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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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明渡也没留下来，而是被一个电话call走了，不过转院的事情办的很快，叶溪现在转到了高级病房，还有专门的陪护，不过叶江还是聘请程献，让他有空的时候就过来陪叶溪，时间随他定。
转院的事还得告诉一下王姨，省得她担心，叶江看着小溪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样子，轻手轻脚走去房门，打算到走廊打个电话。
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撞到了明渡。
自从叶溪转了病房后，明渡也经常来医院，不过他多是趁着叶溪睡觉的时候来的。
叶江看着明渡，退了一步，轻声说：“小溪睡着了”
说完，便在走廊的尽头和王姨打电话，老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叶江也不嫌烦，耐心的陪她说。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了，王姨的手机没电了，这才罢休。
叶江回到病房，看到明渡还在，一怔，脱口而出：“你还没走？”
明渡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儿童绘本，旁边还有几本，应该是被他看完了，“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出去说吧”
走廊外。
“什么事?”
“同居”
“这么快？现在也没必要同居吧？”叶江眼底有一丝不耐烦。
“按我的计划，我们应该是结婚了，结婚后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凭空冒出一个小孩出来，这很难说的过去吧”
话音刚落，明渡的手机响了，他直接就接听了，“行，我现在在忙，你发我手机，我看一下”
“过几天，我还要收拾东西”叶江双手抱着手臂，撇过脸，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要收拾什么？现在去”明渡不依不饶，非得让他今天就搬过去。
“你怎么这么烦啊？”
明渡看着对面人似乎真的生气了，但也不急，而是耐心地解释道：“过几天我要出差，家里没人，而且你搬东西也不方便，今天搬不行吗？”
正所谓蛇打七寸，而明渡永远都知道叶江软肋，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明渡走到叶江的正面，看着他，惯常细长上翘的眼尾，此刻耸拉了不少，但依旧保持着丹凤眼特有的细长线条，瞳仁亮的惊人，叶江甚至能看到自己。
他眨了一下眼，看着明渡五官轮廓深邃分明，眉骨高挺，高直鼻梁下，平常紧抿成冷硬线条的嘴唇，现在弯了不少，就连下颌线也变的柔和不少。
叶江一怔，再次撇过脸，一言不发走向电梯，摁了下行键，明渡跟在他身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显出这个年纪少有的少年气，肆意有张扬。
还是上次的那辆车，还是同样的副驾驶。
叶江报了一个地址。
“你考驾照了吗？”明渡正在努力寻找话题。
“考了”叶江也没扫兴，回答了。
看着叶江心情不错的样子，明渡再次说了，“什么时候考的？”
“大学”
明渡沉默了一下，缓慢地问出一个隐私的问题：“你在大学谈恋爱了？”
叶江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谈了”
话音刚落，明渡深吸了一口气，车速都快了不少，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又听见叶江开口：“驾照和他一起考的”
明渡没再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有些泛白，手背的青筋也隐隐凸|起。
叶江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心满意足地看向窗外。
没解释，任由明渡误会。他早就学会了开车，不是前男友教的，而是自学的，不过他教过前男友，但叶江嫌他学的太慢了，最后找了个借口，就没教他了。
就在叶江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助听器传来他的声音：“家里的车你随便开”
叶江没管他，仍旧是之前的模样，他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快的话需要一个半小时，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皮慢慢沉下来，最后完全闭上。
明渡看了他一眼，将车里的空调温度提高了一点。
叶江住的地方不是很偏，车也比较好停。
明渡刚停好车，还想着让叶江多睡一会，就看见他已经醒了。
“我可以上去吗？”又是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叶江有些不耐烦，他没看明渡的眼睛，只是淡淡说了句：“随便你”
那就是可以。
明渡跟上去，肆意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子不算是城中村，地段很好，周围有一个大型商场，不远处有一个连锁的超市，而房子对面就是小学。
叶江租的房间在三楼，是一房一厅，还带厕所和厨房。
客厅里的设施很简单，一进门就一览无余，一个小沙发，没有茶几，沙发前面被围起来，里面放着玩具，应该是小孩的玩的地方。
沙发对面是一个电视，而旁边的墙上有静电贴，是给小孩的涂鸦。
明渡收回视线，看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和小冰箱。
明渡看着桌上摆放的东西，猜出那应该是餐桌。
一个人带着小孩住还可以，但明渡一进去，就显得房子小了。
叶江回房间拿出要用的东西，打开的房门飘出一丝不真切的味道，明渡又闻到了苦艾的味道，他感觉自己有些躁动，血液好像在沸腾。
“……有水吗？”
“冰箱里，自己拿”房间传出叶江的声音。
明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水流进身体，沸腾的血液被安抚下来，归于平静。
他刚想转身离开，余光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他仔细的看了起来。
冰箱上面有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烟和几个打火机，有些烟被拆开了。
他直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
叶江拿着一|大包东西，走出房间。
“我来拿吧”明渡快步上前，接过叶江手中的东西。
有一丝熟悉的气味钻进明渡的鼻子里，他看了一眼叶江。
见他神色没有异常，还在想，易感期没这么快吧……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对面的房门也开了。
门缝中的男人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道暗红色的划痕，他俯身拿着地上的外卖。
明渡一个大踏步挡在两人之间，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男人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很奇怪？常安在这里上班”
明渡点点头，表示了解，“快关门吧，我要走了”
对面的人：……
随即，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带出一丝苹果的脆甜果香味和乌龙茶的木质香味。
闻起来让人很舒缓，甜而不腻，沉而不闷。
“走吧”明渡侧过身，示意叶江先走，“刚才那个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叫白泽平，嗯……他刚才说的常安，是他的男朋友，他六岁的时候就来我们家里，算是一起长大了”
“我知道”叶江淡淡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明渡有些好奇。
在明渡看不见的视野，叶江叹了一口气，用交小孩的语气，慢慢的说：“高中，他们俩在我隔壁班，我和他一个年级的”
“对哦，我都忘了，早知道我去跳个级了，这样就和你一个班了”
明渡才想起来他们四个都是一个高中的，不过只有他不同级。
等明渡放好东西后，就听见叶江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个人”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明渡想多问一句都没时间。
他看着叶江，一路走进一家店。准确来说是馄饨店。
虽然还没到饭点，但顾客也不少。
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人正熟练的忙活着，朴素的衣服与这间老旧的小店浑然一体，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就是老板。
“王姨，我来帮一下你”说完，没等她的反应，就自顾自的询问起刚来的客人要吃什么，看见已经煮好的馄饨也忙着端给客人，干起活来得心应手，仿佛在此干过一样。
叶江忙完和王姨说了小溪转院的事，顺便提及了明渡，临走前，给了几百块钱她，嘱咐她不要那么劳累之类的。
烟雾缭绕着那透明的隔板，难以看清在忙碌的人，两人交谈的声音，客人的闲聊，小孩的吵闹，随着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叶江沉默地上了车，车里很安静，明渡还想问几句话，转头看见叶江已经睡着了，便没再开口。
而叶江的对门邻居，房门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常安的头发上，凌乱的头发闪烁着微光，轻柔的呼吸声与环境融为一体，空气中弥漫着安静且平和的气息。
还有互相交缠的苹果味与乌龙茶味，陈香的沉稳醇厚裹着苹果的清新甜润，层次分明。
床上的人随意把被子搭在上身，洁白的床单与被子和裸|露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形成鲜明对比，足以让人联想出昨夜的激烈。
关门声打破了这静谧的环境，也吵醒熟睡的人，常安侧躺着，把脸朝向门口，睡眼惺忪地睁开一只眼。
“饿不饿？点了外卖”白泽平脱掉腰间的浴巾，手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边换上裤子边说道。
听到这里，还想赖床的常安坐起来，身上的被子缓慢滑落在胯间，漏出大片的皮肤，密密麻麻的青紫均匀分布在身上，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白泽平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朝着常安的方向走去，帮他穿上，常安此刻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好困啊”常安懒懒散散搭在白泽平身上，有气无力说道。
“吃完再睡”白泽平一把抱起他，去浴室，“什么时候回去？”
“再说吧”
“行，我有时间陪你耗”
……
明渡带叶江回他常住的地方，和他介绍了家里的情况，最后任由他搬在客房睡。
天空早已被染黑。
明渡坐在书房里，处理堆积的文件，脑海里还回想起两人的互动，眼里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疲惫也消散了许多，
愉快的回忆总是参杂着痛苦的过往，有了分离才会想到以前是幸福的时光。
脑海中的画面不停的往前，直到那句：“先生，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又或者那句冷漠的话：“明渡，我们分手吧”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
“利用我什么？”他看着对面那个人，轻声问道。
和多年前一样，这次的他也没听见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同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