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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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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死了，不许在我房间抽烟！”晏珈大叫着并试图把他从房间里赶走，虚张声势的气焰在陆钰西冷清的眼睛瞥过来时越发高涨。
与此同时，陆钰西注意到他拳头鼓鼓的攥着，嘴唇紧紧的抿着，如临大敌的抗拒。
“把我的鞋还有烟捡起来。”
晏珈想把垃圾桶扣他头上，“不要！”
陆钰西的手怎么这么大这么有劲儿，晏珈被他薅着领子按在墙上，心都提起来了，陆钰西又把手松开了。
“忘了件事，得帮你录像。”
晏珈看着他把手机放好，来回挪动架子调角度，悄悄的移步子，导致陆钰西刚调好，画面里的人又出画了。
“别调皮。”
晏珈朝他做了个鬼脸。
陆钰西索性自己拿着手机录。
“陆钰西，你真的不和我和好吗？”没等对方回答，晏珈接着道：“只要你把欺负我的人揍一顿，我就答应和你和好。”
提完要求，晏珈开始说好处，“和好后，我就听你的，乖乖配合你录视频。”
“这不叫和好，这就乖乖当小狗。”陆钰西拿了根笔靠近他。
“那我就当你的小狗。”晏珈直勾勾的瞧着他，“我就想当你一个人的小狗。”
陆钰西没说好或者不好，一手拿笔一手举手机的姿势让他腾不出多余的手来按住晏珈，“脑袋歪点儿，别动。”
不动不可能。
陆钰西的态度明显有所软化，晏珈一把抱住他腰，贴着陆钰西的脸撒娇，“你把他们揍一顿嘛~”
“晏珈，你是十五，不是五岁。”
“可小狗长不大的啊~~”
陆钰西脸色又沉下来，晏珈试探性的蹭着他，心中憋屈难过，“你怎么了？”
陆钰西从前只是性子冷，现在属于阴恻恻的神经质，不说变化翻天覆地吧，也是大相径庭。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不管我的日子，我不怪你了。”不怪不可能，他小肚鸡肠，恨不得把陆钰西咬死。
“只要你现在帮我，我立马和你和好。”快和好、快和好、快和好！
“说了不是来找你和好的。”陆钰西推开他的脑袋，手攥着笔把他按在墙上。
由于是单手，晏珈一下就挣开了，为什么不和好！竟然还不和好！！！
“出去！”
“你出去！”
晏珈胡乱推他，打他，毫无章法间把陆钰西的手机给打掉了，空气凝滞了下，在陆钰西看过来前，晏珈的眼泪先一步涌了出来。
“陆钰西，我恨死你了！”
怨恨、憎恨、愤恨都是埋怨的另一种形式充斥在晏珈的身体里，“去死吧，陆钰西！”
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球，奋力的朝陆钰西身上砸去。
他疯的厉害陆钰西手臂护着脸后退，退到床边，抓着晏珈，把人扔到了床上，往人后腰上一坐，才算是结束长达三十秒的混战。
身上挨了好几下，陆钰西说话语气都冲了不少，“窝里横，对着别人也不见你这么厉害。”
晏珈哭着喊，眼泪鼻涕一起哗哗哗的流，“我想你对着他们厉害嘛！可你不管我！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也不管我！”
陆钰西半天没动，等晏珈自己平静下来，哭声都成了哽咽时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按在了他脸上。
面朝枕头的姿势让晏珈擤鼻涕的动作很不方便，他手肘后捅了下，打在陆钰西腰上，“你死沉死沉的，别压着我。”
陆钰西不仅没起来，反倒是身子下压，前胸贴后背的趴在他背上，只脸稍稍侧了下枕着手臂，在对面看他。
面对面的近在咫尺，晏珈眼神漂移了瞬，“太近了陆钰西，要亲上了。”鼻尖已经蹭到了，陆钰西身上的烟草味儿和嘴里的薄荷味儿在晏珈呼吸时顺着都进了他身体里。
太奇怪了。
晏珈后仰了下脖子躲避，被陆钰西长臂一伸又给搂了过来。
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穿透他，好似在神游天外。
晏珈耳朵漫上了丝红晕，有些害羞道：“你要亲我吗？”
陆钰西闻言为了防止他突然亲过来立刻按住了他脑袋，晏珈却误会的闭上了眼。
“.........”
晏珈等了会儿，睁开一只眼瞧他，“不亲吗？”
“别天天做美梦。”陆钰西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
晏珈搞不懂他，觉得他比数学题还难懂，数学题有逻辑，陆钰西的行为像是代码紊乱了染病毒了似的，小小年纪连抽烟都染上了，以后得了肺癌连二十岁都活不过，到时候他活个一百二十岁还能去给他送束花。
送百合吧，白百合，重瓣的那种，看着漂亮，好像价格不菲，得攒钱，他零花钱不多，没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姨姨舅舅贴补，是晏家捉襟见肘的少爷，一向都省吃俭用的。
哦，对了，有双鞋。
晏珈想起来就立马去干，把垃圾桶里好几万的鞋子拿出来，到时候可以烧给陆钰西，省的买花了。
一番天马行空的想象后，晏珈一回头，陆钰西便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于腹上。
“你别死我床上啊！我还得睡呢！”
陆钰西眼皮浅浅一撩，把晏珈大惊小怪的声音堵死在喉咙里了，刚想没骨气的道歉，忽的想起他和陆钰西已经绝交了，朝他哼了身，继续干自己的事儿。
他把自己写的计划表拿出来，在第一项后面打了个对号，开始准备第二项。
陆钰西躺在床上，看着他用酒精把身上的黑色水笔印擦干净，然后把摄影架往洗手间搬，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上去看了眼。
洗手台上，黑白表格上仔细列着某人一天的计划。
8::30——10:00，水笔写字，无对话，计划完成视频时长10秒。
10:00——12:00，洗手间，哭，求饶，计划完成视频时长20秒。
15:00——16:30，纸张碎片，超可怜，烟头，计划完成视频时长15秒。
20:00——21:30，户外，小狗，有配饰，计划完成视频时长10秒。
陆钰西拿起来看了看，简单，但内容丰富，时间也比他以为的要长，“拍一个要这么久时间。”
“你懂什么。”他一个人要对焦，要找合适的位置，后面还要检查、剪辑，一天时间特别紧凑，
“这中间空档时间做什么？”从四点到八点都是空白。
“去买配饰。”晏珈把自己的计划表夺过来，把他往墙角推，“你别动我的支架，我好不容易调好的角度。”
“没动。”陆钰西小心避开，靠在墙上，看他倾情演绎。
“假哭？”
晏珈没理他，用水龙头把脸庞头发打湿，往地板上一坐，假模假样的哼唧了两声，一低头，发现了个重大失误。
他没换衣服！
陆钰西听着他哭声一顿，瞳孔放大，然后急急忙忙的往外跑，脚步迈出去，视线先一步到了卧室。
少年骨肉匀称，皮肤白皙透亮，弯腰时腰间的肉软乎乎的挤在一处，伸展时皮肉紧致，蝴蝶骨肋骨形状都依稀可见，陆钰西脚步一顿，后撤回洗手间，继续靠在墙上等他。
没一会儿，少年换了一套长袖家居服继续刚才的步骤，把自己弄湿，重新坐到地上。
“歪了。”陆钰西盯着屏幕指挥他，“往左边来点儿。”
晏珈屁股往左边挪挪，“行吗？”
陆钰西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镜头放大了些，晏珈头一低，再抬眼时就是一副备受欺凌的可怜样了。
“陆钰西....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指名道姓的污蔑，陆钰西心想。
“....陆钰西。”
晏珈朝他伸手，陆钰西以为他要起来，手递过去了才意识到不对，晏珈根本没给他反悔的机会，抓住他的手，扑到他怀里的那刻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晃了晃，制造了一种陆钰西手臂摇晃的假象。
投机取巧的聪明才智令陆钰西对他刮目相看。
晏珈没切实抱住他就松开了手，纵身往洗手台上一坐，拿着手机看起来。
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干嘛让我往左啊，还把我镜头放大这么多。”
陆钰西觉得没问题，“哪不行？”
“我占画面三分之一就行了，现在一屏幕都是我的脸，还在正中间，干嘛要这么对称。”晏珈跳下来，用肩膀把他撞开，“让开，别捣乱。”
“这样好看。”陆钰西道，“我喜欢特写。”
他把手机夺过来，点了录制，毫无征兆的把晏珈按在了洗手池上。
瓷面冰冷，晏珈冻的打了个激灵，无措迷茫的看向了陆钰西。
镜头下少年的脸肉被挤出来，殷红的嘴唇由于手掌用力的按压嘟起。
“珈珈，别哭了，笑笑。”
镜头几乎要贴在他脸上，莫名的羞耻令晏珈脸色涨红，“陆钰西，你放开我。”
“笑笑。”陆钰西镜头又凑近了点儿，晏珈觉得他拿着摄像头在扫描他，一帧一帧的扫描每个细节。
变态！
被陆钰西切实欺凌令晏珈胸腔里冒酸苦水，笑的也是又丑又难看。
“不好看。”陆钰西也不太满意。
他手腕力道稍减，让晏珈有弯嘴角的空间，“再笑一个。”
“死变态！”
晏珈骂他，被骂的没反应，骂人的忍不住先哭了，“你怎么能欺负我！”
“你拍的视频不都是我‘欺负’你的吗？”陆钰西无语的给他擦眼泪，“我不是配合你吗？”
晏珈觉得自己没救了，陆钰西稍微一示好，他就冷不下脸来，只好攻击他的破技术，“你那破审美你配合个屁啊！哪有怼脸拍的！你看看他们之前谁怼脸这么拍啊！太变态了！”
几乎是在用镜头来凝视他，阴森森的。
“是吗？”陆钰西不觉得，他回看视频，依然觉得很好，并表示，“我挺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