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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麻烦缠身 ...

  •   全场一下子都安静了,刚才的嘈咂声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均匀的呼吸声,跟最小声音的窃窃私语。
      “看那女孩,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庞泽蕾夫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望着安德烈步出门外的背影,小声的嘟囔着,“这真是疯了。”
      其实李傩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声音在说话,她不知道安德烈凭什么认为自己会这么快就成功,要是自己失败了呢。
      “好了,大家”庞泽蕾夫人拍拍手,“都集中到我这里来。你,西而维,你先到一边去做准备活动,我一会去看你”。李傩刚打算从聚集在夫人身边的人里抽身出去,一个人在背后狠狠的给了她一下,她几乎因此摔倒在地。
      “瞧,她简直比个猴子还不如,连走路都走不稳”几个女孩偷笑着说。
      “嗯-----姑娘们,注意听我说,现在----”庞泽蕾夫人根本就不在意,也许她也是这样想的。“你们的舞蹈总监----”
      李傩的心里像有一股火,她渴望去跳舞,“我说,西而维,没有人想看你表现,去做柔软操,就现在--”庞泽蕾夫人的背后似乎也有一双锋利的眼睛,把李傩的所想所感,观察的一清二楚。
      李傩做了快有三个半小时的柔软操了,夫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像鸽子一样的女孩跟男孩们,虽然他们已经有一个舞蹈总兼了。
      李傩正在七上八下,忽然她从人群当中看见了依娃,她仍然穿着普通的练功服,但是她的肢体,跟她的舞蹈像一首诗,是那样的有力,似乎她就是真正的吉塞尔。她跃起,是那样的哀伤,她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什么,是---是她那不忠诚的爱人吗?
      李傩的手跟着她一起伸展起来,她忘记了夫人的要求。她的灵魂跟着吉塞尔,所以她的身体也得跟上,只是她唯一现在能知道跟感觉的事情。
      “西而维,你马上到场外围去,我已经说了,你去做柔软操,到我去看你为止。”李傩忽然听见夫人的大喝,她骤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跳到排练场的正中央。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有的人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但是更多的是一股愤恨的情绪。“她只是在模仿依娃”
      “她也只会这个了,这个哗众取宠的女人”
      李傩惊慌失措的逃到了场边上,她不是有意要跟场上的人为敌的。
      “那孩子,就是安德烈的新宠?他疯了,她连一点女人的温柔都表现不出来,我看他去跳个女巫什么的,倒还可以。”舞蹈总监的话,像针一样扎着李傩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到这里来,也许一切都该像做梦才好。
      庞泽蕾夫人皱了皱眉头,“西而维,柔软操,不是让你坐在那里”
      李傩只有机械的跟机器人一样的继续伸出手脚来做基本动作了,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逃走,但是安德烈的眼睛就是魔咒,不停的在李傩眼前出现。
      忽然一只瘦的像竹竿一样的手,死死的卡住了李傩的腋下跟后脖子,庞泽雷夫人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李傩的身后。
      “真是顽固”她啪的一声击中了李傩的外手肘,“你已经练习了4个小时了,也看见大家是怎么做的了,怎么就没有一点改进呢。”
      说着,她就按自己的喜欢,任意的揉搓李傩,好像她是块橡皮泥。
      “阿”正在场中心的依娃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她倒子地上,痛苦的揉着她的脚踝。
      “天那,这是什么日子--”庞泽雷夫人拔脚跑到依娃的身边,被她刚刚拨开得人群又合拢了,在外面的李傩,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关系的。”夫人一边安慰依娃,一边扭头大喊,“西而维继续你的练习,这里不是让你看热闹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夫人的口气跟安德烈的口气是那样的相似,以至于李傩开始怀疑,夫人该不是安德烈的什么亲戚吧。李傩一边想,一边把脚搭到栏上,继续她的动作练习。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包括夫人自己,但是她还是很安德烈化的留了家庭作业,‘你在这里再做4个小时,这样也许能有助于打开你的身体,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藏在怀里的’
      这一点也是让李傩很困惑的,她一看见有其他人在场,她就想让自己变成一道旋风,或者一棵又硬又直的树,说到底,她很害怕男人的存在。
      “你好了吗?”安德烈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进来了,排练场里只有他跟李傩,“夫人说让你再多做一会练习是吗?”
      “她---她让我做了一天。”对着安德烈,李傩感到有点放松了。
      “如果你再像一块砖头,我恐怕她会让你这样做一辈子的,我不是吓唬你。”安德烈拍了拍李傩的背,“想象一下,有一个你最心仪的男人正看着你,体现出你的女性特征去吸引他--”
      “可是,那样有---有点色情。”李傩本能的想起淘尼,她感到很丢脸。
      “你这个无知的丫头,芭蕾舞最初起源于意大利的街头表演,很重要的包括色情表演。这是吸引人的本能。”安德烈把他的手放到了李傩的腰上,这让她又想起安德烈也是一个男人
      “啊,啊,我----”李傩急忙从安德烈的腋下逃生,但是他的两只手还是紧紧的按在李傩的腰上。
      “现在,想象一下”安德烈的嘴总是在李傩的耳朵后吹气,这让她越发紧张了,“你看见了你的表妹,她正跟你的爱人亲热,你要去把他夺回来,不择一切手段的---,让你的爱人看到你才是他最爱的----”
      “等等----”李傩打断了安德烈的催眠术,“难道男人只爱女人的身体吗?”
      安德烈眼里的热光消失了,他看看李傩,“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性的吸引,爱情的本质就是性罢了,暂时把人烤的很舒服,等你发现你在就焦了,玩完了”他放开李傩,靠在栏杆上喃喃自语。
      最后,他才抬起眼睛来,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李傩,“只有艺术才是永恒的。”
      “那么?”李傩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故事隐藏在他这话的背后。
      “好啦,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得回去了。”安德烈用手支撑着头,好像那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的出去了,“快一点。”
      “我可以到寄宿部去申请一间临时的住处。”李傩在他背后小声的说
      “这是不错的主意,他们会收你7500磅一年的住宿费--”安德烈回过头来嘲笑说,“你是愿意免费住,还是愿意花钱?”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似乎呈现一种很特别的颜色,有点像孔雀的尾巴,好像是蓝的,又好像是绿色的。
      李傩的心理没法斗争,这是明摆着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一个一小时才4磅工钱,一周不过80磅收入的女孩是没有能力去住这里的宿舍的。她只有耷拉着头,跟着安德烈走了,但是安德烈的话困扰着她,她很害怕男人,她不愿意被男人接触,但是她更不愿意听有人把她关于爱情的理想肢解的体无完肤。
      “快点,我们得在11点以前离开”安德烈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李傩说,“你大概不知道这里都些什么吧?一过了12点,他们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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