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 爱丽丝奇遇记（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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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爱丽丝奇遇记——前奏
隔了几天，邓布利多早早的把路德领出了家门他，如约带路德来到了一个麻瓜剧院。顺便一提，路德在阿不思爷爷的家里可没什么不适应——那里虽然只是普通房子，但藏书室可不是一般的大，只要路德帮忙做做家务，邓布利多还是很乐意让路德随意翻阅书籍的。
夜幕降临，即使巫师们总觉得麻瓜的星空总是没有闪烁的金色星星，但车流与霓虹还是值得赏析，特别是对于那些孤独的哲学家，城市的热气腾腾使他们既惶恐又感动。
邓布利多换了一套普通的麻瓜装束——他人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滑稽可笑的老头，虽然邓布利多常常来麻瓜世界，但他长久以来都懒得精心打扮一番。
事实上邓布利多就算穿上巫师袍也会让人大跌眼镜——路德倒不吃惊，他想起了自家爷爷的照片，还是觉着自家爷爷品味更好些。
阿不思爷爷到没有察觉路德心里的想法，他只觉得这整天天气都不错，只是清晨时下了点毛毛雨。
他中午又碰巧被一只狼狈猫头鹰砸到了眼镜——显然那只飞越了英吉利海峡的猫头鹰完成了它的任务，邓布利多乐于接受这么一封可爱的信件。
阿不思爷爷悄悄藏起了它，意外地善待了那只狼狈的猫头鹰，猫头鹰自然就把那儿当成了自己家，时常威严地逡巡着房间，冷酷地注视着躲在小盖上衣口袋里的埃尔德。
说起来邓布利多有些恼怒——要不是约好了带路德来看歌剧，自己现在早该读着盖勒特的回信了。
他还是有些胆怯和害怕，或许晚些再看那封信会更好。
离歌剧演出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邓布利多就让路德好好呆在歌剧院门前，自己去买几本麻瓜读物过来。
“嗨，今天天气很好，晚上也一直凉凉的。你也是来看这场歌剧的吗？”一个小女孩突然拍了拍路德的肩膀，小声搭起了话。
“恩，我一直很喜欢莫扎特写的歌剧，他是个天才，不是吗？”
“我爸爸说了，‘对歌剧不是爱就是恨，不可能有第二种感情。’我就好像不太喜欢歌剧，听不懂呢……”扑闪着大眼睛的是一个和路德差不多高的女孩，她有一对海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卷卷的金发用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系着，笑起来就像粉色的蓬蓬裙。
路德盯着她笑起来嘴里缺漏的牙齿，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眼前的女孩只是想在开场前找些话聊聊吧。
“我是德国人，虽然很多人都嘲笑我的腔调，”路德好奇的凑上前，“你好像没比我大多少，如果不喜欢歌剧那为什么还来看呢？”
“爱丽丝今年五岁了！”女孩子瞪起她的蓝眼睛，嘟起了嘴，“因为今天有妈妈演出，爱丽丝要看妈妈演出，哥哥本来也要来的——但是，但是阿尔哥哥要去学习，艾伦哥哥不喜欢歌剧，所以爱丽丝一定要来的！”
女孩觉得眼前的男孩是要羞辱她，就鼓起勇气说了起来，两手叉着腰，脚也蹬了起来。
“那我们一样大的，我猜你妈妈演的是夜后的女儿？她真是才华横溢，我在德国就很喜欢她，虽
然那个时候没办法去亲眼看歌剧——恩，恕我冒昧，这场歌剧的指挥是你的父亲？”
“那当然！”爱丽丝把骄傲涂满了脸颊，红润润的，“虽然我听不懂德语，但只要认真看就好了——爸爸说，爱丽丝只要不打瞌睡就是最棒的了！”
“有点可惜，”小盖撇撇嘴，“你每场都回来看吗？那我们又可以聊聊了——只要爷爷不生我的气，他就会带我来的。”小盖不太喜欢爱丽丝身上的花香味，稍稍偏了偏头，瞧着和歌剧院相反的路。
“嗯，我经常和哥哥一起来看的，不过艾伦（Alen）哥哥最喜欢睡觉了！”爱丽丝欢喜地凑近小盖面前，“我叫爱丽丝·戴尔（Alice Dell），你也要交换名字——”
“路德维希·格林德沃，你的发带很漂亮！”两个小孩子侃继续扯这扯那的，互相炫耀了自己家的藏书室或者名贵乐器（这个年龄的孩子向来喜欢用争吵增进友谊），而路德自有妙计让爱丽丝气得哭起来。
邓布利多一直没有上前，他静静地想着：童年永远是纯净的最好，过早的了解一切又是另一种悲哀。
“你别哭啊，爱丽丝，我不是有意的！下回来的时候我送你会变色的发带——好不好？”
“呜……骗……骗人，路德维希是大骗子！我才不要骗子……骗子送礼物！”
“小姑娘，如果我是你，我就想想怎么来整一整路德。”邓布利多眨眨眼，看着哭红鼻子的金发女孩。
“爷爷！”路德不满地望向那个自己琢磨不透的阿不思爷爷，“你现在哭得这么厉害，待会一下子就会睡着的！”
“才不会睡！”女孩转眼扬起了斗志，鼓着腮帮子进了场。
几个月以来，路德和阿不思爷爷总喜欢溜出霍格沃茨，来这里看一两场歌剧——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总能看见那个穿着洋装的爱丽丝。
一开始爱丽丝总有些置气，但他俩熟络起来后，就常常一起聊聊天，爱丽丝总喜欢夸奖自己的两个哥哥，她似乎对自己家的一切都是那么骄傲。
“爱丽丝，我送你的蝴蝶结，真的可以变色——就是有点慢……”
“我也送你一条黑色的发带！”
“……男孩子不用发带的！”
“骗人骗人骗人！”
或许吵闹就是两个同龄孩子间最好的催化剂，爱丽丝的娇气和路德的傲慢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歌剧总是让怏怏的路德充满精神，一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就把小盖安置在了儿童房里，细心地帮他的小孙子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金毛脑袋。
“好好睡，乖孩子。”邓布利多有些心疼地看着小盖，假意地拍了拍他的脑门，“好了好了，路德，你明天还要到麦格教授那儿研究基础变形学，别再嚷嚷要听我讲《格林童话》了——你要体谅一个可怜的老头，一直被你折磨得从没好好睡觉……”
小盖勒特不甘心的揪着邓布利多的长袍，
“别这样，爷爷——”他撒娇赌气似的撅起嘴，“至少说说三兄弟的故事吧，说说巫师！”
“你至少听了十多遍了，路德。”邓布利多突然严肃了起来，那锐利的蓝眼睛要穿透他似的。路
德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钻回了被窝，一想又觉得太窝囊，突然又从被子里拱出来，气鼓鼓地瞪着
阿不思爷爷。
窗外的星星似乎都睡了，只有黑色的云彩还在飘飘悠悠，校长室里的银器还在不停发出机械声，邓布利多无奈地望着刚从楼上下来的小盖。
小盖拖着被子，嘟了起来。
“我不要和您道晚安，爷爷。福克斯先生和埃尔德也不会和您道晚安！”说罢就蹬蹬地蹦回了儿童房。
邓布利多吸了吸鼻子，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自己不该对这个孩子投入这么多心血和感情，但爱是从来不论值得与不值得的。
邓布利多用苍老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不可知地叹了口气，他缓缓抽出今天早晨才被那只鲁莽的猫头鹰送来的信，那是一卷有些厚度的羊皮纸，墨水并不是很干净的墨绿，羽毛笔也没有被修干净，以至于字迹上总有些不可辨别的污渍，那老旧的羊皮纸还散发着霉味——那是纽蒙迦德的味道，还带着一股死老鼠的腥臭。
“亲爱的阿不思：
我得承认，你时常做出正确的判断——我恨这里的冰冷黑暗——要知道，连一张羊皮纸都很难得到，天知道我是在用什么来回信的？至于你所提到的，那个“黑暗的过去”，我真感到欣慰——看看我把你调。教成什么样子了？伪善（不不，你本来就这样），伟大，善良而强大的——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你这个爱哭鬼，我觉得我语无伦次了，可我还是要用我残破的牙齿嘲笑你那被蜂蜜滋滋糖泡过的精妙脑袋，你知道，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有共同语言，可怜的阿不思。
在我看来，你终于找到了路德这个新的安慰？包括那张照片（该死的，我讨厌这种炫耀），抛下你的软弱吧——像对待我一样——你知道。我想你迫不及待的要审问我——那个魔法刻印，不劳您用您高贵的大脑去苦思了——先把你的小哈利放在第一位吧，那个小子不会就此罢手的。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想那个刻印的确是“我的”杰作，我猜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了？
这个邪恶的魔法——杀戮——这本身就是一种牺牲，让我猜猜，都有哪些忠诚的信徒们愿意为他们的主人牺牲？毫无疑问，不论是从魔法的精妙程度还是内心的扭曲程度上来看，霍恩洛尔？对对，他们一定是主谋，这不禁然我想到死在这儿的Lukas·Wolfgang·von·Hohenlohe（卢卡斯·伍尔夫冈·冯·霍恩洛尔），我听说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有些疯狂，毕竟，我们在德姆斯特朗一直是好友。
然后呢？我可怜的小孙子会慢慢疯狂——你又要再一次看见它发生了——我猜想结局一定、一定不是你所期待的。放手吧，阿不思，这是最后的忠告——结束路德的痛苦，也结束你的痛苦。
可你一定不会选择前者，那我们谈谈如何照顾路德吧，或许你更喜欢这个话题？
至少有一点你要相信，和许多人臆造的不同的是——没有信徒前仆后继的跑到纽蒙迦德送死，毕竟，谁都会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不禁要嘲笑那个英国的小子了，在我的印象中马尔福家一向是聪明的（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嘲笑英国人胆小怕事）。
可令我惊讶的是——霍恩洛尔家总对我的复出有着狂热的执着，他们总相信我还在筹划着什么，不不，我要告诉他们，被你粗暴地扔进我自己建造的杰作后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他们还是不负苦心——终于找到了路德。可你总爱做出乎意料的事，至少在我的推断中，你不应该去德国（好吧，我真想做鬼脸，又让你有了一次嘲笑我的机会）。既然计划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就好好照顾路德吧，我们最爱的孩子，真的，我真庆幸这张照片没有让她看到，她从来就没有表面上那么温顺。
或许你应当让路德接受他爷爷的建议——该死的，如果你让他学习到任何同英国贵族一样的恶习（譬如只会脸色苍白不停地颤抖？），我绝对会狠狠的报复你的——回到过去，让你在高锥克山谷的某个草丛里被我操得说不出话来？——如我所说的，他应当接受德国式的教育——送路德去军校或者每天让他围着霍格沃茨跑上十几圈？或者在他继续用左手用餐的时候就狠狠的抽他的手？你当然有权作选择，有权严厉地惩罚他，至少别让那孩子伤透他可怜爷爷的心，告诉他吧，或让他爷爷失望，或成为家族荣耀的一部分。
最后，我想你要送些羊皮纸来了，这并不怎么舒服——你要送他去德姆斯特朗或者霍格沃茨——当然，我建议伟大的校长不要给自己的学校添麻烦了，你只需要祈祷他能顺利在德姆斯特朗读完七年就能松一口气了，路德的监护人？不不，我更想称你为阿不思奶奶，这比看避雷针被闪电击中，无辜的麻瓜惨死在我的魔杖下更有趣。
或许你应该告诉他一切，你黑暗的过去，我是怎么背着他奶奶和你一起在黑暗中亲吻，做更恶劣的事。亲爱的阿不思，真相在地下深埋得越久，一旦被挖掘至地面——它酿成的美酒就越值得让我这种邪恶的杂种热爱——我猜路德一定很爱你。
睡前和他说说故事吧，比起魔药，这更能减轻痛苦，他身体很不好，不是么？
P.S.相信我，真相是会自己爬上来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 爱丽丝奇遇记（已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