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我50发你神谕》归墟处

17、源初转世了？

　　“嗷！”
　　小狐狸被打的惨叫了一声，又气又恼，这回不光是用牙了，尖锐的指甲也伸了出来，对着罪魁祸首又踢又咬，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用了神力。

　　归墟竟然难得的感觉到了疼痛，等把小狐狸摁住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不少被抓出的伤口，他一把拎起小狐狸：“说！何物近汝身！”

　　小狐狸也气到了顶点，连日来如此憋闷，今天又被不问天那个变-态调戏，可算出了口气，回来还被这个老逼登摁在水里，还要被打屁-股！

　　他现在整只狐狸都湿了，只能把尾巴夹在中间遮住小铃铛。
　　维持这个尴尬的姿势，小狐狸越想越气，看着那张冷峻完美到没有一丝人气的脸，做了一个从前想都不敢的事。

　　“嗷！”
　　小狐狸饿虎扑食般扑到归墟的脸上，气势汹汹！然后……

　　噗通
　　——掉进了浴桶。

　　司微再次被水淹没，爪子摸不到边，他想也没想变成了人形，可算够到底。
　　“咳咳……”

　　归墟本欲再次上前抓住这只不听话的狐狸，却在看见司微的模样后止住了动作。

　　姿容绝艳的青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他趴在浴桶边缘，白发浸在水中，桃花狐狸眼微微泛红，脸颊浮着红晕，淡粉的唇瓣带着水珠。

　　湿透的月白长袍紧紧贴在身上，布料吸饱了水，几乎变成半透明，严丝合缝地勾勒出每一寸曲线。单薄的肩膀，劲瘦的窄腰，往下是骤然收紧的腰线……

　　大片的春光乍泄，他还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剜人，实际那眼神像调情，像欲求不满，就是不像凶狠。

　　归墟脑中的烟花忽然炸开，寂灭之力瞬间不稳，漆黑恐怖的气息将他周身包裹，浴房开始震动摇摆，东西倾倒掉地，下一瞬，他消失在了原地。

　　司微今天像在坐过山车，起起起落落落。
　　刚才归墟恐怖的样子着实给他吓得不轻，自从有了他的神力，归墟很久没有寂灭之力暴走过，他还以为他要完了，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他向来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不管归墟怎么想，自己收拾收拾就睡觉了，还睡的贼香。
　　他睡的香甜，归墟却不痛快极了，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对着司微起反应。

　　第一次可以说是因为司微做了和源初一样的小动作，所以他陷入了恍惚。
　　可这次呢？
　　司微没做任何和源初相似的行为，为什么他还会有反应？

　　而且……
　　归墟看着自己衣袍下摆，那里鼓起一大块。
　　——怎么都消不下去。

　　海神的神域
　　不问天正压着一个白发的少年嗷嗷叫：

　　“给我叫！”
　　“大点声！”

　　少年哭喊求饶，一边哭还一边学狗叫。
　　可不管少年怎么叫，不问天都不满意，他身上全是青紫的鞭痕，密密麻麻的，正常人肯定都痛到站都站不起来，他却越来越精神。

　　“妈的，叫大声点！”不问天给了少年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拿起了鞭子，这鞭子不是调情用的那种，而是钢鞭，一鞭子下去皮肉瞬间就隆起来一条红肿。
　　少年的惨叫响彻整个宫殿，不问天才觉得舒心了点。

　　“尊上，尊上。”神使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声音满是焦急。

　　不问天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很不悦，可这一打岔他便突然有些索然无味，身下的白发少年奄奄一息，满脸的惊恐。
　　如果是那只小狐狸才不会这么没用，肯定露出爪子，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把出气多进气少的少年往床边一丢，不问天就这么光溜溜的下了地，走到桌旁点了支烟：“进来。”
　　神使进了殿，丝毫没有惊讶不问天的样子，熟练的指挥人把少年抬了出去，同时几步上前急切的说：“尊上，归墟尊神来了。”

　　不问天被烟呛了一下：“什么？谁！归墟？”

　　“完了完了完了……”
　　“肯定是那小狐狸告状了。”不问天裹了件浴袍，在殿内团团转。

　　神使闻言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自家主子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因为沾花惹草惹上的是非，没有八十，也有一千，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家主子竟然敢招惹归墟身边的人。

　　“等等，尊上，不是这样的。”神使定了定神，“归墟尊神只是来借用归寒池。”

　　归寒池是世上少有的极阴极寒之地，若是不甚沾染便会周身如坠冰窟，连神力都会凝结成冰，哪怕神明也不敢轻易碰触，但却可以用来炼制特殊的灵药。
　　不问天松了口气：“他拿了多少？”

　　神使的表情尴尬：“呃……尊神他…没拿，他在…泡澡。”
　　不问天嘴张成一个O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拿归寒池泡澡？！”

　　归寒池里。

　　这让人谈之色变的池水在归墟眼里，就是盆洗澡水。
　　归寒池的寒意，无法冻结他心头的纷乱。

　　他看着自己方才拎起小狐狸的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温热躯体的触感，那纤细脖颈在他掌中脆弱搏动的韵律。

　　吾想要他。
　　这个赤-裸的欲-望，反反复复的出现在他脑海。

　　他本意并非如此。他将这小东西带回神域，最初只为一个简单的目的——缓解神蚀。允他随侍，乃至生出为他置办居所的念头，也不过是念其辛苦，些许补偿。

　　可结果呢？
　　结果却是，当他感觉到司微身上沾染的他人气息时，那并非单纯的怒意。那是……被侵-犯了所有物的暴戾。

　　他想将那具身体摁入怀中，想用寂灭之力洗去所有陌生的痕迹，想让他雪白的皮毛与发丝，想听他因自己而呜咽，想看他碧绿的眼底，只倒映自己一人的面容。

　　……欲-望。
　　如此清晰，如此灼热，与他对源初那种融入骨血般的守护与悲恸，截然不同。

　　对源初，是失去半身的剧痛，是法则倾塌的绝望。
　　对司微，却是想要吞噬、想要占有、想要牢牢禁锢于掌心的……贪欲。

　　这认知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慌。
　　他，归墟，万物的终点，竟对一只渺小的后天之灵，产生了如此不堪的占有欲。

　　这不对。这不合理。
　　——但它存在。

　　继续留在此地已无意义。
　　归墟自池中站起身，水珠从他玄色的衣袍上滑落，未留下一丝痕迹。

　　下一瞬，他便出现在了神界天书阁前。
　　天书阁内，层层叠叠的书架呈螺旋状直通塔顶，其上盛放着数不清的书籍。

　　楼阁中央，刻着繁复神文的白玉桌前，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人斜倚在案前，他面容清丽却憔悴，皮肤苍白，眼下透着不正常的青灰，一头青丝不扎不束自然的垂落在地上。
　　他正斜靠着刷着手机，明明时不时就要咳一下，却一颗颗瓜子吃着，瓜子皮在桌案上堆成一个小山。“哈哈哈，清源星君竟然也铁树开花了。”

　　“厌长生。”

　　厌长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瓜子撒了一地，看清来人后蹦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你别过来！”
　　“你你你离远点，离书都远点。”

　　归墟没理他，到书案旁坐下：“吾力安定。”
　　厌长生左瞧右瞧，确定没有寂灭之力溢出，才回到书案前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控制的？”

　　归墟眼中略过一丝极快的柔和：“有人相助。”
　　“什么人能帮你控制寂灭之力？”厌长生手虚虚搭在归墟的手腕，很快收回手，“人才啊。”

　　“吾非为此来。”归墟点了点书案上的无字天书。
　　厌长生啧了一声：“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但是源初可是开天辟地的创世神，他不在五行之内，超脱六道之外。”

　　“这无字天书查不到你的东西，当然也查不到他的。”
　　“你沉睡前几乎年年月月都来，难道还不死心？”

　　归墟眼神暗了暗：“倘若源初已转世呢？”
　　厌长生惊讶抬头，手中的瓜子捏碎了，“转世？你怀疑源初回来了？”

　　归墟不知可否的摇了摇头：“微末之思。”
　　厌长生拍了拍手翻开桌上的无字天书，催动神力：“哪怕已经转世了，也……”

　　“等会儿！你刚才说‘有人相助’……归墟，你睡迷糊了吧？你醒来到现在才多久？能凑到你身边，还能让你这万年铁树开个花的——”
　　厌长生翻开手机，挑出几张司微在直播间的截图，小狐狸炸着毛，眼神活泛得很。“就是这只把你家当网红景点、闹得三界皆知的小狐狸吧？”

　　他凑近归墟，瓜子都忘了嗑，一脸“你没事吧”的震惊：“你突然跑来问我源初转世……我的老天爷，你该不会觉得，这只连神力都要靠直播赚的小狐狸崽子，就是他吧？”

　　归墟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厌长生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归墟！源初是谁？那是咱们这世界的活祖宗！是‘生机’本尊！他要是真能回来，那得是什么动静？”
　　“我告诉你，那得是枯木逢春、江河倒流，三界所有老不死的都得从坟里爬出来敲锣打鼓！天地都得给他连放三个月不重样的烟花，庆祝老祖宗回宫！”

　　他抓起一把瓜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归墟：
　　“你再看看现在！风平浪静，屁事没有。唯一的热闹就是你跟这只小狐狸的绯闻上了神界热搜！他要是源初，这排场连个村口土地神都不如，源初知道了都得气得再死一次！”

　　最后，他把瓜子“咔吧”一声咬开，语重心长地说：
　　“老友，醒醒吧。那小狐狸是有点本事，能治你的毛病，但他就是个‘特效药’，不是你死了万年的‘白月光’。你别自己上头了，就硬给人家小狐狸按头当替身。”

　　他吐出瓜子皮，慢悠悠地补上一句点睛之笔：
　　“这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