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气泡水》木眠儿

4、小巷混战

　　“砚哥，过星期你回去吗？”林尽野懒洋洋地趴在苏砚的桌子上。
　　“不回。”
　　“你说这校霸三天两头的逃课，也不怕蒋老头找他算账。”
　　苏砚旁边的桌子空荡荡的，开学一周了，每个人的桌子上或多或少的堆了不少东西，可沈烬的桌面上一览无遗。
　　“走了。”
　　“哦。”
　　“唔。”一阵闷哼声从旁边的巷子传来
　　“要不要去看看？”林尽野好奇道。
　　“不要多管闲事。”向景淮皱着眉，想远离这霍乱之地。
　　“砰。”一个人被扔出来挡住三人的路。
　　“为了抄近路去书店，结果遇到这种场面，该不该说一句倒霉。”林尽野靠在向景淮身上，语气中带着调侃。
　　“沈烬，你他妈别太嚣张！”
　　只见巷子深处，十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生围住沈烬。
　　沈烬额角有块青紫，嘴角也破了，渗着血丝，但眼神依旧像被逼到绝境的狼，凶狠又亮得惊人。
　　他校服外套随意甩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只穿着里面的黑色T恤，动作狠戾，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破风声，明显练过，但对方人多，他也挨了不少下。
　　“是他们。“苏砚认出了领头的几人。
　　“谁？”
　　“开学典礼那天，那群人围住我想动手，沈烬替我解的围。”苏砚将肩上的书包放在一旁，走向前。
　　“哎，哎。”向景淮叫了两声没喊住人
　　“一起？”林尽野冲向景淮挑了下眉。
　　“废话。”
　　“谁叫你进来的，还不快走。”沈烬看到苏砚走来，病弱弱的，苍白的脸，仿若风一刮就会倒。
　　“这事因我而起。”
　　“屁，他们找的是老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快走。“沈烬挡在苏砚身前。
　　“竟然是你，好啊，都给我上。”领头的认出了苏砚，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朝着苏砚扑来。
　　沈烬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骇人！他几乎是吼着，不顾身后袭来的拳脚，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身体猛地撞开快要碰到苏砚的混混，将苏砚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后。
　　“敢碰他，你找死。”
　　沈烬出手不再留情，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领头的身上，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小心。”苏砚着急出声。
　　一个黄毛见 久攻不下，眼神一狠，竟从身后摸出一根半截的钢管，悄无声息地朝沈烬的后脑抡去。
　　“砰。”林尽野及时赶到，将人踢到一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沈烬趁机一个利落的时击放倒身前一人，猛地回头，恰好看到苏砚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顺着 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黄毛倒在一边，地上还有半截钢管。
　　“操，找死。”沈烬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用尽全力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直接将人打得踉跄倒退几步，鼻血瞬间涌出。
　　这一击震慑住了其他人，沈烬趁机一把拉过还僵在原地的苏砚，将他猛地推向向景淮的方向，低吼道：“带他走！”
　　他的声音因为打斗和愤怒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苏砚被他拉得一个走趄，手腕上传来对方滚烫且沾着汗水和些许血迹的温度，灼得他皮肤发麻。
　　他抬头，只看到沈烬挡在他身前的背影，T恤被汗水浸湿贴在脊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像一堵突然竖起的，伤痕累累却坚不可摧的墙。
　　十几个人回过神来，一起朝着沈烬扑去。
　　沈烬带着一股狠劲，拳头重重的砸在那些人身上。
　　“见死不救这可不是好品德哦，何况，你救了砚哥，我们就不能视而不见。”林尽野进入攻击圈，替沈烬分担压力。
　　向景淮默不作声，将两人漏余的地方补上。
　　苏砚也未停在原地，与三人并肩，默默地补拳。
　　“操，撤。”领头的呸了一口血沫，看了他们一眼，转头下令撤退。
　　“嘻嘻，校霸不愧是校霸，面对这么多人依旧面不改色，不落下风啊。”林尽野笑嘻嘻地拍拍手，嫌弃地看着衣服上粘染的血迹。
　　“谢谢。”
　　“小事，小事。”林尽野摆摆手。
　　“你还好吧？”看着苏砚苍白的脸，沈烬不由地担忧。
　　“还行。”苏砚抵紧了唇，胃部的绞痛和手腕上残留的触感交织在一起。他避开沈烬的目光，弯腰想去拿地上的书包。
　　沈烬却先他一步，动作有些粗鲁却快速地将书包捡起来拍掉灰尘，塞回他怀里。
　　两人手指短暂触碰，苏砚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苏砚看着沈烬脸上的伤，询问。
　　沈烬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伤却依旧张扬的笑：“小伤。”
　　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在苏砚身上，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唇，心里那点因为打架而沸腾的暴戾早已被一种更陌生的、细密的烦躁和……担心取代。
　　沈烬顿了顿忽然说：“以后这种地方，少来。
　　“沈哥。”谢琛的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群人呼啦啦的围在沈烬旁边，看着沈烬脸上的伤痕和地上的血迹，又看看苏砚三人，谢琛一时顿住：“沈哥你这是打完了?”
　　“你这混蛋，老子要是等到你来，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沈烬捡起外套甩在谢琛身上，没好气道。
　　“嘿嘿，老大别气，这不是我接到电话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吗?”谢琛将外套搭在胳膊上，讨好地笑了笑。
　　“咦?学霸，你怎么在这?你这脸怎么这么白?”生硬地转移活题，谢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碰巧。”林尽野搭在谢琛肩上，“哎，兄弟，你这也够慢的，十几个人群殴哇，那场景，太吓人了。”
　　“操，那群混蛋，趁着沈哥一个人，以多欺少，下次再见到，揍他丫的。”
　　“找地方吃饭。”沈烬踹了谢琛一脚，嫌弃地看着他，“快点儿。”
　　“一起吧，我请客，就当报答出手相救了。”沈烬看着苏砚邀请道。
　　三人对视一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