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6，我用读心术发大财》济公叔叔

20、赌场见闻

　　澳门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咸湿味儿，霓虹灯像泼洒的颜料，将夜空染成一片光怪陆离的繁华景象。
　　葡京赌场大厅，人声鼎沸。
　　老虎机叮叮当当的硬币掉落声、骰子撞击骰盅的清脆回响、赌客们的笑骂诅咒声，交织成金钱和欲望交响乐。
　　在这里，希望和绝望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而大多数人，最终都滑向了后者。
　　吴翰林就是其中一个。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头发耷拉着，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垂头丧气找了一大圈儿，才看到坐在老虎机前面的墨剑峰。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墨剑峰身后。
　　墨剑峰下的注很小，似乎把老虎机当成游戏机来玩了。
　　“老墨！”吴翰林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摇晃他肩膀，“完了，我……我输了！”
　　墨剑峰转过头，看到室友这副尊容，挑了挑眉：“翰林？怎么了？玩脱了？”
　　“骰子！押大小！连开了七把‘大’！我……我偏不信邪，一直追‘小’……”
　　吴翰林伸出三根手指，气急败坏哭诉：“整整三万港币啊！我带来的本钱全没了！”
　　墨剑峰心里叹了口气。
　　三万港币，在对于吴翰林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
　　他太了解吴翰林了，死性子，喜欢钻牛角尖，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搞技术行，赌博会输掉底裤。
　　“早跟你说过嘛，小赌怡情，别上头。”墨剑峰递给他一个筹码，“拿去，冷静一下，也许可以翻本。”
　　吴翰林看着那枚面额两百港币的筹码，哭笑不得：“剑峰，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是……你再借我五千，要不，三千也行！肯定能翻本！我有预感……”
　　墨剑峰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回老虎机屏幕。“来之前和你说过的，输赢超过三百，我就收手。再说了，劝赌不劝嫖，不借。”
　　他这话半真半假。
　　现在墨剑峰“输”了五百，不借给吴翰林，是因为他觉得吴翰林心态已经崩了，现在上赌桌，等于白送钱。
　　吴翰林还想再纠缠，一个略带娇嗔的女声插了进来：“哎呀，墨哥你也在这儿？”
　　来人是熊美玉。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的毛线连衣裙，眉眼间也带着失落。见吴翰林狼狈，立刻找到了同盟：“你也输了？我玩二十一点，一万块眨眼就没了！”
　　吴翰林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立刻向她大倒苦水。
　　熊美玉抱怨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奇地问：“墨哥，你平时打牌，可是赢多输少，运气好得邪门。今天帮我们翻本呗？”
　　墨剑峰心里苦笑。
　　打牌赢钱，靠的哪里是运气？
　　重生前，他考的是脑子好，可以记住牌。
　　重生后，他莫名获得了“读心术”。能隐约听到对方心中的牌面信息和情绪波动，玩点小牌自然无往不利。
　　可这赌场……水太深了。
　　他只想低调地体验一下，顺便赚点零花钱，根本没想过要搞风搞雨。
　　“美玉，赌场不是牌桌，规则复杂，庄家优势大，十赌九输不是说着玩的。”墨剑峰一晃肩膀，甩掉吴翰林搭在他肩头的魔爪。
　　“试试嘛！就玩几把！你看我们都输这么惨，你忍心啊？”熊美玉开始摇他胳膊，撒娇软磨硬泡。看得吴翰林心旌摇曳，吞了一大口口水。
　　两人一唱一和，周围的喧嚣似乎更响了。
　　墨剑峰被搅得心神不宁，知道今天不露一手，是没法清净了。他“小赌怡情”想法，在这俩输红了眼的家伙面前，彻底败下阵来。
　　“好吧，”墨剑峰无奈地站起身，“就玩几把，输完我手上这点筹码就去宵夜。”
　　墨剑峰被两人簇拥着，来到一张玩“大小”的赌桌前。这规则简单，看似公平。他又兑换了两千港币筹码，打算随便玩几把，输光走人，也算对朋友有个交代。
　　然而，事情并没按他预想的发展。
　　他确实能“听”到荷官摇骰时，骰盅里骰子碰撞的细微声响，甚至能感知荷官脑海里叨咕的想要摇出“大小”的声音。
　　但规则和他想象的有出入，比如三个一样骰子叫“围骰”通杀，他一开始没太留意。
　　第一把，他凭感觉押了“大”，结果开出来三个一点，“围骰”，庄家通吃。
　　第二把，他谨慎了些，押了“小”，结果又是“围骰”，三个六点。
　　第三把，他有点不信邪，押了个具体点数，结果差之千里。
　　两千港币，不到十分钟，干干净净。
　　墨剑峰皱紧了眉头。
　　不是荷官出老千，而是不懂规则导致的。这让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想法。“好了，运气不行，不玩了。”他拍拍手，准备撤。
　　“嗤——”
　　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赌客，正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香烟，斜眼看着他们。
　　“哪来的大陆仔，几千块输不起就别来玩嘛，穷鬼就不要学人进赌场啦，回家玩泥巴不好吗？”
　　这话刻薄无比，尤其是“大陆仔”、“穷鬼”的字眼，瞬间点燃了熊美玉的火药桶。
　　她从小家境优渥，父亲在港澳做了多年生意，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你说谁穷鬼呢？把嘴巴放干净点！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熊美玉立刻怼了回去。
　　“哟，还不服气？看你们那寒酸样，输两千块就哭爹喊娘的，不是穷鬼是什么？”女赌客翻了个白眼。
　　“你！”熊美玉气得脸通红，她环顾了一下嘈杂的大厅，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哼！我还嫌这里鱼龙混杂呢，墨哥，走，我们去 VIP”
　　她说着，从精致的皮夹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卡片，对闻声赶来的赌场侍应生晃了晃：“开个台，二楼 VIP 厅。”
　　侍应生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好的，熊小姐，这边请。”
　　吴翰林已经看傻了，他拉拉墨剑峰的衣袖，低声说：“VIP ？美玉她家做啥的？”
　　墨剑峰心中也是狐疑。
　　VIP 厅，那是赌场真正吸金的核心区域，门槛极高。
　　作为建筑师，重生前他去过一些豪华场所，但九六年的澳门 VIP 厅，还是勾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登上铺着地毯的旋转楼梯，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大厅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的味道。
　　真皮沙发，红木赌桌。
　　就连荷官也是俊男靓女，显得更加专业。
　　吴翰林这个“电器修理工”，看什么都新鲜，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声。“我的妈呀，这装修，得花多少钱啊……这椅子真皮的吧？摸着真舒服！”
　　墨剑峰心如止水，为了让重生人的身份突兀，也配合着露出些许惊讶，附和道：“是啊，好气派。”
　　熊美玉很满意两人的反应，尤其是墨剑峰的。
　　她略带得意地低声介绍：“VIP 厅规矩多，在这里玩，最好保持安静，别大呼小叫的，别出洋相，稳当点儿。”
　　路过兑换筹码的柜台前，墨剑峰想起大厅需要专门兑换，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美玉，这里的筹码要不要重新换过？”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叠码仔”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立刻凑过来，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先生，需要帮忙兑换筹码吗？汇率好商量，还有……”他显然是听到了墨剑峰的“外行话”，把他当成了可以宰一刀的“水鱼”。
　　熊美玉立刻挡在墨剑峰身前，冷冷地打断他：“不用，谢谢。”
　　然后她拉着墨剑峰走开几步，低声说，“你傻啊！整个赌场，筹码都是通用的！甚至可以用筹码在酒店里吃饭、买东西。以后别问这种问题，容易被人盯上。”
　　墨剑峰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笑：“第一次嘛”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了个玩笑：“那这筹码做得这么精致，会不会有人伪造啊？”
　　熊美玉轻轻踢了他一脚，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伪造筹码？被抓到后果很严重的，嫌命长啦？”
　　工科出身的吴翰林此时发挥了专业精神，拿起一枚筹码仔细端详，分析道：“剑峰，你看这做工，这材质，边缘的锯齿，还有这重量……我估计里面可能嵌了电子芯片或者有特殊的磁码防伪，不好仿造的。”
　　墨剑峰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刚才的露怯，确实引来了不必要的关注，叠码仔虽然被熊美玉挡了回去，但目光似乎还在不经意地扫向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