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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刑警队出动 ...

  •   在那瓷器店附近,果然有一处拐角被围起高高的围栏。
      见四下无人,陆子白纵身一跃,轻巧落入围栏之内。内里空间狭小,其余两人不便进入,只能守在外边。
      “御麟宗办事就是快啊……”陆子白四下张望,冷声道,“这才几天,地上连滴血都不剩。”
      “遐哥儿,你看看墙角、砖缝,有没有残留的痕迹。”滕九皋在外提醒。
      陆子白便俯身,朝墙根探去。他掐了个诀,顿时一道灵风卷起,墙缝地缝里的尘土纷纷腾起。
      “呕”,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瞬间直冲天灵盖,熏得他眼眶一热。
      “靠!”陆子白怒骂。
      “怎么了?”,滕九皋立刻问。
      “看见一坨虫卵……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了!!”陆子白一边拍袖子一边起满鸡皮疙瘩,整个人几乎原地蹦起来,“你们谁想看自己进来!”
      说罢,他闭着眼睛,猛地跃出围栏,一脸生无可恋。
      “我去……”牧野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翻进去。
      几秒钟后,只听“嗷”的一声,就见一位身穿深红华服的壮汉狂奔而出,一边跑一边拍打衣服。
      “不行了!太恶心了!那是什么啊?一坨一坨的!”
      滕九皋皱了皱眉,没多说话,淡定地戴上他那副鹅黄色名贵灵丝手套,翻身入内。
      没多久,他就拎着一团用手套包裹的东西飞了出来。
      “像腐肉。”他淡淡道,“腐肉生蛆。”
      说着,他一屁股坐下,不顾两人的反对,熟练地铺开了手套,将那团东西当场解包。
      “啊啊啊啊啊!我不看我不看!!”陆子白和牧野几乎同时扭头,甚至抱到了一起。
      滕九皋却稳如泰山,换上另一只手套,小心翼翼地扒开那堆虫卵。
      他眉头一挑,语气平淡:“……黄色脂肪,肉质纹路细软。”
      “像是人肉。”
      “这堆灰尘里,混着不少细碎的肉末。那名修士……十有八九就是被啃死的。”
      他翻动手中那块腐肉,又指了指其表面:“你们看这里。抓痕清晰,极细……像是鸟类爪子留下的痕迹。”
      话音刚落······
      “看什么看?!”陆子白脸色一变,猛地抬手,啪啪几掌,毫不犹豫地把那块肉给抽飞。
      那肉像是听话一般,嗖一下脱手而出,还特地带上了几颗发亮的虫卵,一路在空中翻滚着,准确无误地滚落在滕九皋那件鹅黄色的长袍上。
      “啊!!!!!!天呐啊啊啊!!!”
      滕九皋瞬间原地蹦起三尺高,整个人像只大鹦鹉,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拍打袍子下摆:“蛆!它爬了!它爬了!快给我扯下来!我这袍子才做好啊啊啊啊!!!”
      陆子白倒退三步,一脸嫌弃:“你自己让我们看……现在怪谁?”
      牧野则一脸惊恐又憋笑的样子:“我就问一句,它进内衬了吗?”
      “住口!!”
      “你那内衬上好像真有个什么···”牧野道。
      “哪儿?!在哪儿?!不要啊啊啊啊啊!!!”
      滕九皋大叫着,脱下了斗篷。他一边拼命拍打袍子,一边猛地解开玉带,眼看就要把那件鹅黄色外袍脱下,连内衬都开始往下拽。
      正当他抓狂地翻衣检查之际,忽然,一阵微弱的哭声,从巷口那头传了过来。
      三人齐刷刷一顿,猛然回头。
      只见巷口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穿桃红色小棉袄,手里捧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红色灯笼。
      她瞪大眼睛,看着这边那位正在扒衣服的男子,一边发抖一边开始抽泣。
      “……色狼……”小女孩的声音又细又颤,哭着喊出一句让人石化的话,“娘……有色狼!!!”
      空气瞬间凝固。
      话音刚落,巷口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一位身形高大、头戴貂皮帽的男子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玄色披风,一手将那小女孩往后一护,怒气冲冲地朝滕九皋走来。
      “误会了误会了!真是误会!”滕九皋一边举手后退,一边急忙解释,声音比刚才脱袍时还快。
      那男子走得更近了,他比牧野还高半个头,武将眉,招风耳,覆舟嘴。
      陆子白心头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甚至牧野都不敢出声。
      那男子眉头一沉,正要一把揪起滕九皋的衣领。
      可他的手才抬起,目光却扫过滕九皋的发髻。他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顿时冷了几分,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又一个没及冠的小杂种。你最好自己小心点。现在你未及冠,仗着那狗屁未成年保护令,我们这些人还不能对你动手。但你记住!等你过了二十,保护令一撤,你就等死去吧!”
      那壮汉怒气冲冲转身,瞪了陆子白一眼,又狠推了牧野一下,啐了一声转身带妻女离开。
      “衣服穿上!”壮汉一走,陆子白便冷声讯斥道。
      滕九皋低头整理衣襟,垂着眼睛辩解:“我不是色狼……我真没注意后头还有个小孩……是我失礼了。”
      一旁的牧野刚被那人推得一个踉跄,拍着衣摆道:“哎呀,还好被吓得脱衣服的不是我……我可是及冠了,真出了事谁护得了我?”他说着,眼睛还不时往巷口望去,显然还没从刚才那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中回过神来。
      “没事”陆子白语气平静,“那人也是修士,肯定会用灵力揍你。你能还手,他肯定打不过你。”
      这会儿,滕九皋也终于穿上了那身该死的衣服。他拍了拍衣摆,晃了晃袖子,道:“好了好了!咱们接下来去哪儿?要不要去看看另一桩案子的现场?”
      “对哦!”牧野眼前一亮,“你们不是在查那什么飞鸡吗?拿火株草试试那肉,看看上头有没有羽粉!”
      听他这么一说,陆子白便从袖中取出一株火株草,轻轻用花苞探向那肉块。
      花苞似亮非亮,难以判断。
      “先别管了”滕九皋道,“先去看看另一个案发地,听说那起案子才发生一天,痕迹应该还没被破坏。”
      三人顺着路来到那处地下通道,一靠近,便被一名御麟宗的修士拦下。
      那人身着金色轻甲,眉目冷肃,语气不卑不亢:“不好意思,此处刚发生命案,地道暂时封锁,还请三位止步。”
      听罢,滕九皋不仅没走,反而一脸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打听:“又是被啄死的吗?”
      “哎哎哎!你别乱问哈!他不一定说的!咱们走吧!”牧野小声急道,还拽了滕九皋的袖子。
      守卫面无表情:“不知。”
      “走吧”,牧野道。
      “云中城经常出命案吗?”他继续问,语气里掺了点八卦味。
      “不知。”
      牧野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低声嘀咕道:“咱们回去吧,别问了,好尴尬……”
      “是你不方便说,还是不能说?”滕九皋眨了眨眼,语调半真半假地探问。
      守卫眉头一动,依旧冷淡:“我们一周一轮岗,我确实不知。”
      “原来如此……”滕九皋若有所思,接着又追问,“那案子是谁查?也是你们?还是交给宗门了?”
      守卫简洁答道:“不是我们,有专人负责。”
      “那方便透露是谁吗?”滕九皋语气不变,语尾却带着一丝探试。
      “不方便。”
      “哦哦,明白明白,打扰了,再见哈!”
      滕九皋说着摆摆手,笑容满面地退了两步,眼睛却仍盯着对方。
      三人躲入暗处,悄悄观察着通道口的动静。
      “发生命案的频率越来越高了”陆子白道,“贾为锋父母口中出现过的案子最开始差不多是一个月两次,后来变成一、两周两次,现在已经五天两起了。”
      “这不合理啊!”牧野一脸疑惑,“冬天了,鸟都南迁了,哪还会留在北方吃人?”
      正说着,他突然身子一颤,猛地警觉转身。
      “……表弟?”牧野愣住了。
      “叫你呢!”陆子白一边提醒,一边伸手晃了晃滕九皋的胳膊。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带着几分亲昵:“表哥好!”
      陆子白也连忙回头。
      只见一位相貌俊朗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那少年长着浓眉桃花眼,盒鼻仰月唇,五官清俊张扬,身上一袭御麟宗金色轻甲,整个人精神飞扬、神采奕奕。
      这应该就是石德渊和滕竞的独子滕洛吧!确实会长,遗传的全是他爹娘的优点。
      “滕洛?你怎么在这儿?”滕九皋惊喜道。
      “我和师兄弟一起来云中城查案。”滕洛笑着应道。
      “什么案子?”滕九皋一把搂过滕洛,笑嘻嘻地贴近,语气亲热,眼神却带着试探。
      滕洛左顾右盼了一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偷偷告诉你们,地下通道里有一名女修被鸟啄死了!血管,心脏都被啄穿,是灵力流失致死。死后,她的内脏也被啄得稀烂,大概是给那鸟吃了。”
      “那前几天的案子呢?”滕九皋顺势追问,语气不动声色。
      “嗯?什么前几天的案子啊?最近的案子有点多···”滕洛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就是几天前一家瓷器店附近的那起,有个男的死了,好像也是被鸟啄的。”
      “啊?我不知道诶。”滕洛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随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现在世道这么乱,修士仇家遍地,不少人一旦起了杀心,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咱们自己也得多留心点。”
      “那你是负责查案的吗?”滕九皋继续问,语气里带着三分闲聊、七分套话。
      “是啊!”滕洛挺直了腰板,略显自豪地说,“我是负责收集现场痕迹的,有时候还能顺着灵迹追追邪祟或者灵兽。”
      “那具体是谁负责破案呢?”滕九皋眼神一挑,话锋一转。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诶。”
      话音未落,几人还来不及道别,便听远处一声怒吼传来:“那姓滕的公子又跑哪儿浪了?!”
      滕洛脸色一变,身子一抖,立刻转头小声道:“表哥……我得回去了,我师父叫我了!再见!”
      滕九皋还不忘嘱咐:“对了!记得别跟我爹娘说我来过这儿!你也千万别跟你爹娘说!都别说!”
      “没问题!”滕洛一边应着,一边轻快地跑,三步一跃,很快便消失在巷口尽头。
      “御麟宗真奇怪,查个案还搞这么多分工……”牧野嘟囔着,一脸不解。
      “咱们要不要试着去找找那只啄人的破鸟?”滕九皋忽然提议,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行!”陆子白几乎立刻应声,毫不犹豫。
      “那……我也行吧。”牧野嘴上答应,语气却明显没底气。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迅速朝先前的案发地点赶去。
      然而当他们路过那处地道时忽然听见一阵粗鲁的叫骂声从暗巷中传来:“你一个大少爷,到我们这吃什么苦?赶紧死回你们滕家去!我草,奇了怪了,也不知道谁教的你,一点规矩都没有,跟你那个狗屁爹一样!”
      话音未落,便听砰地一声。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滕洛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狼狈地撑着肘想站起来。他的同门不但没有相劝,反而有人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死死按住。
      “欺人太甚!”只见滕九皋撸起袖子就想使阴招。
      “别冲动!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陆子白一把拉住滕九皋,低声劝道。
      没办法,三人只好悄悄退回暗处,又蹲守了半个时辰。
      直到那位所谓的“老师”带着弟子们离开地道,刚走上街口,滕九皋便悄然掐诀,一阵妖风卷起,不偏不倚地吹得那“老师”的发冠歪到了一边。
      众弟子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笑什么?”
      只见刚才按住滕洛的那名弟子笑得最欢。
      那“老师”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直接抬脚把那弟子踹了个仰面朝天。
      “活该……”陆子白在暗处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就事论事,张口就骂人,还骂人家爹娘,狗仗人势……算什么东西?”
      说完,他冷着脸转身:“行了,走吧。”
      三人迅速离开,前往贾为锋父母所说的第一起鸟啄人案的现场。
      那是一座城中公园,如今已恢复平静。树影斑驳、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热闹得仿佛从未出过命案。
      陆子白走到一片树丛边,忽听几声鸟鸣传来。
      他侧头吩咐:“牧野,你去捉只鸟过来。”
      “好!”,牧野也不含糊,轻拍双掌,唤出几根细线。只见那细线在空中飞快穿梭、交错,片刻后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灵网,准确罩住两只正在飞翔的小鸟。
      三人将鸟捧到面前,仔细打量。
      “看着挺普通。”,滕九皋皱眉道。
      “我感觉鸟只攻击修士。”陆子白一边说着,一边掐诀,唤出一股暖风,“我试试用灵力引它动静。”
      那两只鸟果然迎风而起,在暖风中轻盈地飞舞,羽毛舒展,看起来甚至还有些享受。
      “但我表弟说,那几个案子之间没什么关系啊。”牧野小声嘀咕。
      陆子白冷哼一声:“他们管理得乱七八糟,神神秘秘,别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一群人都稀里糊涂的……真不知道御麟宗是怎么站稳脚跟的。”
      等了半天,网兜里的那鸟还是一脸享受,看起来极其温和。
      “肯定不是它俩干的,我敢替它们保证。”滕九皋果断道,“换地方!”
      三人随即前往贾为锋父母所说的,他们的邻居所推测的第二个案发地:一条餐馆后的小巷。
      那巷子极其狭窄,连两人并肩都勉强;还正对着餐馆的烟囱口,油烟熏呛,平日里少有人通行。
      虽说距离案发已有一个月,但地上仍残留着一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好恶心……”滕九皋皱眉。
      地面上还能看见黑红相间的血迹,墙面两侧粘着一些不明的小疙瘩,苍蝇在半空嗡嗡乱飞,恶臭扑鼻。
      “死得太惨了……这肉溅得到处都是。”陆子白一边赶着苍蝇,一边低声道。
      “你们看这血”牧野指向墙边,“溅得这么高……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果然,溅血范围极广,且高度惊人,若非高空坠落,根本无法解释。
      “这人多半是御剑时遭袭的。”牧野推测。
      “还有瓷器店附近的那起”滕九皋补充道,“尸体是清晨被人发现的,那片区域晚上几乎没人,只有些瓷器店和银器店,巷子也没照明。那人很可能是在半夜遇害。”
      “而且当时他应该在用灵力为自己照明。”陆子白补充。
      “那人可真倒霉···那地灵流混乱,不少人都动用过灵力。可偏偏就是他···哎,真是的,命不好。”牧野低声感叹。
      “是够倒霉。”滕九皋耸耸肩,“不过,夜里,在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个人动用灵力游荡……换我做吃人的鸟,我也先挑他。”
      “所以,这鸟只攻击动用灵力的修士?”牧野迟疑地问。
      “去别的地方再看看!”滕九皋当即一挥手,果断下令。
      三人接连调查了数个疑似案发地点,却全是一无所获,连一滴血都没看到,有的地方甚至与鸟啄人案毫无关联。
      不过,在多方打听之后,他们逐渐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大部分死者都是被啄穿心脏,灵力流失而亡。
      陆子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开口:“滕淇,你还记得霍喇镇的那头狼吗?它吸干了灵牛、灵羊身上的灵气。现在这里又出现一只鸟,专门杀修士,也是让人灵力流干。我在想,会不会这鸟和那狼一样,都是靠吸灵气维生的?”
      他顿了顿,神情愈发凝重:“而且卢武倾,疑似在这两个地方都出现过!”
      “啥?你们来云中城,是为了找卢武倾?!”牧野惊得打断,眼睛瞪得老大。
      可滕九皋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接下话:“我也在想……卢武倾这几年灵力波动诡异,前些年陡然暴涨,现在大概都无法辟谷。如果他在灵力衰竭时附身到动物身上,用鸟、狼作肉身,在人兽之间不断转换,猎杀吸气,循环往复……有没有这种可能?还有,他杀你大哥……会不会是因为你大哥挡住了他去泉下吸灵气的路?又或者……是他想吸你大哥身上的灵力?别忘了,那只飞鸡最早出现在扑棱镇,后来是霍喇镇,而卢武倾,早就确定曾在扑棱镇出现过。所以我怀疑,那只鸟、那只狼,就是被卢武倾用某种术法附身操控的!”
      “老问题,他连辟谷都做不到了,哪还撑得起附身术?再说,附身术本身就是禁术。”陆子白皱眉道,语气里满是质疑。
      “遐哥儿~”
      滕九皋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是也会禁术吗?傀~儡~符~”
      陆子白被滕九皋的耳语吓得腿一软,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本想暴跳揍人,可他腿软,滕九皋还高。陆子白只好冷哼一声,甩袖转身,干脆不搭理人。
      “还有”陆子白边走边说,语气转为正经,“那飞鸡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咱们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个头绪来。”
      “飞鸡的事……回来再说。”滕九皋忽然眼睛一亮,又冒出一个不太靠谱的主意,“咱们可以试着引那只鸟现身!现在街上人少,正好适合行动。我们仨分头走,挑人烟稀少的地界,各自动用灵力,看能不能把那鸟引出来!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话音未落,他已经踏上御剑,呼啸而去,干脆利落得像是怕被反对。
      牧野看着他飞远的背影,脸色发白,小声道:“内啥……要不咱俩一起走吧?万一真撞上卢武倾,好歹还能互相撑撑……胜算大一点。”
      “我看也是。”陆子白点点头,目光仍紧盯着滕九皋离开的方向,“万一那厮真成仙了……就算加上滕九皋,我们仨也未必能打得过。”
      “那……还去吗?”牧野试探着问。
      “去!为什么不去?”陆子白答得干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刑警队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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