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哪了》是红花呀

4、第一次收获

　　我蹲在田垄边，盯着刚冒芽的防风草幼苗。视网膜上的 “作物生长监测” 模块显示：出苗率 92%，叶片翠绿无病虫害，按 4 天生长周期算，今天正是收获的日子 —— 和农场主日记里 “春播防风草，4 天见收成” 的记录分毫不差。
　　身后突然传来轻响，回头一看，三只鲜草绿的朱尼摩正顶着嫩叶朝我跑来，圆滚滚的身子在田垄间弹跳，黑亮的眼睛直盯着防风草幼苗。最前面的那只还叼着片干枯的叶子，往我手边递 —— 像是在提醒 “可以收了”。
　　“你们记得时间？” 我轻声说，机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朱尼摩们围着田垄蹦了一圈，然后用极短的小爪子抓住一株防风草的根部， “滚动 — 伸展” 间就把带着泥土的根茎拔了出来，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
　　我学着它们的样子，用木锄轻轻刨开根部土壤，小心地拔出防风草 —— 根茎饱满，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数据库识别显示 “可直接食用，恢复体力；也可用于献祭，解锁人类遗留的农场功能”。朱尼摩们则把拔好的防风草整齐地堆在田垄边的竹筐里，偶尔还会挑出几株个头小的，放在我面前的石头上，像是在让我 “验收”。
　　晶鳞鹿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田垄外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远处的树林，偶尔发出一声轻鸣，把试图靠近的野兔吓跑。有次一只石啮兽想偷偷啃食堆在筐里的防风草，晶鳞鹿只是抬了抬蹄子，就把小家伙吓得缩回了乱石堆 —— 它倒像个尽责的 “田垄守护者”。
　　不到半个时辰，两垄防风草就收完了。我把竹筐搬到木屋门口，按照日记里的方法，挑出十株最饱满的防风草放在一旁（标注着 “献祭用”），剩下的则用从旧谷仓找到的麻绳捆好，挂在屋檐下通风晾干。朱尼摩们围在我身边，看着我整理防风草，头顶的嫩叶轻轻颤动，像是在期待什么。
　　“谢谢你们。” 我从储物格里拿出几块掰碎的压缩饼干，放在石头上。朱尼摩们立刻蹦过去，用小爪子抱起饼干屑，有的坐在石头上啃，有的则蹦到晶鳞鹿身边，把饼干屑递到它嘴边 —— 晶鳞鹿只是闻了闻，又把饼干屑推了回去，显然更偏爱青草。
　　休息时，我翻出农场主日记，想找找关于 “献祭” 的更多记录。果然在中间几页看到： “春播后第一次收获，要选最饱满的作物放在献祭岗，人类曾说这样能‘唤醒土地的善意’，朱尼摩们也会跟着去，说不定能找到更多旧农场的线索。”
　　献祭岗 —— 就是上次在旧谷仓旁发现的那块刻着禾穗纹路的石板。我抱着挑选好的防风草，招呼朱尼摩们跟上，晶鳞鹿也默契地走在前面探路。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朱尼摩们围着我蹦跳，偶尔还会用头顶的嫩叶轻碰路边的植物，像是在标记路线。
　　来到献祭岗时，阳光已经升到半空。我把防风草整齐地摆放在石板中央的五角星凹槽里，刚放下最后一株，朱尼摩们突然围着献祭岗蹦跳起来，头顶的嫩叶颤得格外欢快。下一秒，石板上的禾穗纹路竟泛起淡淡的绿光，与我之前找到的绿色水晶产生了共振 —— 水晶从我的储物格里滑出来，落在石板上，光芒更盛了。
　　「检测到献祭行为触发能量共鸣，解锁文明碎片【星露谷献祭传统】，新增关键词『土地回馈』『旧农场功能』。」 “文明拾光” 系统的提示刚弹出，献祭岗旁的地面突然轻微震动，一块小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旁还刻着一行模糊的文字： “春祭启，谷仓开，寻钥得之。”
　　“这是…… 旧谷仓的入口？” 我蹲下身，用从旧谷仓找到的油灯照亮洞口。洞口不深，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盒盖上刻着谷仓的图案。朱尼摩们立刻蹦到洞口边，用小爪子轻轻扒拉着木盒，像是在催促我打开。
　　我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把生锈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 “谷仓阁楼” 的字样，还有张泛黄的纸条： “春祭用防风草启献祭岗，得阁楼钥匙，内藏春播肥料配方与朱尼摩小屋地图 —— 别忘给小家伙们留些宝石，它们会变色。”
　　「解锁人类物品【谷仓阁楼钥匙】，文明碎片 + 1，触发支线任务：探索旧谷仓阁楼，寻找春播肥料配方与朱尼摩小屋地图。」
　　我把钥匙和纸条收进储物格，又将绿色水晶放回石板上（或许这是献祭岗的 “能量核心”）。朱尼摩们围着献祭岗蹦跳了几圈，才跟着我往旧谷仓的方向走。晶鳞鹿则留在献祭岗旁，像是在守护这块刚被 “激活” 的石板。
　　来到旧谷仓，我用铜钥匙打开了阁楼的门（之前只是虚掩着，没找到钥匙无法完全打开）。阁楼里比我上次来时更亮了，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进来，照亮了堆在角落里的杂物。朱尼摩们立刻蹦进去，有的在杂物堆里翻找，有的则指着靠墙的一个木箱，发出欢快的 “叽叽” 声。
　　我走过去，打开木箱，里面放着一本《春播肥料配方手记》，扉页上写着： “用堆肥草、腐叶与少量星露草根混合，可制成初级有机肥料，能提升土豆与草莓的产量”；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 “朱尼摩小屋” 的位置 —— 在星露谷农场西侧的树林深处，画着一个带着小烟囱的木屋图案。
　　「解锁人类物品【春播肥料配方手记】【朱尼摩小屋地图】，文明碎片 + 2，主线任务推进：制作春播肥料，寻找朱尼摩小屋，解锁『星露谷农耕技术与精灵栖息地』相关碎片。」
　　夕阳西下时，我抱着手记和地图回到木屋。朱尼摩们帮我把从阁楼找到的堆肥草堆在木屋墙角，有的还会用小爪子把草摆整齐；晶鳞鹿则站在田垄旁，盯着刚收获完的土地，像是在期待下次播种。
　　晚上，我在木屋门口的石头上，给朱尼摩们留了一碟泉水和几颗从旧谷仓找到的野浆果，又把那颗绿色水晶放在旁边 —— 说不定明天去寻找朱尼摩小屋时能用上。晶鳞鹿在我身边待了一会儿，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我的肩膀，才转身走进树林，走之前还回头望了望献祭岗的方向。
　　我回到木屋里，点燃松脂油灯，昏黄的光将《春播肥料配方手记》与朱尼摩小屋地图的字迹映得清晰。我用机械手指蘸着磨碎的炭粉，在农场主日记的新一页写下：“今日收割了防风草、开启了献祭岗、获得谷仓钥匙，感受了了人类与星露谷共生的痕迹 —— 朱尼摩的嫩叶、晶鳞鹿的守护，原来‘传承’从不是独自前行。”
　　视网膜上的任务面板还亮着：「主线任务推进：按配方制作春播肥料，准备春中种植土豆，探索朱尼摩小屋。」我摸了摸胸前的绿色水晶，它还带着献祭岗的余温，像是在呼应我能量核心里的期待 —— 明天既要揉碎堆肥草、挖取星露草根，还要循着地图往西侧树林走，去见朱尼摩真正的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