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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蒙眼喂馄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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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前方传来螭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九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然而,神殿内空旷无比,没有任何可以让她抓住或依靠的东西。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虚无的轨迹,却只能感受到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空茫。
“嘭”地一声,九畹的腿不慎撞上了案几,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别动。”螭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忽然横抱起九畹,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九畹双手向后撑着地面,勉强支起半个身子。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她只能凭借着触感,感受到螭苍正握住她的小腿,想要褪去她的鞋袜。
九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腿,但螭苍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箍住她的腿,不让她移动分毫。
他的手指冰凉而有力,却让九畹有些不安。
“尊上……”
螭苍没有回应,整座神殿都陷入了沉寂,唯有螭苍褪下她鞋袜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一点一点地,掀开她的裙摆,再将里头的白裤慢慢地往上卷。
先是小巧粉嫩的足,再是精致的脚踝,接着往上,是白皙纤细的腿。
每一寸肌肤都在螭苍的指尖下显露无遗。
他冰凉的指尖如同带着魔力,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滑过她的脚踝,又一路往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九畹不禁微微发颤,只觉着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她有些难耐地蜷缩起脚趾,试图躲避那让她心神不宁的触感。
“是这吗?”
九畹想尽早结束这难忍的折磨,随口敷衍道:“嗯嗯。”
然而,螭苍却似乎看穿了她的谎言,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
“骗子。”
他说话时的尾音还勾着笑意,令九畹的脸颊更加滚烫。
螭苍的指尖再次往上,精准地落在刚刚被撞红的地方,轻轻地摩挲起来。
九畹只觉得那块被摩挲的肌肤好似要着起火来。
“还痛吗?”
九畹急忙摇头,“不痛了不痛了。”
“这呢?”
螭苍的指尖再度往上,探入被卷起的白裤,到她凹进的膝弯。
再往上便是她细削光滑的大腿……
也许是神殿过于寂静,九畹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的心猛地一跳,然而螭苍却在此时顿住。
就这样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地将她卷起的白裤放下,又为她套上鞋袜。
九畹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可螭苍依旧不愿意为她摘下眼上的绸布。
九畹听见汤勺轻轻敲击碗壁的清脆声响,随即馄饨那独有的香气便如丝如缕地飘入她的鼻下,温热的汤勺轻柔地抵着她的唇瓣。
“我……自己来……”
“不。”
螭苍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否定。
九畹只能被迫张口,咬住那颗馄饨,再卷进口中。
她能感觉到,螭苍的视线仍旧在她唇上停留。
九畹不由得加快咀嚼的速度。
他难得有耐心地等她咀嚼完,才又往她唇边递了一颗馄饨。
咬住、卷入、再咀嚼、吞下。
动作不断反复。
九畹觉得时间好漫长,这碗馄饨似乎怎么也吃不完。
又是一勺。
九畹下意识张嘴咬住,却是不同于馄饨的触感,那是柔软而温热的。
她不由得有些愣住。
螭苍的吻来得突然、迅疾,强势而又灼热,像一团滚烫的烈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点燃。
“不……唔……”
九畹一只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
螭苍却勾起她支在地上的那只手,九畹失了支撑,惊慌失措地往后倒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磕碰,螭苍的手垫在她的脑后,高大的身子覆上来,将她完全地压制在身下,好像把她完全地、紧密地镶进了身子。
螭苍不再满足于啃噬她的唇,而是撬开她的牙关,卷起她的舌,贪恋地索取她的气息。
九畹像是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云彩里,浑身发麻,脑袋眩晕。
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片刻后,那逼着她几乎要窒息的、滚烫的唇终于离开了。
她大口地喘息着,脸颊红彤彤的,浸着兰花香的气息热腾腾地扑了上来。
螭苍又再度覆了上去。
……
这简直是场磨人的酷刑。
让她窒息得快要死亡,却又给予她喘息之机,如此往复、如此往复……
九畹快要被他逼疯了!
可偏偏,就在她忍无可忍之际,他又将炙热的吻化为温柔的轻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额间、鼻尖、下巴,来回流连,一点一点地、抚平她的躁动。
……
人界的某处山巅之上,遍地的淋漓鲜血昭示着一场惨烈的战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白烊提着剑,一步一步地逼近倒在地上的白岐,他的步伐稳健而冷酷,每一步都踏在血泊之中,却似乎毫无所觉。
他清秀的脸上蔓延着黑色的魔纹,狰狞而恐怖。嘴角咧得仿佛要开到耳后,露出一抹残忍而诡异的笑容。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岐,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轻轻就那么一挥手……啊!然后我就倒下了吗?”
说着,他故意做出夸张的动作,装模作样地挥动着自己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仿佛真的在重演当初被白岐轻易击败的场景。
白岐靠在石壁上,一袭白衣狼狈地沾上血迹和尘土,他脸色苍白,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透着一丝脆弱的美感。
五脏六腑的绞痛让他的呼吸越发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早已按住腕间神印多时,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九畹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他紧盯着白烊扭曲的笑脸和逼近的脚步,忽然,他嗤笑出声。
“真是可笑啊,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靠着入魔这种旁门左道才能打败我。白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白烊闻言,脸色骤变,他怒喝一声:“住口!你这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言毕,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剑,剑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刺穿一切。
“你若是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随着白烊的怒吼,一股强大的魔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得变形。
他的双眼变得赤红,脸庞上的魔纹仿佛活了过来,不断蠕动着。
“去死吧!”
白烊身形化作一道黑影,以鬼魅般的速度向白岐猛扑而去,手中的长剑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划破了长空,掀起漫天尘埃。
腕间的神印泛起微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白岐抿着泛白的唇,紧盯着白烊的动作。
而他在魔气的沉重压迫下,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利剑逼近自己的胸膛。
利剑即将无情地插进白岐的胸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耀眼的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般猛然撕裂了黑暗,照亮了这片被魔气笼罩的天地。
那光芒纯净而神圣,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磅礴力量。
白烊震颤地抬首,只见那光柱直劈而下,瞬间仿佛将他整个身躯从骨髓至肌肤彻底撕裂,痛楚难当。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令他整个人在刹那间被震得晕死过去。
光芒渐渐散去,一位身着碧绿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走出,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宛如从九天之外降临的神祇,美丽而不可方物。
白岐微微睁大双眼,那熟悉的绿色长裙瞬间挤入他的视线,死寂的心脏忽然又重新鼓动起来。
他忽然扶着石壁,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晕倒在地上的白烊走去。
却在经过九畹身旁时,被她抓住。
九畹蹙眉道:“你伤得很重,需及时治疗。”
白岐袖中的匕首悄然滑入掌心,其上刻着的符纹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他苍白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决绝与狠厉:“我绝不会再
留后患!”
九畹不解,“你们不是亲兄弟?何至于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白岐忽然低笑一声,嘲讽道:“亲兄弟?他毁我灵脉,夺我平阳,如今入魔杀我,这就是所谓的亲兄弟?”
九畹凝视着白岐,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难以遮掩的黑雾翻涌,如同深渊中的暗流,令人心悸。
她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
白岐走近白烊,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登时,白烊的身体便痛苦地扭曲起来,他胸口的银色符纹在匕首的刺入下瞬间裂开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黑色的魔气从中汹涌而出。
白烊的身体猛然炸开,宛如璀璨的烟花,喷洒而出的鲜血如同血雨般洒落。
九畹见状,立刻为白岐挡住了那肆虐的爆炸余波,接住他即将倒下的身躯。
……
白岐的伤十分地重,不是普通的皮肉之伤,而是被魔气侵蚀,几乎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哪怕是九畹,也要耗费诸多神力才能挽救。
她喂了白岐一颗丹药,又将神力输进白岐的体内,白岐的伤口这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而九畹的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
她倚靠在石壁上,轻轻地闭上眼。
白岐醒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柔弱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头微微倾斜着,露出一截纤细而白皙的脖颈,脆弱得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折断。
他静静地凝视着九畹。
九畹无疑是他遇见过的最强大的人,有着他前所未见的、深不可测的力量,甚至强大到能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若是此时不杀她,只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白岐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他缓缓伸出手,掐住了九畹纤细的脖颈。
杀了她吧,让她为这些时日以来的威胁与轻蔑,付出代价吧。
白岐的手逐渐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九畹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深邃的水域之中,四周的水流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拽着她,要将她无情地拖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