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一章 厄里斯魔镜的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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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斯魔镜的伏笔
哈利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简直就引起了轰动，这使得德拉科十分妒忌，而格兰芬多的众人对斯内普教授的印象就进一步恶化了。这有些令人遗憾——但因此爱冒险的格兰芬多们至少知道了一点，那条三头犬在看守的东西与邓布利多校长和一个叫尼克•勒梅的人有关。
虽然有了哈利和罗恩的极力怂恿，路德还是没敢去问阿不思爷爷——很多东西他不知道也不能知道，他不想再让爷爷生气了——至少他的很多问题都会让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尴尬，只是爷爷从不明说罢了。
所以在赫敏的建议下，几个孩子开始从那位神秘的尼克•勒梅下手了。
圣诞节的来临既带来了期待又添加了寒意——被冰雪覆盖的霍格沃兹美而寂静，就像是在雪花球里的童话城堡一样。
路德决定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他再也招架不起小龙的臭脸了，爷爷也要他尽量避免各种“激烈运动”，他已经决定第二天就会霍格沃兹——当然是使用相对舒适的飞路网。
在校的最后一天一定充满硝烟，路德感到特别为难——毕竟他是格兰芬多，又不能不管那个经常和哈利针锋相对的、充满发胶味的脑袋。刚上火车，他就觉得瞬间轻松了——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用看到他的朋友们继续争吵了。
马尔福家的食物和礼物都让路德很快乐，他还是抱歉着坚持提前返回了霍格沃兹——他打算亲手把那双羊毛袜送给爷爷。
“嗨，哈利，罗恩！”路德的金发沾了些雪花，渐渐地把他的头发浸湿了，“圣诞快乐！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收礼物了。”
“圣诞快乐！盖勒特。”两个男孩子笑嘻嘻的回答。
“哎，妈妈又打了毛衣——你瞧，那件绿色的是你的。”罗恩望着自己身上的套衫，有些无奈，“盖勒特，哈利收到了一份稀奇的礼物——你猜是什么？”
“总不会是隐形披风吧？那可太酷了——”路德撅起嘴，“我早想要爷爷送我一件——可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件事——他要我自己去练习幻身咒——可这根本不可能成功。”路德耸耸肩，发现对面的两人一脸惊讶，不敢相信他竟然猜着了。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收到了一件——不知道是谁送的——他说是我爸爸留下的……”
路德睁大了眼睛。
“你爸爸留下的？我第一次听说可以用这么久的隐形衣——就是我看过最贵的那种，也不能用这么久……那个制作者一定很用心。”路德摸了摸脑袋，“下次我去问问爷爷好了——这真是很棒的礼物——对了，那个尼克•勒梅，你们找到了他吗？”
“我跟你说——哈利昨天甚至闯了禁书区——可他还是没找到那位讨厌的先生。”
“可我发现了一面镜子——可以看到家人的镜子！”哈利高兴地红了脸，“我看到了爸爸和妈妈……”
“我们今天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哈利的家人。”罗恩故作神秘地撺掇着路德。
“爸爸妈妈……说不定我也能看到他们……”路德第一次显得这么期待又脆弱——如果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呢？岂不会很失望？他想到这个问题，又想到在格林徳沃庄园的经历，不知自己该不该期待。
路德心里空空的地方，似乎不论是爷爷还是阿不思爷爷都填补不了。
那是妈妈温暖的手，和爸爸严厉而期待的目光。
那是哈利和路德都在羡慕，却得不到的东西——路德不再多想，重重地点下头，答应了一起去冒险的事情。
夜晚一到，三个人挤在一件披风里，倒也减少了些寒夜的冰冷刺骨。他们不停地徘徊摸索着，总算是找到了那条路——推开门，那面古老的落地长镜就出现了，诱人却冰冷。路德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似的。
或许这里真有一道目光，友好却又想探究些什么。
哈利赶紧脱下披风，期待地把爸爸和妈妈指了出来。
“看见了吗？就是正在微笑的那两个……”哈利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期待地等着两个人的评价。
罗恩先来到镜子面前，哈利也退到了一边——他的家人不再出现在了镜子前。
哈利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面能看到自己家人的镜子——可罗恩的回答让他出乎意料，罗恩正享受着这面镜子带给他的荣耀，罗恩当然希望这面镜子诉说着未来——可哈利无法这么认为，他的父母实实在在地，都已经为了保护他而死去了。
罗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面镜子——队排到了路德，罗恩只能抽出他裤袋里的巧克力蛙，大嚼特嚼起来了。
路德首先注意到的是镜子上的铭文。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他按惯例抄了下来，想着说不定可以破译这密码，不过哈利可不喜欢路德在这里浪费大好时间研究铭文——
“盖勒特，你应该看看镜子，我也想再看看我的爸爸和妈妈。”
罗恩同样想再次欣赏自己的英勇身姿，也开始劝阻起来了。
路德有些无奈，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上来了。
“可说不定这面镜子有什么古怪，我总觉得有人看着这儿……”路德缩了缩脖子，把目光转向了长长的镜子。
路德脸色惨白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到了你的爸爸妈妈吗？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有一头令人妒忌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
罗恩笑着问着，这让人很好奇，“不是吗？你总不会看到了邓布利多校长吧？那实在是会很扫兴……”
要让路德怎么形容？
镜子里的是一个年轻人，估摸着16、7岁左右。无疑他那头金发很是迷人，嘴角一直挂着不羁的笑容，佩戴的两枚戒指都在路德手上，他还穿着德姆斯特朗的校服——路德当然知道，毕竟他在几个月前才狠狠地把那件校服脱下来。
“这有些奇怪……或许这是长大以后的我？”路德向另外两位形容着那个年轻人的相貌和衣着，
“不，可我怎么会在以后穿着德姆斯特朗的校服？那真会令人作呕……”
路德似乎是被这面镜子迷惑了一般，又靠近了几分，伸出手摸了摸那个镜子里的年轻人。
“有一点不用质疑——他简直帅呆了……或许我应该用‘使人倾倒’这个词？”哈利和罗恩都笑了来，一直努力地捂着嘴，深怕引来费尔奇先生和他的老猫。
“真希望这是事实……”路德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抖了起来，“他手上的魔杖！”
——那不是我的白杨木魔杖，那是阿不思爷爷的魔杖，那根强大的、几乎战无不胜的魔杖。
“这不可能……我总不会抢了阿不思爷爷的魔杖吧?”路德觉得这个想法让他哆嗦了起来，“我不认为我在16、7岁就有这个能力……或许这个人根本不是我？可又能是谁呢……如果是我爷爷——”
如果那是我爷爷，那根魔杖就是被阿不思爷爷给夺去了——我真蠢，如果那是我爷爷，一切就说得通了。
路德没开口说出他的想法，这种想法太奇怪了——
“我为什么看到了我的爷爷，而不是爸爸和妈妈呢……”
哈利忙安慰着有些沮丧的路德，
“或许你比较想你的爷爷——又或者这其实是你以后的样子——你都不能确定，是不是？”
“Bloody hell！”罗恩突然失声大叫了起来，吓得两人赶忙捂起了他的嘴巴，“呜呜——你问
干——热二十——你哥了为！”
“你在说什么，罗恩？小声点——”
“我说要你们看——这个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尼克•勒梅！”罗恩有些生气，指着他手上的那张巧克力蛙巫师卡片。
“罗恩——你一定高兴疯了——那上面是阿不思爷爷……”路德不满罗恩这么打搅他的好事，哼了起来。
罗恩的脸一下子比他的头发还红了。
“咳、抱歉——我是说——背面，背面……”罗恩简直语无伦次了起来，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单词，“恩……我早说过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居然不记得了——亏我还收集了那么多张邓布利多的卡片……”
“恩……他和他的朋友尼克•勒梅为炼金术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哈利高兴地念出这段话，突然卡住了壳，“邓布利多在1945年战胜了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天哪——这是什么意思——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哈利瞪大了他祖母绿的眼睛，总不可能盖勒特是个变小的黑巫师——藏在邓布利多校长周围伺机报复？这太荒唐了……哈利阻止自己往这方面想；如果是碰巧重名，也太稀奇了吧？
“盖勒特•格林徳沃是我爷爷……”路德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吐出这句话的。
“不不不，你的爷爷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都知道！”罗恩几乎惊讶得跳起来——显然莫丽没有向他的孩子们道明路德的身份。
“……很显然，他姓邓布利多，而我姓格林德沃——我们虽然是一家人，可他不是我的亲爷爷。”路德几乎有些伤心了，来英国这么多年，他从不愿意理清这层关系，“我不明白，阿不思爷爷打败了我爷爷，但他却收养了我（已经可以听到哈利和罗恩倒吸冷气的声音了“梅林的胡子！”）——爷爷的确是个好人，可就算是好人也不该这么做——我不明白……如果说得像他们（指的当然是那些贵族们）告诉我的一样，爷爷就是我的仇人……我不明白，可我爱他——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去这么想，我宁愿相信他爱我。”
哈利几乎以为路德会哭出来，可他没看到路德的眼泪。
“我们应该回去了，刚才的动静或许惊动了些人……”路德不愿再说下去了，他掩饰着自己的情感，其他人没说话了，体谅地又披上隐形衣里去了。
哈利决心明天再来一趟，他想念自己的父母——他觉得路德是个好人，他爱他的爷爷，或许太爱了。
太爱一个人反而会使自己失去一切。
暗处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叹气，他想了很多——死亡圣器和那个夏天，盖勒特，路德，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莉莉和詹姆斯，还有西弗勒斯……幸亏韦斯莱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即使他时刻笼罩在他兄弟的阴影里，可血缘和家庭的连系总会让脆弱的东西变得牢固。
这个疯老头不禁想起了他还在妈妈腿间听故事的时候，爸爸鲁莽却深爱着沃土原上的小家，妹妹最爱给他编花环，阿不福思嫉妒着并崇拜着他的好成绩，无论如何，他那时都是个极其骄傲的人。
同学们都说阿不思乐于帮助每一个人——多大的笑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装出一副笑脸温柔地看着无助的人，现在也同样没有变。他越是优秀，越站在顶端就越深感这种孤独，就越讨厌自己这张必须时刻戴着的面具。
“我不想当个好学生，我也不想当个好哥哥。”
可他从未一丝一毫地表露自己的想法，久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那个完美善良的阿不思。直到那个人出现，那个魔鬼——阿不思疯狂的爱上了他，为什么呢？
“因为盖勒特看上去什么都敢做！我为他的危险迷人感到惊喜，那个和我一样优秀的人——他却做了我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他尽情嘲笑了我的‘谎言’们，可他爱我，再也不会有人这么了解我，再也不会有人与我如此相似——我怎么能不抓住这么一个人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早想去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可以抛弃他优等生面具的世界——他再也不需要照顾那个疯妹妹了！
阿不思知道自己一个人到不了那个世界，如果没有那个魔鬼的金发和微笑，一切都不可能实现的，他还得戴回那个面具，就算所有人都爱戴他，阿不思的心也是冷的。
他不需要知道盖勒特是否爱他，似乎一直都是他渴望着盖勒特，他疯狂地渴望着。
如果没有盖勒特，阿不思的心是冷的。
疯老头叹了口气，静悄悄地回房了。
邓布利多校长修长的背影显得很高大，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滋滋蜂蜜糖，静静地想着：
看来明天又要好好和哈利那孩子谈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一章 厄里斯魔镜的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