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而生》追梦的西梅酱

17、病房里的温情

　　第二天清晨，陆向宁的烧退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护士来量体温时，他正靠在哥哥肩上小口喝水。
　　"37度6，好多了。"护士笑着说，"小帅哥恢复得挺快。"
　　陆向宁不好意思地笑笑，等护士离开后，小声对哥哥说："哥哥，我想刷牙..."
　　"好，我扶你去洗手间。"
　　“要背”看着这175的大小伙撒娇，陆则安无奈的笑笑转过身把弟弟背起来。另一只手小心地举着输液瓶，陆向宁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哥哥身上。
　　"哥，我是不是很重？"
　　"不重，你再多吃点都没问题。"
　　刷完牙，陆向宁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嘟囔着："头发都乱了，好丑..."
　　"生病的人都这样，"陆则安轻轻理顺他翘起的卷发，"我们向宁怎么样都好看。"
　　回到病床上，陆向宁突然想起什么："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请好假了，"陆则安给他掖好被角，"程叔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工作的事不急。"
　　"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
　　"说什么傻话，"陆则安揉揉他的头发，"你最重要。"
　　上午的输液时间很长，陆向宁无聊地摆弄着被角。陆则安看出他的无聊，拿出手机："要不要看会儿围棋比赛视频？"
　　"可以吗？"
　　"当然，不过看一会儿就要休息。"
　　看着视频，陆向宁渐渐来了精神，时不时还要点评几句：
　　"这步棋下得真妙！"
　　"哥你看，黑棋这个布局我在比赛时也用过..."
　　看着弟弟重新焕发神采的眼睛，陆则安终于放下心来。
　　中午，陆则安特意回家做了清淡的饭菜。回到病房时，发现陆向宁正和隔壁床的老爷爷下象棋——是用纸巾叠的简易棋子。
　　"小伙子棋下得不错啊，"老爷爷笑着说，"就是太急了点，得多想想。"
　　陆向宁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下围棋的，象棋不太会..."
　　看见哥哥回来，他眼睛一亮："哥！你回来啦！"
　　"看来我们小棋手交到朋友了？"陆则安笑着打开饭盒，"先吃饭吧。"
　　闻到饭菜香，陆向宁这才觉得饿了。但看到都是清淡的菜色，又有点失望："没有红烧肉吗..."
　　"等你好了给你做，"陆则安把筷子递给他，"现在先吃这些，对肠胃好。"
　　吃完饭，陆则安拧了热毛巾给弟弟擦脸。陆向宁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哥，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陆则安轻轻擦着他的手，"快睡会儿午觉。"
　　下午程池来探望，拎着一大袋水果。
　　"小向宁你好点没？你哥昨天急得跟什么似的..."
　　陆向宁偷偷瞄了哥哥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程池：“安哥你好好陪小宁，这两天的假我帮你写请假条”
　　陆则安：“谢了，没想到你还会写请假条”
　　程池：“靠~安哥你看不起谁呢，我走了，小宁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一起开黑！”
　　陆向宁：“池哥再见”
　　傍晚时分，陆向宁的体温又有点升高，38度。他恹恹地靠在哥哥怀里，小声说："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烦..."
　　"胡说，"陆则安把他搂紧些，"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让你这么辛苦..."
　　"照顾你一点都不辛苦，"陆则安轻声说，"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夜深了，陆向宁在药效作用下渐渐入睡。朦胧中，他感觉到哥哥轻柔的抚摸，听到那声几乎微不可闻的：
　　"快点好起来，哥哥的小太阳。"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陆向宁的体温终于稳定下来，喉咙的肿痛也消褪大半。医生检查后，笑着对一直陪护的陆则安说："恢复得很好，今天可以出院了。不过回去还要注意休息，饮食清淡几天。"
　　"谢谢医生。"陆则安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已经迫不及待换下病号服的弟弟，"听到没有？回去还要继续休息。"
　　陆向宁用力点头，声音却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知道啦！"
　　那声音不再是生病时的沙哑，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粗嘎，像只小鸭子。
　　医生笑了："这是到变声期了。十五六岁，正是时候。注意别让他大声喊叫，多喝温水，少吃辛辣刺激的。"
　　陆则安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而陆向宁则是一脸茫然，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试着说了句"哥哥"，结果再次被自己奇怪的声音惊到，耳朵尖悄悄红了。
　　回家的车上，陆向宁一直很安静，时不时偷偷清嗓子，似乎对自己的新声音很不适应。
　　"怎么了？"等红灯时，陆则安侧头看他，"不舒服？"
　　"没有..."陆向宁小声说，声音依旧粗嘎，"就是...好难听。"
　　陆则安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孩子，这是长大了的标志，说明我们向宁从小男孩变成少年了。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过段时间就会稳定下来。"
　　"真的吗？"陆向宁将信将疑，"哥哥你以前也这样？"
　　"当然，"陆则安目视前方，嘴角带着笑意，"我那会儿比你更严重，有好几个月都不太想说话。"
　　这个说法显然安慰到了陆向宁，他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不用着急，顺其自然就好。"陆则安温和地说，"不过记得医生的话，这段时间要好好保护嗓子。下周回学校，上课回答问题别太用力。"
　　回到家，陆则安让弟弟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开始收拾这两天的衣物。陆向宁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陆则安停下手中的动作。
　　"哥哥..."陆向宁的声音轻轻的，"我生病这几天，耽误你很多工作吧？"
　　"工作永远做不完，"陆则安继续手上的动作，"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那..."陆向宁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再请一天假，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就一天！"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陆则安故意板起脸："刚才谁说怕耽误我工作的？"
　　"我只是想让你休息嘛..."陆向宁小声嘀咕，新变声的嗓音让他的撒娇听起来格外有趣。
　　陆则安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好，就一天。不过明天我在家你就不能偷懒了，养病在家也得做卷子，"
　　"保证做到！"陆向宁立刻来了精神，随即又被自己破音的回答逗笑，兄弟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作者有话说

　　向宁变声了，长大了[熊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