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荧光》第四定律

21、第二十一章 分歧

　　“什么情况？”林修路跟马林听到徐嘉诚说的话后都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徐嘉诚，徐嘉诚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马林，内心似乎在犹豫怎么组织语言。沉默几秒后，他缓缓地介绍到：出意外那天也就是24号晚上，司马亮与嘉诚等几名同班同学在校外聚会，聚会当天司马亮喝了点啤酒，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一时恍惚身体晃动没有控制好车，车撞上了行人，自己摔在路边的草丛里，幸好双方都只是一些擦伤，但是他为了不让家人看见血迹，选择当晚回到学校清洗以及拿回落在教室的外套。他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学校里出现了意外，但是他爸看见了他的摩托车上的痕迹，以及装在校园门口的监控上有司马亮7点30分骑车进入校园的身影。司马亮给他爸妈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在校内撞到人，但是司马亮的爸爸以为司马亮在欺骗他们，他不顾司马亮的反对，打算把他送到国外避风头。司马亮认为自己没有问题，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么走了等于承认自己做贼心虚，即使自己是清白的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所以司马亮在机场时，趁他爸安排的人不注意跑了，现在一人在外面晃荡，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地方可去，希望找徐嘉诚借点钱找地方待会。
　　徐嘉诚快速地用平静的语调说完后，把一本书塞进马林手中，示意自己这是特意带来给他的，转过身作状要往门外走。“等等！”马林喊道，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他没有时间去看徐嘉诚递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满脑子都是林佳莹如百合花凋谢般倒在地上的身影。他上前拉住徐嘉诚：“他真的不是凶手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到警察局，让真相大白呢？”林修路跟着点点头，两人投向徐嘉诚得目光都十分复杂又直接，徐嘉诚直视马林的眼睛：“我没说不让真相大白，也不是帮助他逃跑。司马亮是我的朋友，他现在可能是想坐下来找人抱怨，也可能是希望找地方吃点东西以及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会，我现在是去给予一个朋友可以给予的帮助。即使你很喜欢林佳莹，即使你有很强的信念想要抓住凶手帮助她也帮助自己，也不要做所谓正义的使者，好吗？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是正确的一方呢？”他平静对着林修路跟马林说完后转身离开，马林跟林修路对视一眼，林修路大喊一声“等等”身体追出房门，马林在后面喊住了他，马林叹了口气：“他说的没错，反正人也在，警察需要调查的话会去找他的。”
　　两人坐在客厅中，时间消耗着，马林其实想让林修路回去，自己一个人安静待着，但是他看林修路显然没有那意思。林修路显然认为即使碍眼，自己也要待在这里陪着自己，他拿起遥控，尽力寻找活泼有趣的节目，看着然后就着节目与马林聊天，半小时后，节目暂停陷入广告，他迅速拿起遥控器，手快速按着，寻找下一个节目。马林看了眼放在自己眼前的书：《鼠疫》，这本书的名字看起来有点不吉利，是描述灾难的吗？不知道徐嘉诚为什么送本这种书，而不是来本欢乐或者治愈的，不过无所谓了，马林靠在沙发背上：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心情看，先放着吧。马林拿起手机，想要搜寻些猎奇的新闻。他看了一会，内心震撼，把手机屏幕移给林修路看。林修路漫不经心的看过来，看到以后喊了出来：“校长儿子校内飙车撞死高一女学生？这是谁发的？真的？”说完也拿起自己的手机，该帖子洋洋洒洒的介绍了司马亮的背景，文字描述了他骑摩托车撞人的经过以及现在逍遥法外的状态，帖子下方，一石惊起千层浪，引来了大量的关注跟评论。林修路看着手机无语道：“这什么啊，怎么还有脑补爱而不得然后报复的，也太能幻想了。”停顿了一会后，他看着马林，“不过，你说司马亮真的是凶手吗？那徐嘉诚岂不是。。。”马林摇摇头：“谁知道呢？等警察调查真相吧。是他总跑不掉。”林修路看上去并不安心，脸上写着担忧。马林坐在沙发上将腿盘起，他望了望愁眉不展的林修路，没想到自己跟林修路两个高中生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相比之下，他倒是宁愿被铺天的试卷以及无法喘息的试卷给淹没。他看着林修路轻声细语：“明天是星期一，你去学校？”林修路微微摇头，看着地面嘟囔：“不知道，不想去，老师不是通知愿意返校上课的先返校吗？而且他说了，考虑到风波还很大，未来两三天班里应该大部分是上自习。应该老师特别是班主任也需要时间恢复吧。”马林用手拨掉腿上的一根头发，“是吧，老师也是人，其实我想等凶手被抓住，事情结束了再返校上课。”林修路打断道：“那应该不行吧，如果事情两三天结束不了，咱们是学生不能一直不上课吧。爸妈也不会同意。”马林想着林修路的话，沉默不语，这时林修路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修路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后显得有些惊喜，他走到阳台，用紧张的口气与电话另一端的人沟通着，马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能够让他这么坐不住的，显然也不会有其他人了。要是能因祸得福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世界上可以有人不幸，但不能所有人都不幸。五分钟后，林修路手拿着手机走到马林面前，露出安慰的神情：“那个，后天林佳莹的葬礼会在殡仪馆举行。到时一起去吧。”“这么快”林修路表情很沉重但是并不意外，“这个按照我们这里的传统，非自然死亡的人会尽快举行葬礼，迷信点来说就是希望她的灵魂可以不要孤苦的漂泊在外，能尽快投往下一世。我以前有个亲戚生病去世，也是一周内就举办了葬礼。”马林点点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