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同人）英雄》透明不是鬼

9、第 9 章

　　“搜寻到赛罗所在的宇宙坐标了。”接收到信息的佐菲脚步匆匆，拿着光屏进入了希卡利的研究室。但在看见希卡利竟然还独自在试验台前不停点触调试，四周环绕几面屏幕，都是满满当当的奥特胶囊数据时，佐菲不由叹了一口气。“奥特胶囊被盗并不是你这个开发者的问题，你……”
　　希卡利闻言手指一顿，但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设置数据调试起来。 “但应该由我弥补这个后果，而且警备队里目前我的伤势最轻。赛罗到达了哪个宇宙？”
　　“除了警备队的身份，你也是科学技术局的核心，慎重为上。”佐菲开启光屏，虚拟屏幕扩展延伸，星空坐标中属于赛罗的光芒明灭不定。“坐标点落在边缘宇宙。但是那边次元还不稳定，梦比优斯和阿斯特拉还在监测具体坐标。”
　　“足够了。”眼前屏幕的调试也终于在此时成功到达尾声，希卡利看着屏中闪耀光芒的四颗胶囊，满意地点点头。将右边光屏参与调试的升华器与四颗胶囊一同收拢在一个牢固的护罩中，希卡利才回过头去看佐菲给出的坐标。“我现在出发，带上探测器寻找具体坐标就行。”
　　“现在就出发？你一个人？但是现在……”佐菲不能放心。让被盗窃者偷袭而负伤的希卡利独自远航任务，相当危险。而且传送设备也尚未有修复完成的消息传来。
　　“奥特胶囊失窃有一段时间了，情况吃紧，时间不等人。”希卡利三两步走到旁边的实验柜中拿出一个圆球。“虽然功能不大稳定，当初研究的主用途也不是这个，但是够用了。”
　　“那个是……”还想劝告几句，佐菲转头却看见希卡利掏出一个从没见过的设备。
　　“时空定点器。”仅仅告知了设备名称，希卡利并没有解释更多的欲望。他将能量输入圆球，设置好空间坐标，只见圆球旋转着发出莹润的白光，原地撑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希卡利毫不犹豫一脚踏了进去。
　　阻拦不及的佐菲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研究室，有些无奈。不管是赛罗、希卡利，还是伤势没养好就申请在外探测的梦比优斯等人，就没一个在意自己身体情况的。
　　地球星云庄中——“于星山市突然出现的怪兽，现在正如大家所见停止了活动……”电视机中的新闻正持续播报着怪兽的情况。
　　朝仓陆低头坐在小沙发上，唇色抿得发白，紧握双手，他并没有在听新闻的噪音，目光也不知聚焦何处。
　　令人坐在中央控制台前，头带上次与赛罗进行面对面交谈的检测装置，他眼眶直发红，双拳紧握，可面前的屏幕上却只有满屏红点闪烁。
　　“令人身上无法检测出赛罗奥特曼的反应。”装置上的光芒转了好几圈，屏幕上都没有任何反应，莱姆只能报告这个坏结果。
　　“他死了吗？”来叶带着忧虑出声询问莱姆。似乎终于接收到不想听但必须去听的声音，朝仓陆眼珠微微一动，缓缓侧头望向正接受检测的令人。
　　“也有可能，他的能量水准低于可检测范围之内。”莱姆回答。
　　“粉丝们没有受伤，真是万幸！”电视机里传来一道让星云庄众人都咬牙切齿的声音。“当时，如果奥特曼没来的话……”
　　听着这虚伪至极的感谢语，朝仓陆登时双目通红地望着电视机中故作恐惧的伏井出K，呼吸急促，上前一把熄掉电视。“这家伙！我要削了他！”朝仓陆气得嘴唇发抖，说着立马召出传送电梯就要过去。
　　但是来叶直接扯住了他：“等等！”
　　“放开……”朝仓陆用劲想甩开来叶的手，但是与怪兽激战后虚弱疲劳的身体并不听话，连来叶的手都挣不开的现实只逼得他声音里的气愤越加强烈起来。“我叫你放手！”
　　“轻易落入圈套！”来叶的声音也颤抖了，眼前倔强少年那让愤怒支撑着的虚弱挣扎令她想到了久远的往事。“又无法对付现身的怪兽。现在的你，又能做到什么？”
　　“就这么落败你难道会甘心吗？”朝仓陆终于还是挣开了她的手，早就到达身体极限，仍强撑着的他声线嘶哑地吼着。
　　“不甘心！”来叶努力控制着声音里可能会出现的泣音。“在我眼前，认识的人被怪兽袭击，但是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可能会甘心落败啊！”
　　“所以！我现在就去把那家伙……”朝仓陆的声音中也都同样带着悲鸣着的不甘心。
　　“抱歉……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赛罗才会死。”
　　令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阻断了他们的争执，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与悔恨。
　　朝仓陆听不得这样的话，也见不得令人这样罪己责身，他急忙几步跑上前，努力稳住自己稍显急促的语调安慰着：“赛罗他……一定会复活的！到那时候，与他并肩作战的就是令人先生你……”
　　可是令人退缩了，他逃开了朝仓陆的慰解。“我很害怕啊！”听到令人这话的朝仓陆那带着急切的神色一下子空茫失落了。
　　“实际站在怪兽面前时我感受到了。”令人背对着朝仓陆，逃开这个可能会对懦弱的自己露出失望眼光的少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副褪去光彩的眼镜放到了中央控制台。“果然我……没有办法去战斗啊！”
　　朝仓陆空茫的目光下意识追着那副眼镜，眸中闪过一点水光，咬唇忍住眼眶热浪的上涌，又急匆匆地追赶过去挽住令人的手腕。“现在，能保护这座城市的，就只有我们了！”
　　“赢不了也要去吗？”令人一把甩开朝仓陆那双着急哀求的手，下意识避开那双充满哀伤与失落的眼睛。“那个时候，你明明已经输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们确实是被那只怪兽……被伏井出K放过了性命。”
　　朝仓陆空握着的手卸了力，终于在失去的言语中一点点落了下去。
　　“这压倒性的力量差距，怎么可能迎战得了呢？”令人低着头，转身往朝仓陆唤出的传送电梯走。
　　这次的朝仓陆没再追上去，他只微微转身，低头去看着控制台上的灰白眼镜。
　　“要逃跑了吗？”又到来叶冷冷的声音拦住了令人的脚步。“对你来说，这座城市变成什么样的都无所谓吗？”
　　“我能怎么办啊？”来叶的诘问让令人崩溃了。“赛罗已经不在了……”
　　低头定在原地盯着眼镜，也只有这样的声音话语才会再度激起朝仓陆的注意力，他不由迟钝地缓缓转身，抬眸看着两人的争拗。
　　“我会离开这座城市。”令人不敢抬眼去看这星云庄中任何一个人。“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带着留美奈和小茧逃离这里而已。我还有家庭，不能像你们一样无意义地把命浪费在这里，我也不愿意……“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将令人的眼镜都打掉在地。
　　“无意义，你真的这么想吗？”来叶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我很担心我的家人啊……”令人终于愿意去看这些对他抱有期待的人，可惜这份期待他无法回应。“抱歉……”他急转身，逃走似的登上传送电梯离开了。
　　“等等……”佩嘉还想挽留。
　　“可以了，佩嘉。令人先生如果死了，小茧她，就没有父亲了。”朝仓陆彻底塌下了肩膀，声音疲倦而低落。“我们不能再说些勉强他的话了，不能……再说了。”
　　星云庄中众人都沉默了，赛罗眼镜在星云庄的灯光下，灰白得异常扎眼。
　　而跨过空间裂缝的希卡利望着手中显示目标丢失的探测器，又看看一踏进这个宇宙便开始不停闪烁着的骑士气息，神色凝重地扫视面前这片空寂黑暗的宇宙空间。
　　而同样空寂黑暗的夜空下，朝仓陆已经坐在那片熟悉的草坡上，盯着城镇中心那被探照灯照射着的怪兽，沉默不言。佩嘉从草丛中伸出头来担忧地望着他，又隐入黑暗之域中，待他再探出身体时，一只红色的小球也跟着他一块跃出了草坡。
　　“你还是很想要去迎战吗？”佩嘉坐到了朝仓陆的旁边，也看着那只逼得他们穷途末路的怪兽。“哪怕……”
　　“哪怕……赢不了？”知道佩嘉想说什么，朝仓陆接过话茬，交握的手指摁紧了关节。“莱姆，变身冷却还有多久？”
　　“下次变身可行时间，还有14小时。”托身尤托姆的莱姆报告着时间。
　　“赛罗……”佩嘉语带犹豫，被恐惧压低了头。“真的不在了吗？”
　　“赛罗会回来的，”朝仓陆的语气斩钉截铁，他松了双手站了起来，目光不离远方那高大的机械体。“绝对会……”
　　佩嘉仰头去看这个一块成长着的伙伴，他压抑的低沉声线里褪去了几分青涩稚嫩，其实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
　　“在那之前我会……一个人一直战斗下去的。”
　　被层层云雾遮挡的夜空看不见一颗星星，那铺天盖地的静谧黑暗里透不出一丝光亮。但是这样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黎明总会到来。
　　希卡利切换了探测器的探测模式，选择直接输入银河系的坐标，化作金色光球沿光标指示的方向飞去。
　　当城镇中心那只怪兽再动起来时，朝仓陆正在努力往肚子里填塞着食物。
　　“我吃饱了，好！”听见莱姆发出的警报，朝仓陆淡定地将这第六碗饭的最后一口吃完，放下了筷子，起身就唤出传送电梯。
　　“还是要去，对吗？”佩嘉依然有些害怕。
　　那带着犹疑的声音让已进入电梯的朝仓陆脚步一顿，随即回身端正了身体，左右望一眼星云庄中带着担忧的两名同伴，又正视着前方控制台上的赛罗眼镜，忽地扯出一抹笑。“因为我是奥特曼啊！”
　　金属门利落地合上，电梯消失在了星云庄中。
　　伏井出K给的时间非常精确，他一分钟空余都没打算给朝仓陆留出来，到达现场时，变身冷却时间才刚刚结束。那明晃晃的陷阱，张扬地摆在朝仓陆面前。
　　“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但朝仓陆闭着眼睛，不改坚定。
　　尽管，这份坚定并不会让力量变强，也不能让怪兽变得容易对付起来。战斗的状况跟昨日并无区别，捷德费力地抵抗着怪兽的攻势，有些招架不住加拉特隆的重击。
　　可恶啊，明明怪兽已经失去了机械轴和一只手，为什么自己仍旧很难获得优势。
　　又再次重重被怪兽摔在地的捷德一捶地，起身再度撞了上去架住怪兽。即使站在劣势又如何，无论自己怎么艰难，怪兽的力量多么强大，不能退就是不能退。
　　只是，一直倔强地与机械怪兽对着莽的捷德没想到，这时竟会有一只脚凌空而来，踹得那梆硬的机械脑袋连带那沉重的身体抡倒在地。
　　这……捷德那绷紧的脑筋一滞，身体僵在了原地，怀疑自己一时打昏了头。
　　“我是赛罗，奥特曼赛罗！”
　　直到熟悉的声线在身后出现，他才猛地转过身，忍不住脸上惊喜的笑容，寻找那一如既往桀骜英挺的身姿。
　　“赛罗！！”捷德蹦跳几步后撤到赛罗身旁，差点就要上手去确认眼前人的真实性。但又立马忍住了，只小心翼翼地面对着敌人，一步一步挨近过去，侧过头“抱怨”道:“你太慢了啊！”
　　“嘿嘿！”赛罗勾唇瞥一眼身旁的捷德，俏皮地举起两根手指。“不是常说嘛，主人公都得压轴登场。”说着摆出战斗手势正色道:“我们上！”
　　“是！”捷德也摆出战斗手势，与赛罗配合着跟怪兽游走战斗起来。
　　这场实力不平衡的战局在两人的配合下，尽管取胜仍有些艰难，但总算往占优势的方向发展。
　　但赛罗的出现再次打乱了伏井出K的计划，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奥特曼们顺利赢得这一战呢？
　　空中再度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传送召唤阵，另一只加拉特隆缓慢地从传送阵中降落，胸腹处聚焦着能量向赛罗与捷德的方向放射。赛罗率先感受到了空气中能量的异动，紧忙一把拦过身旁的捷德扑向远处，躲开了这道能量爆炸。
　　能量爆炸的震动传导到了地下星云庄中，令正专心看着屏幕的佩嘉一时不察差点摔倒在地。也就是这一摔，佩嘉恍然看到星云庄中有什么在闪烁，他定睛看时才发现，正处于沉眠中的梦比优斯左腕浮现出了那把蓝色的剑型护臂，上面不断闪烁着光芒。
　　这个装置，据未来所说，只有它主动动用力量时才会出现。可是现在……佩嘉疑惑地走近双目紧闭伏在沙发上的小猫，想要更仔细察看它的情况。
　　未来不是正处于沉眠状态吗？
　　城市中，捷德绷紧了神经，警惕地面对着新出现的加拉特隆。赛罗拧紧了眉，左右察看两边的加拉特隆，忽然扭过头拍了拍已经进入备战状态面对新怪兽的捷德，“这边的就交给你了。”说完直直朝新出现的加拉特隆冲了过去。
　　被抢了对手的捷德一愣，他看了一眼赛罗要他对付的那边——昨天那头已经有了一定损伤与消耗的加拉特隆，又看看赛罗已经上手对抗的状态全盛的加拉特隆，已经张成利爪的手滞了一下，随即握拳闷头冲了过去。
　　一头受伤的加拉特隆尚且需要赛罗和捷德默契的合力才堪堪拼个势均力敌，要独自面对全盛状态的加拉特隆对身受重伤的赛罗来说实属吃力。他也只能利用自己丰富的对敌经验与灵巧的身法尽力与怪兽周旋，但只要有一点点小失误……动作稍一迟滞就被加拉特隆一个能量盾顶飞出去的赛罗“轰”一声砸在了一幢已紧急疏散的商场上，一下子在地面撞出一个浅坑。
　　正奋力格住怪兽臂膀的捷德听到动静心中一惊，气力稍一松懈就被找到破绽，让怪兽的残缺机械轴看准机会砸了下来。捷德下意识上手去接，却抵不住怪兽的力气，被冲撞得连连后撤。
　　“没事吧？”令人的声音始终有点发抖。
　　“令人，集中注意力在面前的敌人身上！”艰难地从废墟中爬起的赛罗目光紧盯着步步逼近的加拉特隆，听到紧促的脚步声又侧眸留意到捷德的颓势，咬紧了牙。但这般情况下，赛罗此时耳朵一动，竟察觉到空中还有异动。
　　伏井出K这家伙！竟然难道还能召唤第三头加拉特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