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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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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会是武林豪杰交流武学、共探武林至道的集会,向来由薛回执剑,在孤竹举办。
论道会分三个流程:
第一个流程是擂台赛。抽签决定比赛对手,再败者淘汰,并按晋级分品——进入三十六侠的为下品,进入十八侠的为中品,九侠之上乃为上品,夺魁则为至品。品次之分代表所得名剑高低。之后第一名便可上剑山,将自己的兵器插在剑山上,以所得之剑再次行走江湖,寓意新的开始。
第三个流程则是互相论道。
“何兄?不知近来安好?”
一名剑宗的弟子执着剑向何一舟作揖。何一舟回礼、抬眼,便远远地看到孟辞注视着他。都是无声谷的同僚,于是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
自长醉楼一别后,孟辞听闻何一舟颇受剑宗之主戚百剑青睐,现已归入剑宗。
“别忘了,你死也是无声谷的人。”孟辞用唇语说道。
何一舟不理会孟辞的嘲讽,朝着戚百剑道:“宗主,时辰差不多了。”
戚百剑乐呵呵地笑了声,向薛回拱手道:“薛先生近来似乎收了个弟子。”
他看向孟辞。孟辞一脸惊讶,正欲辩驳。薛回却发话了:“戚宗主,这是我的小师弟。”
“哦?戚某好奇,薛先生师父到底何人,何时又收了这么个小师弟?”
“抱歉,家师不喜告知他人。”薛回淡漠地回绝。
孟辞早在无声谷了解外界消息时,便听闻了戚百剑的很多逸事。此刻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戚百剑,一言不发。戚百剑被盯得有些发毛,便问:“这位小兄弟?怎么了?”
孟辞不过脑子,将心里想的一股脑全部倒出:“没有,我在想戚宗主十四个小妾生了九个女儿,为何没有儿子?又为何不让身边的这位入赘,而是收为义子?”
戚百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满脸恼怒,圆睁着眼,朝勾起嘴角的薛回愤道:“薛回你这师弟也忒没有教养了。”说罢,猛地拂袖而去。
孟辞想:本身就没有家教,何谈教养?能让何一舟恶心一点便恶心一点。
何一舟也是“哼”了一声,便追着戚百剑的脚步去了。
“你好像,很讨厌那位穿白衣的公子?”薛回突兀地奇道。
“此人相貌岸然,故作清高,是个能为了权势爬别人床的人。”
“爬床?”
帷幔长纱,红绡香处,歌声弥漫在耳际,清脆的铃铛声撞得孟辞有些头晕,伸手掀开那帘子,何一舟与祂鱼水相欢。
男妓。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胃,孟辞几度欲要干呕,那令人摇晃的话语在耳边纷乱:“阿辞,一起吗……”
他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没什么。一个很恶心的场面罢了。”
孟辞补充道:“不必提他,宾客都已至,我们也入场吧。”
薛回执一柄玉色长剑,剑身上雕刻着神兽图腾,剑穗上系着一串铃铛。
“此剑名为谛听。为本次至品。现在抽签开始。”
孟辞此次也参加论道会,上前抽取一抹纸条,缓缓展开,上面写着71号码,薛回看了一眼,朗声道:“轮空!”
底下哗然一片。
“轮空?”
“薛回这小师弟运气也真好。”
孟辞笑意盈盈地坐回去,周围一片凝聚的冷意。
没有人不渴望轮空,保留精力,进入下一轮,还可以观察别人的实力。
孟辞首轮对上的是剑宗的一名弟子。
那名弟子相貌堂堂,颇为有礼地伸出手,意为“请”。
孟辞回礼。
那弟子眼神骤冷,短剑势如闪电,孟辞剑势如流泉,剑尖直点那弟子手腕。
那人回剑蓄势,长喝一声:“冷风晓月!”
剑锋如寒波划过孟辞眼前,孟辞退避,使出一招“落月”,剑光宰分成七十二道银色剑气,似落月而坠。
那弟子不及孟辞剑气,这场很快已此告终。
第二轮是一个捧着棋盘的人,名为宋祁。
上来便笑意盈盈地丢给孟辞一颗黑色棋子。
“结束后下一盘?”
孟辞倒是对棋道有钻研,也是算醉心于此,又想起年少时对弈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温和的声音一直萦绕耳畔,可惜此去经年,无人记起了……
“可行。”
宋祁爽朗一笑。这宋祁被称为棋痴,以棋入剑道。
棋子纷至沓来,急向孟辞飞去。
孟辞铁剑于手,将其一一弹飞。
宋祁重握棋子,剑也随之出鞘,剑很快,孟辞只觉剑罡凌厉,风声萧瑟,耳边传来清脆剑鸣,孟辞本能伸剑而挡,使出“双飞燕”,身形飞梭,剑与人缭乱。
孟辞又是一招“如星”。
剑影纷杂间射穿棋子,宋祁被逼的以棋盘防守,奈何一脚一跨出擂台。
“哈哈哈!孟兄,比完了我可要在棋道上赢你!”
“这个孟辞这么厉害?!”
“薛回的小师弟嘛……”
议论声纷纷,孟辞听闻后,得意地朝薛回抬了抬眼,薛回浅浅一笑,这般模样,就如当年的自己。他总能从孟辞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薛回朗声道:“第三轮开始!”
第三轮的选手总共三人,一人为何一舟,另一人名为刘今。
“你们说谁会赢啊。”
“何一舟吧,近来挺厉害。”
“我倒是认为是孟辞。”
“刘今此人也是第一次听说。”
然而孟辞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刘今,龙骨的人。看来今天,是要杀他了。
“承让。”刘今沙哑的声音道。
何一舟被刘今的一把刀划出一手臂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