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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双我同频下的心跳密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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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吞没视野的瞬间，我听见洛薇安在后头骂街。她追上来踹了我一脚，力道不小，但我没躲。红瞳溯星站在我左侧，没看我，也没看她，只盯着前方那片逐渐清晰的新世界轮廓。
瑟莉娅走在最前面，步伐很稳。她没回头催我们，也没说话，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节奏上，让我们不得不跟上。我知道她在等什么——等我和他真正同步完成，而不是表面数据流对撞后的假象稳定。
“别磨蹭。”她说。
我没应声，只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意识融合后的余波还在脑内震荡，像有人在里面敲鼓，震得思维发麻。红瞳溯星皱眉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出声。
洛薇安凑到我耳边：“你俩现在是共用一套感官系统？”
“差不多。”我说，“他看见的我能看见，我听见的他也听得见。”
“那要是你放个屁呢？”她咧嘴笑。
“滚。”我推开她。
红瞳溯星突然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住。不是我想停，而是他的身体反应比我快——或者说，我们的神经信号已经连在一起，他的警觉直接触发了我的肌肉记忆。
瑟莉娅察觉到了，转身看向我们。她的眼神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催促。
“怎么了？”她问。
“有东西在靠近。”红瞳溯星说。
我点头：“不是实体，是残留指令。”
洛薇安脸色变了：“系统还没放弃清除你们？”
“它从不放弃。”我说，“尤其是当两个‘我’开始共享心跳频率的时候。”
话音刚落，一股刺痛从胸口炸开。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铁丝捅进肋骨之间，再狠狠搅动。我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红瞳溯星比我更糟，整个人弓着背，右手死死按住左胸，指节泛白。
“排斥反应。”瑟莉娅立刻上前，“系统检测到情感变量超标，正在强制剥离共鸣状态。”
“废话……”我咬牙，“这玩意儿上次差点把我脑子烧穿。”
洛薇安急得团团转：“净化之力能压住吗？”
“能。”瑟莉娅回答得很干脆，“但需要媒介。”
“什么媒介？”
她没回答，而是直接走到我面前，伸手捧住我的脸。她的手指冰凉，掌心却带着温度。我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踮起脚尖，吻上了我的唇角。
那一瞬间，所有疼痛都消失了。
不是缓解，不是压制，是彻底消失。就像有人拔掉了插在我神经上的电源线，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我能感觉到红瞳溯星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垂落。
“别动。”瑟莉娅低声说。
我没动。她也没动。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比任何武器都锋利，一刀切断了系统试图撕裂我们的指令链。
红瞳溯星在意识深处低吼了一声：“别看。”
我没理他。我知道他在怕什么——怕自己看见这一幕会失控，怕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冲破防火墙。但他拦不住。因为此刻我们共享感官，他看见的一切，我也看见；他感受到的一切，我也感受得到。
于是我看清了。
在他意识最底层，藏着一段从未上传的数据片段：初代骑士单膝跪地，将戒指套上圣女无名指的画面。没有观众，没有神官，只有风穿过废墟的声音。他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温柔：“我不求永生，只求与你同归于尽。”
那是婚礼誓词。未被系统收录，未被剧情承认，却是真实存在过的承诺。
“原来你记得。”我在心里对他说。
他没回应，只是闭上眼，任由那段记忆在我们之间流淌。
瑟莉娅松开我，退后半步。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依旧冷静。“暂时稳定了。”她说，“但不能维持太久。”
“多久？”洛薇安问。
“足够走到下一个安全区。”瑟莉娅说，“之后必须找到新的锚点。”
“什么叫新锚点？”我问。
“能让你们继续同步的东西。”她说，“比如共同目标、强烈情绪、或者……更深的情感连接。”
红瞳溯星冷笑：“你是想让我们爱上同一个女人？”
“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瑟莉娅直视着他，“区别只在于，一个愿意为她打破规则，另一个被迫执行命令。”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你会恨我吗？”
这个问题太尖锐，连洛薇安都愣住了。
瑟莉娅却笑了：“你会杀我吗？”
他没回答。
“那就别假设。”她说，“走吧，时间不多了。”
我们继续前进。这一次，红瞳溯星主动靠过来，和我并肩而行。他的步伐不再僵硬，呼吸也不再压抑。偶尔他会偏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但不再充满敌意。
“你以前回档多少次？”他忽然问。
“记不清了。”我说，“每次重启都会丢一部分数据。”
“那你为什么还记得她？”
“因为她不在系统编码里。”我说，“她是BUG，是意外，是我唯一没法预测的变量。”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洛薇安走在后面嘀咕：“你们俩现在说话怎么像情侣吵架前奏？”
“闭嘴。”我和红瞳溯星同时说。
她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不打扰你们三人行。”
瑟莉娅忽然停下脚步。我们也都跟着停下。
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带，地面平整，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物。但在正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晶体，表面布满裂纹，内部隐约可见流动的红色数据流。
“终焉服务器的核心碎片。”瑟莉娅说，“它在这里等着我们。”
“陷阱？”我问。
“可能是。”她说，“但也可能是机会。”
红瞳溯星盯着那块晶体，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它在召唤我。”他说，“或者说，在召唤我们。”
“别过去。”洛薇安拉住我的胳膊，“那东西一看就不正常。”
“它是我们的一部分。”红瞳溯星挣脱她的手，“也是系统的弱点。”
“你想干什么？”我问他。
“接管它。”他说，“如果我们能控制这块核心，就能改写部分世界规则。”
“风险太大。”我说，“万一被反噬——”
“那就一起死。”他打断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赌命。”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片刻后，我点头：“好。”
瑟莉娅走到我们中间，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按在红瞳溯星手臂上。“我会护住你们的意识。”她说，“但如果撑不住，我会先切断连接。”
“明白。”我说。
“别逞强。”红瞳溯星补充。
她没接话，只是轻轻握了握我们的手。
我们三人同时迈步，朝那块黑色晶体走去。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泛起一圈涟漪般的代码波动。越靠近，压迫感越强，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胸口。
就在距离晶体还有几步远时，红瞳溯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等一下。”他说。
“又怎么了？”我问。
他没回答，而是转向瑟莉娅：“如果这次失败，答应我一件事。”
“说。”
“别原谅我。”
她看着他，很久没说话。然后她上前一步，再次吻住他的唇角——和刚才一样轻，一样短暂，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不会原谅你。”她说，“我会带你回来。”
红瞳溯星怔住了。几秒钟后，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真狠。”
“彼此彼此。”她说。
洛薇安在后面捂住眼睛：“救命，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没人理她。
我们走到晶体前，同时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表面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过去的轮回、未来的可能性、系统隐藏的真相、还有那个始终站在废墟尽头的身影——银发蓝眸，从未离开。
“开始了。”瑟莉娅低声说。
我没有闭眼。
我要看着这一切发生。
哪怕代价是失去所有记忆，哪怕最后只剩下一具空壳，我也要记住这一刻——
她吻过我们两个人，却只为同一个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