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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傲娇公主上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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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亿笑着侧身,对姬治婉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带你逛逛,地方不算小,但都是日常用得上的,别拘束。”
姬治婉抿了抿唇,跟着迈开步,“一楼是公共区,先看厨房.....二楼是居住区.....三楼主要放杂物的,洗衣房在这儿....."
逛完露台,姬治婉转身下楼,步履从容,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台阶,不见半分局促,唯有眼底藏着一丝未散的讶异。
回到一楼客厅,她并未落座,而是抬眸缓缓打量着周遭,目光从中西厨的方向掠过高耸的吊顶,
最终落在姜安亿身上,声音清越,带着皇室与生俱来的端庄大气:“你这住处,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姜安亿闻言一笑:“不过是个住人的地方,图个实用罢了。”
“实用二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见心思,”
姬治婉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难掩感慨,
“我在皇宫住了二十余年,见过雕梁画栋的宫殿,用过金玉堆砌的器皿,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布置,
厨房能分中西,蒸煮烘烤各有其所,不必让宫人在烟火里来回折腾;
卫浴间有恒温花洒,无需专人守着添水控温,便能免去寒热之扰;
还有三楼的烘干机,阴雨天也能让衣物干爽,
这等便捷,宫里是未曾有过。”
她走到露台门口,望着外面的天光,身姿挺拔如松:
“宫里的庭院虽气派,却处处是规矩,廊下不能随意驻足,花前不可肆意闲谈。
而你这露台,能晾衣种花,能吹风看星,无拘无束,这般自在,是我在深宫之中,从未体会过的‘实用’与舒心。”
说罢,她回头看向姜安亿,眼底带着一丝坦荡的欣赏。
姜安亿看姬治婉对“实用”二字颇有感触,眼底漾起温软笑意,提议道:
“公主,晚饭我来露一手,带你感受下现代做饭有多省劲儿,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引着她进了中厨,姜安亿侧身贴近灶台时,发梢不经意扫过姬治婉肩头,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
她指尖轻按集成灶的点火键,蓝色火焰“腾”地燃起,平稳又安静。
姬治婉眉梢微挑,目光落在灶台上,指尖不自觉蜷了蜷:“宫里用的是炭炉,生火要费半个时辰,还总怕烟呛着,你一按就有火?”
“这是天然气灶,干净又快。”
姜安亿说着转身开净水器,肩膀几乎要贴上姬治婉的手臂,清冽的水流淌进锅里,她偏头看她,
“这是净水器,自来水过一遍就直接能做饭,不用像宫里那样,要宫人提前沉淀、煮沸再放凉,省了好多麻烦。”
她从冰箱里取出新鲜的鱼,指尖捏着冰凉的鱼身回头时,气息不经意拂过姬治婉耳畔:“早上买的鱼,放这里面,一天下来还跟刚捞的一样鲜,不用像宫里那样,专门找冰窖存着,取一次还得兴师动众。”
说话间,姜安亿处理鱼时,指尖沾了点鱼鳞,姬治婉下意识抬手想帮她拂去,指尖刚要碰到她手背,又轻轻收回,耳尖悄悄泛起薄红。
姜安亿看在眼里,嘴角噙着笑意,把鱼放进加了姜片的水里,盖上锅盖按了“蒸煮”键,声音放得更软:
“定个十五分钟,到点它自己就停火,不用一直盯着怕煮过,也不用宫人守在旁边伺候火候。”
姬治婉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忙碌的侧脸上,又移到灶台、净水器和冰箱上,眼底满是真切赞叹,声音清越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般做饭,竟能省却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还能这般从容。
宫里虽有锦衣玉食、宫人无数,却从未有过这般细致入微的便利,着实令人叹服。”
十五分钟一到,灶上发出轻微的提示音,
姜安亿掀开锅盖,一股鲜醇的鱼香立刻漫了出来,氤氲的热气里裹着姜片的清冽,飘得满厨房都是。
她把蒸鱼端上桌,又顺手摆上两双筷子、两只白瓷碗,笑着对姬治婉道:“公主,尝尝看?没有宫里的山珍海味,就一道家常蒸鱼,胜在新鲜。”
姬治婉在桌旁落座,指尖捏起筷子,动作依旧是公主的端庄,却没了往日的拘谨。
她夹起一小块鱼肉,避开细刺,放进嘴里,鱼肉嫩得几乎入口即化,鲜味儿不重不淡,刚好漫过舌尖,没有半点腥气。
她抬眼看向姜安亿,眼底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清声道:“好吃,比宫里御厨做的还要合胃口。”
姜安亿挑了挑眉,自己也夹了一筷子,闻言嘴角弯得更甚:“合胃口就多吃点。”
说着,她又往姬治婉碗里夹了块鱼腹上最嫩的肉。
吃饱喝足后,姜安亿指了指走廊两侧的房门,笑着说:
“这里有两个房间,你住左边这间,我住右边,好好睡一觉吧。”
姬治婉应了声“好”。
姜安亿刚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打量屋内陈设,脑海里就突然响起一道无波无澜的机械音,系统正式上线。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妻子不见了吗?为什么我会来找你?”
机械音顿了顿,缓缓道出缘由,“因为你们是三世情缘。
第一世,你们因矛盾反目,赌气发誓,下辈子永远不见,即便有幸在一起,也终将被迫分开。
这誓言如枷锁,缠了两世,便有了你们第二世、第三世爱而不得的宿命,姬治婉的灵魂,也只能在这轮回的遗憾里反复穿梭。”
姜安亿浑身一僵,指尖攥得发白,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疼。
震惊过后,过往与姬治婉相处的点滴在她的脑海里回忆,原来那些莫名的心动与熟悉感,不是错觉。
姜安亿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涩意,指尖还因方才的震动微微发颤,却透着一股不肯认命的急切:
“那我有什么办法吗?不管要做什么,我都愿意。”
脑海里的机械音没有停顿,却莫名比之前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温度:
“的存在就是要打破第一世的誓言枷锁,你需找到姬治婉,尤其是第二世那场矛盾里,被两人刻意忽略的心意。
你们要一起触碰那些碎片,解开彼此的执念,誓言的力量才会消散,
她的灵魂才能安稳,你们也才能真正摆脱爱而不得的宿命。”
“简单来说,你要重新追到第二世的姬治婉,和她幸福地过完这一辈子。
等这一世圆满落幕,
第三世的你们,也会顺理成章地幸福在一起,不会再被任何誓言或宿命分开。”
姜安亿喉结动了动,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期待,追问着:“第一世的她,第二世的她,和第三世的她,是同一个人吗?”
机械音平稳地回应:“是同一个灵魂。只是被第一世的誓言束缚,记忆被拆分在不同轮回里,心性却从未改变。你追到的,从来都是那个姬治婉。”
姜安亿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心头像被温水漫过:“谢谢你,系统。不管多难,我都会追到她,给她一世圆满。”
天刚蒙蒙亮,寒意裹挟着熟悉的霉味钻进鼻腔,
姜安亿睁眼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这破庙的茅草顶、断墙处的豁口,分明就是上次两人被坏蛋堵截欺负的地方。
两个人果然又回来了,她下意识绷紧脊背,转头看向稻草堆,姬治婉正揉着眼睛醒来。
姬治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目光扫过断墙蛛网:“我们回来了。”
姜安亿此刻系统在手:“别怕,有我和系统在,不会再有人来欺负我们。”
肚子“咕咕”的叫声打破了寂静,姜安亿笑了笑,眼底带着温柔的笃定:“我去附近找点吃的,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姜安亿临走前瞥了眼稻草堆上的人,姬治婉脊背挺得笔直,哪怕裹着她那件不算体面的外衫,也依旧端着公主的架子,侧脸冷峭,眼睫垂着。
姬治婉听见脚步声远了,才极轻地拢了拢肩头的外衫,目光却不自觉往庙门飘了飘,待察觉时,又立刻收了回来,冷着一张脸,仿佛方才那点张望只是错觉。
没半晌,庙门被推开,姜安亿带着一身晨露进来,额角沁着薄汗,手里兜着几颗红彤彤的野果,另一只手还提着半布巾清水。
“找到点野果,看着没毒,先润润喉。”她拿起一颗,在衣角仔细擦了擦,递到姬治婉面前。
姬治婉垂眸瞥了眼那粗糙的野果,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却没避开,指尖优雅地拈过,又用自己绣着银线的帕子轻擦了两下,才缓缓送入口中。
清甜的汁水漫开时,她心头莫名一暖,面上却依旧冷淡,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勉强吃。”
姜安亿见她肯吃,嘴角弯了弯,自己也拿起一颗咬了口。
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帕子,姬治婉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眼神冷了几分:“毛手毛脚。”
话虽硬,却没把帕子抽走,也没再放下手里的野果。
姜安亿吃完野果,见姬治婉拢着外衫的手指微微蜷起,眉峰也因寒意蹙着,便起身往破庙角落走,
那里堆着些干枯的茅草和断木,是上次被欺负时没来得及用的。“生堆火吧,免得冻着。”她回头说了句,手上已经动作起来,笨拙却认真地划着火石。
姬治婉瞥了眼她忙活的身影,鼻尖轻哼一声,语气冷淡:“多此一举,本公主还没弱到怕冷的地步。”
话虽如此,却没移开目光,看着火星一点点燃起来,舔舐着干草,渐渐窜起橘红色的火苗,暖意慢慢漫过冰冷的地面,她不自觉地往火堆边挪了挪,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像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姜安亿瞥见她的小动作,嘴角偷偷弯了下,没点破,只是往火堆里添了块断木。
火星溅起时,她指尖不小心被烫了下,下意识缩手,低嘶了一声。
姬治婉的目光立刻钉在她指尖,瞳孔微缩,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毛手毛脚,连火都生不好。”
说着,却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扔了过去,“接着,外伤药,别污了本公主的眼。”
姜安亿接住瓷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心里却暖得发烫。
她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药香漫开,刚要往指尖涂,就见姬治婉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别扭:“笨死了,涂错了地方都不知道。”
姜安亿愣了下,随即笑着把手指递过去:“那劳烦公主指点?”
姬治婉瞪了她一眼,眼神却没多少怒气,迟疑了瞬,还是伸手过来,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小心翼翼地蘸了药粉,往她烫伤的地方敷。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脸上却依旧冷着,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好了,别再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