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辛紫黎

4、第四章

　　第四章
　　对淳于良来说，每天晚上不过就是个混饭吃的必须任务。他老早就与苏大娘商量过，一但能赚道苏大娘提出来的树木，他便可以换回自由身，从此不再踏入任何青楼半步。所以对他而言，客人是什么身份一点也不重要。所以那些人都如此非心思讨好他根本就是白费心机了。不过他收到的礼物不少，也有许多名贵的物品。什么首饰之类的，他对那些并没有特别爱好，但总是会记录送礼物的客人，免得日后碰了客人就不会记错。而这个差事自然是小芙打点。
　　当姜明端踏进房里时，淳于良便立即打量他一番。由于动作含蓄，不容易被瞧见。而打量后的以下结论便是，脾气良好的老实人。家境富裕，但却没有嚣张的态度，自然是一种美德。也说明了心眼好，而这种人的攻击方式则是运用苦肉计博取同情。虽然这么做并非光明磊落，但再明月楼久了，什么情什么义都是假的。道德观念早在十二岁那年就不知扔道哪儿去。所以，对他而言，唯有钱财最可靠。看得见，摸得到，可以换来许多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老实’的男人最终还是会逛一逛花街，不尽让淳于良怀疑，如果当年家里不是出了事被卖道这儿，现在的自己会不会也同姜明端，往这种场所‘增光见闻’一番呢？他打住自己不必要的思维，重新面对着姜明端笑道：“姜公子。”
　　姜明端由于近距离面对紫蕊姑娘有些紧张的是了魂。他从进来房间就一直盯着紫蕊看。被淳于良这么一句话唤醒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神不定便随意找了个话题说道：“紫蕊姑娘喜欢紫色？”
　　淳于良一眼就看穿姜明端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正定以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是第一次来明月楼吧？至少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淳于良虽然不喜欢紫色，但是还是随意回答：“可以这么说吧。”
　　“哦？原来如此。因为我今天中午也看到紫蕊姑娘穿着紫色，不过是另外一套罢了。” 姜明端欣喜，感到很荣幸能更深一层了解紫蕊的喜好。自然，他并没料到淳于良会撒谎。紫色不过是苏大娘安排给他的造型。他每天都得穿紫，说什么紫色很适合他的肤色，而且名字里有‘紫’这个字，所谓要成功就得先打造一个形象，容易让人对自己印象深刻。这当靠美貌是不够的。淳于良老早对自己发誓，倘若日后离开了明月楼，他绝对不会穿仍和带紫的衣物。
　　“你中午见过我？” 淳于良记得自己中午确实外出，不过就是上酒楼吃顿饭罢了。
　　“是啊。当时我就留意道紫蕊姑娘⋯⋯所以今晚才来摆放。” 姜明端很不好意思的说出自己是因为对‘她’着迷才来得。
　　“那，紫蕊真是谢过姜公子。不如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如果姜公子不嫌弃的话就让紫蕊用琴献上一曲？” 淳于良便起了身准备把放在角落的琴拿来。也大约这时小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端了一壶茶摆放在房间的圆桌上。她自动为姜明端沏茶，然后见任务完成后又静悄悄地离去，留下淳于良与姜明端独处。
　　“好啊！ 紫蕊姑娘的琴艺简直无语形容的妙。能再听一回自然是姜某的荣幸。”姜明端赞赏道。
　　淳于良向来规则就是给客人弹奏。毕竟一个时辰说长不长，但要消磨也不算短。他反正喜欢弹琴，而且又可以消磨时间，何乐不为啊？
　　许久，淳于良是一曲接着一曲的弹，没想到姜明端竟然是内行人，对音乐也有些认识。他听完第一曲是大声鼓励，第二曲后便开始给曲子填词，第三曲后他却突然问明月楼是否有箫好让他与紫蕊姑娘伴奏一曲。紫蕊听了后便吩咐小芙去取，而再姜明端的请求下，淳于良又弹了一些姜明端喜欢的曲子。
　　小芙再次回道房里时已经取得一把箫，而她早就练习了如何走动不作声，设法让大家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谢谢。”姜明端笑著接过小芙手里的箫，反而让小芙在那顺间有了一种莫明的心跳。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留意道自己的存在吗？居然会对着她这种身份的人微笑道谢！ 而且在小芙的眼里，姜明端是仪表人才，与紫蕊姑娘一块确实郎才女貌。由于淳于良向来对她不错，她便幻想着也许这位英俊的姜公子会为紫蕊赎身之类的事情而笑嘻嘻的溜出房门。
　　“总算是有了箫，姜某便再次献丑了。”姜明端说着，两人又弹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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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自从姜明端去了明月楼一趟，便为紫蕊姑娘着迷，几乎一有空就往明月楼去，目的就是为了与紫蕊姑娘共度那一时辰的时间。这姜家本来就很有钱，而姜明端又是长子，生意方面绝大部份他都在参与，所以资金的掌控全在于他。话说紫蕊姑娘的费用不少，但是这绝对是姜家大少爷能出的起的数儿。然而日子久了，姜明端夜里的去处便被人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城里的新话题。熟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一会儿功夫大街小巷的人都得知了这消息，也有的人议论着姜明端的品性。一个快要结婚的人怎么还招惹这种风尘女子呢？
　　这时弥家的两位丫环从镇上听到了这个消息便也对此话题议论纷纷。两人踏近弥府后还说个不停。此刻有一为蓝衣少女走过，听道了丫环们的讨论，便停下来细听。其中一位丫环注意到了蓝衣少女立刻紧张的给同伴打手势，要她闭嘴。
　　“你怎么啦。我还没说完呢⋯⋯”那为反应不算灵敏的丫环郁闷道。
　　这时的蓝衣少女挑了眉说了一句：“是啊。她还没说完你干啥打杈呢？”
　　“大小姐！” 听到了少女的声音丫环才恍然大悟。不过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一大堆了。“我们不该乱说，这都是镇上人家传的，不当真⋯⋯未来姑爷怎可能会是这话人呢⋯⋯”
　　“所谓无风不起浪吧。居然镇上的人都在说了，那实情也离不了哪儿去。”蓝衣少女叹气道。这蓝衣少女自然是弥家大小姐弥含玲，姜明端的未婚妻。两名丫环对看几眼，被弥含玲冷静态度感到惊讶。弥含玲向来是个很有主见的独立女子。虽然说一夫多妻在社会很普遍，但是弥含玲本来就不欣赏这种安排。她不喜欢一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阵风吃醋的。很无聊。如果不完全属于自己的话，宁可不要。
　　弥姜两家向来有来往，儿早在数年前弥含玲与姜明端的婚事已经是口头上的约定了。当时弥含玲年级小，所以决定等她在大一些才把婚事给办了。所以说，自小弥含玲也已经认定姜明端是将来需要面对一辈子的丈夫，所以自小也就与他走到近。而姜明端一直以来品格端正，似乎挺适合弥含玲的那套思维，知道紫蕊姑娘的出现。
　　“算了。帮我准备车子。”弥含玲想了想吩咐道。
　　“大小姐，你想去哪儿？”丫环好奇问道。
　　“姜府。与其听信那些三姑六婆在镇上的八卦新闻，还不直接问明端哥好？”弥含玲很爽快的回答。
　　“大小姐，难道你是要去找未来姑爷⋯⋯兴师问罪？”两个丫环连声道。
　　“兴你个头！ 我虽不太喜欢他这样，但也不是个蛮横的人。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吧。外头传的多少会加油天醋。这一传十十传百，到时也说不准哪句真哪句假。明端哥董我为人，才不会误解我。”弥含玲叹气道。
　　车子准备好后弥含玲便前往姜家，可是不料姜明端居然不再。听管家说姜明端出城办点事，是生意上的事情，至少这一个月内是不会回来。弥含玲听了有些郁闷。怎么都不说一生就去那么长的时间呢？管家见弥含玲懊恼的表情也明白她的想法，便补充道：“大少爷是接道消息立刻敢去的。事情仓促，所以来不及给弥小姐通报了。还请弥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原来是这样啊。”弥含玲点了点头，无奈只好回府。
　　到了夜里，弥含玲还是对白天的事耿耿于怀，心想：“既然找不到明端哥，那所幸找那紫蕊姑娘咯。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能把明端哥这种正直青年迷的神魂颠倒？”
　　想着，便又去后院偷挖了一套男装。原来弥含玲在家中有四位手足。两位哥哥，一位小自己一岁的弟弟，还有一位八岁的妹妹。她盗取的男装自然是弟弟的，因为弟弟的格子最接近自己，勉强穿上去顶多只是松了一点。她拿了衣物回房后便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男装后的弥含玲似乎看起来还算是俊美的少年。说奇怪的是，她打扮女装的时候人人都觉得她不过是长相一般，要夸她也顶多拿她的才艺评论。对于她的容貌，一般是绝不议题。可如今打扮成男孩子了，感觉还算不错。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丫环见弥含玲的装扮吓了一跳。
　　“嘘！ 别那么大声啦。今晚的事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弥含玲捂着丫环的嘴警告道。
　　丫环不作声忙点头表示同意。
　　“我要去一个地方。” 弥含玲放手后小声道。
　　“哪里？”丫环还是用奇异的表情望着弥含玲。
　　“我要去见紫蕊姑娘。所以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弥含玲再三吩咐道。
　　丫环瞪大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记住，不要说出去。”弥含玲说玩才鬼鬼祟祟得溜出房门，然后在另找偏路逃离所有人得视线离开弥府。

作者有话说

　　女主角总算出现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