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他重生啊》叶绪川

47、疾病

　　“呜呼——”惠梅从地洞中钻出来，“红哲当时的洞没白挖啊，还好打通我们各家之间的地道。”
　　白景蹲在洞口，愁眉苦脸地考虑要不要把洞口封住，惠梅上来，后面又跟着柯崽。没一会儿红哲也出现。
　　“你们当这里是中转站吗？！”白景敲敲桌子，“真的有空不如先去把自家院子拾掇起来。”
　　惠梅夹起来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塞到柯崽嘴里，不忘再吃一口：“那也得先吃饱啊，不过族长你真勤快啊，院子这么快就清完了。”
　　被夸的白景不自觉微扬脑袋：“那是，族长可得做好表率。”
　　红哲没空手白来，端着一袋红黑相间的不知名物上桌了：“来尝尝，最新研制的，应该口味不错。”
　　柯崽兴奋地凑上前，闻道气味儿立刻跑开，惠梅看了直摇头：“你这样的不会自己还没尝过就拉我们做实验吧。”
　　红哲一脸泰然：“我这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新菜品，第一次就请你吃是把你当朋友的。”
　　惠梅推开：“那你最好注意点，小心朋友越来越少哦。”
　　“雪稚，”红哲推向在桌上的雪稚，“你来尝尝。”
　　雪稚对红哲的菜品没有评价，筷子夹了一块准备送到嘴中。
　　白景睁眼就看到雪稚在吃某种邪恶的食物，立马拍掉：“这你也敢吃？现在大雪封山真吃出好歹怎么办。”
　　红哲的计划落空，雪稚表示他确实吃不了，红哲去找白景理论。
　　白景已经习惯红哲的骚扰，当耳旁风，惠梅移开红哲的黑暗料理，珍爱生命远离红哲。
　　“红哲，这天气不知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呢，食物只少不多你最近收收捣鼓新东西的心。”惠梅看不下去，劝道，“到时候你饿得哇哇叫，绿珠都不会把食物分给你喽。”
　　红哲偃旗息鼓，可怜巴巴地说：“最后一次，这情况我也了解。”
　　雪稚看着院外又快积了厚厚一层，有红哲打的洞才了解惠梅她们的情况，否则这种隔世般的堵塞真的令他感到窒息。不知道雪山村的大家和柴现在怎么样。
　　“雪势小了。等彻底停下来，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慢慢将雪推到空地，把族中的道路开辟出来。”雪稚说。
　　白景说：“这是一定的，我打算这两天就先把附近清下，好几天都没听到附近的动静我担心有事来不及帮助。”
　　惠梅说：”我家附近有当时没跟着储备粮食的，这两天也有点不放心，虽然他们阻止过但怎么说也是族人，看不得他们有事，力所能及帮帮看吧。”
　　雪稚嘱咐道：“适当就好，不要把家里具体情况告诉他们，防备心不能少。”
　　惠梅笑道：“会的，大家都要努力扛过这一关！”
　　雪停了，在下到第十三天后。
　　雨水落下。
　　这是更糟糕的情况，好在当时储备了部分煤块，简单处理后勉强熬过。
　　积雪打湿后结冰更难处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道路打通到附近，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对雪稚的态度大反转，全都是感激之类的话。
　　雪稚应付不来这种，除去第一天之后都是窝在家中。
　　“可惜，我的地洞没用两天就被族长封了。”红哲叹息道，“我爪子都没长好呢。”
　　白景瞥红哲一眼：“好好的路不走，你想从洞里出来挨一铁锹我也不介意。”
　　红哲小跑躲在绿珠身后，探出脑袋：“快看绿珠，族长要打我！你得做好证，到时候可不能放过族长！”
　　白景手里的铁锹这下是真想送红哲脑袋上。
　　金詹安此时面带愁容地走过来，说：“有个别族人发起高烧了，明明先前比这更冷的情况也有。”
　　雪稚听到后说：“毕竟好几天困在家里，还要清理积雪，有没有把事先备好的药材煮下服用？”
　　金詹安说：“立马煎煮让他们喝下，希望能有用。”
　　想起这几天的情况，金詹安后怕不已，如果没听雪稚的话那现在等待弥弥族的将是全灭的境地。
　　“难道神谕真的放弃弥弥族了吗？甚至可能连累到整个雪山上的生灵。”金詹安从小被根治的信念有崩塌的征兆，他不敢细想。
　　白景没有说下去，雪稚察觉到他的情绪，勾起他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人类有句俗话‘瑞雪兆丰年’等这场雪过去，会有好的事情发生的。”
　　“嗯。”白景强装无事，他不能像金詹安那样表露出脆弱，他是族长，这时候只能有一往无前地坚定。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到时候湖里的鱼一定肥很多，我才学会水到时候去抓鱼给大家吃。”
　　红哲屁颠屁颠跑过来：“好呀好呀族长，听说有……唔！”
　　脸被白景伸手挡住，白景无奈道：“谁把这个厨痴带走。”
　　绿珠没好气地拖走哀嚎的红哲。
　　“先去帮助族人清理道路吧。”白景吩咐金詹安，“你再安排族人去关注生病的那几位。”
　　金詹安接到任务后也强打起精神，马不停蹄地忙起来。忙起来就可以没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
　　后续，生病的族人们由于得到及时的治疗，没两天便生龙活虎起来加入到清理道路的大队中。
　　雪开始慢慢融化，温度让雪稚忍不住天天煮汤，红哲干脆起了个大灶，说是庆祝雪后第一次清理大成功。
　　看着热热闹闹地族人们，白景第一次觉着红哲还有点用。雪稚捧着碗肉汤小口喝着，确实味道不错。
　　就是不知道红哲家里还有多少存货。
　　看这天气，外面没有去打通只会化雪更慢，和白景金詹安他们商量过，决定暂时不管外面的积雪，毕竟原先也是在族内不外出。若是时间久还是没变化等物资耗到一半多就得动手了。
　　“族长，雪大人，你们一起来吃饭吧。”有陌生的年长弥弥族走过来，他到雪稚这里的时候有不少弥弥族也对这里探头探脑。在雪稚看他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雪稚和白景对视，这还是第一次有族人来邀请雪稚加入其中的，可见雪稚这次先决的动作带来了弥弥族对他的感激和重新看待。
　　“要去吗？”白景小声问道，“不想的话我就拒绝冬阿叔了。”
　　冬阿叔是弥弥族里年长的那一辈，甚至要比白景阿爷都大，在族里受到爱戴，他都出马表态度已经表明弥弥族大多数真的都接受了雪稚。
　　雪稚又看向那围到一起的弥弥族，他们有的忙端起碗有的装作闲聊有的来不及做动作尴尬地朝雪稚笑。
　　“去吧。”雪稚笑道，“我看起来还是挺受欢迎的。”
　　白景回握雪稚的手：“那是，冬阿叔我们这就来。”
　　这一晚，雪稚碗里的汤和肉没断过，就像当初和塔纳他们一起去猎熊，饭盒里满满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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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中的粮食短缺了。”金詹安愁眉不展，“外面的雪还是没有化掉的迹象，族内完全是靠粗盐和我们主动清扫，外面根本不清楚方向很难全靠蛮力推进。”
　　白景沉思道：“现在还没到必须到外寻求资源的时候，粮食当时估测过应该还够撑上一段时间怎么会消减这么快？”
　　物资当时是分配给金詹安管理的，对全族的分配和掌握，他比白景更要合适。已经算好的账金詹安不可能犯低级错误，只有一种可能。
　　雪稚说：“当时还有一部分以紫霄为首的一直在抗拒开采，金大人应该是不忍心将粮食也分给他们了吧。”
　　金詹安垂首：“对不起，我实在是做不到坐视不管。”
　　白景说：“当时因为他们耽误不少时间，导致部分物资未能成功运过来，停在了雪山村，这时候也分辨不出方向去往村子获取。”
　　金詹安从不后悔把粮食分给族人，可导致的后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时候外面还是无法外出，我会选择把我的那份给大家，哪怕杯水车薪……”
　　白景说：“那也不能你自己承担啊。”
　　“白景说得对。”雪稚说，“现在有个办法，算不得好办法但勉强挨过也还行，希望这场天灾能快点结束吧。”雪母想要的结局就是这样，雪稚不知道祂的力量是否能影响更久，只能赌一把。
　　“把全族的粮食再次统计重新分配，在尽可能缩减粮食的同时也要保证维持生命基本所需，实在不行，试着看能不能在土里种出点东西。”
　　金詹安立刻否决：“不行，雪大人你们没必要！”
　　雪稚说：“金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金詹安说：“起码您不必这样。”
　　雪稚认真看向金詹安：“金大人没把我当成你们的一员吗？”
　　“并不是！”金詹安急急解释。
　　白景拍拍金詹安的肩膀：“就这么决定了，你别老自己扛，我们都饿不死的。”
　　虽然白景的话不耐听但也确实是这个理，金詹安没再接着说，灰色的眸子转了转把升起雾气压下：“我这就去重新计算。”
　　白景欣慰道：“这就对嘛！对了！给红哲那小子再少点，要不是他乱搞说不定不会那么少呢，饿饿他少点精力乱蹦跶。”
　　“这……”金詹安有些难办地求助雪稚。
　　雪稚笑笑：“金大人随意。”
　　金詹安这才放心离去。他的速度很快，当天便重新记录剩余和分配，族人们也都很配合。
　　食物虽然勉强果腹但也还算够用，就这么再熬段时间不成问题，直到族内又传来坏消息——有族人莫名其妙患上了奇症，难以进食日渐消瘦，再拖下去恐怕会危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