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虎杖悠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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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百叶箱里什么也没有。”
五条悟懒洋洋地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真的假的？好搞笑啊，它晚上出去散步了吧。”
伏黑惠一哽，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对面衣物摩擦的声音，应当是另外一个人接过了电话，男人温和清润的声音传来，“真是麻烦惠了，先在那边好好找找吧，说不定是被学生们拿去了。早就说了不要随随便便放在那种地方啊。”
“好。”比起五条悟那令人恼火的态度，显然是夏油杰的安抚更得人心。伏黑惠不禁想到了在二年级学长学姐们流传的“挚友论”，总忍不住质疑，这样两个性格差异那么大的人，怎么能做那么久的朋友的？
才入学一个月左右，仅仅上过几节夏油杰的体术课更是只听过百鬼夜行的伏黑惠同学尚且没明白一件事。当两个人可以被称为挚友的时候，就说明他们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合拍得可怕。
“话说，这算是失踪吧。”五条悟接住夏油杰扔回来的手机，果不其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如果是平常情况，他倒是会觉得只是学生们撬走了，反正这种事情也没少发生过，什么灵异社啊探险小队啊。
要他说人类死在他们自己的好奇心下的数量远比死在恶意下的多得多。
但现在不一样。
夏油杰和祈本里香的出现，以及直接表明“宿傩手指”的任务，总觉得会发生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呢。
“杰那边已经是19年了吧，惠也该二年级了，有发生这种事吗？”
“确实是学生拿走的呢。”夏油杰压上咖啡粉开始萃取，又轻车熟路地从五条悟的冰箱里翻出生椰奶来。
这里的东西比他的宿舍少很多，只有些保质期长的没过期而已，“嘛，不过这次会遇见很不错的孩子呢。”
“杰很喜欢？像真希一样吗？”
反正据五条悟这一个月断断续续的观察下来，夏油杰最喜欢的是禅院真希那样努力不服输识趣的同时还很好逗的学生。特别是看到真希一副哽到失语还拿他没办法的抓狂样时。
五条悟此人完全没意识到当年他们对七海建人也是如此。
狗屎！（呐喊）.jpg.
“如果说力量和体力这方面，那确实一样。”夏油杰很有心思地给自己的咖啡拉花，“但性格可不太像呢，悠仁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
“悠仁？”
“虎杖悠仁。”
五条悟很敏锐地察觉到他动作一顿，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东西，那种反应并不明显，甚至可能夏油杰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联想。但他的身体已经反应过来了。
这下他百分百确定这后面绝对有一个惊天大阴谋，而且夏油杰一清二楚，甚至还在背后偷偷谋划着什么。
哇塞，很令人不爽的即视感呢。
五条悟微微眯眼，灼热的视线像是能把夏油杰盯穿。夏油杰无奈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呀，只是一想到杰有事瞒着我就超级超级超级不爽呢。”他爽朗一笑，语气却很冷，“虽然这是杰的选择，我并没有干涉的权力，但是……果然还是很恼火呢。”
“有时候倒也没必要太尊重对方的意愿哦，反正我也不会怪悟的。”夏油杰挑挑眉梢，轻抿了一口咖啡，很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五条悟只是笑，并不应答。
会答应这种事，倒也不是五条悟了。夏油杰有些无奈。毕竟爱和尊重，才是他们这段关系的底色。不尊重对方意愿这种事，别说是同素异构体的夏油杰了，就是本人来说也不一定有用。他很早就领教过这一点了。
“过段时间会告诉悟的。”他这么说。
“什么时候呢？”
“嗯……”
“什么时候呢？”五条悟不依不饶，“不会是杰下一次转身就走的时候吧？还是十年后？话说，那边的我有和杰分开十年吗？”
“额……”夏油杰汗颜，这些质问可不能让他那边的五条悟听到，因为非要算起来……十年……嗯……“两个月吧？两个月后我就和悟说好不好？”
五条悟盯了他一会儿，才故作委屈地妥协道，“好吧。”
对不起啊，看着夏油杰涉险的事我五条悟做不到！无论是哪个夏油杰！.jpg.
事情也确实和夏油杰说得对上了，捡走宿傩手指的学生，体育天赋出奇离谱的虎杖悠仁。在五条悟准备赶过去时，被男人握住了手。
“悟，我想吃仙台的毛豆鲜奶油大福。”
一下子所有的担心全部化作一团毛线从喉头咽到肚子里，化作乌有，只剩下“无语”二字哽在喉口。五条悟敢对天发誓，他这辈子没有遇见过比夏油杰还难搞的家伙，绝对没有。
“喂，这不该是我的台词吗？甚至连借口都不愿意自己想吗，杰？”
“明白我意思就行。”夏油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挽住五条悟的胳膊，“对了，记住我们的人设。我是替身，你是金主。咱俩得表现的亲密一点，但又不能很真心，要塑料一点……”
“杰怎么不让我演眼睛里三分讥诮三分薄情三分你比不上他呢？”
“欸，悟原来还会看这些吗？”
“把五条老师当夜蛾校长了吗？杰你才是在搞替身吧。”
“那悟要被扣钱哦，一点也不像夜蛾。”
“像才出问题了吧。”说话间，五条悟已经拎上了喜久水庵的袋子，“时间够了吗？五条老师已经做好霸气登场的准备了。”
“差不多了吧……”夏油杰看了看表，他新买的大衣刷了五条悟百万日元，质感好得没边，几次瞬移下来衣摆连乱都没有乱。
单从花钱来说，夏油杰确实很像被五条悟包养的祸国妖妃，专吹枕头风做空五条家财产的那种。
“那就……”风好像极速抚过发丝，又好像只是一晃神的错觉，五条悟甚至都没停顿上哪怕一个呼吸，充满咒力的混乱场地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开始吧！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的搭档首秀！”
伏黑惠比着手势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粉发少年，那家伙赤裸的上半身上印刻着黑色的奇怪纹路，眼侧是如闭上的眼睛般的痕迹。
即使纹路逐渐消失，他也无法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幕——获得受肉重回世间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现在是什么情况？”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涌动的咒力一下子消散了，伏黑惠回头，“夏油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根本没开口的夏油杰笑着朝他打招呼。
“本来没打算来得呢。现在看来惠好像也不需要我嘛。”五条悟贱兮兮地拉住夏油杰的手，“杰，我们走吧。这里交给惠处理就好啦，老橘子那边也不管了直接给夜蛾吧。”
“五条老师。”惠无奈地捂住额头。
“好吧好吧。”五条悟掏出手机咔咔咔拍了几张，“搞得这么狼狈，果然还是需要五条老师出场嘛。发给二年级们看看，怎么样？东西呢，在哪儿？”
“额，那个……你们要找的东西……好像是被我吃了。”虎杖悠仁小心地举手示意。
“真的假的？”五条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东西是宿傩风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指吧？难道杰喜欢他就是因为这个吗？
夏油杰无奈地闭了闭眼，有时候他会觉得虎杖悠仁的出现，也算是他与咒灵玉纠缠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安慰。
“真的。”悠仁和惠同步说道。
“欸……”六眼飞速运转，仔细扫过悠仁，体内流转的咒力被拆解分析，结果浅显易懂地可怕，五条悟微微歪头，“好像确实混在一起了呢。”
“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
“能和宿傩交换吗？”
“宿傩？”
“就是那个啦，你吃下去的那个。”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在悠仁面前晃了晃，“很可怕的一个家伙哦。刚刚也体会到了吧？”
“应该可以。”悠仁其实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吃下去了什么，但看伏黑的表现，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还挺庆幸自己可以换回去的。
“那就10秒，10秒后换回来。”夏油杰很自觉地从五条悟手上接过甜品袋，又把惠拉到了安全地带，将大半个天台留给五条悟发挥。
“欸？”悠仁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可是……”
“不用担心。”五条悟活动关节。男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白发在月光下摇曳，黑色的眼罩遮挡住他的眼睛，只唇边一点兴奋地勾起暴露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毕竟，我可是最强的。”
悠仁闻言，便慢慢放松意识，将身体交了出去。
黑色的纹路再次浮现，瞳孔一缩一张间，气势也转换。眨眼间天翻地覆的少年向男人攻去。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见张扬的一抹白。
然而……拳头并没有如预想般砸穿□□，而是被接住了。像是接住一朵花一样，五条悟松松握住袭来的拳头。在他的甩开和宿傩的后撤之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烦人的咒术师啊。”声音压得低沉，却回荡在所有人耳边，“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难缠。”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轻轻勾勾手，挑衅意味十足。宿傩猛得朝他攻去，脚下瓷砖也跟着碎裂，尘土飞扬，两人缠斗在一起。
虽然与其说是缠斗，但更像是某人在逗狗。几拳下去也碰不到他的衣角，姿态悠闲放松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心里默数着时间，五条悟一拳砸在宿傩腹部，将人锤出好几十米，直直嵌入墙里。震起的尘土遮盖了大半个天台，不过没什么意义。废墟和碎一点的废墟的区别而已。
“杰，要试试吗？”五条悟发出邀请，“感觉打起来还不错哦，可以热热身。”
“谢谢，不用了。”夏油杰果断拒绝。
“真的不要吗？”
“真的谢谢了。”
“你还好吗？”悠仁从重重烟尘中走出来，一边捂着口鼻一边看向五条悟。
“还不错。”五条悟侧头看他，神情从和夏油杰的扯皮中恢复平淡，“挺惊人的，能控制到这种程度。可以被称之为天才了吧？”
“是吗？”悠仁拍了拍脑袋，“但是挺烦人的，总是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是吗？他在说什么呢？”夏油杰踱步到五条悟身边，两人并肩一起看向悠仁，只不过夏油杰的神色明显更和缓，看悠仁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样，“垃圾话的话，不理就行了。看样子，他应该会吵你很一段时间。”
“他说……”悠仁忽然一愣，懵懵地看向夏油杰，他依稀记得，伏黑好像叫他们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来着，“夏油……”
“啊。”夏油杰眨眨眼睛，忽然就笑了起来，他快步上前打断悠仁没说完的话——一手刀直接将人劈晕了过去。
“杰？”猫猫歪头.jpg.
“等下再说吧，悟。”他偏头看了看怀里的少年，那面向他的后颈上，一只眼睛正盯着他，而后缓慢地眨了眨，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okok，又是小秘密什么的，五条老师已经习惯了。”
“不是小秘密哦。”夏油杰朝五条悟弯了弯眼睛，“是大惊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虎杖悠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