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变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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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草山一役大获全胜，事后扉间放了个信号弹，召集了平安京内的千手忍者以及检非违厅的人来处理善后事宜。
山中一族也因为被无故波及，折损了族人，而名列于向皎月院封求的奏报。
我心满意足，威风的抖抖我的狼毛只觉得世间之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千手扉间见我模样十分得瑟，与副官交谈完，走了过来，正色道：“善女君，我们该回去了。”
我点点狼脑袋，只能附和道：“嗯。”
扉间看我一眼，见我没有接下去的动作，继续正色道：“检非违副使大人，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任务要进行。”
我继续点头，抬起爪子指指平安京的方向，说：“我没说不走啊，扉间大人。”
周围的人都对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或打量或八卦，说实在的这应该是这帮人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狗”。要知道，我仙人化的狼型身躯，光四爪着地的身高就达了二米以上，比扉间现在可高多了，我的嘴只要稍微张开可以吞下整个一只千手扉间。
话题扯远了，他的表情怪异，见我似乎是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催促道：“那你把仙人状态解除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千手扉间见我似乎是听不懂，又重申了一遍：“你快点把仙人变身状态解除了，我们好一起回平安京，你总不见得要用这副庞大的身躯去进行接下来的任务吧。”
说得好扉间，说到这里我也没必要对他隐瞒了。
我小声道：“我不会。”也许是因为声音太小了，一出口就散到了风里。
若草山的天际晚霞逐渐染透了半边天，风低低地向我们吹来，银发忍者像是没有听清楚我的回答，挑眉疑惑的“嗯？”了一声。
我实在是学艺不精，刚才光顾着逞英雄耍威风，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我低下狼脑袋，对着扉间心虚道：“我……只学了半招怎么进入仙人模式，但是没有…学后面的……扉间啊，我不知道怎么变回来。”
此话一出，周围有不少人窃笑起来，千手扉间也是大感意外后退一步，忍生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
手扉间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怎么变回来？”
我巨大的狼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前蓬松的毛发里，耳朵也耷拉下来，闷声闷气地承认：“……嗯。祖父只教了我如何引导自然能量进入仙人模式，说这是保命的底牌……至于怎么安全退出……他说等我完全掌握了第一阶段再教……”
我越说声音越小，尤其是在周围那些千手忍者和检非违厅官员们压抑不住的窃笑声中，更是觉得脸上发烫——尽管厚厚的狼毛完全遮住了我的窘迫。
“胡闹！”扉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声斥了一句，不知是在说我的莽撞，还是在说我祖父的教学方式。他揉了揉眉心，那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无奈和头疼的样子。“羽衣一族的仙术修行都如此……随性吗？”不是啊，大哥不是这样的啊！
“这能怪我吗！”我有些羞恼地用爪子刨了刨地面，留下几道深沟，“情况紧急，不用这招怎么抓那丑东西！谁知道后遗症这么麻烦！”
扉间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努力平复情绪。他绕着我这庞大的狼形走了两圈，锐利的红瞳上下审视，似乎在分析我周身依旧澎湃的自然能量流动。
“感知你体内的能量核心，”他尝试着指导，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像收敛查克拉一样，将自然能量缓缓散去。”
我依言闭上眼睛，努力感知。渐渐地感觉到千手扉间再向我靠近，然后他的额头慢慢地靠近我，最终与我紧贴在一处。我现在披着狼皮当然看不出脸红，但是心里还是很羞涩窘迫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慌张，潜下心来，善。”他的声音随着晚风吹入我毛茸茸的耳朵里。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尖尖和鼻头都热热的，下一瞬又感到一股强大的查克拉依着他的额头传入我的身躯之中，属于千手扉间水系的查克拉很快就遍布我周身经络，这是一种非常的奇异的感觉。我偷偷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不期而遇地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没事。”也许是因为距离很近，他的声音不如往昔那般冷硬。
我感受着那如潮水涌的水系查克拉，但那些外来的自然能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欢快地奔腾，与我自身的查克拉纠缠在一起，根本不受控制。我试了几次，非但没能散去，反而因为急躁，引得周身雷光又“噼啪”闪烁了几下，吓得旁边几个正在收拾现场的忍者赶紧后退。
“不行……”我沮丧地睁开眼，“它们不听我的……”
扉间沉默了，他退了几步，夕阳的余晖将他的银发染上一层暖金色，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凝重。他看着我这比马车还庞大的身躯，又看了看通往平安京那并不算宽阔的道路。
良久，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个艰难的决心，用一种近乎认命的语气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回去了。”
“啊？”我愣住了，“就这样？我怎么进城？城门都没我高！”
“走官道外侧，避开人群密集区域。”扉间已经开始冷静地规划路线，对旁边的副官吩咐，“去准备一辆最大的板车……不，恐怕不行。去疏散前方道路，让平民回避。通知城门守将，临时……临时开放侧门通道。”
副官忍着笑，领命而去。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诡异了，充满了好奇、惊叹和难以掩饰的趣味。
千手扉间重新将目光投向我，眼神复杂。
“走吧，检非违副使大人。”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揶揄，“希望皎月院皇后看到您这副……威武的新形态时，不会太过惊讶。”
我：“……”
此刻，我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用我这对大爪子把祖父从千里之外刨出来问清楚——仙术的半途而废，代价为何如此丢人！
于是，在落日熔金的天幕下，出现了一副奇景：威风凛凛的银色巨狼耷拉着脑袋，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在千手扉间和一众忍者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却又无比尴尬地，踏上了返回平安京的“丢脸”之旅。
而始作俑者我，羽衣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到平安京！立刻！马上！我要闭关研究怎么变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变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