服的努力，可以看到他的小半个屁股。
　　蹲下来的时间可能太长，他的小腿肚和大腿后面都被压出了层红色。

　　膝盖窝的两条筋宛如精灵，我确实无法移开视线。
　　小腿肚，那是他性感的地方，我看着它从殷红到淡粉，最后恢复成正常的白嫩，下面连着的脚踝可爱，脚后跟也可爱。

　　搞完最后一件衣服，苏欲对着镜子扯扯衣服。往前，几乎能把整个胸口露出来，往后，又会把肩胛骨那块暴露在外面。
　　看他陷入沉思，殊不知哪种对我来说都是奖励。
　　最后他选择把衣服平衡在肩膀那条线，锁骨透过布料还能显出形状。

　　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把小毛毯搭在腰间。

　　“哥……”在喊出口时，我都没想起来我要喊他干什么。
　　“怎么了？”
　　“没事。”
　　听到这个回答，苏欲回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扭头睡去。

　　我还沉浸在此刻正午过后温暖干燥的被窝里，想着我哥的娇躯无法自拔。
　　张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我想起了以前在这儿时，和苏欲在一张小桌子上写作业。

　　于是我闭上眼，浮现的是苏欲把着我手写字的情景。

　　“嗯……”
　　我从喉咙间不舒服的哼了声，睁开眼却看到苏欲跨坐在我身上。
　　！
　　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
　　那天、那天晚上，就是苏欲，也是这个姿势。

　　他握住我想要发声的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到自己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见我不动弹，苏欲把手拿开，我看到他雪白的大腿从我腰间跪到床上，和粉红的膝盖抵着我的胸腔侧。
　　“看什么呢？小变态。”

　　于是我把眼闭上。
　　压迫感越来越强，不得不睁开时苏欲的脸已经完全贴近我的脸，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很让他满意，于是他双手捧着我的脸两侧，凑到我耳边说了句我这生想都不敢想的话。

　　“想亲我吗？”
　　我草。
　　“想亲哥哥吗？”
　　我草
　　“像小时候那样。”
　　话是这样说，可他的嘴唇本就是贴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字讲出来的。

　　他又坐稳，用指尖描摹我衣服上的图案。
　　“幼稚。”
　　我猛地坐起，差点把他带倒，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受伤，扶着他的肩和腰。

　　屋里燥热的空气本就让人无法呼吸，毒蛇吐出的丝□□惑缠绕着我的大脑逼它做出选择。

　　苏欲像只受惊的小猫被吓到了一瞬，但也只是那么零点几秒，又恢复了平静。

　　“哥，你喝酒了？”
　　“酒？我让表姐给我倒了点红酒尝尝。”他用手绕着发丝，还保持着被我握住肩膀的动作。
　　“我是谁？”
　　“你有病不。”
　　那是没喝醉。

　　“好～啦！”我还在分析苏欲醉酒可能会有的表现，他挣开我的掌控，双腿圈着我的腰，两只手抱住我的头。
　　“让哥哥亲亲喻喻！”

　　然后他抱着我的脸开始猛亲，除了嘴，别的地方都被他嘬了个遍。
　　巨大的冲击让我的大脑运转失败，回过神来只剩下苏欲掰着我检查还有哪里没亲到。
　　那只剩一个地方了。

　　卧槽！
　　苏欲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又像是看到兔子的狼般盯着我的。
　　右手从我的头顶摸到下巴，他用大拇指仔细感受着我微翘的死皮，还揪下来一小块。
　　然后……放进了自己嘴里。

　　苏欲歪着嘴嚼了嚼，又把舌头伸出来一个尖尖，仿佛在告诉我他已经吃下去了。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用最虔诚的眼神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期待着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在我身上的腿动了动，调整好位置，苏欲拿起我的胳膊，又用两根手指扶住我的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就着这个位置慢慢靠近我。

　　我们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