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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名暴露 ...
晨光熹微,殿内的炭火还未熄灭。
卫不辞立在姬如晦身侧,目光落在案上那封将军府送来的拜帖上。
“殷戈此前上书,奏请宫中派员指点军中斥候技艺。”姬如晦的声音很淡,手指在拜帖边缘轻轻摩挲,“本宫原是打算派玄武去的。”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卫不辞。
“现在,本宫改变主意了。”
卫不辞心头一跳::“殿下的意思是……”
“你去。”
“殿、殿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属下愚钝,怕是担不起‘教习’的重任。”
“你担得起。”姬如晦淡淡道,“刺客都挡得住,区区几个护卫,不在话下。”
她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
“况且,”姬如晦放下拜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你是那场刺杀的亲历者。去试试殷戈的虚实,你最合适。”
试探殷戈?
卫不辞脑中飞速转动。先前朱雀说刺客身上带着金方部的弩箭,又用着中原制式匕首,而这种制式的匕首曾被将军府大批采购……所以姬如晦怀疑殷戈?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若真怀疑殷戈,为何要派她这个“新人”去?姬如晦不像是信任她的样子啊。
“殿下,”卫不辞斟酌着开口,“属下如今是您的贴身影卫。若属下离开,您的安全……”
话没说完,姬如晦便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丝难得的玩味:“在你来之前,本宫已经在这宫里活了二十二年。你倒说说,没有你的这二十几年,本宫是怎么活下来的?”
卫不辞哑然。
“何况,”姬如晦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你若真担心本宫安危,便更该去查清此事。玄武依旧会守在宫中,朱雀这几日也不会离开。”
她顿了顿,目光深邃:“本宫,不会有事。”
卫不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是。属下遵命。”
“当然,”姬如晦又补充道,“等你伤好些再去。这几日,便先在宫中养着。”
“谢殿下。”卫不辞的声音有些涩。
姬如晦闭上眼,心里涌上疲惫和疑虑。
她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
她确实需要人去试探殷戈。但她不认为浴殿的刺客是殷戈派来的。
殷戈刚刚才在朝堂上拿到“北境巡边使” 的肥缺,正春风得意,想必正盘算着如何与穹明国暗中往来。此时此刻,他怎会愚蠢到用金方部的弩箭、以及他府上大量采买的匕首来行刺?这无异于自曝其短。
那晚的刺杀,更像是一场拙劣的栽赃。
现场留下的武器直指殷戈,而刺客见到望舒后并未痛下杀手,反而抽身退走——种种痕迹,仿佛都在将她引向一个预设的答案。
究竟是谁?
……
养伤的日子过得安静。药香按时熬起,又按时散尽。
姬如晦照例晨起面君、午后批折,夜里很少再强撑到烛尽,偶尔会在巡夜前闭眼小睡一刻。
卫不辞有几次试着开口劝,话还没说完,姬如晦已慢慢合上眼。
她总觉得这份“顺从”背后,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深意。不会是因为知道她要去殷戈那里送死,姬如晦觉得愧对她,所以这几日格外的听话吧?
四月的倒春寒,下午起了风,顺着微敞的窗棂缝隙往里钻。姬如晦畏寒,却偏在再冷的天也要留一线窗缝透气。
卫不辞守在窗边的阴影里。肩膀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只是胸口的伤还未好全,被这阴湿的冷风一激,骨缝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她咬牙未吭声,只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
“去把窗关了。”
案几后的姬如晦突然开口,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风太大,吹得书页乱翻,本宫看得心烦。”
卫不辞一愣,连忙应声:“是。”
冷风被隔绝的刹那,酸痛顿减。卫不辞松了口气,转身想回复姬如晦,目光却落在案上时不由怔住——
案上没有什么会被风吹乱的书籍。姬如晦正在看的,是一卷早已摊平的竹简,四角都被沉甸甸的和田玉镇纸压得死死的。
卫不辞心头那点被当作棋子送去涉险的怨气,竟就这么没出息地……散了大半。
“系统,你看她这几天是不是很乖?”出发前,卫不辞在心里胡乱对系统念叨。
【数据波动呈下降趋势。】
“说人话。”
【熬夜时长下降。情绪波动降低。躯体应激降低。】
卫不辞偷笑:听不出夸人,就当夸了。
【目标当前寿命:328天】
卫不辞看着那个数字,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太短了…… 这几天她拼死拼活,又是挡刀又是“陪睡”的,也才堪堪涨回了几天。
可转念一想,又有一丝诡异的安心。至少,这证明她的努力是有用的。这几日姬如晦乖乖休息,寿命确实在缓慢回升。
只是她这一走,短则三五日,长则十天半月。没有她在身旁督促,姬如晦怕是又会回到之前不要命的状态。只希望她回来时寿命别减少太多就好。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寝殿大门,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驶出了皇宫。
京郊大营距皇城有十余里,与宫城的清冷威仪不同,此地处处透着沙场淬炼出的铁血煞气。
卫不辞翻身下马,报上名帖。
殷戈亲自出迎。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墨发以玉冠高束,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锋芒逼人,带着原著男主的侵略性。
殷戈笑着开口:“望舒掌令。”——这是姬如晦临时予她的虚职。姬如晦既不愿真给她实权,又要借她来敲打殷戈。
他走上前,目光在卫不辞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本将向殿下讨要一位能镇得住场子的教习,”他停在卫不辞面前,微微倾身,用一种亲近又危险的姿态,在她耳边轻笑道:
“却没想到,殿下竟如此慷慨……”
他刻意停顿,那双锐利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竟把她自己的‘心头肉’,都给送来了。”
果然与书中如出一辙,表面光风霁月,内里却是个视人为玩物的狂徒。卫不辞胃里泛起生理性不适。
“将军慎言。”卫不辞后退半步,声音冰冷,“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殷戈朗声大笑,音调足以让四周亲卫听清:“掌令莫怪,不过一句玩笑。如今京中谁不知,您可是殿下跟前第一红人?”
暧昧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卫不辞眉目不动:“请将军自重。”
她直觉没什么好事,但殷戈到底要做什么,她却毫无头绪。她穿书的时间点太早,书中的关键剧情还远未开始,她没有任何“先知”的优势。
殷戈哈哈一声,丝毫不恼:“掌令放心,本将向来最敬惜殿下的人。”
说着,他侧身做出“请”的姿势:“舟车劳顿,本将备了酒席。掌令今日先歇下,训教之事,不急。”
卫不辞本想推辞:“将军——”
“殿下亲送来的人,本将怎敢怠慢?”殷戈不容她拒,“走吧。”
卫不辞无声闭了闭眼。
……推不掉。
只能随他进入营帐。
营帐内灯火通明,酒席摆得极为阔绰。雕花的漆案上摆满了精致菜肴,甚至还有冰镇的果酒,让人完全感觉不出这是在军营之中,反倒像是回到了京城最奢华的酒楼。
“望舒掌令,”殷戈亲手为她斟酒,“本将不日将出使穹明,听闻那里的风土人情……与我中原大不相同啊。”
卫不辞端起酒杯,不接话。
“据说穹明女子,”殷戈唇边凝着轻蔑,“上至宫廷贵女下至乡野村妇,皆腰阔膀圆,肤若糙铁。”他嗤笑,“混在军中比男子更雄壮,若不卸甲,雌雄难辨。”
卫不辞指节微紧,心底泛起冷意。在他眼中,女子唯有柔弱堪怜才算正常,任何偏离此道的,便成了可供嘲弄的牲畜。
“说来也巧,”他话锋陡转,目光如箭射来,“当年卫家少夫人,正是穹明的公主。”语速刻意放缓,“听闻是位能征善战的奇女子,本将实在好奇,那卫将军……是如何消受得起这般‘福气’的。”
“罪臣旧事,下官不敢妄议。”
“哦?”殷戈挑了挑眉,“那换个问法,掌令对穹明国……也无半点见解?”
“下官长于中原,对穹明一无所知。”
殷戈看她始终不上钩,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那双锐利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本将今日见到掌令,总觉得……有些眼熟。”
卫不辞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将军怕是记错了,下官自小在影卫营长大,从未与将军有过交集。”
“是么?”殷戈轻笑一声,“可本将却总觉得,掌令的……某些习惯,让本将想起一个人。”
卫不辞的心跳加速,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将军说笑了。”
“本将从不说笑。”殷戈忽然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她身后。
卫不辞本能地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那只手的力道很重,带着无法挣脱的压迫感。
“别动。”
殷戈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上,让她一阵战栗。
殷戈没有立刻松开手,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玉坠上。
“这耳坠……”他忽然开口,语气玩味,“本将听说,穹明贵女最偏爱这种缠丝纹样。”
卫不辞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几乎忘了——这是母亲留给原主的遗物。原主自幼佩戴,因纹样虽精致却不算罕见,从未引人注目。她穿越后也延续了这个习惯。
可殷戈……怎么会知道?
“将军看错了,”她声音依旧平稳,“这只是寻常玉坠。”
“是么。”殷戈轻笑一声,“据本将所知,”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道毒蛇的吐息,“当年卫家少夫人阿纳尔,嫁入卫家时,戴的就是这一对。”
卫不辞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紧缩。
殷戈缓缓直起身,用一种看穿一切的、充满恶意与怜悯的目光,低头看着她。
“你的母亲没告诉你吗,”
“卫不辞?”
啊啊这章大部分都在走剧情了……下一章尽量让姬如晦再出场一下[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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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i人作者不知道怎么和大家互动,但谢谢大家留下来看! 有大家的鼓励,我会努力完结的! (下周有期中考所以这两天更新频率会不太稳定,但不会弃坑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