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荧光》第四定律

18、第十八章 礼物

　　“呼”房间门悄声被关上，马林长舒了一口气。回家后，爸妈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关着，房子里在马林进入前非常安静。一进门动静就开始了，马林面对了爸妈的询问，看着他们的眼神，马林说出了自己的成绩跟排名。跟他们说之前，马林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心理准备：
　　在下晚自习后，马林看到李金因为考得不好在流眼泪。这时马林没走，正饶有兴趣在看别人写的作文，他想要学习却不知道要学什么，身旁传来了哭泣声，马林内心“咯噔”一声，他放下书，看到李金哽咽着，用袖子擦眼角止不住的泪水。跟李金沟通后，马林了解到李金的妈妈对他的成绩非常关注且抱有非常大的期望，最近两次月考都退步，李金无法接受自己以及觉得辜负了家人的期望，所以伤心至极。听到这些，马林联想到自己，看到这个平时安静又老实的男生，他觉得有些心疼，安静的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回去了，李金找出纸巾擦着眼泪，手中的试卷被打湿，哭泣跟哽咽的声音久久回荡，令人心塞。
　　回家后，跟爸妈说自己的成绩时，马林预料到自己应该会被质问为什么退步了，意外的是爸妈没有很生气，他们只是看上去有点失望，马林的爸爸翘起腿坐在沙发上，右手拿起杯子灌入一大口茶水，发出感叹的声音后，跟马林说离目标还有距离，看到他们的反应对于马林来说是一种心理安慰，他察觉到此刻自己可以跟父母沟通，他决定试试。对上父母的目光，他坦然说道前十名是父母的目标并不是自己的，自己会在未来的时间内确立目标并为止努力，不要自己刚升入高中就给自己去制定离开高中要去哪，自己更希望一步一步走脚下的路，希望爸妈理解自己。说完马林回到房间，随手将妈妈递给自己的巧克力曲奇放在桌上，躺在床上。门外传来谈话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他妈妈说话的声音：“好了，你不要逼他了，他现在放学了都不想回家，最近都瘦了，再弄下去搞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正当马林迷迷糊糊快入睡时，一阵敲门声将他吵醒，马林的妈妈出现在门前，叮嘱马林洗完澡之后再睡觉，另外她还一脸好奇的问马林这个曲奇的味道怎么样？唠叨着这个店的老板是她以前的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高超的烘培技术筹划着开面包店，最近正在准备阶段调试口味，按照她吹嘘的应该味道很好。马林扯下毛巾披在肩上，告诉她自己还没吃。睡眼朦胧地走向浴室，洗完澡后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突然又没了睡意，反倒肚子有些饥饿的感觉传来。巧克力曲奇带着焦糖化的奶油香气，轻轻一掰，边缘的酥脆外壳“咔嚓”一声断裂，露出了内部柔软湿润的内芯。咬下去，外酥内软，甜而不腻，马林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尤其是肚子饿的夜晚，这时的马林想要质疑之前徐嘉诚说的话：谁说吃东西吃不到幸福呢？马林认为美食的意义在于与人分享，在脑海中回想，林修路的状态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可能他提前就预料到了自己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可能是他最近志不在此，所以不太上心。一个身影从内心浮现，马林想分享给林佳莹，但是，马林挠了挠头皮，咽下一口后若有所思，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送。这时马林的妈妈敲门进来，穿着睡衣，手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她走到马林床边，跟马林说自己的朋友给自己发信息问味道正在等回复，马林指了指桌子，包装袋空空如也：“味道很好吃。”“那就好，下次再给你带点，她们的店打算在下周圣诞节前营业，到时你喜欢的话跟我说，我去弄张会员卡给你。”说完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间，马林看着她关上房门。
　　在周五的课间，马林将正在教室认真做数学题目的林修路叫出教室，拉到了便利店，他想要知道如果是林修路圣诞节会怎么送礼物，路上正好碰上了徐嘉诚，三人组又凑到一起。林修路告诉他们因为最近成绩下降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以及秦妍最近态度变得冷淡，她看上去预料到了这些并开始与他保持距离，这让林修路感觉到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下去事情会发展的越来越糟，所以不打算特意做什么，先平静下来以及提升成绩。马林略带失望的点点头，马林告诉他们自己想要送礼物给林佳莹，徐嘉诚劝解道马林在林佳莹对他没有好感的情况下送礼物很容易被拒绝。这让马林略显苦恼，但是马林送礼物的意愿还是很强烈，最后几人沟通了一天，想出一个好主意：马林先将礼物匿名送出，以后再想办法让林佳莹知道。“这样让她吃到了新开面包店的热门新品，以后她知道后你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我看到爱情小说里面说，最好是由她自己发现，这样说不定就会直接喜欢上你。”林修路喋喋不休的说着，越说越兴奋，马林撇撇嘴：“你扯远了，不过她能吃到就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完定下计划，平安夜也就是24号晚上是星期六，自己吃完晚饭后出门去那家面包店买巧克力曲奇，直接放到林佳莹课桌上，以她的习惯，周六日都会去学习。周六晚上由林修路在教室看书给自己望风，等待她学习完回家后，放到她课桌里面。第二天当作早餐。“如果后面林佳莹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演的像一点。”林修路听到后拍拍胸脯，冲马林说道包在自己身上。马林看着天空，默默做着双手合十的动作。徐嘉诚脸上露出玩味的坏笑：“不要太早去，那时教室人多，被太多人看见了，小心苦恨年年压金线。”见马林跟林修路听不懂，他便没有说什么，卖了个关子就走了。马林回家后用手机上网搜索才知道下一句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苦笑摇摇头。
　　周六的中午吃饭时，马林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妈妈那家面包店的位置，在听到答案的一瞬间他不禁攥住了拳头，内心计算着骑车从面包店回到学校大概需要十五分钟。马林的妈妈告诉完他位置，看着马林兴奋的眼神说道今天开业第一天搞活动，等后面人少了自己抽个时间去充张卡，马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