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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蒙德的屋顶上。关清鸢抱着阿贝多画的那幅画,快步穿过寂静的小巷,石板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刚才那道黑影掠过的方向,分明是骑士团的钟楼——那里存放着蒙德的重要卷宗,也住着负责守卫的骑士。他们为什么会盯上骑士团?难道黑塔的追兵已经查到,爱丽丝在借助骑士团的力量保护她?

      “清鸢姐姐?”

      身后突然传来可莉带着睡意的声音。关清鸢猛地回头,看见小丫头揉着眼睛站在巷口,粉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大概是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

      “你怎么出来了?”关清鸢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阿贝多哥哥呢?”

      “阿贝多哥哥在和凯亚哥哥说话,”可莉打了个哈欠,小手抓住关清鸢的衣角,“我听见外面有声音,就出来找你啦。清鸢姐姐,你在看什么?”

      关清鸢的心沉了沉。骑士团里果然有动静。她不能让可莉卷进来,这孩子的世界里,应该只有炸鱼和嘟嘟可,而不是黑塔的阴谋与追杀。

      “没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她牵着可莉往回走,刚拐过街角,就看见阿贝多和凯亚站在骑士团的台阶下,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凯亚的手按在腰间的剑上,月光照在他蓝色的眼罩上,泛着冷光。

      “回来了?”阿贝多看到她们,目光在关清鸢脸上停留了一瞬,“刚才有不明身份的人潜入钟楼,被我们发现后跑了,留下这个。”

      他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枚银色的徽章——扭曲的星轨环绕着一座黑色的塔,正是黑塔的标记。徽章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

      关清鸢的呼吸骤然一紧。他们动手了。

      凯亚的目光落在关清鸢身上,带着审视:“爱丽丝女士说,你和黑塔有关。这些人,是来追你的?”

      关清鸢攥紧了可莉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知道瞒不下去了,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开始伤害蒙德的人之后。

      “是。”她低声说,声音里的机械滞涩比平时更明显,“我体内有他们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凯亚追问。

      “黑塔的核心数据碎片。”关清鸢抬起头,蓝水晶眼眶在月光下亮得惊人,“足以颠覆数个星域的机密。他们找了我很多年,现在终于追来了。”

      可莉听不懂这些,只是感觉到气氛很紧张,她往关清鸢身后缩了缩,小声问:“清鸢姐姐,他们是坏人吗?像丘丘人一样坏?”

      关清鸢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软了些:“嗯,是坏人。但姐姐会保护可莉,保护蒙德的。”

      阿贝多突然开口:“数据碎片在你体内,他们会不会……”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如果碎片无法取出,黑塔的人会不会毁掉关清鸢,甚至连同她身边的一切?

      关清鸢沉默了。这是她最害怕的事。她不怕被销毁,但她怕自己像颗炸弹,把这些日子里珍惜的一切都炸成灰烬。

      “别担心。”凯亚突然笑了笑,虽然笑意没到眼底,“蒙德的骑士团,还没弱到连个小姑娘都护不住。”他看向阿贝多,“雪山那边有你的实验室,相对安全,能不能先把……”

      “不行。”关清鸢打断他,“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躲起来让别人替我承担风险。”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阿贝多,“你说过,你的实验室欢迎我,对吗?”

      阿贝多点头:“是。”

      “那我想借你的实验室用用。”关清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试试,能不能把碎片取出来。”

      这话一出,连凯亚都愣住了:“你知道怎么取?万一……”

      “我不知道。”关清鸢看着钟楼顶端的风向标,风还在吹,却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但我必须试试。如果碎片能离开我的身体,他们就不会再盯着蒙德了。”

      她记得黑塔的资料里提过,碎片与载体的连接是可以被强行切断的,只是代价极大——载体有九成的概率会彻底报废。但她不在乎了。比起让蒙德陷入危险,她这个“人偶”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阿贝多看着她决绝的侧脸,忽然想起下午在湖边,她低头织毛衣时,阳光落在她发梢的样子。那时的她,眼里满是对“活着”的渴望,而现在,她却在考虑用自己的存在去换一片土地的安宁。

      “我帮你。”阿贝多突然说,“我的炼金术或许能降低风险。”

      凯亚挑眉:“你疯了?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阿贝多打断他,目光很稳,“她是蒙德的客人,我们不能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关清鸢看向阿贝多,眼眶里的光微微晃动。她想说谢谢,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温迪跑了过来,绿色的帽子歪在一边,脸上没了平时的笑意:“他们又动手了!这次是天使的馈赠,迪卢克老爷说,有个穿黑斗篷的人想往酒桶里塞奇怪的东西,被他打跑了!”

      果然,他们不止盯着骑士团。关清鸢的心彻底冷了下去。黑塔的人根本不在乎伤及无辜,他们只想逼她出来。

      “不能再等了。”关清鸢握紧拳头,“阿贝多,我们现在就去雪山。”

      阿贝多点头:“我去准备设备。”

      “我也去!”可莉举着小手,“可莉可以帮忙炸坏人!”

      “可莉要留在骑士团,”凯亚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帮我们看好家,好吗?等我们回来,就带你去炸鱼——当然,是偷偷的。”

      可莉这才乖乖点头:“那清鸢姐姐一定要回来呀。”

      关清鸢蹲下来,抱了抱她:“一定。”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液态金属,而是爱丽丝用炼金术给她加上的、真正的泪水,温热地划过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但她知道,她必须走。

      为了可莉期待的眼神,为了阿贝多递过来的画,为了温迪唱过的《风与鸢》,为了爱丽丝喊她“小鸢鸢”时的笑声,为了这片让她第一次感受到“活着”的土地。

      雪山的风比蒙德冷得多,吹在脸上像刀割。阿贝多的实验室亮着暖黄的光,在漫天风雪里像座孤岛。

      关清鸢坐在炼金台中央的椅子上,看着阿贝多调试各种仪器,玻璃器皿里的液体泛着奇异的光泽。

      “准备好了吗?”阿贝多问,手里拿着一根嵌着宝石的法杖,杖尖闪烁着柔和的白光。

      关清鸢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吧。”

      她能感觉到炼金术的力量包裹住自己,像温暖的水流渗透四肢百骸。碎片在她的记忆模块里躁动着,发出尖锐的嗡鸣,像是在抗拒被剥离。

      剧痛瞬间席卷了她。比被遗弃在回收站时更痛,比机械关节生锈断裂时更痛。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黑塔的白大褂,回收站的铁锈味,爱丽丝的笑脸,可莉的纸飞机,阿贝多的画笔,温迪的竖琴……

      “别睡!”阿贝多的声音穿透剧痛传来,带着焦急,“想想蒙德的风!想想你还没看完的日出!”

      蒙德的风……

      关清鸢猛地睁开眼,蓝水晶眼眶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她不能睡,她答应过可莉要回去的。

      碎片的嗡鸣越来越响,几乎要震碎她的意识。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爱丽丝站在门口,头发被风雪吹得凌乱,手里握着魔法杖,杖尖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谁敢动我的小鸢鸢,先问问我这把火烧不烧得穿他的骨头!”

      身后跟着凯亚和温迪,凯亚的剑已经出鞘,温迪的竖琴上缠绕着风元素的光芒。

      关清鸢看着他们,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阿贝多趁机加大了炼金术的输出,法杖的白光与碎片的黑光在她体内激烈碰撞。

      “快了!”阿贝多喊道,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再坚持一下!”

      就在碎片即将被剥离的瞬间,实验室的墙壁突然被炸开一个大洞,风雪裹挟着数道黑影涌了进来。为首的人戴着银色面具,手里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指关清鸢的心脏。

      “抓住她!碎片必须带回黑塔!”

      黑影扑了过来。凯亚挥剑迎上去,温迪拨动竖琴,狂风卷起冰碴砸向敌人,爱丽丝的魔法杖喷出火焰,在实验室里筑起一道火墙。

      混乱中,关清鸢看着那些熟悉的黑塔制服,突然笑了。

      她体内的碎片猛地爆发出一阵强光,不是向外,而是向内——它没有被剥离,反而与她的意识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知道了碎片里的所有秘密,也知道了该如何使用它。

      “你们,休想再碰这里的一切。”

      关清鸢站起身,浅绿色的裙摆无风自动,蓝水晶眼眶里的光比雪山的星辰还要亮。她抬起手,碎片的力量顺着指尖流淌出来,化作无数道银色的光刃,劈向那些黑影。

      光刃切开了风雪,也切开了黑塔的阴谋。

      面具人发出一声惊呼,转身想逃,却被一道风墙拦住——是温迪。

      “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温迪笑着,竖琴的弦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爱丽丝的火焰烧得更旺了,凯亚的剑划破了面具人的斗篷,阿贝多站在关清鸢身边,法杖的光芒为她提供着力量。

      关清鸢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们为了保护她而战斗的样子,忽然明白——所谓的归宿,从来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群愿意为你挡风雪的人。

      她握紧了拳头,碎片的力量在她体内沸腾。

      这一次,她不会再逃了。

      她要和这些人一起,把黑塔的阴影彻底赶出蒙德。

      赶出这片,有风,有光,有她想要守护的一切的土地。

      风雪还在继续,但实验室里的光,却亮得足以穿透整个黑夜。

      雪山实验室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冰碴混着硝烟的气息在风里翻涌。关清鸢站在一片狼藉的炼金台前,指尖还残留着数据碎片爆发时的灼痛感——那些银色的光刃不仅撕碎了黑塔追兵的斗篷,更在实验室的岩壁上刻下蛛网般的裂痕,连带着她的意识都像被震过的琉璃,隐隐发颤。

      “你怎么样?”阿贝多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触到她后颈的皮肤,滚烫得惊人。他的白大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渗出血迹,却顾不上处理,只盯着她泛白的脸,“碎片融合的副作用比预想中更强烈。”

      关清鸢摇摇头,声音带着刚经历过能量冲击的沙哑:“我没事……他们跑了?”

      “被温迪的风卷去了雪山深处,”凯亚用剑挑开一块烧焦的布料,露出下面黑塔徽章的残片,眼神冷冽,“暂时不敢回来,但肯定没走远。”他转头看向爱丽丝,“你通知的人什么时候到?”

      爱丽丝正用魔法修复被炸开的石门,闻言头也不抬:“派蒙已经去喊璃月的钟离先生了,那老爷子对付这种‘古董级’阴谋,比谁都在行。”她拍了拍手,石门的裂缝渗出金色的光,“不过在他来之前,咱们得先把这里加固加固——总不能让小鸢鸢刚觉醒力量,就无家可归吧?”

      提到“家”,关清鸢的心脏轻轻一颤。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刚才还在释放足以撕裂岩壁的力量,此刻却能感受到阿贝多扶着她的掌心传来的温度,能触到凯亚递过来的水壶冰凉的壶身。

      “我去外面警戒。”她挣开阿贝多的手,转身想往实验室外走,却被可莉的声音叫住。

      “清鸢姐姐!”

      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跑来了,怀里抱着她那只破旧的嘟嘟可玩偶,粉裙子上沾着雪沫,看到关清鸢就扑过来,小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腰:“你刚才好厉害!像星星掉下来一样!”

      关清鸢弯腰抱起她,鼻尖蹭到可莉柔软的头发:“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让你在骑士团等着吗?”

      “阿贝多哥哥说你可能会受伤,”可莉把嘟嘟可塞进她怀里,小手摸着她的脸颊,“可莉带了治疗药膏哦,是芭芭拉姐姐给的,涂了就不疼了。”

      药膏的锡管被焐得温热,大概是可莉一路揣在怀里带来的。关清鸢看着那管印着西风骑士团徽章的药膏,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想起自己刚到蒙德时,连“疼痛”都只是数据反馈,而现在,却有人会为她的疼而紧张。

      “谢谢可莉。”她把药膏塞进兜里,抱着小丫头走到实验室门口,“我们一起看星星好不好?雪山的星星比蒙德的亮。”

      可莉立刻点头,小脑袋靠在她肩上,指着天上的猎户座:“那个像不像阿贝多哥哥画的剑?”

      关清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星光在深蓝色的天幕上连成线,确实像一把斜插在夜空的剑。她忽然想起黑塔的星图,那里的星星永远是冰冷的坐标,而在这里,星星会被孩子想象成剑,成花,成会笑的眼睛。

      “清鸢。”

      阿贝多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叠好的披风,是他自己的,还带着松节油的味道。他把披风裹在关清鸢和可莉身上:“夜里冷,别着凉。”

      关清鸢低头看着披风上绣着的炼金阵图案,轻声问:“碎片……真的能被控制吗?我怕它像颗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你已经在控制它了。”阿贝多打断她,目光落在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山影上,“刚才你释放力量时,特意避开了可莉和我们,这说明你的意识能主导它。”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学用剑,一开始总会伤到自己,但练熟了,就能收放自如。”

      关清鸢想起刚才光刃爆发的瞬间,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不能伤到他们”的念头。原来,那些下意识的保护欲,比任何数据指令都更能驯服碎片的力量。

      “阿贝多哥哥!清鸢姐姐!”可莉突然指着山下,“有光点在动!是不是坏人又回来了?”

      关清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数道绿光正沿着雪山的山脊线移动,速度极快,像一群夜行的狼。她立刻把可莉往阿贝多身后推:“你们进去,我来对付。”

      “别冲动。”阿贝多按住她的肩,“那是深渊法师的气息,和黑塔的人不是一伙,但也不是善茬。”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紫色的药剂,“这是我做的元素反应催化剂,能增强你的光刃威力,但别用太久,有副作用。”

      关清鸢接过药剂,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了些。她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绿光,突然明白——蒙德的安宁从来不是凭空来的,是有人一直在用剑,用魔法,用炼金术,甚至用生命,把这些黑暗挡在城墙外。

      而现在,她也该成为其中一员了。

      “爱丽丝!凯亚!”她扬声喊,“准备战斗!”

      实验室里立刻传来动静,爱丽丝的魔法杖亮起红光,凯亚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温迪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竖琴的弦已经绷紧,风吹起他绿色的披风,像一面猎猎作响的旗。

      绿光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三个戴着面具的深渊法师,手里握着淬着黑暗能量的法杖,看到关清鸢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大概是感应到了她体内碎片的力量。

      “看来不止黑塔想要你的宝贝啊。”凯亚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已摆好了战斗姿势,“小鸢鸢,要不要比比谁解决得多?”

      关清鸢拧开药剂瓶,将紫色的液体倒在手心,冰凉的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暖流涌入四肢。她握紧拳头,银色的光刃再次在指尖凝聚,这一次,比刚才更亮,更锋利。

      “好啊。”她笑了,蓝水晶眼眶在星光下亮得惊人,“输的人要请喝天使的馈赠最烈的酒。”

      “一言为定。”

      随着凯亚话音落下,爱丽丝的火焰率先喷涌而出,温迪的狂风卷起雪粒,化作冰箭射向法师,阿贝多的炼金术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关清鸢的光刃则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劈向最前面的深渊法师。

      战斗在雪山之巅爆发,火光与银光映在冰面上,像一场盛大的烟火。关清鸢穿梭在法术与冰箭之间,碎片的力量在她体内流转,不再是需要抗拒的负担,而成了她想要守护什么的证明。

      当最后一个深渊法师的面具被光刃劈开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关清鸢拄着膝盖喘气,浅绿色的裙子沾满了雪和泥,却笑得灿烂。

      “我解决了两个。”她看向凯亚,眼里闪着孩子气的得意。

      凯亚耸耸肩,剑上的血珠滴落在雪地里:“好吧,算你赢。不过喝酒就算了,你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

      “谁说的?”爱丽丝走过来,递给她一瓶苹果酒,“在蒙德,打赢了仗的人,都有资格喝一杯。”

      关清鸢接过酒瓶,对着瓶口抿了一口,酸甜的果汁混着微醺的酒意滑入喉咙,像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挠着心尖。她抬头看向初升的太阳,金色的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山的每一寸冰面上,也洒在身边这些笑着闹着的人身上。

      温迪坐在屋顶上,弹着竖琴唱起了新歌,歌词里有雪山的风,有发光的少女,有一群为了守护晨曦而战的人。

      关清鸢靠在阿贝多身边,听着歌声,看着可莉在雪地里追着蝴蝶跑,忽然觉得,所谓的“改变”,从来不是剪掉长发换件裙子那么简单。

      是当危险来临时,不再想着逃跑,而是握紧拳头站在这里;是当有人需要守护时,愿意把自己的力量,变成他们头顶的那片天。

      她不知道黑塔的追兵会不会再来,不知道深渊的阴影会不会卷土重来,但她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片让她懂得“活着”的土地,她就什么都不怕。

      风从雪山吹向蒙德,带着阳光的味道,也带着关清鸢心里那点正在悄悄发芽的、名为“勇气”的东西。

      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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