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小烈焰》曲棱江

12、火鸟

　　“左、右、左、再是上下……”

　　“我说是左右，就是吗？！战场上敌人说这些只是在迷惑你，你要有你自己的判断！”

　　千手扉间话还没说完，就对准我的背脊又是两脚将我踢出去。

　　整个训练场里尘土飞扬，因为昨夜的雨，我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巴。忍者的一生什么最重要？

　　答：在绝境中求生的能力。

　　因为死了就是输了，所以——活着！盗用一切不正规、不合情理的手段活下去！是他训练我的初衷。

　　可我……真的被打得很惨。

　　他瞬身至我身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抬起一只脚踩在我的背脊上，丝毫没有因为我是个女性而留情，扉间说：“羽衣善，我十六岁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被人踩在脚下。”

　　离开了羽衣一族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没人会再因为我的少主的身份留三分薄面，我根本现在无暇去了解祖父在知道我脱离族群后的反应，我只知道千手扉间为了我现在不变成轻易葬身鱼腹的鱼饵，用尽一切训练我。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我破天荒的吃了三碗白饭其余全部靠兵粮丸。我问他索要肉食，他却告诉我：要吃就要靠自己的实力抢来。扉间的操作非常6 甚至让我感觉里面有公报私仇的成分，但是现在我毫无选择，下午的训练开始我又是被他一拳掀翻在地。不得不说，这群东边来的忍者力气是真大啊……

　　“再来。”我吐掉嘴里的泥沙，双手撑地想站起来。

　　他的脚纹丝不动：“如果这是战场，你已经死了三次。第一次死于轻信，第二次死于犹豫，第三次死于......”

　　我猛地翻身，抓起一把泥沙扬向他的脸。这是最下作的手段，但他说过——盗用一切手段活下去。

　　他瞬间后撤，泥沙只沾到了衣角。但足够了，我终于挣脱了压制。

　　“第三次死于认命。”我接上他的话，摆出迎战姿势。

　　他擦去袖口的泥点，红眸中闪过一丝什么。是赞许？还是觉得我更可教了？

　　“总算有点长进。”

　　我没有辜负我的最强羽衣少主的名讳，展现出极强的战斗天赋，到了第七天，我已经可以与千手桃华打的有来有回并且不落下风了。

　　今夜月明星稀，适合杀鬼。

　　我虽然冲动莽撞并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但是没有到直接上去送人头的地步，我既然选择在此时上投靠千手扉间，我就一定会听从他的命令。他让我战斗我就战斗，他叫我割开自己的手掌吸引怨鬼我就照做。

　　玄间看得都有几分不忍，毕竟顾忌着我从前的身份，与扉间起了争执。

　　千手扉间看向我，眼神显而易见，“你自己怎么说，羽衣善？”

　　我没有回答，径直跃上屋顶，从身后的忍具袋掏出苦无对着我的手臂就是一刀。比起我姐妹手足的惨死，这些伤痕算什么？还有平安京哪些枉死的少女，我非把这只怨鬼抓出来捣成肉泥在菜市口吊着风干才好。

　　属于我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我再使了一个风遁，让气味随着平安京的四面八方散去。

　　我得意地向下望去，下方的千手三人众神色各异，但无比为我的胆色而动容。

　　明知道是虎穴狼巢仍要去闯，明知道是死路仍要前去求生，这样的傻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夜风扬起我的发丝，带着血腥味飘向远方。暗处有什么东西开始骚动了，我能感觉到——它正在赶来。

　　来得正好。

　　》

　　根据以往显示的情报得出，怨灵“三刻嚼”每次出现作案都是在夜间，作案对象都是未嫁的少女，并且拥有自己的本体意识，还会附身。这个烂东西距离上次出现，被宇智波斑打成重伤，吃掉阿绫的心肝后已销声匿迹将近十日。

　　而今夜月圆，非常适合再度作案。

　　“咔——”一声爆响，我的雷遁忍法闪透半边天，噪音大得今夜平安京的居民们都别睡觉了。

　　“我们又见面了！怨灵烂东西！”我的阿绫、我的头发、我失去的尊荣一切都是因它而起，所在见到它的身躯之后我当即兴奋地举着刀冲上去对着它狂切。

　　对方发出讥讽的笑声，我的雷遁忍法乃是羽衣一脉最纯正、强悍的力量，蕴涵的雷系查克拉量甚至早就超越了我祖父。

　　挨这么一下想必它也是暂时无法动弹，被电的两只爪子无法自如活动，只剩下那张讨厌的嘴还在喷垃圾话，企图刺激我：“原来是你啊——羽衣一族少主小妹妹，怎么样是来找寻仇吗？那天晚上你被宇智波斑救了可真是幸运，但是你的同族可就没那么走运，她被我吃的时候……”

　　我现在是顶了一脑袋的怒火和仇恨，下手更加凌厉阴狠，我可不管什么忍者的道义，照着他的头削就对了。

　　玄间察觉到这里的战斗，从远处飞速赶来，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大喊道：“善女君！阿善！不要冲动！先想办法擒拿住它！”

　　可我管不了了，电光闪烁间，我仿佛又看见阿绫最后对我微笑的模样。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

　　刀刃破空，直插咽喉。

　　“轰——”又是两声巨大的爆炸声，两只火鸟毫无预兆的从我身后窜出，将我的衣袖点燃。

　　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另一人，丰神如玉，黑色炸毛。

　　“宇智波斑？”我简直是要咬碎我的牙齿。

　　此刻那烂东西已经被两只火鸟形成的牢笼包裹在其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满月之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猎物！”

　　当我多年以后，在终末之谷再见到宇智波斑时，我真的是感叹年轻时候的自己……真是什么都敢干，但也就是这一股如同烈焰般的气势让我带领我的家族撕开千年的壁垒与界限，获得站在新时代的机遇。

　　“小鬼，这就是你与你的恩人交谈的语气吗？”

　　五大国之内，在今天之前无人不惧宇智波斑的名号；在从今日开始，我不惧怕！

　　我的刀尖对准他，对于他的出现我并非无所预料，我拿出怀中令书，对他喝道：“我乃是火之国皎月院皇后殿下亲授的检非违副使！宇智波的忍者还请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

　　是的，在皎月院那日唤我内里时就授予了我新的身份，即便我脱离家族，舍弃姓氏，我依旧是火之国记录在册的官使，宇智波最强也好，冠绝五大国的杀神修罗也罢，硬碰硬我也一样不惧。

　　宇智波斑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臭丫头胆敢这样与他叫嚣，眼眸中流露出讶异之色，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他与扉间那样的理智派不同，我的挑衅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请将恶鬼三刻嚼交还！”我寸步不让。

　　“请宇智波阁下，将恶鬼三刻嚼交还给在下。”

　　对峙间，从远处赶来的玄间、扉间也悉数到场，站在我的身后。

　　说起来大家千年之前都乃一脉相承，今日相争，非常符合因为多生育而产生的社会族群矛盾。

　　千手扉间见到我手中的令书，也是意外，烈火与雷电之中声音寒凉，传入我耳朵：“真是小看你了啊，羽衣善，还留了这么一手。”

　　我向他们投诚之时，说的是推心置腹之言没有任何一丝隐瞒；但我也非常清楚，在乱世之中和强者做交易留有后手乃是为大局。

　　“此次任务，平安京诏令火之国五畿七道的忍者家族派遣忍者前往畿内，乃是清凉殿那班人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下决定的。可结果，没有将畿内的安危护住反倒任由这只恶鬼在城内横行。皎月院退居内御所，无法在堂上议事，国君年岁还小，被那帮老中和太政官署的架住也无法就政。”

　　在烈火之中，我索性亮出身份，这也是皎月院皇后赐予我的权利。

　　千手、宇智波无不对我侧目。

　　“世人都认为女性主政便是末法时代，牝鸡司晨大逆不道，可事实证明人的能力，不分男女。”

　　今夜，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谁抓到了三刻嚼都是归功于皎月院的决策，而我要为我的亲人报仇。

　　宇智波斑突然轻笑出声，写轮眼在火光中流转：“有意思。一个小丫头，竟敢在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玩平衡之术。”

　　“这不是平衡之术。”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这是为了给枉死的少女们讨个公道。”

　　被困在火笼中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哀嚎，仿佛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将至。玄间上前一步，低声道：“善女君，既然宇智波斑已经......”

　　“不。”我打断他，刀尖依然指向斑，“我的仇，必须亲手来报。”

　　月光下，千手与宇智波的领袖分立两侧，而我站在中间。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皎月院赋予我这个身份的深意——她要的不仅是检非违副使，更是一个能在各方势力间周旋的执棋者。

　　“宇智波斑。”我深吸一口气，“把三刻嚼交给我，我以检非违副使的名义保证，宇智波一族会得到应有的功劳。”

　　火鸟的烈焰还在燃烧，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