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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陈桑榆，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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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隅被苏律追着非要看他胳膊上的纹身，周东隅懒得脱校服给他看。
“你给我看两眼又不会死。”
“就不想给你看，气死你。”
“快点给我看一下，我真的很好奇。”苏律说着上手扒周东隅的校服。
“哎呀，行行行，回去给你看行吧。”
“你说的啊，我记得，别骗我。”
“不骗你。”
晚上苏律跟着周东隅去他家，刚进门就催着周东隅脱衣服。
周东隅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给他看。
那道口子上覆盖了陈桑榆的首写字母，但是因为做了设计其实看不太出来是她名字的首写字母。
“这么帅！”苏律说，“我还以为是那种特别简单的。”
“那是你的审美，不是我的。”
“你当时去纹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一起？”
“怕你让我纹简笔画。”
“滚你妈的。”
苏律过了会儿想起来学校校规，和周东隅说：“咱学校禁止纹身，到时候夏天你怎么办？”
周东隅也是才想起来这事：“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才想起来。”
“……”
“我到时候找个布条缠起来就行了。”
“老董问起来你怎么说？”
“我说我装逼用的。”
这句话戳中苏律的笑点，倒沙发上就乐。
周东隅看他笑了半天都停不下来，踢了他一脚：“行了啊，等会儿笑过去了。”
睡觉的时候苏律不睡床非要和周东隅挤地铺。
“哎呀，你烦不烦？好好的床你不睡非要睡地上，你上辈子是狗啊。”
“两个人暖和嘛。”
“滚蛋。”
“我就不，”苏律抱着他胳膊，“聊聊天嘛。”
“聊什么？”
“聊未来？”苏律说，“你想过你以后做什么吗？”
“没。”
他没想过，也不敢想。
再次遇见陈桑榆已经把他未来所有的气运都用光了。
“我也没怎么想过，”苏律盯着天花板，“你觉得我们以后能一起干点什么？”
“家徒四壁。”
“你别瞧不起我们，我们还是很强的。”
“那你怎么想？”
“我们以后都去学动物医生，听我姐说这很赚钱的。”
周东隅在脑子过了一遍：“我觉得可以。”
苏律开始畅想未来：“等我们之后有钱了，哥带你世界旅游怎么样？”
“这个可以，”周东隅嘴角扬起来，“那我就等着你了。”
“放心，交给我。”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但是头边响起的闹钟告诉他们该起床上学了。
没有意外的，早自习又是睡过去的。
没几天苏律就发现周东隅在摆弄好几种颜色的珠子。
他拿了一颗对着阳光看，“嚯！这珠子还挺好看，给我搞点儿。”
周东隅头也不抬：“自己拿。”
“你捣鼓这东西干嘛？”
“陈桑榆快过生日了。”
“她生日什么时候来着？”
“十一月十三。”
“还有个几天，你慢慢弄，弄完了我再挑。”
“嗯。”
陈桑榆生日那天校园广播播报了好几条。
“高二一班的全体同学祝陈桑榆1113生日快乐！！！”
“高二一班的全体同学祝陈桑榆1113生日快乐！！！”
“高二一班的全体同学祝陈桑榆1113生日快乐！！！”
周东隅的校服兜里是他做的串珠手链，清冷的蓝色。
好几次想去一班找陈桑榆，都被一班热闹的氛围吓回来了。
苏律恨铁不成钢：“你这么怂干嘛？你上啊，这不是有很多人给她送礼物呢嘛。”
周东隅纠结了再纠结，拉着苏律回班。
“算了，我放学再给她。”
“行吧，随你。”
算算时间，他的父亲还有一年多就能出来了，也就是他高三的时候。
还是别让她周围的人知道她和我关系很好
陈桑榆和同学们道了谢，把礼物收好。
她坐在位置上想，周东隅不来和我说生日快乐吗？
今天在学校的时间结束她也没有等到那个人来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甚至今天都没有见到那个人，好失落。
一个人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
出了校门就看见周东隅站在垃圾桶旁边，脚踢着石子，往这边望。
然后就听到那个人叫自己。
她走过去。
周东隅双唇动了动：“陈桑榆，生日快乐！”他拿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刚才的失落感因为这句话全部消失不见了，她伸手接过手链戴在左手上。
抬头看他，笑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陈桑榆摩挲着手链：“你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
“哇！你好厉害！”
周东隅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子。
陈桑榆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周东隅甩了甩胳膊证明给她看。
“留疤了吗？”
周东隅隔着衣服按了按那个纹身，说：“没有。”
“那看来那个药还是很有用的。”
“是的，特别好用！”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周东隅目送陈桑榆离开自己才走的。
陈桑榆回到家把手链取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越看越喜欢，脑子里都是周东隅那张脸。
“啊……喜欢的要死掉了。”
第二天她去学校，左手腕上带着周东隅送的手链。
有朋友问起来她的手链在哪里买的，自己也想去买一条。
她就说：“是周东隅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自己做的，是不是特别漂亮？”
“嗯，真的很好看！”
像极了一个得到好东西就四处炫耀的小女生。
也有同学提醒她别和周东隅走太近，她也会反驳：“他人很的好，根本不是传出来的那样，他绅士又细心，真的很好，你们不要听外面那些人瞎说。”
“可是他看着不像啊？”
“我和他接触起来他也没欺负我啊，反而对我特别好，”陈桑榆说，“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要从别人那里得知，要自己去感受。”
“挺对的，那应该是我们弄错了吧。”
“一定是的。”
虽然周东隅打架逃课但他一定是个顶好的人，至少对陈桑榆来说是这样。
*
天更冷了，今天的冬天比往年来的都快也更冷。
除了大部分抗冻的男生还有小部分女生下课会出班级溜达，其他都待在教室暖和。
而周东隅就属于抗冻的那一种，他拽着苏律去厕所。
“不是，你一个人不能上厕所还是怎么滴，非要拉上我。”
“我觉得你也需要放水。”
“我不太需要。”
“哦，”周东隅解拉链，“反正你都来了。”
苏律一个白眼：“你快点，我冷死了。”
“你体虚啊？”
“滚蛋。”
“粗鲁。”
还没上晚自习大家就在班里自己玩自己的，也有人上去放MV。
周东隅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叫EXO的韩国男团的歌，十二月的奇迹。
过了一会儿，咆哮。
再一会儿，上瘾。
周东隅看着白板上面的爱豆，这歌好上头。
“老董来了！”
班长两个箭步冲上讲台，手指飞快点一通关了页面。
大概二十几秒老董就进班了。
在一起生活了近一年半，周东隅还是觉得班长这项技能很神奇。
“晚自习铃响了就抱着自己椅子去楼下操场。”
“去操场干嘛？”
“看红色电影。”
“？？不是，这么冷的天啊！”
“谁提议的啊？”
老董默默说：“年级主任。”
“我就知道是那个死秃驴！”
“妈的狗玩意儿，就知道折磨我们。”
“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周东隅拿了几个暖宝宝放身上先捂着。
铃响了，所有人按着顺序抱着自己的小板凳下楼去操场。
等全校人都坐好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冷风呼呼吹，苏律叭叭吐槽。
电影开场，是几十年前的看电影画质糊的一批。
周东隅挺直背往一班的方向看，一眼就看见队伍最后的陈桑榆。
他拍了下前面的苏律。
苏律扭头：“怎么了？”他说话都在打颤。
周东隅塞给他一个热乎的暖宝宝，“我去找陈桑榆，老董问起来说我上厕所去了。”
“放心吧，老董不在。”
“嗯？”
“他嫌冷就在办公室待着。”
“好家伙，他这么会享受。”
“去吧去吧。”
周东隅观察了下周围，一班那里也没有老师，冲冲冲。
跑过去，蹲在陈桑榆后面。
他小声叫她：“陈桑榆。”
陈桑榆向后看，看见一个人蹲在那儿。
“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暖宝宝。”周东隅把剩下的暖宝宝一股脑全塞到她怀里。
“你不冷吗？”
“我抗冻，没事。”
“周东隅，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对别人没多好，只是因为你而已。”
陈桑榆耳廓红了，被撩到了。
“你这么来了班主任查人你不在怎么办？”
“老董根本不在，他躲办公室吹空调呢。”
陈桑榆觉得好笑：“听说过你们班主任对你们是散养，但是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我也没想到，”周东隅说，“不过挺符合他性格。”
陈桑榆捂着嘴笑了两声。
周东隅眼尖，看见一班班主任回来了，“你们班主任回来了，我撤了，暖宝宝拿好了，不然会生病感冒。”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