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影》abcsys

38、第38章 碧落剑歌

　　碧落剑歌

　　深秋的终南山，层林尽染，漫山红叶如火。山腰处有座古朴道观，青瓦白墙，檐角挂着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越声响。观前立着块斑驳石碑，上书"太清观"三字，笔力遒劲，似有剑气内敛。

　　观内正殿，香炉青烟袅袅。一个青衣道人负手而立，面前跪着个白衣少年。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眉目清秀，却难掩眼中戾气。

　　"你可知错？"道人声音如钟磬。

　　"弟子...弟子知错。"少年低头，手指紧握成拳。

　　"错在何处？"

　　"不该...不该擅自下山..."

　　道人长叹一声："你可知擅自下山会惹出什么祸事？"

　　少年不语，额角渗出细汗。

　　道人从供案上取下一柄木剑："来，再练一遍'太清十三式'。"

　　太清观的规矩

　　太清观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剑派，创派祖师太清真人以"碧落剑法"名动江湖。观中弟子皆习剑术，但有三条铁律：

　　一、未及弱冠不得下山；
　　二、不得与江湖人士结怨；
　　三、剑法不得外传。

　　白衣少年名唤云澈，是观中最小弟子，天赋极高，却性子急躁。半月前他私自下山，在酒馆与人争执，失手打伤当地豪强之子，被道人带回惩戒。

　　"起手式！"道人喝道。

　　云澈应声拔剑，木剑划出优美弧线，正是"太清十三式"第一式"碧落初现"。剑势未尽，道人突然出手，剑鞘轻点他手腕。

　　"错了！"道人厉声，"'碧落初现'讲究的是'剑随身走，气随剑动'，你太注重招式，忘了内劲运转！"

　　云澈手腕一颤，木剑险些脱手。

　　碧落剑法的秘密

　　太清观藏有武林至宝《碧落剑谱》，记载着失传已久的绝世剑法。二十年前，曾有魔教高手潜入盗取，被太清观主率众击退。但剑谱最后一页"碧落九重天"的剑诀，却在混战中遗失。

　　"师父，那最后一页剑诀..."云澈忍不住问道。

　　道人神色一凛："这不是你该问的！"

　　云澈低头，却见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不速之客

　　是夜，云澈辗转难眠。忽听观外传来破空之声，竟是三支羽箭钉在门板上，箭尾插着黑色羽毛——魔教"黑羽令"！

　　"魔教来袭！"云澈翻身而起，却见道人已持剑立于院中。

　　"守住后山！"道人将一柄长剑掷给他，"我去会会这些宵小！"

　　云澈握剑在手，掌心沁出汗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习剑三年，竟要以这种方式面对真正的江湖。

　　师徒对决

　　后山小径，道人与三名黑衣人对峙。为首者手持弯刀，刀身泛着幽蓝寒光。

　　"太清观主，交出《碧落剑谱》！"弯刀客狞笑。

　　道人剑眉微挑："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道人长剑出鞘，一招"碧落无痕"直取弯刀客咽喉。弯刀客侧身避过，刀锋却已削断道人一缕鬓发。

　　"好剑法！"弯刀客赞道，"可惜..."

　　另两名黑衣人突然从两侧包抄，手中短剑直刺道人后心。道人回剑格挡，却见云澈从树后跃出，木剑直指弯刀客后心。

　　"师父小心！"

　　弯刀客回刀格开木剑，云澈借力后跃，却踩到落叶滑倒。弯刀客趁机一刀劈下，道人飞身来救，却被黑衣人短剑刺中左肩。

　　"师父！"云澈目眦欲裂。

　　道人却突然笑了："澈儿，接剑！"

　　他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青光，直飞云澈手中。云澈本能地挥剑格挡，竟挡开了弯刀客致命一击。

　　"这是...碧落九重天？"弯刀客大惊失色。

　　碧落九重天

　　原来道人早将最后一式剑诀融入日常教导，云澈虽不知其名，却已无意中练成。此刻他手中长剑如有神助，一招"碧落九重天"使出，剑气纵横，三名黑衣人应声而倒。

　　"师父！"云澈扶住道人，"您受伤了..."

　　道人却欣慰地笑了："澈儿，你...终于明白了..."

　　太清新主

　　月余后，太清观主伤愈，将掌门之位传于云澈。授剑仪式上，道人取出一卷泛黄剑谱："此乃《碧落剑谱》全本，今日起由你保管。"

　　云澈双手接过，却发现最后一页空白处，竟写着"剑心通明，方得真谛"八字。

　　"师父，这..."

　　道人拍拍他肩膀："真正的剑法，不在剑谱，而在人心。"

　　终南山又飘起小雪，太清观檐角铜铃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