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牙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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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种非常不时髦的比喻来说，联姻就像一把电动牙刷，可以充电，可以换刷头，但最根本的部件是不会更换的，直到寿终正寝；而联姻之中，这对男女的情感就像牙膏，挤一挤就出来一些，不手动就完全没有。
但是牙膏总有用完的一天，情感也会随着岁月消磨。
从经济实用价值的角度来说，找个比我年岁小的夫婿性价比不高，万一我死的早他续弦怎么办？
我算是知道今日为何河源清氏的族长到场，原来是来给光博撑场面的。
经过这段时间社会的“毒打”（来自扉间）我已经可以窥破一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和男子的颜面，我并未正面拒绝，而是对他说：“三刻嚼已经被吊在大牢里了，我一天电他们八百回，平安京的女孩儿都不需要用出嫁来为自己避祸了。”
这个时期的光博明显想的比我深远一些，走进我身边对我小声道：“阿善，可我父亲说平安京之后还有大乱，现在作乱的不仅仅是恶鬼还有……人心。我父亲已经与东边的千手一族联络上了，他们愿意护送我们前往浓州，浓州也与南贺相近，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时照应。”
可当时的我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做什么事都凭自己的心意，听到千手一族我的脑袋里首先蹦出来的就是扉间那个银毛。
我：这家伙真是速度快啊！这次来平安京没少笼络人心吧！
光博见我油盐不进，不禁有些着急了，急忙说道：“阿善，这事你可要听我的！河源清氏在清凉殿上还是拥有席位的，消息传递的极快，皎月院怎么抵得过那群公卿贵介联合起来的门阀？”
这话说的没错，可羽衣一族作为六花氏的追随者；我羽衣善，作为平安京新出炉的英雄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激流勇退？人在江湖，飘的时候往往都对局势抱有奇异的自信。
这和你在Bic camera买了电器产品不要小票是一个德行。（注1）
劣、根、性！
我看着眼前青白的天空，豪言壮语道：“我连吃人的恶鬼都能缉拿归案，还怕那群人吗？光君，你知道这些时日我是怎么捱过来的吗？我一刻都不敢忘记阿绫的死状！”
“可这世道不仅仅只有恶鬼，阿善！这世上最多的还是人！现在的一切都是由人主宰的！”
他见我说不通，围着我团团转的傻样让我对这个所谓的联姻对象根本不存在任何女性荷尔蒙的波动。
在我十六岁的脑瓜子里，夫婿什么的都是浮云，如皎月院那般嫁了个比自己年少还无法亲政的男人真是造孽。是啊，她是没有所谓婆媳关系，但是她多了一大堆掣肘她的人！那帮清凉殿上的破人连她夜间如何就寝、几岁生子都要协定，这样的生活谁受的了啊？！
而且我也不认识几个男性，最近是认识了好几个，但是……
我脑海里顿时第一位浮现的竟然是千手玄间……
玄间倒是年长、可靠、温厚虽然一脑袋银毛但是不叫人讨厌，对我也算和善有加，但是？？好像年纪略略比我大了许多，万一早死我很多也不具备性价比。
然后，就是另一位银毛。
千手扉间！
嫁他我不如去嫁块叉烧好歹上面还有甜滋滋的蜜糖，我可不想一天吃十回降压药！
我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赶出我的思绪，对光博严肃的说：“你是被三刻嚼的袭击而害怕了，没事光君以后定不会有这样的事。”
少年见如何都劝不动我，只能认命的叹气，随后又与我聊了一些闲话。
我心不在焉，心中想的是别的。
有阿绫，也有那个银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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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的代价让人无法承受，并且人作恶多端现世报也是来得很快的，晚间的时候祖父就通知我——
我，羽衣善要出家了。
“明年四月樱花一开，你过了十七岁生日就嫁到浓州去。”
我大惊失色，正要跳脚，祖父这次却严肃异常直接释放出高强度的风遁查克拉，将我瞬间威慑倒地，道：“如果你不服从家主的命令即刻给我滚出羽衣一族。”
好几个族人踌躇地准备上前来劝解，还有的在院子里接被风遁吹下来的瓦片。
祖父的面庞在灯火中晦暗不明，失去了往日的温厚，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对我说过如此沉重的话语。
我还被查克拉威压在地上，使劲挣扎，咬牙抬头质问他：“爷爷！祖父！老头！你告诉我为什么！凭什么？！”
而比嘉光老头话语先来的居然是一顿藤条，他打了我十几下，大怒道：“就凭你成了平安京的英雄！你知道这背后的代价吗？！你知道吗？”
好几个族人这时候顾不得族长的威压了，急忙扑上来护住我，想把我从地面上拉起来却没想到祖父的怒火依旧不灭，又是使用风遁的施压使得族人们都四散在地。
我的性格从小就倔强无比，曾经有同伴笑称呼，说我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撇撇嘴，对此说法不屑一顾。
可现在——
“凭什么？！你说清楚！我是为平安京做了好事，为阿绫报了仇，为羽衣一族挣得光荣！也是由皎月院亲自颁布的手令来行事的！我凭什么要付出代价？又有什么代价？”
我不屈服，我不甘心，羽衣一族式微多年，因为出身忍者低微而在贵族内里之间受到不少讥讽与白眼，在忍者之中又实力并不入流得不到什么尊重，这是战国社会强者才叫嚣的权利！
老头气我不知天高地厚，拿着藤条对准我的脸，力竭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女子不像女子。整日和那群男性忍者厮混在一起，若草山上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平安京暗处的行动部队不知道吗？你还妄用羽衣一族的仙术，为了逞强，为了你所谓的荣耀在对手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那千手扉间是什么人？你这边展露出仙术查克拉的痕迹，那一边他就上门来请求联姻了！”
“你以为他会喜欢你吗？！到时候你嫁过去！羽衣一族就彻底表明了立场成了千手的附庸！你与他结合生下的孩子一个一个都要送到战场上与宇智波厮杀！这就是你所谓的荣耀？”
祖父的话如同雷霆霹雳响彻在我耳边，他指着堂下围拢的族人们，他们神色各异在黑夜中举着火把为我担心，而我却在不经意之间将他们推入火坑。
祖父的年纪很大了，声嘶力竭到这里气喘不止，可今夜还是要说：“到时候我们全族的女子很可能都会身不由己，成为千手一族联姻的对象。任他们予取予求，就你那点本事你敢反抗？皎月院还会因为我们清晰地表露了立场而坚定的继续信任你、重用你吗？！阿善！阿善！阿善啊！”
这个战国真丑恶，我是……真的不愿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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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忘记我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我只知道，我不想做一把电动牙刷。
祖父这次少有的没有将我禁足，今夜他将其中的关系利害与我分明，这可比打我八百回来得实际多了。我的英雄梦碎了，因为我无法视若无睹我族少女们也要被迫联姻的下场，也就是说现在的局势：牺牲我一个，造福全族人。
我是羽衣一族的少主，是羽衣一族百年以来最具天赋之人。
当然在乱世之中，天赋什么不重要，做人做狗还是要懂得看清形势。
阿浓取代了阿绫的工作，晚间给我送来一些伤药与点心，可我伤在后背没办法给自己上药而且他端来的点心我也不爱吃。
见我意兴阑珊，阿浓坐在缘下与我交谈起来，他小我三岁，但人却机灵。
他劝慰我的当时得了老头的真传，迂回不伤面子，他说：“阿月姐姐也在议亲了，就是和桐兄长。”
这对cp我知道，羽衣一族中出了名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羽衣月也是羽衣浓的亲姐姐。接着这小子又说，“族中与您一般年岁的姐姐还有很多，还都不曾婚配。因为之前三刻嚼的事都着急出嫁却没几家愿意与我们结亲，少主，她们不似您的身份地位。可是前日千手一族的家督来了，说起此事，说千手一族中还有许多青年还不曾婚配，包括他们的下属家族猿飞一族，也是如此。”
“我们世代都居住在西面，从来不知东边的战火，她们……她们知道了都害怕……害怕真的要嫁给忍者，自己的后代要送上战场。”
我听到此只觉得背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疼，我的心也无比悲伤。
羽衣浓走后我发起了烧，到了夜半的时候又下起了雨，我院中的樱花簌簌抖落，在这个时代的狂风暴雨中毫无招架之力。
等我退烧了，我非把这棵樱花树拔了换成松柏，我想。
可现实往往很骨感，我的口袋里没啥零花钱了。
我的体温陡然升高到一定的程度，整个人躺在被褥之中身上的伤痕疼得让我喊都喊不出声，先前因为心中怀有仇恨而硬顶着的一口气也因今夜的风波而消散。我是羽衣一族的少主，没错，就算我写了绝笔信我还是，我的家族不会对我完全视若无睹，我也在使用家族赐予我的能力等在这个世上大展拳脚。
“你以为千手扉间会喜欢你吗？……”
祖父的质问声还回荡在耳边，真相真是丑陋的让人无法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是啊，就我这个德行到哪里都是个麻烦的存在，我与千手扉间一旦联姻又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如此冷硬不近人情的性格，我们难道要这样争吵到老吗？
并且我也实在无法忽视羽衣一族其余女子的境遇。
她们也是我的手足，也与我留着同样的血脉。
带着这样的伤心事渐渐地我的意识消散在睡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牙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