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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泪共鸣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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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座椅上，和他平视。“你想干什么？”
“引导情感溢出。”他咧嘴笑了，笑容狰狞，“系统把我做成杀戮机器，却忘了——所有情感变量，最初都来自玩家本人。”
瑟莉娅突然开口：“溯星。”
我转头看她。
“让他试。”她说，“这是唯一能同时激活三个核心的方法。”
洛薇安骂了句脏话，猛打方向盘避开前方塌陷的路面。“你们仨真是疯到一块去了！等他红瞳暴走，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没人理她。
红瞳溯星已经开始行动。他双手按在胸口那团数据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皮肤下的红光越来越亮，逐渐蔓延到脖颈和脸颊。他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撑住。”我对他说，“别让系统夺回控制权。”
他没回答，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帮我……按住……左手……”
我立刻伸手压住他左臂。他的肌肉绷得像石头，血管在皮肤下突突跳动。瑟莉娅跪在座椅上，双手覆在他额头上——那里是我的核心位置，现在正通过共鸣链和他的核心相连。
“情感锚点启动。”她低声说，“别抵抗。”
红瞳溯星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咆哮，双眼彻底被红光淹没。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攻击任何人，反而把头转向窗外，死死盯着远处那团巨大的数据风暴——终焉服务器就在风暴中心。
“看到了……”他声音断断续续，“通道……在风暴眼里……”
洛薇安突然大喊：“警报！系统警报！”
车厢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亮起刺眼红光，警报声尖锐刺耳。后视镜上跳出一行血红色文字：【检测到非法共鸣，执行清除协议】。
“他们来了！”洛薇安猛踩油门，“抓紧！”
车子剧烈颠簸，我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红瞳溯星却在这时突然安静下来，红瞳中的光芒稳定下来，不再狂乱闪烁。他转过头，看向瑟莉娅。
“血泪……”他声音平静得出奇，“不止是密钥。”
瑟莉娅皱眉：“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而是抬起右手，用拇指抹过自己眼角残留的血迹，然后——直接按在了瑟莉娅心口位置。
瑟莉娅身体一震，但没躲开。
“改写权限。”红瞳溯星说，“底层代码……能改。”
我立刻明白过来：“你能黑进系统？”
“部分。”他嘴角溢出更多黑血，“代价是……加速崩溃。”
洛薇安吼道：“那也比现在就被清除强！快干活！”
红瞳溯星没动，只是看着瑟莉娅。“你确定要赌？”
瑟莉娅抓住他的手腕，没让他移开。“我确定。”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警报声都变得刺耳难忍。最后，他闭上眼，轻声说：“好。”
下一秒，他按在瑟莉娅心口的手掌爆发出刺目红光。瑟莉娅闷哼一声，身体前倾，却被我及时扶住。红光顺着她的血管蔓延，很快覆盖全身，最后汇聚在她胸口——那里本该是第三核心的位置。
数据密钥突然从她掌心飞出，悬浮在空中，体积膨胀数倍，内部蓝光疯狂旋转。与此同时，我眉心一阵剧痛，第二核心被强行激活。后座传来金属扭曲声——红瞳溯星胸口的数据团正在变形，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符文。
“通道打开了！”洛薇安大喊，“风暴眼在移动！跟上！”
车子猛地转向，朝着数据风暴中心冲去。红瞳溯星瘫在座椅上，呼吸微弱，但嘴角带着笑。
“记得……”他声音越来越轻，“别信系统……第三核心……是选择……”
话没说完，他头一歪，彻底失去意识。但按在瑟莉娅心口的手没松开，红光仍在持续输出。
瑟莉娅转头看我，蓝眼睛里映着红光。“我们得带他进去。”
我点头，伸手帮她把红瞳溯星瘫软的身体扶正。“三个核心，缺一不可。”
洛薇安从后视镜瞪我们：“你们知道带着个定时炸弹进服务器有多蠢吗？”
“知道。”我说，“但更蠢的是丢下他。”
车子冲进数据风暴的瞬间，所有警报声戛然而止。窗外景象扭曲变形，像被揉皱的纸。红瞳溯星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无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衣角。
瑟莉娅靠在我肩上，声音很轻：“他抓着你，是因为在潜意识里，你才是他想成为的那个‘我’。”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