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6章 ...
-
寒风如刀,无声地割裂着城市的喧嚣。冬季的来临,总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仪式感——它从不宣告,却以冷冽刺骨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人们的感官,无时无刻不彰显着它那独特的形式。
风,是冬季最直接的宣告。它掠过街角,掀起枯叶,钻进衣领,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但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那让人无法察觉到的风雪。它们像一群不速之客一样,毫无征兆地降临,哪怕有专门提醒人们风雪到来的仪器,也无法准确这位带着脾气的雪。
因为冬季本身就是孤傲的,它愿意的时候它是能让人感觉到开心的,他不愿意的时候是不讲人情味的。
此刻,正是这样的时刻。一年级的小教室里,孩子们正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而紧张。这边有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那边有相互讨论的朗读声。窗外,天色阴沉,可风雪却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突然的降临。
起初,只是几片零星的雪花,像细碎的盐粒般飘落在窗台上。但很快,雪势骤然加剧,大片雪花裹挟着寒风砸向地面。教室里气氛瞬间凝重,孩子们望向窗外,眼神中既有惊叹又有担忧。风雪仿佛有意添乱,让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冬季的脾气,向来如此。这一刻的风雪是不讲人情味的,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此刻的风雪,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就是我的世界,你们只能接受。
它用最粗暴的方式,将期末的紧张与冬日的孤傲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既残酷又真实的画面。
凛冬的寒气早已渗入骨髓,可姚希九此刻却只觉得后背发烫。快速的在走廊上横冲直撞,嘴里还急切的说道:“啊啊啊!要迟到了!怎么突然间下起的雪,这雪还越下越大!”
她一边跑,一边跺着脚,冻得通红的指尖死死攥着书包带,发梢上沾着的雪花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
“快快快,快到了,快到了!”她喘着粗气,脚步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有她发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留下急促的回响。
“OK,到了到了到了!Yes!还没迟到!”她一把推开教室的门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声音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直到坐下,她才发现自己头上满是汗水,书包和身上也有些许的积雪。
把自己收拾好之后,脸却绷不住笑了出来,仿佛刚刚的狼狈与惊险都只是场刺激的游戏。
雪花簌簌地砸在窗棂上,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
王薇突然转身,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眼睛亮晶晶地扫过姚希九:“迟到啦?这季节下着雪,迟到可不是什么好滋味哦。”她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姚希九被她那副得意的模样激得心头火起,拳头不自觉地攥紧,真想一拳砸过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冲动,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讽刺:“是是是,我迟到了,你从来都没迟到过,是吧!”
王薇被她这话噎住,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哎呦,我经常迟到,你这难得头一次迟到,我不得找找场子吗?”她故意把“场子”说得又重又长,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委屈”。
姚希九被她那副故作无辜的样子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王薇接着补充:“经常被你们看到迟到,我也是不好意思的。你经常一个早到的人,突然间迟到,哎呀,感觉挺新鲜的嘛!”她耸了耸肩,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架势。”
“去去去,换作是白珍的话,看你还这样不这样!”姚希九直直地问出,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眼神直直地盯着王薇,仿佛要看穿她心底那点小心思。
“我当然不会了,白珍怎么可能会迟到?”王薇的回答毫不犹豫,眼神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仿佛在说“这还用问吗”。
这让哪怕知道她肯定会那么回答的姚希九,在听到王薇亲口肯定的回答后,还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呼“太双标了”,嘴角也不自觉地抽了抽。
“你能不能再双标一点,啥事都双标,以后双标这个代名词你就安在头上永远别摘下来了,王薇同学!”姚希九气鼓鼓地说完,是真的不想再理她了,直接拿起书看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好笑,仿佛在说“你这人,真是没救了”。
“哎哎哎,别啊!”王薇看她这样直接打扰到,伸手去拉姚希九的袖子,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
“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找你的白珍去!”姚希九头都懒得抬,书页翻得哗哗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说“别烦我”。
王薇玩笑道:“怎么了?吃醋了,干嘛?老是提白珍!”她故意把“吃醋”两个字说得又重又长,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嘴角上扬,仿佛在说“你这是嫉妒了吧”。
“我疯了,我吃这个醋,这个我可不敢吃,我还挺佩服白珍的呢!天天的忍受,你这样子黏着她!动不动白珍珠白珍珠的叫。”姚希九听完她这么说之后强压下直犯恶心的胃反驳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仿佛在说“你俩腻歪死了”。
“白珍珠才不讨厌呢”王薇自恋地说,嘴角上扬,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我的白珍珠多可爱”,手指还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脸颊。
“如果是为了你的白珍珠的话,那还是别说话了,我还想好好考试呢,可不想考试的时候吐出来。”姚希九这话说的极为认真,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
王薇见状,连忙肯定回复道:“不是,绝对不是!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神秘,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有大事要发生”。
姚希九疑问道:“什么事啊?”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仿佛在说“快说”。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讨论的那个家庭收入报告单吗?”王薇神秘兮兮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引导,仿佛在说“你肯定猜不到”。
“哦,你说那个啊!当时不是已经搞清楚了吗?”姚希九纳闷回复着,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对啊,但是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王薇话中充满了引导,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现在可不一样了”。
“什么现在的情况?怎么还有事情?”她现在有些好奇,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书页。
王薇直接答复:“那件事情现在已经完全发酵起来了。你看看四周围,有哪个人现在还愿意理那个什么陆高。”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嘴角上扬,仿佛在说“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
“啊!为什么?”她还是有些不解,眼神里带着几分困惑,仿佛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薇看她这样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打算把话全部说完,让她明白个透底:“当时不都是纳闷为什么陈惠那么讨好陆高。后面不是知道了嘛~陈惠满意陆高他们家的收入,所以现在大家都猜测陆高他们家肯定给了陈惠满意的红包。要不然呢,你看看现在全班哪个人比得过陆高在陈惠那里的位置,所以峰回路转现在全班都孤立陆高咯!谁让他搞特殊!就算当初大家有猜测,但是凭着陈惠当时拿出那个家庭收入报告单之后,但凡有个脑子的,大家都会猜测,所以大家都觉得陆高他们家肯定偷偷塞钱了。还有人觉得他那位置坐的肯定也是收贿过来的。”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啊!为什么,难不成连你和白珍也是那么想的?!”姚希九满脸不可置信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愤怒,仿佛在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想”。
后又补充道:“这和陆高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又突然间孤立他。陈惠的行为为什么能套在陆高的身上,我们一直所看到的都是陈惠心甘情愿的对陆高搞特殊。而你们所说的什么陆高他家给老师塞钱,还有什么他现在班长的位置和语文课代表的位置都是塞钱搞来的。但是我们要凭良心的讲,陆高是不是全班学习最好的那一个!无论哪个科目都是学习最好的,在年级上面也是第一。所以为什么他还要塞钱在这个位置上呢。本来班长和课代表的位置都是看学习好的。”她说完这些还是有些愤恨,凭什么全班要带有色眼镜去看待别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仿佛在说“我们要公平对待每个人”。
“啊,可是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呀,我和白珍还有你当初也都看到了那个家庭收入单的呀?!”王薇想到当初的证据,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仿佛在说“这证据就在眼前”。
“还有我确实也有这点想法,但我可是并没有去孤立他,虽然我也有点看不惯他。我想白珍应该和我一样吧!”王薇连忙解释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仿佛在说“我也有分寸”。
白珍过来,使劲地敲了一下王薇的头:“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带入我。这只是一半,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完全的事实。我们看到的只有陈惠搞得特殊,和家庭收入报告单。”她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仿佛在说“我们要理性看待”。
“还有你那点小行为,我一直都看在眼里,虽然你并没有像他们那样很明显的表现出孤立,口头行为上的孤立,但是你那时不时表现出讨厌的眼神,是个人都受不了的。”白珍认真说教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仿佛在说“你的行为不太对”。
王薇不可置信:“啊!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这些猜测的呀!我还以为…哈哈,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嘴角上扬,仿佛在说“原来是这样”。
“可就算是这样那其他同学可不这样想的啊!”王薇提出想法,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仿佛在说“这该怎么办”。
姚希九看到王薇想法的转变由衷感到开心,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嘴角上扬,仿佛在说“你终于想通了”。
“王薇你能这么想已经很好了,起码你没有继续像其他同学那样用你眼神的行为去孤立陆高。”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鼓励,眼神里带着几分肯定,仿佛在说“你做得对”。
可当她们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期末考试的时间正式开始了。
可殊不知她们的谈话早就被陆高听见了。或许是因为姚希九的视线哪怕在交谈中还一直不停地盯着他,所以尽管陆高再怎么不注意,还是会无法忽视那过于明显的注视。
陆高注意到那目光来源于姚希九时,心中慢慢升起疑惑。他又发现她们好像在说关于他的事,以为会和其他同学一样,在说他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贿赂陈惠,又说他坏话之类的。
可事实是,一开始姚希九对面的女生确实在说他贿赂、被同学孤立的事情。但陆高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反驳她的朋友,并且为自己打抱不平,还列举了一系列的事情来改变朋友的思想。
“为什么?”陆高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明明我和她没有过任何交际,为什么她会帮我说话?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反驳自己的朋友,只为证明我不应该受到孤立,我没有错?”
陆高不知不觉中低声嘟囔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
陆高放下心中的思虑,快步来到自己考场的班级,安静地等待老师的到来。考试班级里,自然有自己班里的人,而其他班级里的人和二班陆高的同学也有关系好的存在。这些人聚在一块,自然而然会发生些事情。
就像说好的一样,陆高的出现,原本安安静静的教室突然叽叽喳喳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这个教室里,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讨论的对象正好是陆高。
陆高自然知道他们的大概内容是什么,或许是习惯了处于风暴中心,对于他们的行为,他表现得好像并不怎么在乎。可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他紧紧攥着文具带,指节微微泛白,眼神时不时地扫向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眉头不经意间皱起,又迅速松开。他的内心也极其不平静,低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事的,等他们说够了就不会再说的,反正都习惯了。”
直到考试开始之后,所有的语言都消失了,陆高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他暂时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开,认真投入到了考试之中,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仿佛要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这张试卷上。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哪怕陆高想安静地等待过后的放学,老天爷也不允许。陈惠突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陆高看到陈惠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自以为是的笑容,嘴里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
口中满满的话里,大多是陈惠对他怎么关心,关心他成绩,关心他现在还紧不紧张。而这些话,怎么都进入不到陆高的耳朵里,因为他只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被所有人当做笑话来看,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陈惠把该说的话都说完,放了学后离开,陆高的脑子还是一阵鸣声,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些嘈杂的议论和陈惠自以为是的关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句话之后,所有人都背起书包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脚步声和欢笑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桌椅和未散的粉笔灰。最后只剩下陆高一人还坐在教室里,他垂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高突然把头埋进臂弯,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长时间的压抑却在此刻爆发了出来,从一滴泪水砸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很快,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像被堵住闸门的洪水终于决堤。
陆高的哭泣里只有自己知道是怎样的委屈,哭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来。
哭声渐渐弱成呜咽,陆高猛地抬起头,胡乱抹了把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也不知道哭没哭够,只知道再呆下去,会被人发现的。
陆高的行为一直被担心他的姚希九全程看了下来。
姚希九在离开教室后心里想的都是陆高一直默默坐着低着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后便返回到教室门口,可当她要进去时,发现了一直在压抑的陆高正在哭泣,想了想,之后便偷偷地躲在了旁边,不想打扰到他。
看着陆高终于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教室,发现陆高径直走向了学校的后花园,姚希九也跟了上去。
姚希九发现陆高来到后花园的一棵银松树下,随后蹲了下来,肩膀继续颤抖着。他仿佛不知道现在还下着雪,头上和身上哪怕被树上掉落的积雪覆盖也毫无知觉,整个人像一座被雪封住的雕像,只有偶尔的抽动泄露了内心的崩溃。
陆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与泪水混在一起。姚希九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光站在这里浑身冷得要命,可对比被雪覆盖的陆高,就感觉对方比自己还要寒冷——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凉。
姚希九直接冲了过去,双手用力拍打陆高身上的积雪,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她把自己身上的围脖扯下来,动作利落地套在陆高身上,又用手整理了一下,确保他的头、脸庞、脖子都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会被风雪吹到。
陆高被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到,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感到一股暖意包裹住自己。他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大眼睛、长睫毛、白皙干净、圆圆的脸蛋。那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雪花,鼻头被冻得通红,却依然掩不住眼中的关切。
“姚希九,你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为什么要帮我说话?!”陆高心里满是疑问,声音却带着几分尖锐的质问,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围巾边缘,指节泛白。
“你还冷不冷?”姚希九反问道,把自己搓热的手放在陆高的手上用力捂了捂,又拿起来对着他的手哈着气,眼神和话语里满是关心,仿佛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陆高被姚希九这么一弄瞬间破防,声音带着哭腔:“他们都孤立我!不相信我,只有你相信我!”他低着头,肩膀又开始微微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个傻子,在难过也不应该这样,多冷啊!你看看你!”姚希九认真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陆高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陆高被她这样一说,连忙保证下次不会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和坚定。
“相信我的话,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会让大家相信你的。只不过到时开学你要在其他同学面前哭一哭。”姚希九思考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眼神却始终落在陆高身上,仿佛在确认他的反应。
陆高想询问时,被姚希九打断:“你到时候时不时表现出烦恼,我让王薇和白珍打配合,她们问你,你表现出迟疑,她们再问,就支支吾吾的回答,然后你就哭,一哭,她们会吸引其他同学的注意,到时候你在慢慢的说出来,而王薇和白珍她们也会配合着帮你说的。”她一口气说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场景。
“真的行吗?”陆高不自信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和期待。
“好了,相信我,你一哭他们就会可怜你,这是一点,另外只要说出来真相,他们会知道原因,这也是一点,还有王薇人缘好,她在里面能提到作用,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姚希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和坚定。
她又补偿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家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拜拜。”她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
姚希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陆高却仍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她的话、她的主意、她的关心、她的动作,像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每一帧都充满了极致的温柔,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却又带着几分羞涩。
陆高缓缓站起身,双手轻轻抚摸着姚希九遗留下来的围巾,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仿佛能感受到她留下的温度。他深吸一口气,围巾上残留的玫瑰花香瞬间涌入鼻腔,那是一种温暖而甜蜜的气息,像极了姚希九给他的感觉——干净、纯粹,却又带着几分让人沉沦的魅力。
陆高闭上眼睛,任由那香气在脑海中蔓延,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每一朵花都带着姚希九的影子。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过美好,那玫瑰花的香气,像极了她的温柔,像极了她的笑容,像极了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更快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泛起层层涟漪。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着迷上了她——着迷于她的善良,着迷于她的温柔,着迷于她给予的每一分温暖。这种感觉,让他既惊喜又慌乱,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更多。
陆高回过神来,轻轻将围巾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份温暖和香气。他望着姚希九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期待,仿佛在默默许下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