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裂缝里的光》蓝小狗

16、你选文还是选理？

　　一
　　“咚咚咚！”
　　何析木开门的速度很快，因为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沈星纪、肖暄和沈实来了。
　　“肖暄还没到？”一开门，沈实就往屋子里去找肖暄的身影。
　　“嗯……她还没到。”何析木简单答复了一下沈实。
　　“你爸妈都不在家吧？”沈星纪大致瞧了一下四周。
　　“嗯。你吃过午饭了吗？”何析木怕沈星纪饿肚子。
　　“吃过了。”沈星纪回复过何析木之后，她也问何析木，“你还没吃午饭吗？”
　　“我也吃过了。”
　　沈实把手支撑在自己的二郎腿上，观看着沈星纪与何析木，然后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诶！”
　　沈星纪与何析木一起看向沈实。
　　“干什么？”沈星纪问沈实。
　　“我没吃饭。”
　　“你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会做饭。”
　　沈实对沈星纪判若两人的态度感觉到无奈。
　　“桌子上有零食。”何析木对沈实说。
　　沈实又瞧了沈星纪一眼，才去拿零食。
　　沈实把一包干脆面压得粉碎，他拿出里面的卡片，正准备吃，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应该是肖暄来了！”沈实立刻放下手中的干脆面跑去开门。
　　沈实开门一看，果真是肖暄，他顿了顿，说道：“你怎么才来呀？”
　　“一征得我妈的同意，我就出来了，你还嫌我慢。”
　　“好好好，我错了。”
　　何析木、沈星纪、肖暄和沈实四人围坐在电视机前。
　　“肖暄，你吃午饭了没有？”
　　“没有。”肖暄回复沈实。
　　沈实把自己刚才打开的干脆面给肖暄：“给……我可没吃过啊，这袋干脆面是我刚才打开的。”
　　“嗯。”肖暄接过沈实手里的干脆面。
　　《警察故事续集》正式开始。
　　沈星纪和肖暄看陈家驹指挥交通的眼神，就跟电影里站在路边看自己男朋友工作的阿美一样，为陈家驹着迷。
　　陈家驹让小孩子们先过马路，他对骑自行车的小孩子们做出动作，示意小孩子们快点儿骑，动作和神情很是可爱，沈星纪和肖暄笑出了声，何析木和沈实则沉默不语。
　　“这个人，说话很讨人厌。”肖暄说的是电影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嗯！”沈星纪、何析木与沈实都齐声附和，表示认同。
　　“朱滔居然出来了？！”沈星纪、肖暄和沈实异口同声地说道。
　　四个人之中，只有何析木不惊讶也不生气，原因是他看过。
　　“朱滔只能活三个月，是假的吧？”沈实看朱滔嚣张的样子，不相信朱滔的话，所以他问何析木。
　　“是真的。”
　　“好吧。”沈星纪、肖暄和沈实看着朱滔不像将死之人。
　　陈家驹为自己的女朋友在餐厅里教训眼镜男及其手下，真是解气，但同时也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陈家驹主动提出辞职，然后他在外面带着阿美玩。
　　“刚才气球弹过去的时候，好紧张啊。”肖暄对沈星纪说。
　　“对，幸好没有爆炸。”沈星纪松了一口气。
　　“爆炸了！我以为没有炸弹呢！”沈实万万没想到。
　　“我也是！”沈星纪和肖暄附议道。
　　由于商场爆炸是有人为了勒索钱财而故意为之，所以陈家驹又开始查案了。
　　二
　　傍晚，沈星纪、何析木、肖暄和沈实来到海边漫步。
　　街灯已亮，海水涌动，浪花轻轻拍打着礁石，远处的天边呈现出五彩交错的晚霞。
　　“你们看右前方那对情侣。”沈实没有看晚霞，而是在看热闹。
　　沈星纪和肖暄开始转移目光，不再注视着晚霞。
　　“怎么了？”何析木不知道沈实为什么要让看那对情侣。
　　“我猜他们应该正处于热恋期。你看他们两个人，十指紧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
　　何析木觉得沈实去关注一对情侣的事情很无聊。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有点儿像……小林老师。”肖暄仔细瞧着。
　　“我也觉得她有点儿像小林老师。”沈星纪跟肖暄的想法一致。
　　沈实与何析木也开始仔细观察，沈实说道：“诶，听你们俩这么一说，是挺像的啊。”
　　那对情侣突然转过身，居然真的是林央，旁边那个男人就是林央的男朋友，陶烁。
　　“还真是小林老师！”肖暄先是将自己的惊讶脱口而出，然后便开始慌张起来，“他们俩朝我们过来了，怎么办？”
　　“咱们已经被他们俩给看见了，躲不了，也没地方躲。”沈实安慰肖暄。
　　“阿烁，就是那四个小孩儿在看我们吗？”
　　“对。”
　　“他们几个是我的学生。”
　　陶烁没有再说话。
　　“老师好。”沈星纪、何析木、肖暄和沈实四个人赶紧向林央问好。
　　“真巧，你们四个也来这儿散步。”林央微笑招呼，“这位是老师的男朋友，你们就叫他……陶烁哥哥吧。”
　　“陶烁哥哥好。”
　　肖暄和陶烁两个人相互对视，检索记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陶烁对肖暄说。
　　“陶烁哥哥，去年教师节的时候，我见过你。”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李老师的女儿，我说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呢……那你们几个继续玩吧，我和你们老师就先走了。”陶烁拉着林央匆匆离开了。
　　陶烁和林央两个人因为平时工作都比较忙，所以在一起约会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就显得弥足珍贵。
　　“阿烁，告诉你件事儿，李老师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我的师父。”
　　陶烁听到林央的话，想了想，说道：“林央，我感觉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事情。”
　　三
　　“妈，今天我出去玩的时候，还碰到我们班主任了，你猜猜她的男朋友是谁？”
　　“谁呀？”
　　“你的学生，就是去年教师节给你送礼物的那个学生。”
　　“还真是他。”李言小声地自言自语，接着又询问肖暄，“你今天出去都干什么了？”
　　肖暄回忆道：“看电影、去海边散步。”
　　“看电影，看的什么电影？”
　　“是成龙演的《警察故事续集》，特别好看！”
　　“嗯。你跟沈星纪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别光顾着玩，多讨论讨论学习。”
　　“知道了。”
　　李言关上肖暄的房门离开了。
　　四
　　“肖暄，有事找你。”
　　肖暄抬头一看是杜丽：“你找我？”
　　“对。”杜丽说着就把肖暄拉出了教室。
　　沈实跑到沈星纪与何析木的座位上，问沈星纪：“杜丽突然找肖暄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沈星纪看着杜丽拉肖暄出教室说悄悄话，心里很不舒服。
　　肖暄挣脱杜丽：“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就是想问问你，沈星纪是准备选文还是选理？”
　　“你可以直接去问沈星纪呀，问我干嘛？”
　　“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会跟我说些什么，女生之中，也只有你跟沈星纪最要好，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沈星纪还没有跟肖暄说过要选文科还是选理科，但肖暄现在必须要提起自己的底气：“沈星纪文科和理科的成绩都很好，选哪个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沈星纪会选理科。”
　　肖暄听闻，轻蔑一笑：“沈星纪更喜欢文科，她肯定会选文科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杜丽、肖暄回到班里。
　　沈星纪和沈实齐声问肖暄：“杜丽刚才找你干什么？”
　　“你准备选文还是选理？”肖暄看着沈星纪问。
　　“杜丽刚才找你，是为了这事儿？”
　　“嗯。”肖暄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沈星纪，你到底是准备选文还是选理呀？”
　　何析木竖起耳朵，开始认真听。
　　“我还没想好。”何析木擅长理科，肖暄更擅长文科，沈星纪因为这两个人而拿不定主意。
　　“沈星纪，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文科班。”
　　沈星纪不想跟自己的好朋友分开：“我选文科。”
　　五
　　“爸。”何析木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卧室，“我……想选……文科。”
　　“你说什么？”
　　“我的文科也不差。”
　　何父站起来盯着何析木，何析木不敢直视他，身子也往后趔趄，唯有脚一步未退。
　　虽然何父很生气，但是他这次没有动手，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又坐下了，还耐心地跟自己的儿子说教：“你的理科成绩更好，为什么不选理科？”
　　何析木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父亲的理由。
　　何父又问何析木：“从小到大，我严格要求你是为了什么？”
　　“上清华。”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六
　　“沈实，你怎么回事儿？”在办公室里训沈实的老师不是林央，而是物理老师，他又给沈实拿了一张新的文理分科表，“拿回去，选好了再给我。”
　　“老师，我选好了，我要去文科班。”沈实不想重新填，所以没有接。
　　“那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非要去文科班？”
　　沈实不说话了。
　　“你如果是因为某个人，才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我劝你要慎重。选文还是选理，它不是简简单单的分班，它关系到你的未来，分班后，你能适应文科班的节奏吗？你不要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这个人根本不会看到你在背后为之做出的改变，到头来你只不过是自我感动，你要做的是让这个人看到你美好的一面，谁不喜欢优秀的人呢？”
　　物理老师在办公室滔滔不绝地对沈实做思想工作。
　　七
　　“你们俩最终还是选了理。”沈星纪看着何析木和沈实说。
　　“嗯。”何析木与沈实回复道。
　　“没关系，现在不是还没分班嘛。我们只是以后不在一个班了，又不是不在一个学校了。”肖暄这句话既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沈星纪、沈实与何析木。
　　气氛依旧不活跃，没有人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