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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孤儿院(已修) ...
风还在吹,天气对这些孤儿院里的孩子来说还是太冷了。德国的冬天总是这么寒冷,老人矗在孤儿院门前,不觉有些哆嗦,怕什么呢?老人摇摇头。思绪似乎飘到了那个不算炎热的夏天,抖抖身上的雪花,慢慢走进了孤儿院。
老人穿着一身古怪的长袍,上面还点缀着星星和月亮的图案,滑稽得很。或许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生来就带着阴郁,倒没有普通孩子看到这幅景象的好奇与讶异。偶尔会有孩子好奇地打量着老人——那古怪的装束总是让原本纯洁的大眼睛们又转而灰败——他们谁都想找个衣食无忧的人家,简单的察言观色已经不是难事了,分辨出来者是穷是富早就熟练得和挨饿的次数差不多了。
银发的老人不觉担起了心,脸也冷了下来。这情形与当年太过相似了,这个在孤儿院里呆着的孩子就像汤姆,会不会又是一代黑魔王?老人撇撇嘴,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在多管闲事。
就因为一封不明来路的信而赶来这个孤儿院,有头脑的的人是不会做的,可只要关乎他的事,这个伟大的白巫师又怎么可能保持头脑清醒呢?
老人眼中闪过了精光,又被那半月牙镜片给遮盖了起来,要让那个干巴巴的魔药大师看见,又要被他的毒针扎几句了——西弗勒斯的表现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但他从来都不会善待自己。
老人心中又是一痛,脑海中浮出那张金发飞扬的张狂笑脸、妹妹无助迷茫的躺在地上、格林德沃的军队、老魔杖——“他”留下的孙子大概也是一头金发吧,还是会有蔚蓝的眼睛?老人想着便轻松了些,笑容还是有些凉——噢,别那么调皮捣蛋又骄傲就行,阿布思无不恶意地想,不觉加快脚步。
然后,他又得戴上那个慈祥而伟大的面具,压抑住深沉的悔恨。
“哦,穆勒(Müller)夫人,真高兴见到你!雪虽然下得有些大,但也不是个坏天气,对吗?”邓布利多朝院长办公室探进了身子,像多年以前一般,不紧不慢地吐出流利的德语,推了推架在有些歪斜的鼻梁上的月牙眼镜,友好地笑了笑,“希望我来的还算准时,我想我应该做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所英国学校的校长。”
说着邓布利多就隐去了笑容,像所有英国人一样,礼貌而疏离,淡淡开口:“夫人,那个孩子还好吧?”
那位邀请者反倒有些局促不安,她满头银白早已干枯灰败,看起来甚至比邓布利多还要苍老憔悴,老妇用手绞着灰色的围裙,和平时在孤儿院内对孩子们的严肃无情一点也不同,她不安地望向邓布利多,轻轻地开了口:“呃,校长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那孩子当然还算好,很抱歉让您大老远从英国赶回来,这里的光景、您也知道、不太好……”
穆勒夫人的神色突然有些异样,浑身冒起冷汗来,咕哝了起来:“那孩子有些怪,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个好孩子,他进来的第一天,就有个可怜的疯女孩死掉了——这可不是我牵强附会——和他相处的人总会有些不愉快,或许……或许您和您的学校不会想收留他。”
邓布利多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暗, “夫人,这并没有关系,学校当然是会教育好每一个学生的——不论是哪一类,我们都有责任不让他们误入歧途,不是吗?”邓布利多狡黠的蓝眸拂过莫名紧张的穆勒夫人,“或许我可以把我的围巾和长袍挂在这儿?我们可以慢慢聊——然后再见见那个孩子——只要他本人同意——我想我愿意、并必须担负起监护他的责任。”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坚决不同意你们收养他!他不会的到你们的关怀和教育!你们都在撒谎!你们会毁了这个孩子!”穆勒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她的双手甚至激动地挥舞起来,眼睛无神,浑身都像被泼了大桶冷水,颤抖起来。
“夫人,我想我们还能谈谈。”邓布利多压下惊讶,缓缓开口。
“你们不能,你们不能毁了他……” 穆勒夫人愈加激动,摇摆起来的灰白脑袋让人害怕,她不停地喃喃。
“夫人?”邓布利多眼神暗了下来,心中一沉,才发觉现在局势的紧张——看来那些信徒们也找上了这个孩子,顺便还给这为可怜的夫人使了一个小小的魔咒,格林德沃这个姓氏当然是件好武器,不论他们是想做什么。
“不能带走他,你们会毁了盖勒特!” 穆勒夫人的话语突然让邓布利多脊背发凉,晕眩了起来——
“What have you said?What’s the boy’s name?”(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那个孩子的名字是什么?)邓布利多无法抑制那刺痛心脏的感觉,突然用英语顿顿说道,定定地问着穆勒夫人,许久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那孩子的名字和他一样。
“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 。” 穆勒夫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父亲,那位憔悴的先生把盖勒特交给我时是这么说的。我想,那位金发的先生之后很快就死了——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汉斯夫人的神色有些痛苦,泪水悄然划过干枯的脸,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道:“不论是小盖勒特,还是那位先生——实在是太像那位大人了。”
“哦,夫人。我想你能详细地向我说说那位“大人”?毕竟这对盖勒特那孩子和我来说都更好——毕竟这关乎那孩子的未来,我想我有必要了解、您为什么会把我请过来?”邓布利多对穆勒夫人笑了笑,那老妇人就乖乖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干净的灰色长摆裙,眼神缓缓涣散,话语却变得异常流利。
……………………………………………………
“噢,邓布利多先生,我想要从很久前谈起了。那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我还是个小姑娘,不到20岁。噢,那真是个疯狂的年代——我若不是帮助了一些犹太人,今天又怎么可能坐在这儿呢?”
穆勒夫人顿了顿,神情肃穆崇敬又悲凉,“希特勒,您知道,那时才1936年,谁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知道,元首消除了德国人的种种屈辱,我们似乎真的重新强大了起来。
上帝啊,您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为第三帝国奉献一切吗?元首他有这个力量——但那位大人能让人疯狂,我只见过他几面——他可以让任何人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不用命令,只要他想。”
穆勒夫人似乎啜泣了起来,呜咽道:“我……我是多么悔恨当时的日子啊,但我至今都为海德里希大人感到骄傲——你要知道……要知道,在当时能加入党卫队是多么大的一件荣耀!他穿着那套党卫队军服,胸前别着漂亮的铁十字勋章,他蔚蓝的眼睛和那头迷人的金发简直让人不能直视,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一定是帝国最前途无量的——噢,他也曾说自己为那头金发而感到骄傲。
“可他的一切还是随着他的金发消失不见了。”
……………………………………………………
“看着盖勒特慢慢长大我就知道,那耀眼的金发就是最好的血统证明,可我怎么才能告诉他——他一直想念的爷爷是个罪犯呢?” 穆勒夫人眼中充满了沉痛,皱着眉,“那个来看望盖勒特的女人提到过您的名字——她似乎害怕您,我觉得那个女人不是好人……我写了信给您——用的是盖勒特他父亲留下的羊皮纸……结果那封信件自己飞了起来,我感到有些害怕,我怕被那个女人发现。
像我们这种人就不该知道太多东西,否则是活不长的……可大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您是英国人,我不知道盖勒特他去了英国会被怎对待,被怎样憎恨。谁能照顾好这个可怜的孩子呢?前几天那个女人又找过我了,他们——!” 穆勒夫人的表情扭曲起来,声音也突然被扼住,一下子没了声息——
这个可怜的女人老早就被先来者修改了记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邓布利多禁不住有些烦闷,思索着如今德国风声鹤唳,一切关于黑巫术和格林德沃的东西都禁止被提及,谁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冒这个险?
“啊,邓布利多先生,刚才我忽然恍惚了,我带您去见见盖勒特。他是个乖孩子,一直都是。但我真害怕有人会虐待他,他是那样脆弱的一个孩子。”汉斯夫人突然一脸迷茫,表情忽然又变回了一贯的麻木悲伤。
“他怎么了?”邓布利多看着自己长长乱乱的银色胡子,疏离地与穆勒夫人搭话,思绪飘得很远。小心地隐藏了自己的激动与苍白。
“他快要死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孙子快要死了。
有话说也改改吧~
设定中老盖有偷偷扮演莱茵哈德·海德里希(郑重声明是伪装,不是真的是海德里希= =)来接近希特勒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里就不在多加赘述老盖的身份了,可能以后会提及吧,戳中雷点的菇凉们要注意哦~
可能以后还会修,以前真的写的太烂了……其实初稿的第一人称和上帝视角还有交替过……那真可怕……
希望看的愉快,有问题要批评菇凉我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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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孤儿院(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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