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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第三章雨夜追凶
      雨势骤然疯涨,豆大的雨点像密集的冰棱,砸在警车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溅起的水花模糊了视线。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摆动,却始终扫不散眼前的混沌,就像这场追查里,那些缠绕交织、看不清真相的线索。陆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青筋凸起,指节泛白,仪表盘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将眼底的凝重与锐利衬得愈发清晰。
      “陆队,技术科刚传来消息,虎哥的手机近期和安徽阜阳有过多次加密通话,对方号码的登记信息是伪造的,但信号轨迹和‘黑夜行者’的 IP 有重叠。” 林菲菲握着对讲机,声音被雨声搅得发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另外,我们查到虎哥手下有个叫阿丽的女人,三个月前从安徽来到本市,现在负责给虎哥管理‘下线’,那些被他们盯上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或家庭不和睦的。”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女群主、安徽籍贯、与虎哥的通讯关联,阿丽的出现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插进锁孔,虽未完全打开,却已撬动了疑点的缝隙。他脚下轻轻点了点刹车,保持着安全车距,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辆在雨幕中踉跄前行的黑色轿车:“继续跟踪,别打草惊蛇,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这些人专挑孩子下手,就是吃准了孩子孤立无援,家长疏于防范。”
      黑色轿车在城关中学附近的城中村七拐八绕,像一条狡猾的蛇钻进了迷宫般的窄巷。这里的房屋破败不堪,墙体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坯,屋檐下挂着的破旧衣物被雨水淋得湿透,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在泥泞的路面上汇成一道道污浊的小溪。轿车最终停在一栋爬满青苔的居民楼前,楼体倾斜,窗户大多没有玻璃,只用塑料布遮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虎哥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下了车,缩着脖子钻进楼道,劣质皮鞋踩在积水的台阶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刺耳声响。陆沉示意林菲菲留在车里待命,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警服,寒意顺着衣领往下钻,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动作 ,对伤害孩子的罪犯,任何心软都是纵容。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劣质烟草的焦糊味,还有一股说不清的腥膻气,昏暗的声控灯随着脚步 “啪嗒” 亮起,又在寂静中缓缓熄灭,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走到三楼时,隐约传来女人的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尖利中带着压抑的怒气,正是阿丽。
      “你别得寸进尺!‘黑夜行者’说了,那些孩子只能用来‘引流’,拉进群里让她诱导,不能动真格的!” 阿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林溪的事已经闹大了,警察都找上门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那些都是孩子,不是赚钱的工具!”
      “引流?” 虎哥的笑声粗哑刺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那娘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冒着风险找目标,凭什么只拿这点钱?”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阴狠,“告诉你,陈念那丫头片子,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家,明天就送出去,能赚一大笔!到时候老子就远走高飞,谁还管那个女人的规矩 ,孩子就是弱势群体,不欺负他们欺负谁?”
      陆沉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砸进冰窖。陈念!那个脖子上带着淤青、眼神里满是恐惧的女孩,那个在课堂上缩在角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女孩,竟然要被虎哥当成商品贩卖 ,当孩子的尊严被明码标价,背后是家庭教育的崩塌和社会保护的缺失。他立刻掏出手机,指尖在湿漉漉的屏幕上飞快敲击,给林菲菲发了消息:“立刻联系苏晴,带人过来支援,目标三楼 302 室,保护潜在受害者陈念 ,动作快,孩子等不起!”
      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房间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脆响,玻璃破碎的声音刺破雨幕,紧接着是阿丽的尖叫:“你疯了!她要是死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陆沉不再犹豫,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门板撞击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啤酒瓶,玻璃渣混着浑浊的积水,反射着昏暗的灯光。阿丽被推倒在墙角,头发凌乱,嘴角挂着血丝,眼神里满是惊恐。虎哥正揪着一个女孩的头发,正是陈念。
      她的校服被扯得歪歪斜斜,领口撕裂,露出纤细脖颈上青紫的指印,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眼神空洞得像一口干涸的井。口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如同她此刻的心。当看到虎哥狰狞的脸,感受到头皮传来的剧痛时,陈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以为自己逃不过了,就像暑假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只能任由命运宰割。孩子的绝望,是连求救都觉得徒劳的麻木。
      “警察!不许动!” 陆沉大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快步冲上前,一把将虎哥按在地上。虎哥的脸磕在玻璃渣上,发出一声痛呼,却仍在挣扎着嘶吼:“她是我买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爸都不管她,你们凭什么多管闲事!”
      陈念瘫坐在地上,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看着那身熟悉的藏蓝色警服,身体猛地一僵,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所有的恐惧、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孩子的坚强,都是被逼出来的伪装,遇到光明时,脆弱才会无所遁形。林菲菲赶紧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体温,让陈念颤抖的身体稍稍平复了些。“别怕,我们来了,没人能伤害你了 ,你值得被保护,这不是你的错。” 林菲菲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
      与此同时,实验中学的晚自习已经开始。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却显得格外空洞。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的声响,像一首悲伤的挽歌。林溪的空座位上,桌椅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教室里所有的生气,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个孩子的离开,留下的是一群孩子的阴影。
      后排的男生偷偷摸出一张纸条,飞快地写下一行字:“你们说,警察会不会抓到那个教唆林溪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传给同桌,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纸条在课桌间悄悄传递,像一条秘密的河流。“不好说,听说那个人在安徽,千里迢迢的,怎么抓啊?”“我觉得林溪太傻了,网上的陌生人怎么能相信?”“你懂什么!” 另一个女生飞快地反驳,“她爸妈常年不在家,外婆又不懂她心里想什么,她只是太孤单了,才会把陌生人当救命稻草 ,换做是你,每天对着空房子,你也会渴望有人听你说话。”
      纸条传到周晓手里时,她的手指猛地一颤。林溪的笑脸、林溪偷偷藏手机时的紧张、林溪最后一次跟她说 “活着好累” 时的眼神,瞬间在脑海里回放。她攥紧纸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泪差点掉在纸上 ,有些遗憾,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理枷锁。
      就在这时,巡课的教导主任马军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他眼神锐利,像鹰隼一样扫过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周晓手里的纸条。马军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纸条,脸色铁青地呵斥:“谁让你们议论这件事的?校长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他将纸条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再敢胡说八道,记大过处分!影响了学校的声誉,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学生们低下头,不敢再作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可那些憋在心里的疑问和惋惜,却像野草一样疯长,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学校只在乎声誉,却忘了守护孩子的心灵,这才是最可怕的失职。语文老师李红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紧绷的脸,看着林溪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林溪曾在作文里写过:“我像一棵孤独的树,长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风来了,只能自己摇晃,雨来了,只能自己承受。” 当时她只给了 “文笔尚可,立意消极” 的评语,还找林溪谈过话,让她 “积极一点,不要想太多”。现在想来,那竟是孩子最真实的呐喊,而她却像所有人一样,忽略了 ,老师的冷漠,是压垮孩子的又一根稻草。
      李红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课本。她走到教室中央,看着学生们低垂的头颅,轻声说:“同学们,生命是最宝贵的财富,比成绩、比名誉都重要 ,成绩决定不了你的价值,被爱才是。” 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教室里的沉闷,“无论你们遇到什么困难,无论是学习上的压力,还是生活中的委屈,都可以找老师、找家长,或者找心理辅导室的孙莉老师。记住,你们从来都不是孤单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愿意倾听你们的声音 ,不要等到无路可走,才想起求助;也不要因为别人的忽视,就否定自己的重要性。”
      马军在教室后门皱起了眉头,脸色愈发难看,却终究没有上前阻止。他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红星小学的宿舍里,赵晓雨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点。窗外的雨丝被风吹进窗户,落在脸上,带来一丝冰凉。暑假里的噩梦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诱骗他的女生虚伪的笑脸、火车上陌生男人冰冷的眼神、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那些屈辱的画面和撕心裂肺的哭喊……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让他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被褥 ,童年的创伤,会像影子一样跟着一辈子。
      他想起那个诱骗他去广东的女生,想起控制他的陌生人,想起父母冷漠的电话 ,暑假里,他总共接到过三次电话,父亲只说 “别惹事,好好干活”,母亲敷衍地问了句 “钱够不够用”,从来没人多问一句 “你在做什么”“住在哪里”“吃得好不好”。他们不知道,他在千里之外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不知道他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逃回来的。这个家,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就像一个冰冷的牢笼,困住了他,却从未保护过他 ,没有爱的家,只是一个冰冷的房子。
      赵晓雨悄悄摸出枕头下的二手手机,屏幕上还留着淡淡的划痕。他打开那个白天搜到的自杀群,群主 “黑夜行者” 正好在线,头像是那朵熟悉的白色昙花,在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犹豫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打下一行字:“我活得好痛苦,怎么样才能解脱?”,当现实没有一丝光亮,孩子就会向黑暗伸手。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的心猛地一紧,既害怕得到回复,又渴望得到一个 “答案”。
      几秒钟后,“黑夜行者” 的消息跳了出来,语气依旧温柔得像春风,却带着致命的寒意:“孩子,我懂你的苦。这个世界对你太不公平,没有人关心你,没有人爱护你,活着只会不断遭受伤害 ,那些不理解你的父母,忽视你的老师,欺负你的坏人,都不值得你留恋。” 她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来,“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温暖,不如来找我,我带你去一个没有痛苦、没有伤害的地方,那里只有安宁和自由 ,死亡不是结束,是解脱。”
      赵晓雨的眼泪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字迹。他看着那些温柔的文字,心里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原来,真的有人懂他的痛苦 ,孩子的孤独,是连父母都不懂的绝望。
      警方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照亮了虎哥狰狞的脸。他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却依旧桀骜不驯,拒不交代与 “黑夜行者” 的具体联系,只一口咬定是自己单独作案。“我就是看那些孩子好欺负,想赚点钱,什么群主,什么组织,我不知道!” 他的眼神躲闪,却带着一丝顽固的凶狠 ,伤害孩子的人,往往都低估了孩子的脆弱,也高估了自己的侥幸。
      隔壁的审讯室里,阿丽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身体微微发抖。苏晴坐在她对面,递过去一杯温水:“喝点水,慢慢说。我们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只要你配合我们,说出真相,我们会对你从轻处理 ,你现在的坦白,能救更多像陈念一样的孩子。”
      阿丽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她看着苏晴温和的眼神,想起了自己被骗来的经历,想起了林溪那张稚嫩的脸,想起了陈念惊恐的眼神,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我也是被‘黑夜行者’骗来的。” 她的声音哽咽,“她在网上说能给我介绍高薪工作,不用干活就能赚钱,我信了,结果来了之后,就被虎哥控制了 ,她专门教我们怎么识别孤独的孩子,怎么获取他们的信任,怎么一步步把他们推向深渊。”
      “她让我们物色那些家庭不完整、没人关心的孩子,拉进她的群里,她负责诱导他们,让他们相信死亡是解脱。” 阿丽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悔恨,“我们负责提供孩子的信息,比如家庭情况、情绪状态,然后她会根据这些信息,针对性地进行诱导。事成之后,她会给我们打钱 ,我现在才知道,那些孩子的眼泪,都是我们赚的血钱。”
      “林溪的手机,是‘黑夜行者’让我寄的。” 阿丽补充道,“她说林溪是个‘好苗子’,孤独又敏感,容易控制。她还说,等林溪‘成功’后,会有更多孩子相信她,到时候我们就能赚更多钱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成功’,都是一条条年轻的生命。”
      苏晴的心里一阵发凉。这个女群主,不仅冷血无情,还极具计划性和操控力。她利用孩子们的孤独和脆弱,把他们当成牟利的工具,把生命当成一场交易 ,最可怕的伤害,是利用孩子的信任,摧毁他们对世界的希望。
      “‘黑夜行者’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她具体在安徽哪里?” 苏晴追问,眼神里带着急切。
      阿丽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恐惧:“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声音很好听,像电台主持人一样温柔。每次联系都用加密软件,从来不用真实号码 ,她还说,如果我们泄露她的信息,就会让我们生不如死。我见过她处理过一个不听话的手下,下场很惨……”
      审讯陷入了僵局。虽然抓到了虎哥和阿丽,但关于 “黑夜行者” 的核心信息依旧缺失。陆沉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顽固的虎哥,眉头紧锁。雨水还在敲打着窗户,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对孩子的保护,不能只靠事后追查,更要事前防范;不能只靠警察,更要靠父母的陪伴、学校的守护、社会的关注。
      “陆队,陈念的舅舅陈明来了,他想了解陈念的情况。” 林菲菲走了过来,神色凝重。
      陆沉点点头,转身走向接待室。陈明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穿着一身笔挺的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和担忧。看到陆沉,他立刻起身:“陆警官,念念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但受到了惊吓,心理创伤需要时间恢复。” 陆沉扶着张兰坐下,语气尽量温和,“我们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给她做疏导,你放心 ,但孩子心里的伤,比身体的伤更难愈合,需要家人长期的陪伴和关爱。”
      陈明的眼眶红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都怪我,我早就想把她接过来抚养。她父母离异后,她跟着她父亲过,她父亲酗酒,继母又不待见她,我看着心疼,可陈强一直不同意,说我多管闲事,破坏他的家庭 ,我要是再坚持一点,早点把她接出来,念念就不会遭这些罪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总以为,只要给她物质上的补贴,就能弥补她缺失的亲情,现在才明白,孩子要的不是远方的钱,是身边的爱;不是偶尔的探望,是长久的陪伴。”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陆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怀疑,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犯罪团伙,‘黑夜行者’是头目,专门教唆青少年自杀,还可能涉及人口贩卖。你在纪委工作,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案件,或者认识安徽阜阳那边的相关人员?”
      陈明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他抬手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安徽阜阳……” 他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去年我查办过一个贪腐案,里面涉及一个叫‘溪月’的组织,表面上是慈善机构,专门资助留守儿童,实际上一直在做非法勾当,好像涉及人口贩卖和精神控制 ,他们就是利用留守儿童缺乏关爱、容易信任他人的特点,进行犯罪活动。”
      “溪月?” 陆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组织的头目,有没有什么特征?”
      “具体特征不清楚,非常神秘。” 陈明回忆道,“只知道头目是个女人,外号叫‘月姐’,擅长心理操控,很多受害者都对她言听计从,即使被解救了,也不愿意说出她的下落。而且,这个组织的活动范围很广,正好包括我们市 ,他们很可能和‘黑夜行者’是同一伙人。”
      线索似乎有了新的方向。陆沉立刻安排苏晴联系安徽警方,重点调查 “溪溪” 组织和其神秘女头目 “月姐”,务必找到与 “黑夜行者” 的关联 ,对伤害孩子的犯罪组织,必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雨夜未停,城市的灯光在雨幕中晕开一片朦胧的光晕,像一层薄纱,掩盖着这座城市的罪恶与伤痛。陆沉站在警局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清楚,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黑夜行者”、“溪月” 组织、虎哥团伙,这些罪恶的链条,必须被彻底斩断 ,保护孩子,就是保护我们的未来;守护童年,就是守护人性的光明。
      而在各个角落里,还有更多像林溪、陈念、赵晓雨、孙萌萌一样的孩子。他们渴望被关心、被理解、被保护,却在家庭的忽视、社会的冷漠、罪恶的诱惑中,一步步走向悬崖边缘。陆沉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不仅要抓到凶手,还要让更多的人明白,家庭教育不是简单的物质供给,也不是严厉的打骂呵斥,而是陪伴、倾听和守护 ,最好的家庭教育,是父母愿意花时间,听孩子把话说完;最好的社会保护,是让每个孩子都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都有人会为你撑腰。
      雨还在下,但黎明终将到来。只是不知道,在黎明之前,还会有多少孩子,迷失在这场漫长的黑夜里,等待着一束能够照亮他们归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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