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入学通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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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入学通知书
“盖勒特——
不不不，别把路德推给我！我不要管他，我不要。你知道我根本不爱他，我为什么会去德国？我为什么会要嘲笑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鬼脸。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从未真正爱过我，就连你把我操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可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把我丢在阿利安娜的尸体前；你把我留在了这堆恶心的荣誉中，随随便便扔掉“他”就束手就擒；现在你又要把你和那个恶心女人的孙子像垃圾一样扔给我？！别这么残忍，别这样对我，你知道，你知道我一直……我仍然……（墨绿色的墨水模糊不清，被涂抹掉了）
P.S.你要的羊皮纸，还有我修的羽毛笔和……（字迹一直颤抖得厉害）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今年的圣诞晚会，同往常一样温馨，小盖在玩腻了魔法爆竹之后兴趣缺缺地上了餐桌，他看得出来，爷爷心情很不好——他赶快坐直身子，顺便拍拍埃尔德的银色脑袋，让他鼓着腮帮子乖乖坐下来。邓布利多敲了敲餐杯，轻咳一声，“路德，经过我的再三考虑，除了整天窝在图书馆里，你应该被安排更重要的事去做。”
“是的，爷爷。”
“哼，或许你可以让他还我的魔药教室一个清静，校长？”
“哦，西弗勒斯。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打算送路德去一所军校，恩，一种麻瓜学校。”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盘子里的馅饼，越发显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您需要提前退休了么，校长？”魔药教授本已打算好了关上路德几个学期的禁闭，突然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阿不思？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做出这种荒唐的决定，难道你认为麻瓜开的学校能对路德的学习产生什么益处吗？让那些无可救药的麻瓜来——”
邓布利多没再说什么，引着路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对不起，爷爷。我让您失望了，我马上就去收拾东西……”路德说着含糊不清的德国英语，
“可我做错了什么呢，爷爷？”
“你能明白你的责任吗，路德？”
“我要继承格林德沃家，不能让家族失望。”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路德？”
“我是德国人，我不能做令我的祖国，我的家族，我的爷爷蒙羞的事！”路德坚定了神色，一下子就如同他爷爷一般耀眼，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磨练你的意志，即使现在你不能被所有人承认，你也要站在顶端，像你爷爷一样。”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如果那个魔咒让你疼痛，你不应该像个女孩一样哭出来；如果你的任何行为不符合你的身份，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改变它；如果你羸弱得不堪一击，拼了命也要战胜你自己。你的傲慢是因为你自己的才华和修养，你要用生命为你的家族奉献荣耀。”
“这不像是您说出的话，爷爷。”
“这是格林德沃的家训，每个格林德沃家的孩子都需要恪守它——我犹豫过，如果告诉你，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我还是说了，因为你是我的骄傲，你更应该成为你爷爷的骄傲。我只有一句话想说：别丧失了你心中的信念，就像福克斯，有些东西存在，又毁灭，又继续存在——如果你需要，我永远在这儿。”或许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贯的谎言，他真的在意这个傻孩子。
至于让霍格沃茨众人担心的内容——麻瓜军校，在麦格教授的再三反对下被叫停，但路德日渐坚定的蓝色眼睛也让所有人充满欣慰——不论过程如何，这个孩子成长了。
渐渐地，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不再常常见到小盖调皮捣蛋了，邓布利多对他严格了许多——譬如坚持让路德用右手用餐，按时睡觉，甚至连去看歌剧的时间也被缩短了。不得不说，路德的剑术有很大的进步，马术也足以让大部分小女孩倾心了，跳舞，贵族交际一个都没有少——路德成长为一个标准的德国贵族，滴水不漏，严谨，不过他的恶作剧也升级得更恶劣——让小龙在圣芒戈躺了一个星期，把斯内普教授的头发变得金黄，或者一个不小心使去马尔福家做客的帕金森小姐躺到了马尔福少爷的房间里——不论怎么令邓布利多这个合法监护人头疼，路德十一岁了。
路德的确完美的展现了格林德沃家应有的风范，相信我，没有人愿意知道其中付出了多少欢乐时光，或者默默忍受魔咒发作的痛苦，他也不屑向人提及——别让同情侮辱了格林德沃家的血统和荣耀。应该说，令所有人期待的是——路德马上就会去学校上学——其中当然包括前一阵子就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德拉科。
——有时候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像魔法一样。
黑沉沉的信件随着一只黑色枭鸟的长鸣落在了路德的头顶，那黑枭旋了一圈就骄傲地消失不见了——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路德正在礼堂享受霍格沃茨的甜食呢，（忘记了一件事——埃尔德，路德，邓布利多校长三人已经正式成立了直属凤凰社的甜食同盟，还是别管这个疯狂的组织了）愤怒的埃尔德直接用他的大门牙碾碎了信封（这大概是养一只只会吃喝的松鼠的唯一妙处），在埃尔德啃光信纸之前，路德就飞速地抽出了那张信纸——崭新的羊皮纸触感极佳，做工精致，漂亮却早已过时的花体字写着最优美最严谨的文字——这当然只对路德而言。
“尊敬的盖勒特·路德维希·冯·格林德沃先生：
欧洲最古老而负有盛名的德姆斯特朗向您致来敬意，使最优秀的血统接受最好的教育一向是我校的办学宗旨，无疑德姆斯特朗会是每一位高贵巫师的最好选择。
望收信后迅速通过德国魔法部进行血缘魔法测定，并将报告寄往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其他学习用品购买清单将会另奉上。
向高贵的朋友致意：
时刻保持高贵，优雅，从容，
吾之荣耀即纯洁，
最诚挚的，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路德有些发呆，机械的把信件塞回了破损的黑色信封内，他忧虑地望向阿不思爷爷，后者似乎早已预料到，微笑着端起南瓜汁向他点头。
爷爷的平常反应让路德惊恐——爷爷总是什么都知道，爷爷总是什么都在把握之中，他再也吃不下甜点，控制住心绪去了校长办公室。
路德发着呆，抱着埃尔德逗弄着很老很老的福克斯，最近几年福克斯再没怎么唱歌了，也不常用鸟喙啄路德的金色头发。
“噢，路德，福克斯再也经不起你这么逗弄他了——他马上就要踏上新的旅程，而你也一样，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慢慢走进办公室，一边嚼着甘草糖，一边漫不经心地陈述这事实。盯着爷爷的蓝眼睛，路德觉得心里有些刺痛，他把信交给爷爷，顿顿地说：
“您不在乎我，爷爷，这是一个骗局，骗局！”
“德姆斯特朗很少写信给小巫师——除了那些有高贵身份的，格林德沃家族一直持有德姆斯特朗最高的股份，只是受你爷爷当年被开除的那件事打击很大——但这仍是一份骄傲，不是吗？”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捏着手里的信。
“德国的冬天很冷……”
“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我甚至没有一个家……”
“等你成年之后，格林德沃家名下的一切事务都会交由你处理。”
“是家！爷爷，是家！我在霍格沃茨不好吗？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路德撺起了拳头，“您不是我的亲人吗？有时候我真恨德拉科，他什么都有——有爸爸妈妈，还有霍格沃茨的通知书……”
“孩子，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霍格沃茨只收出生在英国的孩子——你要学会更坚强，像研究魔咒
一样磨练你的心智。”
“您撒谎，您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您什么都不准——不准我见爷爷，不准我来霍格沃茨上学，不准我用左手用餐，不准我不像个贵族！您什么都要我做——要我坚强，要我忍耐，要我做一个高贵的格林德沃……我宁愿还在孤儿院，这总比现在要我离开您好……我……”
“阿不思？别对这个孩子这么苛刻——就连我教导布莱克们时也没这么狠心过——你简直就像被凶狠的德国人附体了，校长先生。”画像里的人推了推眼镜架，又闭上了眼。
“好了，上楼睡觉吧，我记得明天你还要去参加马尔福家的舞会——下星期我会带你回德国，你需要订制校服，购买书本和魔杖。”
“……是，爷爷。”路德蹲下身抱起摇着尾巴的埃尔德，突然抬起了头，“今天您还会跟我讲故事吗？我想听如尼文的《好运泉》。”
“如果你乖乖睡觉的话——还有，虽然在魔法方面——不用我自夸——即使你再大上几十岁也应该向我请教，但这方面可不要像我这样——你口袋里的糖，我记得可没长脚。”说完，邓布利多便让人愤怒地眨了眨眼。路德深吸一口气，把口袋里的糖狠狠地放回了邓布利多的手心里。
“不管珀西他们怎么说，我都相信您不是个老疯子。”
“路德，别以为一番恭维就能保住这些糖，”邓布利多突然轻松地笑了，“只许吃一颗——我爱你，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二章 入学通知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