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阎王对赌保命后他成了我榜一大哥》星河码字员

20、幽冥隙缝

　　地府科研部的征召令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陈默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幽冥隙缝”、“加速扩张”、“危险等级高”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透着不容忽视的危机感。联想到刚刚挫败的“镜界计划”，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非偶然。
　　他没有立刻报名，而是先联系了白小洁。
　　“幽冥隙缝的征召令，你看到了吗？”
　　“嗯。”白小洁的回应一如既往的简洁。
　　“你怎么看？”
　　“隙缝异动，非同小可。通常与阴阳平衡被打破有关。‘镜界计划’若成功，后果之一便是扰乱空间，很可能加剧隙缝扩张。”白小洁冷静分析，“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去。”
　　她的判断与陈默不谋而合。
　　“行，那就算我们一个。”
　　陈默回复了科研部的征召，很快收到了确认信息和详细的任务简报。此次勘探小队由五人组成：队长是科研部一位专精能量场学的老研究员，姓徐；两名战斗经验丰富的黑无常部门精英；再加上陈默和白小洁这对“特别事件处理”搭档。
　　任务地点位于西部高原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那里是已知的、活动最频繁的几条“幽冥隙缝”之一。
　　几天后，小队在指定地点集合，通过地府的大型传送阵，直接抵达了目标山谷的外围。
　　刚一踏出传送阵，一股混杂着硫磺、冰雪和某种空间撕裂特有腥气的寒风便扑面而来，让人呼吸一窒。放眼望去，山谷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天空是诡异的暗紫色，不见日月。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能量乱流，定星盘在这里完全失灵，指针疯狂打转。
　　“能量场极度混乱，大家跟紧，不要离开我超过十米范围。”徐研究员是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者，但眼神锐利，他手中托着一个不断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罗盘状法器，走在最前面。
　　两名黑无常精英，一男一女，代号“影”和“魅”，沉默地护卫在队伍两侧，气息内敛却透着煞气。
　　陈默和白小洁走在队伍中段，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山谷内死寂一片，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地面是焦黑的岩石，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裂痕，一些裂痕中正丝丝缕缕地渗出阴冷的、来自幽冥的寒气。
　　“这里的空间结构非常脆弱，像是被反复撕扯过的布。”老K在陈默脑海里说道，声音带着凝重，“我能感觉到那条‘隙缝’就在前面，像一道流着脓血的伤口。”
　　随着深入，周围的景象越发诡异。光线扭曲，有时明明近在咫尺的岩石，看起来却远在天边；有时又会突然看到一些不属于此地的、模糊的幻影一闪而过——那是隙缝不稳定时，从幽冥或其他空间泄露过来的碎片。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徐研究员猛地停下脚步，脸色剧变：“不好！能量读数飙升！隙缝在主动扩张！快退！”
　　他话音未落，前方百米处的空间猛地向内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边缘不断扭曲撕裂的黑暗漩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来，卷起地面的碎石，如同巨兽张开了吞噬一切的口！
　　“稳住！”代号“影”的黑无常精英大喝一声，与“魅”同时出手，两道黑色的锁链如同蛟龙般射出，试图钉入两侧的山壁，固定队伍。
　　但隙缝扩张的速度和吸力远超想象！黑色的锁链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山壁的岩石开始碎裂！
　　陈默和白小洁也立刻运转力量抵抗。陈默将混沌之气遍布全身，双脚如同生根般扎入地面，虽然此时地面也在龟裂。白小洁则释放出纯净的白光，形成一个护罩，勉强抵挡着吸力。
　　然而，那隙缝漩涡中心，猛地传来一股更加恐怖、带着混乱与毁灭意志的精神冲击！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灵魂上！
　　“呃！”
　　徐研究员首当其冲，闷哼一声，手中的罗盘法器瞬间爆碎，他本人更是脸色一白，险些晕厥。影和魅也是身形剧震，魂体波动，锁链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与混乱中，隙缝的吸力骤然增强了数倍！
　　轰！
　　两侧山壁崩裂，黑色的锁链应声而断！
　　强大的力量瞬间扯碎了白小洁的护体白光！
　　“小心！”
　　陈默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便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抓住了自己，以及离自己最近的白小洁和状态最差的徐研究员！
　　天旋地转！视野被黑暗吞噬！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陈默只来得及疯狂运转混沌之气，死死抓住白小洁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胡乱地向徐研究员的方向抓去……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颠簸和失重感才缓缓消失。
　　陈默重重地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他挣扎着抬起头，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看向四周。
　　这里……不再是那个能量乱流的山谷。
　　而是一个无比巨大、空旷、死寂的……地下溶洞？不，不对！
　　他抬头望去，看不到顶，只有一片深邃的、仿佛凝固的黑暗。四周是望不到边的、粗糙冰冷的岩石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阴气与一种亘古的死寂。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巨大无比的、如同山脉般的黑影轮廓，沉默地匍匐在黑暗中。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风声，没有生命的气息。
　　只有绝对的冰冷、黑暗与空旷。
　　他，白小洁，还有昏迷不醒的徐研究员，似乎被那突然扩张的幽冥隙缝，甩进了一个……未知的、绝望的囚笼。
　　想到这里，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冰冷，死寂，无边的黑暗。
　　陈默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坐起来，混沌之气在体内艰难地运转，驱散着侵入骨髓的寒意，也修复着摔落时的损伤。他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白小洁也正挣扎着坐起，银白色的眸子在绝对的黑暗中如同两盏微弱的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她的手腕还被陈默紧紧抓着，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没事吧？”陈默松开手，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没事。”白小洁言简意赅，检查了一下自身，又看向不远处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徐研究员，“徐老？”
　　陈默连忙过去，将徐研究员扶起。老者脸色灰败，呼吸微弱，魂体受了震荡，昏迷不醒。陈默取出疗伤丹药给他服下，又渡过去一丝温和的混沌之气帮他稳定魂体。
　　“老K？能扫描到这是什么地方吗？”陈默在心里急切地呼唤。
　　老K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干扰杂音：“不行……完全不行！这里的规则……是断裂的！能量是凝固的！我甚至感觉不到地府的坐标！我们像是……掉进了世界的夹缝，一个被遗忘的垃圾场！”
　　世界的夹缝？被遗忘的垃圾场？
　　陈默的心沉得更深了。他尝试感应体内的昆仑镜碎片，碎片依旧安静，只是传来一种微弱的、仿佛被隔绝的共鸣，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空间指引。
　　“影和魅呢？”白小洁站起身，看向无尽的黑暗。
　　陈默摇摇头：“吸力太强，我们被甩散了。希望他们没事。”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身处何地，并找到出路。
　　陈默再次点燃指尖的混沌之气，模拟出阳火属性，一团稳定的灰色火焰升起，驱散了方圆十米左右的黑暗。光线所及之处，只有粗糙、冰冷、毫无生气的岩石地面，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融入更深的黑暗。
　　“不能留在这里，能量和体力都会耗尽。”白小洁冷静地判断，“必须移动，寻找可能的边界或者……异常点。”
　　陈默点头同意。他背起依旧昏迷的徐研究员，幸亏老者魂体轻盈，并不重，白小洁在前方警戒，两人选定一个方向，开始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中跋涉。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无的边缘。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方向的参照，只有永恒的黑暗和脚下冰冷的岩石。寂静压迫着耳膜，连自己的心跳都变得空洞。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在这片规则混乱之地，时间失去了意义。陈默体内的混沌之气消耗很快，不得不时不时停下来调息恢复。白小洁的状态稍好，但持续的警惕和魂力消耗也让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就在陈默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时，走在前面的白小洁突然停下脚步。
　　“有东西。”
　　陈默立刻戒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在灰色火光的边缘，地面上似乎散落着一些……残骸？
　　他小心地靠近。那是一些巨大、扭曲、早已失去所有能量光泽的金属碎片，还有一些类似骨骼、但材质不明的巨大残肢，零散地分布着，如同史前巨兽的坟场。这些残骸上覆盖着厚厚的、仿佛经历了亿万年时光的尘埃。
　　“这是……什么？”陈默用脚踢了踢一块巨大的、布满孔洞的金属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白小洁蹲下身，仔细检查着一截断裂的、如同水晶般的“骨骼”，眉头紧锁：“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生物或造物。能量反应……完全死寂。它们在这里，似乎已经无数岁月了。”
　　老K的声音带着惊疑不定：“我好像……在某个最古老的数据库碎片里，见过类似材质的描述……据说是在上古神魔时代，一些试图探索世界本源、触碰禁忌法则的失败者，连同他们的造物，会被世界规则排斥、放逐……最终湮灭在永恒的夹缝里……”
　　上古神魔时代的失败者？被世界放逐？
　　陈默看着这片望不到边的残骸坟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难道这里，就是那些触犯禁忌存在的最终归宿？一个连时间和规则都抛弃的……终极牢笼？
　　如果他们找不到出去的路，是否也会变成这无边坟场中的一堆枯骨，在永恒的寂静中慢慢风化？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他背上的徐研究员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而更远处，那片深邃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们这微不足道的火光和生机……吸引了过来。
　　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正从黑暗深处，由远及近。
　　那细微的摩擦声如同指甲刮擦着朽木，又像是无数细足在岩石上爬行，从四面八方黑暗深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打破了死寂，却带来了更深的恐惧。
　　陈默和白小洁瞬间背靠背站立，将刚刚苏醒、还十分虚弱的徐研究员护在中间。陈默指尖的灰色火焰剧烈跳动，试图扩大照明范围，但光线仿佛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只能照亮周围二三十米。
　　“是什么东西？”徐研究员声音沙哑，带着惊恐，他作为研究人员，何曾亲身经历过如此绝境。
　　“不知道，但来者不善。”陈默沉声道，桃木短剑已然在手，混沌之气在经脉中奔腾。白小洁的哭丧棒也再次亮起微弱的白光，虽然能量所剩无几，但气势不减。
　　摩擦声在火光边缘停了下来。借着摇曳的光线，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轮廓——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生物。它大约半人高，身体像是由无数破碎的镜片、扭曲的金属和干枯的藤蔓胡乱拼接而成，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是在不断地蠕动、重组。它的“头部”位置有几个不断开合的空洞，仿佛是用来感知的器官。它没有眼睛，但陈默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充满贪婪、饥饿和纯粹恶意的精神波动，正牢牢锁定着他们这三个鲜活的“能量源”！
　　而且，不止一只！
　　火光边缘的黑暗中，亮起了更多蠕动的轮廓，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它们被生灵的气息吸引，从这永恒坟场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是‘噬能怪’！”老K在陈默脑海里尖叫，声音带着绝望，“传说中只存在于能量枯竭绝地的怪物！它们靠吞噬一切能量为生，包括灵魂！我们完了！在这种鬼地方遇到它们……”
　　老K的话没说完，第一只噬能怪已经发出一声尖锐的精神嘶鸣，如同发起了进攻的号角，猛地弹射而起，破碎的身体张开，如同一个布满利齿的口器，朝着陈默扑来！
　　“滚开！”陈默怒吼一声，桃木短剑带着灰芒狠狠劈下！
　　嗤！
　　短剑斩在噬能怪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怪物身体一阵扭曲，被斩中的部位镜片碎裂，藤蔓断折，但它似乎没有痛觉，反而更加疯狂，断裂处迅速蠕动，试图缠绕上短剑，吞噬上面的混沌之气！
　　与此同时，更多的噬能怪从黑暗中涌出，如同潮水般向他们发起了围攻！
　　白小洁哭丧棒挥舞，白光过处，几只噬能怪被暂时逼退、净化部分躯体，但它们数量太多，前仆后继，白光迅速黯淡下去。徐研究员吓得面无人色，瘫坐在地，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陈默陷入了苦战。他的混沌之气对这些能量构造的怪物有克制作用，每一次攻击都能造成有效伤害，但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它们根本不怕死，只要核心不被彻底湮灭，就能不断重组！他的混沌之气在飞速消耗，手臂、后背已经被怪物碎裂的镜片和锋利的金属边缘划出了数道伤口，火辣辣地疼。
　　“不行！数量太多！耗下去我们必死无疑！”陈默格开一只噬能怪的扑击，对白小洁喊道，“必须突围！”
　　“往哪个方向？”白小洁语气依旧冷静，但呼吸已经急促。
　　陈默一咬牙，将所剩不多的混沌之气大部分灌注双眼，天眼通催发到极致，扫视着汹涌的怪物潮水！
　　在无数混乱、贪婪的能量波动中，他猛地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但与众不同的能量反应——那不是噬能怪的饥饿波动，而是一种……稳定的、带着些许空间涟漪的波动！来自他们的左前方！
　　“那边！”陈默指向那个方向，“我感觉到那边有空间波动！可能是出口，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但总比留在这里被耗死强！”
　　“走！”白小洁毫不迟疑，哭丧棒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强行在怪物潮中清出一条短暂的通道！
　　陈默一把拉起几乎瘫软的徐研究员，背在背上，手中短剑狂舞，紧跟着白小洁，朝着那微弱波动的方向拼命冲去！
　　噬能怪们发出愤怒的嘶鸣，紧追不舍。它们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从两侧和后方扑上来，撕扯、撞击。
　　陈默感觉自己的体力、混沌之气、乃至精神都在飞速流逝。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怪物嘶鸣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黑暗中，那点微弱的空间波动骤然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悬浮在离地半米处的、不断旋转的、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空间漩涡！漩涡不大，仅容一人通过，边缘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崩溃。
　　是生路？还是另一个绝境的入口？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跳进去！”陈默用尽最后力气吼道。
　　白小洁率先冲向漩涡，身影瞬间被淡蓝色的光芒吞没。
　　陈默背着徐研究员，紧随其后，在无数噬能怪扑上来的前一刻，猛地跃入了那旋转的空间漩涡之中！
　　强烈的空间撕扯感再次传来，伴随着噬能怪不甘的尖啸，迅速远去……
　　空间传送的撕扯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仿佛要将灵魂都拧成麻花。陈默死死咬着牙，用最后一点混沌之气护住自身和背上的徐研究员，在光怪陆离的通道中不知翻滚了多久，才猛地被“吐”了出去。
　　噗通！噗通！
　　两人再次重重摔落。这一次，身下不再是冰冷的岩石，而是一种略带弹性、温润潮湿的触感。
　　陈默挣扎着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这里不再是那片死寂、黑暗的放逐之地。
　　而是一个……巨大的、生机勃勃得近乎诡异的地下洞窟！
　　洞窟顶端垂下无数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钟乳石，将整个空间照亮。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苔藓般柔软发光的植被，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温暖湿润，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植物清香和淡淡甜腥的气息。远处甚至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个洞窟的中央，生长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树。树干粗壮得如同山峦，树冠没入洞顶的光芒之中，看不到尽头。树叶是晶莹的翠绿色，每一片都仿佛由最上等的翡翠雕琢而成，散发着浓郁到极致的生命气息。
　　这强烈的生机，与刚才那死寂的放逐之地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反差。
　　“这……这是哪里？”徐研究员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虚弱地问道。
　　白小洁比他们稍早一点被“吐”出来，正站在不远处，同样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她的目光落在那棵巨树上，银白色的眸子微微收缩。
　　“好强大的生命能量……但感觉……不太对劲。”她低声道。
　　陈默也有同感。这里的生机太浓郁了，浓郁到让人心慌。他体内的灰色小漩涡，在进入这里的瞬间，就自发地加速旋转起来，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既感到“舒适”，又带着一丝本能的“排斥”。
　　“老K，能分析这里吗？”
　　“正在尝试……这里的能量规则相对完整，但……很古老，非常古老！而且，这生命能量……纯度太高了，高得不正常！简直像是……被提纯过一样！”老K的声音带着惊疑。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旁边的发光苔藓丛中传来。
　　三人立刻戒备。
　　只见苔藓分开，几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当看清这些“身影”时，陈默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几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他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的像是古代的修士，有的像是近代的探险家，甚至还有一个穿着类似地府制式服装、但款式极其古老的鬼差！
　　但他们此刻的状态极其诡异。他们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翠绿色，皮肤下仿佛有绿色的光晕在流动，眼神空洞，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永恒的微笑。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如同提线木偶。
　　最重要的是，陈默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魂的波动，只有那纯粹而庞大的生命能量，如同被填充进人形容器的……养料！
　　“闯入者……欢迎来到……永恒花园……”一个穿着古代修士袍的翠绿“人”开口了，声音空洞，带着回响，仿佛不是从他喉咙，而是从整个洞窟发出，“留下吧……融入生命的怀抱……获得……永恒……”
　　他话音未落，周围更多的苔藓丛中，站起了数十个、上百个这样的翠绿“人影”，他们缓缓地、无声地围拢过来，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痴迷微笑，伸出了他们那流淌着绿色光晕的手。
　　陈默、白小洁和徐研究员背靠背站在一起，看着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刚逃离了吞噬能量的死寂地狱，难道又闯入了一个……囚禁生命、制造“活偶”的生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