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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阳暖暖被抓 ...


  •   傍晚。
      床上的严婥已经进入了梦乡,阳暖暖看了一眼严婥后下床走到了窗边,她借着月色望向窗外的景色。
      外面不同于屋内,地面与天空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明亮,屋子外面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前方是一个大坡,坡下种满了密密麻麻的树。
      以阳暖暖的视角只能看见大树越过土坡沿伸出来的上半截,每棵树看起来似乎都一样高。看着看着,阳暖暖的睡意渐起,于是她转过身朝角落的木床走去。
      骤然,一根橙黄色的绳索从窗外飞了进来,直直地朝着阳暖暖袭去。
      屋内的阳暖暖感觉到后弯腰躲开,没想到那根绳子更快,硬核地缠绕住了她的脖子。阳暖暖被脖子上的绳索带着向后摔在了地上,她想要幻出血刃砍断绳索,可惜脖子上的橙黄色绳索居然提前预知到阳暖暖的想法,瞬间分叉勒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
      见此,阳暖暖双脚一蹬从地上站起,随即朝后退了好几步并死命翻转身体,她想要将屋外控制绳索的人拽到窗前。不过阳暖暖没转几圈就被屋外的人察觉到了意图,于是那些缠绕在阳暖暖身上的绳索一下子收紧,阳暖暖顿时被疼的倒在了地上。她本来想靠蛮力挣脱,却发现这绳索不是一般的绳索,勒住人的同时还让人使不出来半点力气。
      尤其是阳暖暖脖颈上的绳索,勒紧后导致阳暖暖整个头部都充血不止,她的眼珠开始微凸上翻,且大张着嘴嘶喊着,看起来近乎要接近死亡的边界。
      没一会儿,那根橙黄色的绳索就将狼狈的阳暖暖朝着窗外拽去。徒劳无功的阳暖暖被绳索带着在地上拖行一段距离后又在墙壁上拖行了一截,她整个身子从窗户被拖拽到窗外的地上,砰的一声后便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阳暖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内屋外,只有地上、墙壁还有窗沿上留下了几条血迹。
      没过一会儿,严婥陡然惊醒,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了第一次进入楼里的那个晚上。
      严婥坐起身后深呼吸了几口气,等她平复心绪后才发现床上和屋内都没有阳暖暖的身影。
      然后,严婥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想打开屋内的灯,却发现老旧的灯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坏掉了,闪了几下后便再没有反应。紧接着严婥在屋内转了一圈后打开了门,厅堂内漆黑一片,透过门缝的微光她也只能看见空空如也的厅堂。
      半响,严婥浮想联翩,她走到段止桉的屋门前敲了敲门,发现没人理后她又使劲踹了踹门,结果也没人理。
      于是,严婥立刻跑到隔壁的唐观和孟北繁的屋前拍响了他们的门,拍了好一会儿,孟北繁才打开门,他拉下屋内灯泡的开关线后看着面前的严婥问道:“怎么了?”
      “暖暖,你们看见暖暖了吗?”严婥问完还看了一眼孟北繁身后坐在床上正在打哈欠的唐观。
      见到孟北繁迷糊的神情,严婥心急如焚道:“暖暖不见了,我刚刚醒来后发现她不在屋内,段哥好像也不在。”
      听到严婥的话,孟北繁和唐观一下子清醒过来。特别是唐观,他从床上穿好鞋后立马跑到门前盯着严婥蹙眉问道:“她不会是被那石头怪给抓走了吧?”
      “赶快找人,能悄无声息抓走暖暖的怪物肯定不简单。”孟北繁急忙对严婥和唐观说道。
      接着三人走出了屋子,他们首先围着屋外找了起来,想看看外面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快来!这个窗沿上有血!”唐观站在一个窗户边惊呼道。
      闻言,严婥和孟北繁立马跑到了唐观的身边。透过窗户,严婥看到了屋内靠边的床上乱糟糟的被褥,她忐忑不安地说道:“这是我们的房间,这肯定是暖暖的血。”
      “这血是暖姐的?不是吧?啥东西能给她干出血来?她不是会幻血刃吗?”一旁的唐观不可置信道,他甚至觉得自个儿还不够清醒。
      二人身后的孟北繁喘着粗气强装镇定道:“或许暖暖又被像知暖一样的法器给束缚住了手脚,导致她无法施展术法。”
      “那咋整?段哥也不在,他俩是一起被抓走了吗?”唐观瞅了眼孟北繁又看向严婥问道。
      严婥死死地盯着窗沿上的血迹,片刻后转身朝着大路走去。窗边的唐观盯着严婥的背影沉默不语,只能任由孟北繁抓着他的手肘跟在严婥的身后。

      仓库。
      段中域和段五麦将段止桉堵在了仓库里面,两人一左一右,像两堵石像。
      “止桉,你究竟想做什么?”段中域看了一眼段止桉脚边昏死过去的阳暖暖,接着快步走到段止桉跟前急声问道。
      段止桉没有看面前的段中域,而是望着门外漆黑的夜景,静心说道:“书上写的不止有苦啰啰的使用方法,还有安兽。只要有一个比现在这个安兽的力量和怨气还要强大的人,就可以救棉心。只要我用斩楔杀了她,她就会是新的安兽,棉心、棉心就能解脱。”
      “你说什么?你要创造一个更强大的安兽?你疯了是不是?”一旁的段五麦听后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地对着段止桉质问道。
      实话说,段中域也对段止桉说的话不寒而栗,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而用双手抓着段止桉的手臂轻声说道:“止桉,我和你五麦叔找你回来,不是让你做这件事。我们是要一起弥补当年的错误,我们要彻底消灭安兽。”
      “消灭安兽?什么意思?你们是说要像以前一样对棉心杀戮不止吗?”段止桉歪头看向段中域,他佯装不解地问道。
      看着段止桉这幅模样,段五麦气得原地跳了一下,他怒到自转了两圈,然后瞄了一眼躺在矛草地上的阳暖暖,又用手对着段止桉指指点点地骂道:“棉心早就死咯!我看你疯的不轻吧!!”
      “她还活着!我用苦啰啰救了她!”段止桉偏头对段五麦怒不可遏道,他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自己,要不是看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他早就将那两根手指给生生捏断。
      见状,门前的段中域也有些不悦,他看着段止桉厉声劝解道:“你救回来的不是棉心,是安兽!”
      “呵!安兽?我救回来的为什么会是安兽?我当年放的是棉心的衣物,为什么活过来不是作为人的棉心,而是现在这个不人不兽的怪物?!”段止桉对着段中域嘶吼着,他面容扭曲,眼中浸满了泪水,令他看着可怖又可怜。
      见段中域和段五麦都不说话,段止桉挑了挑眉,继续追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啊?告诉我为什么?”
      不等两人回答,段止桉又控诉道:“如果不是你们替换了棉心的衣物,棉心就会作为人活过来,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你们!是你们把棉心的衣物换成了安兽的石块!是你们让棉心变成了个怪物!!!”
      眼前的段中域和段五麦都被段止桉的行为和话语弄的无法反驳,此时的他们只能沉默着躲避段止桉的目光。
      “你们还骗我,骗我去杀棉心,骗我去杀自己的妹妹。我杀了她几百次!几百次啊!可她从来都没有…还过…还过手。中域叔,五麦叔,我不想对付你们,但你们也不要想着阻止我。是你们叫我回来,是你们又让我想起了曾经那些恶心的事情。”说完,段止桉随意抹去脸上的泪水,接着他蹲下身双手抱起地上的阳暖暖,随后绕过段中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仓库。
      什么也做不了的段五麦只能直愣愣地看着段止桉离去,他对着段中域着急地问道:“中域,这、这怎么办?你说这可怎么办?哎呀!”
      “我们不能让他再创造出一个新的安兽。”段中域转过身,他望向段止桉离去的方向坚定地说道。

      上方的天空逐渐微亮,微弱的月光也缓慢隐去,地面无数的枯草叶子开始盛起清透的露珠。
      不知道走了多久,严婥三人才走到了昨天看见石头怪的那个山坡。
      在几人走下山坡即将走进樱花林时,却看见段止桉慢慢从樱花林里走了出来。当段止桉看见严婥三人的那一刻,脸上有一闪而瞬的惊慌,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且找了过来。
      还没等段止桉反应过来,严婥就对唐观高声喊道:“唐观!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于是,唐观立刻从掌心冒出白气朝着段止桉打去,段止桉见状也连忙闪躲。
      在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叠发黄的折叠纸张从段止桉的口袋里飞了出来。段止桉见了后立马想要上前将其捡回来,不过唐观看见了严婥也去捡,便用白气将段止桉包裹住后定在了原地。
      一旁的严婥刚想要将那叠纸张捡起时,一缕微风突然将纸张的纸页吹的胡乱翻了起来。严婥蓦地瞄见了其中一页的部分内容,接着她猛的跪在草地上,拼命翻找着刚刚的那页。
      站在最远处的孟北繁被眼前的这一幕弄的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帮哪一位,毕竟他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
      被束缚住的段止桉右拳续力,几拳打散了身上的白气,接着一拳朝着前方的严婥击去。
      身旁的唐观见状立刻故技重施,用吉安真泉生成气墙挡在了严婥的面前。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色气墙,段止桉气愤的眉尾跳了跳,继而转身就要朝着樱花林里跑去。
      此时,一直围观的孟北繁终于抛出了身上的佛珠。佛珠飞到段止桉头顶上方散开后,霎时间朝下发出黄白色的光晕,将段止桉困在了脚下的方寸之地。
      “暖暖呢?阳暖暖在哪里?!”严婥抓起那叠纸张后站起身,走到段止桉面前怒声问道。
      小步跑到严婥身旁的唐观也对着段止桉骂道:“段哥!你别太过分了啊,我们几个这次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可都是为了救你。你要是敢算计到我们头上,那你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啊!”
      “阿段,你到底把暖暖弄到哪里去了?”孟北繁上前两步对段止桉肃声道。
      段止桉的视线在几人身上绕了一圈后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他随意答道:“放心,她不会死。”
      “我要她活着,作为人活着。”严婥上前一步,她死死地盯着段止桉说道。
      面前的段止桉听后摊了摊手,抬眉笑道:“那可能有点困难。”
      见状,严婥将手中的纸张砸在段止桉的脸上,在看到对方若无其事的反应后,她忍不住上前朝着佛光圈中的段止桉挥拳打去,不过旁边的唐观怕他被法器吸进其中,因而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于是,严婥只能干瞪着眼睛对段止桉怒吼道:“段止桉,她在哪里?阳暖暖在哪里?告诉我!”
      可惜段止桉丝毫不把生气的严婥放在眼里,他目光鄙夷地打量了严婥一番,在他心里严婥不过是个低等弱鸡。段止桉在楼里最看不起的也就是严婥,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无能胆小鬼。
      “你认为你的计划会成功吗?我告诉你,即便你妹妹如你所愿得到安息,阳暖暖也不会代替你妹妹留在这里。我们不会让她留在这里,你听明白了吗?”严婥的语气渐渐平静,她明白再生气也没用,生气改变不了什么,反倒会影响她的思考和判断。通过刚刚地上的那叠纸张,严婥已经知道了段止桉做这些的理由。
      听到严婥的话,半抱着她的唐观大吃一惊,他看了一眼严婥又看向段止桉,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段哥,你要让暖姐代替你妹妹去做安兽?”
      就连孟北繁在听到严婥说完段止桉的意图后,都感到难以置信,他走到段止桉面前呵斥道:“阿段!你不能这么做!”
      看见对方在自己眼里一唱一和的样子,段止桉不禁笑出了声,恶嘲道:“嘁!你们都在假惺惺什么啊?如果她不能回到楼里,我们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不是吗?这样每个人活下来的机会也都会大一些,不是吗?你们不要再装了,其实你们心里非、常、高、兴。”
      “我们才不是你!”严婥慢慢挣脱唐观的束缚,她对着面前的段止桉大声反驳道。
      唐观倒是愣了几秒,其实段止桉说对了,他心里有一半的想法是和段止桉那句话对的上的。毕竟阳暖暖可是楼里最厉害的人,要是把她除了,他能活下来的几率确实会大一些,说不定努努力还可以带着严婥一起活下来。
      不过,唐观摇摇头将心里的坏想法晃了晃后对段止桉喊道:“对!严婥说的对!”
      “阿段,暖暖在哪里?”孟北繁将手伸进光圈中扶着段止桉的左肩,冷声逼问道。
      段止桉看了一眼孟北繁,随后将左手伸向背后,顷刻间,段止桉的身上便散发出耀眼的光晕。严婥和唐观看见后即刻奔上前想阻止段止桉,但是段止桉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看着段止桉在孟北繁的法阵里消失后,严婥斜眼看向身旁的孟北繁冷声说道:“繁哥,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小气。”
      “我有一颗佛珠一直在薇薇那里,我不知道她这次把它给了阿段。”孟北繁一边躲闪严婥和唐观的目光一边收起了自己的佛珠和地上的纸张解释道。
      眼见严婥越来越生气,唐观连忙出声打圆场道:“繁哥,既然都是你的佛珠,那段哥现在利用佛珠去哪儿了,你应该知道吧。”
      身旁的孟北繁看了一眼唐观后点点头,他取下了一颗自己的佛珠。待佛珠发出光晕后,三人也从林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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